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自冬十二月丙戌日出师，于第二年春正月经过周朝北门。孟明视说：“天子在此，虽不敢以军情朝见天子，怎敢不敬畏天子？”于是传令左右，脱下头盗下车步行。前哨将领褒蛮子，晓勇无比。车马刚过国都，即驾车飞奔，疾如飞鸟。孟明视叹道：“人人如褒蛮子，何战不胜！”众将士见夸褒蛮子，个个争先。一军三百乘战车，如疾风闪电，雾时不见踪影。
当时周襄王派王子虎与王孙满一同观看秦军。秦军过后，王子虎回复襄王说：“秦师晓勇，此去郑国必取胜！”王孙满时年尚小，含笑而不言。周襄王问道：“你孩童观看秦军，以为如何？” 王孙满说：“过天子之门，必卷甲束兵而行。今只脱头盔，是无礼！又互相超车而奔，可见秦军掉以轻心。轻则寡谋，无礼则易乱。此行·秦必有败军之辱，不能害人，只能害己！”
却说一郑国商人弦高，贩牛为业。今贩牛数百头往周朝买卖，途遇一从秦国来的朋友蹇他。蹇他告诉弦高：“秦派三将偷袭郑国，于十二月丙戌日出兵，不久即到。”弦高大惊。弦高心生一计。一面派人飞报郑国，叫赶快备战；一面准备礼物，选肥牛二十头，其余的牛暂寄客舍。弦高带着礼物，牵着肥牛迎着秦军来路而去。来至滑国，地名延津，恰好遇见秦兵前哨。弦高拦住道路，高叫：“郑国有使臣，愿求一见。”前哨报入中军，孟明视吃了一惊，心想：“郑国如何知晓我军到来，派使者来接？且看他来意如何。” 弦高假传郑君之命说：“寡君闻三位将军，将出师敞国，特派下臣弦高远来搞劳军士。敞国夹于大国之间，外来侵侮不断，为防不测之祸，敞国日夜警戒，不敢安寝。请将军见谅！”孟明视说：“郑君既派你搞劳我军，为何没有国书？” 弦高说：“将军以冬十二月丙戌日出兵，寡君闻贵军行进快速，怕等写好国书，耽误搞军，便口授下臣，匍匐请罪，并无其他缘故。
孟明视见郑国竟连秦出兵之日都已知晓，便低声对弦高说：“我君派遣军兵，只是为攻击滑国而来，岂敢进军郑国？”便传令秦军驻扎延津。弦高称谢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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