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喜歡林徽因的詩,還是徐志摩的詩?為什麼?

貓咪貓咪小貓咪


如果要問林微因的詩和徐志摩的詩我最喜歡誰的, 當然是喜歡徐志摩的。至於林微因的詩,除了《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以外,其它沒什麼印象。《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這首詩可以總結為兩個字:豔和亂。豔是指這首詩裡堆砌了很多華麗的辭藻;亂是指裡面的意象太多,太亂,當然這首詩寫的很美,像小時候穿的花衣裳,上面有很多豔麗的花,大的、小的、各色各樣的,但是花太多了,有點鬧。徐志摩的詩,我年輕時則是每首必背的。

年輕時很喜歡詩,但手中的資料很少,只有一本二十世紀詩歌選,裡面的詩我喜歡的也不多 ,除了戴望舒的《雨巷》、穆木天的《落花》、海子的《日記》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以外,就是徐志摩的了。後來買了一本徐志摩的詩集,一本臺灣女詩人席慕容的詩集,就天天背這兩本詩。志摩的詩極具音樂感和畫面感,像那首《再別康橋》:

輕輕的 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

有時讀著讀著就不自覺的隨著詩歌的節奏來回踏起步來。還有那首《在那山道旁》:

在那山道旁,

一天霧濛濛的朝上

我送別她歸去,

與她在此分離

在青草裡飄拂她潔白的裙衣

。。。。。。

藍花、青草、白衣,簡直就是一副山水美人圖。白話文是很難入詩的,稍不注意就會流於平淡無味,志摩能把新詩寫到此種程度實在難能可貴。當時從志摩的詩中學到很多自以為很美的辭藻,也用於自己所寫的詩裡,像暮冬、消泯、夢魂、眠熟等等。那時認為志摩的詩篇篇都是好的,每首都必背下來,不過現在再回頭看志摩的詩,覺得志摩當時畢竟太年輕,離世時才三十四歲,對生活的感悟未免有些單薄,有很多詩都侷限於抒寫個人情愛,像《別擰我,疼》、《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等有點失於膚淺,不過這也無可厚非,自古以來愛情一直是詩歌中不老的主題,況且志摩那時正年輕,正是激情澎湃的時候。如果志摩不是那麼早離開我們,定會為我們寫出更多美麗且沉穩厚重的詩。

說到這裡也許有人會問,難道當代就沒有好詩嗎?當然有。像現在流傳於網絡上的《信徒》、《見與不見》等都很美很美,極具可讀性。但那時是八幾年,網絡不像現在這樣發達,年輕人的精神生活極度匱乏。我大學畢業後,訂的有星星詩刊還有其它幾份詩刊,但不知怎麼總讀不下去,大部分詩(如果可以稱為詩的話)意象模糊,晦澀難懂,而且沒有一點美感,恐怕只有‘’詩人‘’自己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吧。詩可以朦朧一點,但一定要美,像霧裡看花,雖然看不清是什麼花,但感覺很美就夠了;如果像霧裡看妖,不但不美反而可怖可憎。難怪有人會說當今詩人作詩是自己鑽進自己造的象牙塔裡做精神俯臥撐。但詩歌終歸是大眾的,如果脫離了大眾,詩歌最終只能走向絕路。我九幾年時還為此寫了一首詩叫做《為新詩一哭》:

我大學畢業走向社會

卻走不進新詩的殿門

李白杜甫能激盪我的心湖

今天“詩人”們的意象和比喻

卻越來越模糊

《皇帝的新裝》裡的皇帝

確實沒有穿衣服呀


一九九二的《星星》裡的【無言三章】

像數學題一樣難解

一九九七的《星星》裡

“我的口袋裡有五條路,五個半圓的月亮……”

又讓我猜不透


“滾滾長江東逝水

奔流到海不復回……”

‘‘芳草碧連天……”

這些芳草美玉般的詩句

都流落到何處去了

蘇軾若是重生

會不會再把酒問一次青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在此與她分離

青草裡飄拂她潔白的裙衣……”

徐志摩的詩龍一樣光芒四射

今人們卻把它演變成了蛇

我多麼渴望新詩的花苑裡

再誕生一些奇花異葩

在初春透明的陽光裡

與我的詩魂共舞同醉

我在新詩的殿門之外

徘徊流連了十三載

可它的門扉離我卻越來越遙遠

佇立在秋日的風裡

我向著長空哀哀地哭泣

為新詩

也為自己

(作於一九九七年秋)

由此可以看出我對徐志摩詩的推崇和對當代新詩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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