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活下去是華為的最高綱領

任正非:活下去是華為的最高綱領


當下的疫情,讓很多企業陷入危機。但是,對華為來講,無論是當年的SARS,還是當下的新冠病毒,卻根本算不上什麼!在華為33年的成長曆程中,絕大多數危機的強度,都遠遠超過這一次。


危急時刻,為什麼任正非總能力挽狂瀾?究竟有什麼轉危為機的深層密碼?


01

任正非:我有2個“底層邏輯”


偉大的領導行為背後往往都有一些關鍵的驅動因素,或者說是決定行為的主導思想。華為之所以在任正非的領導下具有很強的轉危為機、化險為夷的能力,主要基於兩個底層邏輯:


1.向死而生:華為明天就會死亡


任正非經常講,比爾·蓋茨說微軟離死亡永遠只有180天,但是華為明天就會死亡。


在他的邏輯裡,企業的死亡是必然的。中國企業的平均壽命只有2.5年,世界500強的平均壽命也不超過20年,一個企業想長期地活下去是很難的。


任正非最近又說了一句話:過去我們說,活下去是華為的最低綱領;現在變了,活下去是華為的最高綱領。


正因如此,華為的核心員工都具有強烈的危機意識、憂患意識。當一個企業對死亡這個命題有了深刻解讀,危機到來時就不會感覺那麼痛苦了,會坦然應對。


2.苦難倒逼:燒不死的鳥是鳳凰


這句話源自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故事,更準確的解讀應該是“浴火更生”,因為再生之後跟以前已經大不一樣。


火就是痛苦、考驗、磨礪,在任正非看來,巨大的災難和痛苦可以倒逼企業前進、激發企業活力,可以把華為逼得更強大。


任正非在答記者問的時候曾說過這樣的話,我們已經33年,企業的活力在減退,但是這次美國讓我們的活力又燃燒起來了。


下面這張是華為經典的“芭蕾腳”圖,圖上寫著羅曼·羅蘭的名言“偉大的背後都是苦難”。這句話用在華為等追求卓越的企業身上非常合適。


任正非:活下去是華為的最高綱領


將以上兩個底層邏輯進行延伸,可以發現另外一個道理。


在我看來,組織進化跟生物進化的原理幾乎一樣,一旦環境發生鉅變,就會發生兩件事:一是誕生新的物種;二是老物種加快進化速度。


放到組織環境下來看,危機是組織的轉化器與加速器。無論是商業模式的創新顛覆,還是原有業務的加速進化,都與危機直接相關。


比如,有報道提到老牌企業TCL最近開始通過線上直播來銷售產品,而且十分火爆。


如果不是此次疫情,TCL不會如此重視直播,而經過這次嘗試,未來直播等新的形式在TCL的營銷模式中可能會佔據重要的地位。這就是催生轉化。


再如,華為在戰略佈局裡早已就芯片和操作系統做好了準備,知道早晚有一天會用到,但沒想到會這麼快,正是美國的行動讓它們得以加速落地。


02

“逆境領導力”:任正非的5大舉措


回顧華為的發展史,2002年在三重打擊之下跌入谷底是華為成長階段遭遇的最大危機。從1987年成立到2001年,華為一直保持正增長,2003年之後至今也一直是正增長,只有2002年出現了增長拐點。


2002年,華為遇到三重打擊:


一是“港灣事件”。任正非與李一男之間的“父子”大戰進入白熱化階段。


二是內外交困。華為主營產品在國內市場的佔有率基本已在35%以上,增長空間有限;2001年華為才開始大舉進軍國際市場,2002年與愛立信、諾基亞、西門子等巨頭正在進行拉鋸戰,仍處在虧損階段。


三是美國干預。2002年起美國做出重要的戰略調整,由此前主要靠商務部施壓,改為由國防部為主、商務部為輔,正式警告跟華為合作的美國企業並對相互交易進行審查。今天我們看到的打擊,早在十八年前已經露出端倪。


任正非是一個偉大的企業家,但當他第一次看到企業往下走的時候,同樣會產生恐懼與擔心,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加焦慮症,但是他的應對方式讓他與一般人有了區別。


我們可以用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的一句話來歸結逆境領導力法則:“恐懼最大的問題就是恐懼本身。克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內心所恐懼的事情,勇往直前地去做。”


要主動飛越危機,“勇敢去做”是最重要的,以下是華為飛越危機的五大關鍵舉措。


舉措一 | 止血:確保現金流安全


為了確保現金流安全,任正非當時主要做了三件事。


1.瘦身:任正非並非簡單地裁員,而是三段論:減員、增效、漲工資


減員本身不是目的,增效才是,因此減員包括兩個基本套路:一是結構化,減掉的人員是與企業價值觀不符的、與業務發展需求不匹配的人;二是要有配套舉措,比如裁員的同時要調整組織架構,並通過自動化、智能化或者與其他公司合作等手段讓減員的同時增強能力。


總之,減員的目的是增效,任正非提出人均產出要持續提高。


一旦人均產出提高,就可以漲工資。華為有一個口號,5個人的活4個人幹,發5個人的工資。


有人可能會問,仍然發5個人的工資,公司的效益從哪裡來。


其實企業在一個員工身上的總投入約是這個員工總收入的2倍,知識型員工能達到3倍,勞動密集型員工也是1.5倍左右。因此,如果4個人真的能把5個人的活幹了,發5個人的工資就是一種雙贏。


2.收緊:即砍掉或減少現金流貢獻弱的業務支出


以華為收緊的一個核心策略為例。


當時華為有一箇中低端數據通信的產品線,不斷投入但很難賺錢,2002年就與美國的3Com公司洽談,雙方成立了合資公司,拿到了3Com給的10億元人民幣現金。


2001年,任正非還提前做過一個動作,將華為的非核心業務通信電源(安聖電氣)以60億元人民幣的價格賣給了艾默生,收緊業務的同時還讓華為提前穿上了一件“棉襖”。


3.穿襖:即挖掘多渠道非常規的融資手段


舉一個極端的例子:


2003年,華為面臨低谷,任正非曾計劃以75億美元的價格把公司賣給摩托羅拉,但最終沒有成功。


有關方面知道華為是因為活不下去所以想要出售公司之後,就為華為提供了融資支持方案。通過這種倒逼,華為建立了一種不用上市就能獲得融資的手段。


舉措二 | 提氣:激發團隊奮戰勇氣


現金流是企業經營的物質基礎,一個企業在面對危機時,更可怕的是精神垮掉。


李一男2000年成立港灣公司之後,兩年內就挖走了華為600多名核心員工,當時華為的軍心渙散,許多人對公司的未來感到悲觀。此時此刻,任正非的領導力成為提振士氣的關鍵,他採取了三個重要舉措。


1.領導垂範


任正非帶領中高層管理團隊做了三個以身作則的動作:


一是衝鋒在前,比如2002年任正非親自掛帥,主抓了資本運作拿“棉襖”、戰略性業務突破、核心業務成長三項工作。


二是管理層下沉,許多原本坐在後方機關裡的管理者都到一線去,多位營銷副總裁到國際市場去做國家代表,直接帶兵打仗。


三是減薪,這一點不建議效仿,當年華為管理層的減薪動作很小,不久又恢復了,更重要的是表明以身作則的態度。


2.激發團隊


單單領導層有活力還不夠,還要激發團隊。


一是信心傳遞。


由於信息不對稱等原因,員工會聽信謠言或只看負面,必須鼓舞他們正向思考和行動。


比如當時任正非講過兩句話:一是馮·卡勞塞維茨的《戰爭論》裡的一句話,“戰爭打到一塌糊塗的時候,高級將領的作用是什麼?就是要在看不清的茫茫黑暗中,用自己發出的微光,帶著你的隊伍前進”;二是他說,現在是我們發展的最好時期,因為我們的對手都已經殘了,我們還能活著前進,我們應該看到的是光明。


二是鼓勵參與。


危機之前,華為的管理方式更多是領導在上面決策,下面執行,但到了這個階段一定要大家參與進來、一起戰鬥,管理模式從命令式逐漸調整為參與式,由此帶來巨大的集體能量。


三是直面現實。


危機時刻不要忽悠、不要唱高調,更核心的是直面現實。


華為當時做了三件事:一是告訴員工,市場到底是怎樣的、環境到底是怎樣的,雖然不好,但不用擔心;二是告訴員工,競爭局面是怎樣的,友商的情況是怎樣的,大家半斤八兩甚至有人更慘;三是告訴員工,我們有前進的機會和方向,只要大膽努力地去做,就有活路。


3.上下同欲


危機到來之前的2001年,任正非發表了《華為的冬天》一文,當時在公司每個團隊內部組織了三個主題的大討論,即:在華為的冬天裡,我自己應該怎麼行動、我的團隊或我的部門應該怎麼行動、你建議公司怎麼行動。討論激發了大家的共創熱情與內在動力,將自上而下的推動變成了上下聯動。


舉措三 | 突破:聚焦城牆口飽和攻擊


有了現金流做棉襖、提振了精氣神之後,要做的是賺錢、成長、走出危機。華為的舉措可以總結為三個方面。


1.壓強原則


所謂壓強原則,指在看準的戰略業務上投入“範佛里特彈藥量”,即飽和性打擊,聚焦關鍵目標投入超過正常時期數倍的兵力和炮火資源。


2002年,華為發現國內業務確實沒有增長希望、必須在國際業務上突破之後,採取了一系列堅決的措施。


比如,將國內市場的一二流人才全部放到了國際市場,用二年時間使國際市場從相持階段快速進入到戰略反攻階段,實現了盈利性成長,使對手來不及反應。


正如著名軍事戰略家馮·曼施坦因在《失去的勝利》一書中總結德軍失敗教訓時說,“不要在非戰略機會點上消耗掉戰略競爭力量”。


2.組織裂變


面對危機時,要嘗試新的業務、試驗新的商業模式,但不要在老的組織內部孵化,要用尖刀班、小分隊的模式獨立突擊。


為了降低華為只有運營商業務帶來的風險,2002年起,華為在鄭寶用的領導下啟動了企業網絡業務,由獨立的小分隊負責開拓,不受傳統業務規則流程的約束,實現了快速成長。


3.即時激勵


為了取得戰略業務、新業務的突破,常規的激勵模式面臨挑戰,季度獎、年終獎等等都存在時效性不夠的缺點,不利於實現快速突破。


在開拓國際市場時,華為做了一些短平快的節點獎,不以必須產生利潤為標準,在此之前就設置一些獎勵的節點,比如:搞定關鍵客戶就能獲得“客戶關係獎”;能進入戰略市場、在城牆上找到突破口,實現從零到一,不管做多大單,都能獲得“市場準入獎”。


舉措四 | 綁定:打造利益共同體


危機時期可能還會出現一種麻煩的情況:當業務普遍受到衝擊後,很多部門開始自掃門前雪,甚至出現“見死不救”的情況。華為採取了兩個方面的措施。


1.力出一孔


華為打造了三項協同:橫向協同(業務關聯方協同)、前後協同(前方與中後臺協同)與內外協同(與供應鏈或生態鏈上的相關方協同)。


比如,美國的一系列行動對華為的供應鏈產生了巨大的衝擊,華為在此次新冠疫情期間與供應商的溝通頻繁高效,目的就是希望大家更好地協同、共渡難關。很多合作伙伴從中看到了自己發展的好機會。


2.利出一孔


僅有“力出一孔”是不夠的,還要“利出一孔”。2002年前後,很多員工想離開華為自己做生意,甚至有員工拿著公司的資源在外面開公司。


危機爆發之後半年,華為出臺了一項重大舉措,將核心管理層、核心專業層的股權激勵加碼,關鍵人才甚至翻了好幾番。


另外,華為甚至提出了上市計劃,很多員工為此放棄了離開公司的打算,只是上市該計劃在公司轉危為安之後發生了改變。


只有將“利出一孔”與“力出一孔”加在一起,才能實現真正的綁定,用利益共同體來支撐事業共同體。


舉措五 | 練功:增強肌體的免疫力


歷史不斷地警示我們,今天的危機往往源自過去埋下的種子,即便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也不能忘記長期主義,對此我有一些建議。


1.找準根源


中國有句話叫“患難見真情”,其實患難不僅見真情,患難更顯大問題。在危急時刻,正好把退潮時發現的“裸泳”的問題拿出來進行深刻的反思和批判,找出危機真正的根源。


如果進行最簡單的歸因,危機的根源往往是兩個方面:一是文化,二是領導力。


關於文化,你也許會問,公司為什麼在危難時刻不能擰成一股繩。難道你在其他時候就能擰成一股繩嗎?其實不是,只是沒有明顯暴露而已。


這說明你的企業文化還不夠強大,危機過後,是文化建設的大好時機。


關於領導力,危機時刻能發現,很多國內優秀企業的領導力都不夠強。根據我的統計,70%的企業領導者是做產品出身,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對市場、對用戶的洞察力很強,即業務系統很強,但組織管理系統不強,後者需要對人性的理解、需要閱歷的支撐。


提升領導力有一些方法:一是調整核心團隊,實現優勢互補,讓把握人性的能力更強的人承擔更大的責任;二是引入諮詢公司進行系統變革。但是,關鍵還還是核心領導者的自我提升,普通培訓的效果一般,可以嘗試兩個關鍵動作,請好教練指導與精讀好書,這是任正非領導力提升的二大法寶。


2.策略見效


在文化和領導力兩項長期工作之外,要想短期策略見效,任正非的12字方針可供參考:系統思考、重點突破、持續迭代。


關於系統思考,如組織能力有一個“1+3”的模型,除了組織發動機(文化與領導力)之外,還要同時關注流程與組織建設、人才能力與人才動力升級;關於重點突破,比如2002年華為就將國際重點市場的突破作為業務重點;關於持續迭代,先聚焦自身特點實現局部的快速突破,再持續補強其他方面。


3.三面賦能


組織賦能、人才賦能與開放合作三個方面都非常重要。


人才賦能容易理解,比如關鍵人才的培養、團隊的吐故納新等;關於組織賦能,比如你的中臺或者某些平臺做得好,其實對前臺人員的能力要求就會降低,一些AI技術的應用可以減少低端勞動力並提高高端勞動力的效益;關於開放合作,指我們需要擁有生態的觀點,與相關方互補借力、合作共贏,危機不是一個企業的事情。


任正非:活下去是華為的最高綱領


以上是華為另一張經典圖片。我認為,華為逆境領導力的魂魄就是永遠的奮鬥精神。


在困難面前,不退縮不洩氣、愈挫愈勇;在順境之中,永遠不會驕傲自滿——這是華為奮鬥精神的兩大表現。


背後則是,華為永遠覺得自己與偉大目標之間還有很大的距離,因此永遠不會驕傲和惰怠。


正如任正非在2006年度過巨大危機之後所說:


“艱苦奮鬥是華為文化之魂。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除了艱苦奮鬥還是艱苦奮鬥。”


03

附錄:渡過危機的7種姿勢


問:如果公司面臨危機不得不裁員、降薪,如何更好地保證員工士氣不受影響?


吳建國:第一,領導以身作則。如果要降薪,領導層要先降;如果要裁員,不合適的領導也要先調整或者幹掉。


第二,正面宣傳引導。很多人說華為裁掉35歲以上的員工很殘酷,但如果華為真的死掉了,19萬員工怎麼辦?數以百萬計的生態鏈企業員工怎麼辦?


我們必須要想清楚一個原則性問題,是害怕裁員影響個別人,還是為了公司活下來並實現更長遠的發展。如何善待被裁掉的員工,則是如何妥善處理的問題,做到既依法合規又心善刀快就好。


第三,對留下來的員工,尤其是一些負責撕開城牆口任務的重要員工,一般不會降薪,幹得好的還要加薪,重大貢獻還要給予重獎,才會形成“以奮鬥者為本”的差異化激勵。


如果能做到以上三管齊下,基本就沒有問題。


問:對於現金流貢獻弱但業務有戰略意義的業務,該如何平衡?


吳建國:企業有一個業務劃分的基本邏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種著田裡的。


對照以上三個類別,資源分配大概是7:2:1的比例,即:奶牛業務投入70%以實現成長;未來一兩年可能變成奶牛的業務投入20%;探索性業務可能投入10%。


非常時期,“鍋裡的業務”和“田裡的業務”會做一些收縮,但戰略性業務(鍋裡的)可以收縮但不能砍掉。


比如,華為當年的芯片業務沒有收縮,收縮之後再撿起來很難,賣掉之後再拿回來更難。但儘管如此,我們仍然應該採用優先級排序策略,決定保留哪些項目、暫時砍掉哪些。


問:最近有教育領域的創業者在朋友圈宣佈,人員不減少,大家一起降薪,押寶疫情後報復性消費,這樣的行為是否合理?


吳建國:我認為這種做法基本是不可取的。全員降薪即使在危機時刻也屬於非常規動作。


在企業業務下滑的時候,國內外的優秀企業基本選擇的都是結構性裁員,而不是降薪。普遍降薪可能會打擊到優秀員工,但裁員可以精準幹掉最不需要的。


針對線下教育市場,報復性消費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全年整體形勢並不樂觀,我們還是應該做好階段性業務模式調整和更長期戰略調整的準備。


在此期間,優化組織是非常重要的配套舉措,平常下不了手動作的現在可以下手。因為,中國企業的結構性冗員是一個普遍現象。


問:前面談到上下同欲,有的人主張依靠“拯救者”的判斷,這與群體共創度過冬天的方法有什麼區別?


吳建國:我認為度過危機只能靠自己。這個“自己”不光是老大,也是全體員工,至少是優秀的骨幹員工,既包括中高層,也包括新生代的年輕人,如此才能形成強大的組織力,個人力量是非常不足的。


任正非也說過,集體才是偉大的,個人是渺小的,只有當人感知自己的渺小,行為才開始偉大。


問:企業文化塑造如何開始?


吳建國:企業文化塑造隨時都可以開始,類似當前疫情的重大危機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文化塑造很難,需要生長出來、需要培育很多年。


特殊事件會讓問題暴露得更徹底,大家更有危機意識,因此也更願意去做變革。


美國的變革大師、哈佛商學院終身教授約翰·科特教授曾說,危機意識、緊迫感才能催發變革。


問:困境時期,如何更好地從組織上保證職能支援業務?


吳建國:如果困境時期職能無法支援業務,很可能是原來的組織架構和運作模式就不對。


也許之前的組織是接力賽式,鐵路警察各管一段,沒有形成組織合力。


當然,梳理清楚需要時間,危機時期如何快速強化支援?可以把職能和業務通過項目制捆綁到一起,通過幾個戰略級的突圍項目,形成利益共同體,往一個戰壕裡面去推。


如果能做成,至少可以先解決掉重大的協同問題。


問:危機時刻,HR能做哪些內功?如何去引導業務的轉變和發展?


吳建國:我認為,企業家才是企業人力資源管理的第一領導,中高層管理者永遠是團隊人力資源管理的責任人,而人力資源部應該是一種完全的業務導向的專業支撐,也就是必須做到HRBP。




任正非:活下去是華為的最高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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