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大圣孙悟空在天庭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弼马温这个官职，而这也是他的痛点，也是孙悟空后来大闹天空的埋伏点之一。天上神仙可是吃的仙物，马也是神仙，他们可不会排泄。而人间就不一样，需要五谷杂粮，马需要吃草和槽糠等，都需要排泄。古代城里有收夜来香这个职业和环卫工（包括拾粪：马粪和驴粪），而在城中丢粪也是要被罚款的。这些用来干嘛呢？在化肥没出现前，这种纯天然、未加工的就被卖给农民当做化肥用。
现在的养鸡场、养猪场和包括城市人类粪便也是流向化肥厂作为原料的。古代有军马，军马产生的粪便将是个惊人数字，这个费用更高。
唐朝有一人靠卖马粪可创年收入一万两
《资治通鉴》记载："少府监裴匪舒，善营利，奏卖苑中马粪，岁得钱二十万缗……"
唐朝永隆二年（公元681年），少府监裴匪舒善于理财盈利，上奏称：皇宫官马苑的马粪堆积如山，若贩卖给百姓，每年可以获利二十万缗（缗：一吊钱=1000文）。
光是皇宫的官马苑就能一年增加至少一万两白银（唐朝银价比较高，一辆白银1500文——1800文不等，其他朝代较常见的属于1000文——1500文的等价置换）收入，如果加上掌管的所有军马，这个数字简直不得了。这位如果放到现在的财政部或者农业部，这一年为国家创收一笔可观的收入。
唐高宗李治听了裴匪舒的话，顿时心头痒痒，简直变废为宝，妙哉！于是叫来宰相刘仁轨问道："可行！"
唐高宗多么想让宰相回答"行"，宰相果然会经常给皇帝泼冷水，以妨碍皇家颜面，损害您的龙颜，您干这种倒卖粪便的粗活，不是被天下百姓耻笑吗？一句话堵得唐高宗李治只能作罢，皇帝的威严不能丢。
宋朝时期由于军马过多出现了群牧司
每个朝代都有管理马匹的官员，列如三国时期著名军师司马懿，初入丞相府入职时"至于刍牧之间，悉皆临履"。司马懿的只能锁在就在照料相府马匹。而在宋朝设置了群牧司，在宋朝景德4年（1007年）设置，职责"掌内外厩牧之事，周知国马之政，而察其登耗焉"。元丰改制虽有变动，但照旧。
群牧司类似于弼马温，都是掌管大量马匹。由于宋金两朝经常爆发战争，宋朝强盛时期的军马数量巨大，禁军标配一人两马，禁军有五十多万人，军马至少一百万匹。这个数量可比汉朝时期汉武帝强多了，战马少的可怜，还要征用民间马匹，汉武帝中后期也才18万骑兵，估计也就是一人一骑。
如此多的战马，按照马匹一天进食8千克饲料，排放出3千克左右的粪便，这一天就有300万千克的粪便。将这些卖给农民，将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归田录》记载："群牧司领内外坊监使副判官，比他司俸入最优，又岁收粪墼钱颇多，以充公用。故京师谓之语曰：'三班吃香，群牧吃粪'也。"
负责马政的群牧司官员本来俸禄就很高，外加卖马粪的收入，令其他部门的官员羡慕嫉妒恨，以至于戏称群牧司官员"吃马粪"。
大臣晁宗悫升迁，临别给同僚丁度写了便条，对他一直以来的关照表示感谢，丁度当时任职群牧司的二把手——判官，于是对晁宗悫说："我不给你回信啦，改天我送给你一车马粪吧！"
晁宗悫回答："好啊！那马粪可比信函实惠多了！"
《醴泉笔录》记载："夏守恩太尉作殿帅。旧例，诸营马粪钱分纳诸帅。夏既纳一分，鱼轩要一分……"
太尉夏守恩任职殿前司最高长官的时候，各军营卖马粪获利要孝敬上司，给夏守恩一份，另外还要给他的老婆一份。这样的肥差想做，已经不是任何人就可以做的了，需要关系，懂得孝敬，油水很大。
其中《孔氏谈苑》的记载夏守恩因为接受马粪贿赂，由不懂得收敛，导致后来自己被弹劾贬职。
"夏守恩作殿帅。旧例，诸营马粪钱分纳诸帅。守恩受之，夫人别要一份。"
以上两笔记录清楚记载关于宋朝"吃马粪"的油水，能够让宋朝富裕的禁军殿前都虞候，这个最高长官都眼红，让朝廷上下眼红这份额外收入。宋朝官员收入本就不菲，也要嫉妒这个苦差事创收。
结语：
唐朝时期，皇帝都为有"吃马粪"带来的收入眼红，宋朝更是满朝文武戏笑"三班吃香，群牧吃"。宋朝堆积的马粪更多，宋朝时期以当时的通货膨胀，这笔收入的数字可远远地大于一万两白银。
2017年我国化肥产量6.18亿吨，消耗7.46亿吨。现在由于科技原因化肥种类不同，需求大增。何况古时候以"重农抑商"的发展理念呢？
参考资料：《醴泉笔录》，《归田录》，《孔氏谈苑》，《资治通鉴》，《2019年中国化肥行业发展现状与发展趋势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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