《瞬间》之四五六七

《瞬间4》

上回说到:军训第一天草草结束。大家正在宿舍抽烟打牌,被破门而入的老赵逮个正着;卷走了阿拉蕾所有的私货。幸亏壬南北暗度陈仓,保住了几支弯扭的十分可怜的幸存者;才使这帮烟鬼得以安息;一夜无事,直到天明。

翌日清晨,人影一晃,一个矫捷轻盈的身躯翻身下铺。可惜,落地的脚没有站稳,咣当一声~!摔在地下。他四顾张望,发现并未暴露身份。猛子还在磨着牙说梦话、阿拉蕾脸上露着淫荡的微笑、振亚的被子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虚掩在腰,圆张着嘴 裸着身子 横躺着一动不动,要不是打着呼噜证明他还在喘气,真以为他被谁暗杀身亡了;老五不知道在几点几分化风而去,再看看我,我在佯装安睡,否则你从哪听这么有趣的故事啊!

他张望了一遍,确定情况安全。揉揉屁股,蹑手蹑脚的走到阿拉蕾床前翻翻床头,又辗转猛子那翻翻床尾。我正纳闷他在找什么呢?忽的人影一闪到了我的床前,他乱翻一通后显然很是失望,悻悻的走了。幽灵一样来到振亚床前,双手轻轻的在那摸索,难得他有胆对死尸一样睡相的振亚下手,真可惜了振亚这幅睡相。摸着摸着,他眼珠一亮,将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握在手里,“功夫不负有心人哪~哈哈~!”他兴奋地得意忘形,大笑出声来,差点把振亚吵醒了。嗖~的一声!奔马桶去了。

不多时马桶那边传来 “啊······啊······啊······啊···啊···”的呻吟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连绵起伏、时而断断续续。不知道是他在上厕所,还是厕所上他呢!我也实在是无心睡眠了,起来刷牙洗脸。

“南北,帮我个忙吧”猥琐蹲在马桶上苦恼的说。

“干··干嘛··?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你要是有需求的话 正好有达哥在呢,我给你去叫。”我被他刚才发出的声音吓得迷迷糊糊,还没恢复过来。

“没跟你开玩笑,快给我拿个打火机来。”猥琐举着半支烟,“我刚才着急给忘了。”

“哦,这··这好办。”我拿过打火机,恭敬地给猥哥点上。“千万别有啥想法啊,违反自然规律的事咱可不能干啊!”

猥琐白我一眼,很无奈的说:“我这两天吃食堂还不适应,有点便秘。”

“哦!没事,我不告诉别人,放心吧。”我继续刷着牙。

猥琐点点头,深深地嗦了一口香烟,那半截香烟立马少了三分之二,猥琐面部表情开始扭曲起来。他没有作声,紧接着又抽了第二口,猥琐的身子都开始变得痉挛,像被开水烫了的塑料瓶一样不规则的开始收缩。然后是第三口,只见猥琐闭目调息,气运丹田,隐隐约约的听见一阵肠鸣。噗~一声响屁!犹如开春的霹雳,领着狂风暴雨噼里啪啦~的就来了!“这叫一个畅快淋漓啊。”猥琐神清气爽的说。

我看看猥琐,觉得无比神奇,就问猥琐:“这难道就是神的力量吗?”

猥琐把烟蒂往空中一丢,边提裤子边不屑的说“这是屎的力量”。 然后一拉绳,哗啦啦的将自己的力量冲到下水道里了。 “你不知道什么叫无烟不下屎吗?你算几等烟民啊?”说完,背叉着手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想起了昨晚阿拉蕾说的傻话,突然觉得也蛮有道理的。看着猥哥撒手而去,矫捷的攀爬到上铺,又呼呼而睡了。我看看时间已经7:40,空前绝后的觉得他是如此的伟岸和潇洒。因为我知道,今天他又打算穿着趿拉板在操场罚站了。。。

《瞬间》之四五六七

《瞬间5》

“稍息,立正~!稍息~!”.....“该死的太阳、该死的教官、该死的稍息、立正。”班里的女生忍不住抱怨起来。

整整七天的折腾,该死的一个没死,同学们都快歇菜了。当初义无反顾的跳下这煮沸的苦海,本以为出来时可以脱胎换骨;结果除了脱了一层皮之外,我们谁都没有成佛。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质疑这次军训的意义。

阿拉蕾说:“军训,我看见了两个美女。”

猛子:“军训,我学会了稍息、立正。”

猥哥冷冷一笑:“哼~!军训,老子都能穿着拖鞋跑步了。”

我在旁边哈哈大笑:“你们三个的话连到一起说出来听听?”

大家互睇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军训,我看见两个美女学会了稍息、立正,都能穿着拖鞋跑步了。”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不过,后来我们总算都学以致用了。

阿拉蕾身边的美女越来越多。因为他的审美眼光常常大开大合、举重若轻,颇具伟人风范;令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叹弗如。

猛子作了班里的体委,因为他会稍息、立正嘛~!

猥哥常常踩着点进班上课,每次慌慌张张的起床,顾不上洗脸刷牙,穿着拖鞋就往教室里跑。

而我的总结可能是一语道破禅机,“...美女...都能穿着拖鞋跑步了。”所以,美女难追啊!后来我终于体会到了。

我们的教室在二楼,窗外有冬秋不凋的垂柳,睡莲盛开的水塘。水塘里的金鱼或是饿的太久了,男生们掰碎了的香蕉皮喂它都敢吃,结果漂白肚了吧~!。

白天里的校园格外宁静,有些曲折的小路开满了鲜花;每到课间的时候,我都趴在窗边张望,奇怪的是并未发现牵着手的小情侣约会;后来才知道这些情侣们有更多浪漫的地方,例如图书馆啊、后操场啊、、、等等。

学生会的同志们会走街串巷的检查卫生和考勤,当时很多人都羡慕他们。因为他们可以借视查之名,光明正大的到处泡美眉。如果碰到喜欢的,可又不知人家叫什么名字。就理直气壮的说“同学,把胸卡拿出来戴上。”然后走近了偷偷瞄一眼,回去就开始给人家写情书了。总之不必像某些人那样:绞尽脑汁的在路上拍人家肩膀:“同学,这块砖头是你掉的吗?” ......再招一顿打..... 。

某个学生会的男生就这么认识了一个女孩,情书中自称师范第一帅哥。美女收到情书,觉得很新鲜,再一想:学生会有个男朋友也是好事,起码不担心嗑瓜子被扣分了。但美女很矜持,又好奇又胆小。最后姐妹们商量:“先看看再说。”

大笔一挥: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有缘千里来相会,花前月下会佳人。”

学生会的这位看到回信,兴奋的云里雾里的;晚上早早的去了后操场。结果一会儿就被一群女生追着打了出来,边追还边喊着:“就你这武大郎身材还帅哥哪~!臭流氓!”.....

不知道我们班的美女们,是不是也经常被追着要求戴上胸卡。

如果是,证明你一定是美女。

反正,阿拉蕾经常被追:“同学,把胸卡戴上。”.....我就纳闷了,他哪就那么招女生喜欢啊。

有一次,一猛女从我们宿舍楼追他到班里,然后一脸娇嗔的说:“同学,把胸卡戴上。”我们都很惊诧阿拉蕾到底对人家施了什么魔法,心想这女生也忒有勇气了。

阿拉蕾一仰头,甩给我们一个很自恋的微笑。双手伸进裤兜,故意摸索了半天。然后以望穿秋水的眼神看着猛女,优雅的把胸卡递给人家。

猛女看他一眼,掏出个小本,边写边生气的说:“雷震,中文051班,迟到扣0.5分、不戴胸卡0.5分。告诉你,下次记得带上胸卡。”说完,扭头走了。

猛子一看:“阿拉蕾,人家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阿拉蕾红着脸低下头,很是尴尬,连连的说:“是、是。”

“哦~!原来是为这个追你啊!哈哈~哈哈~!”

一声唱响,班里“嗡嗡~~!”一阵哄堂大笑。呵呵~!

不过,人家阿拉蕾毕竟是中文系的才子,回去就写了一首情诗递给那个女生:

“不要如此爱我,是我不知所措”

简短的几个字之后,比符咒对鬼魂都灵。那女生每次望见阿拉蕾就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决不敢再给阿拉蕾扣分了。我也终于见识到才子的才情了。

《瞬间6》

(记忆搁浅了太久,终被压抑的生活打破尘封;第6回的故事在历经痛不欲生的涅盘之后终于呼之欲出了。因为我的故事太随心所欲,所以其贵在感受真实;如果个中人物被本人看到,觉得既是自己又不像自己,求您免开尊口,不要骂我;我只是稍加削摩,漫画了生活!)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中文系的才子们大多无心功名,闲来无聊的时候各自寻找着抚慰自己寂寞青春的方法;最为常见的就是“谈情说爱”。

关于“爱”这个字,如果仅限于谈和说的层次是不至于深陷其中的,但为了创作出绝世的诗章,切实的感受一番刻骨铭心;我班的男生大多深入到了“做”的程度。

不要邪恶,纯洁的感情也是精心策划的。当然如果感情做到了一定程度,再做下去,就是质的飞跃了.....恩,这个我就管不着了!

关于做“爱”一般情况下都是男生主动,当然也有女生特别热情的,就像上一回里 追阿拉蕾一直到班里的那个“会妹”,属于极少数。

猛子和阿拉蕾在做“爱”这方面是出色的男人中的男人,其主动性非比寻常。二人的文学水平在做“爱”之后突飞猛进,文章曾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里朗诵,并号召中文系全体学生向其学习。南北冒一头冷汗,心想:“老师,这个也还是要靠天分的吧~。”

阿拉蕾做的时候,喜欢引经据典,造出来的诗章文学素养很高。猛子则属于用眼泪打动人的类型,粗狂的线条温柔的情感,其震撼力也令人发抖。二人经常于寝室华山论剑,受害者自然是壬南北。听着他俩唇枪舌剑,此起彼伏,南北如处水深火热一般,备受煎熬。(待续...)

《瞬间7》

“你的缘分,最近进展如何?”任南北吐着烟圈问靠着床的阿拉蕾。

“嘿嘿,她在北方。”阿拉蕾笑的满面桃花。

“呃?在北方?咱北边是男生宿舍,你的缘分变性了?”猛子诧异的问。

“少扯淡。哥是有原则的人。”阿拉蕾辩解。

“呵呵,又换人啦!这回怎么还是个男的。有人会伤心的。”猥琐也跟着调侃。

“出门别说是我哥们。哥本将心向明月,奈何你们照沟渠。”阿拉蕾苦闷于没有知己,否则此时应该有人能说出他心思。

大家解不开他的哑谜,沉闷着各自哂笑。突然躺在上铺的五哥,掀开盖在自己脸上的古文选,冒了一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阿拉蕾正在郁闷,听到五哥的话,顿时兴奋异常,跑过去热情的握住他的手,恨不得热泪盈眶:“没想到啊,老五,你原来才是我的知音。哈哈哈~”

五哥被突如其来的爪子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充满激情的阿拉蕾问:“你喜欢我啊?啊,不会吧?难道你真喜欢我啊?oh~~my gard~!熄灯后到上铺来找我,我跟你谈谈。”

阿拉蕾望着五哥的小眼睛,一时语塞。时间凝结数秒,“他妈的神经病”五哥甩开粘着自己的爪子,塞了塞自己的耳机,翻身朝里面去了:“这年头怎么这么难混啊,听会儿音乐,看会儿书都不让人消停”。

“哈哈哈”一阵狂笑。阿拉蕾一片空白的大脑,僵硬的也跟着笑,那表情尴尬得他很蛋疼。

看着阿拉蕾欲哭无泪,任南北上去捏捏他的脸蛋,又捏捏她的屁股:

“对不起,不该提你的缘分。阿拉蕾,蛋腚,蛋腚。”

“没关系,我也就是活跃一下宿舍气氛而矣,呵呵呵。”阿拉蕾装作很看得开,然后自圆其说。

“我坚信,下次你的缘分会在水里。”猥琐坚定的说。

“对,一会儿浮着,一会就沉下去了,一会又浮起来。”猛子边说边打着手势描述。

“嗯?嗯?为什么呢你说这是。”阿拉蕾扮个可爱,把刚才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嘛!”任南北说:“如果你的缘分这回没被淹死,不知道这是你悲惨呢?还是她不幸。”

“奶奶个嘴儿,别人插上翅膀是天使,你们插上翅膀都是鸟人。哥早晚有一天让你们这群鸟人见识见识什么叫花容月貌什么叫闭月羞花。”

猛子的鸟嘴反问:“你媳妇是嫦娥?你爸是李刚?”

只见阿拉蕾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猛子,然后慢慢将左臂伸直向后15度。

众人以为他要抽猛子这张鸟嘴。

谁知他忽然转身,右膝跪地,将右臂曲30度角支柱脑袋,做思考者状,冷语道:

“哥,是阿拉蕾。”

众人惊愕,曰:“你牛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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