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平凡的世界》

疫情像龍捲風一般,像西伯利亞寒流一般,像冰雹狂洩一般,像《西遊記》中的妖怪施法一般,無情的橫掃華夏大地,千年魔怪舞翩躚,不,不是千年,只一年,一個月,也足以讓人難以承受之重。

我的祖國和人民在與疫魔博弈中,此起彼伏,艱難前行,靠著巨大的付出和代價,用“雷鋒塔”把妖魔壓在了“雷神山”和“火神山”下,我們打贏了戰役,贏得了勝利,取得舉世矚目的成績。

當我們欣喜的看到復工復產的號令吹響時,感動,欣喜,興奮,莫名的感覺在心頭湧動,我們終於可以走出家門了,哪怕戴著口罩,人與人之間保持著距離,但起碼我們已經邁向正常生活的第一步。

之所以贅述這些,是因為蝸居的日子太久了,像鳥兒關進籠子,像孔雀束住了翅膀,像孫悟空壓在五行山下,動彈不得。但什麼事都是相對的,幾個月的時間,有些人就這麼在等待中過去了,但有些人卻利用這大好的空閒機會,讀書,學習,研究,以無形為有形,以不變應萬變,在靜心中收穫滿滿,在孤寂中學有所成,把一段灰色的日子過得別有一種風景。

如我,和孫少安對話,和孫少平交流,和潤葉聊天,和田曉霞暢想人生,一部《平凡的世界》,帶我度過無助的疫情,讓我走進新的世界,去參悟小說人物所經歷的平凡而又跌宕的人生。

小說從一九七五年二、三月間寫起,也是一個春天的故事。故事持續到改革的春風颳起而結束,迎來了一個更加嶄新的春天。主人公孫少平和孫少安都是那種極能吃苦的剛強鐵漢,家庭的艱難和社會的落後,讓他們在泥濘中掙扎,在世俗中困惑,在社會的最底層抗爭。一部轟轟烈烈、扣人心絃、心潮湧動、催人淚下、過目難忘的平凡的世界,在這平淡的序幕中開場了……

作家路遙,為了寫好這部小說,把生命融入了平凡的世界,和他筆下的主人公一起走了……路遙為了寫好這部鉅著,足足準備了三年多的時間,為了真正瞭解那段歷史的變遷,翻閱了大量的報紙,曾經翻閱報紙,把手指都磨破了,可想而知,路遙為此付出了多麼大的精力和代價。

路遙先生把自己的生命完全融入了創作之中,他和小說中的每一個人物對話,從雙水河到哭咽河,從雙水村到原西縣,從原西縣到黃原市,從少平,少安,到田福堂,孫玉厚,從田潤葉,到田曉霞,再到少平的眾多女同學,從村長,公社幹部,到縣委書記,行署專員,地委書記,省委書記等等,他把每一個人物都刻畫的那麼傳神,彷彿就發生在我們身邊。所以,賈平凹曾經評價路遙,他不僅僅是一個作家 ,而且還是一個歷史學家,政治家,心理學家。

特別是,路遙對田曉霞的描寫,其實田曉霞的身上都透著路遙的身影 ,幹練,同情,浪漫主義,強烈的好奇心等。當田曉霞和孫少平在黃原的相遇,以及兩個人在地位上的巨大懸殊,以及兩個人的情投意合,都形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撞,假如兩人相愛結婚,那麼這本書就會黯然失色,路遙肯定是不能這麼寫的,所以最後,寫田曉霞在抗洪搶險中犧牲了。當寫到田曉霞的死,路遙嚎啕大哭,甚至從外地把自己的堂弟叫來,哭著說:“田曉霞死了,他的弟弟莫名其妙……”

這就是一個作家,一個作者,一個普通的寫書人,一個偉大的創造家,他那細膩的心理活動,他那高瞻遠矚的領導風範,他那桀驁不馴的傲骨氣質,他那春風化雨的流暢筆調,他那富涵哲理的蒼勁語言 ,他那透著陝北風格的地理圖片,無已不顯示出文學鉅著的光芒和輝煌,無愧矛盾文學獎上,那個皇冠上的明珠。

平凡的世界不平凡,它猶如一部長卷的史詩,把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前後的社會深刻變革,人們產生的巨大心理反差,以及各界各層次人們之間,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描寫的入木三分,讀後讓人無限感慨和留戀。

可惜,路遙先生走了,帶著他那《平凡的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去寫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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