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口肖的電影,我們已無法起標題

關於這次疫情,我們不光感知在後,而且還感動在後。


就算吹哨在前,也未能防控,以抑制疫情的蔓延。


儘管如此,關於李文亮,關於艾芬,這哨子,吹得我們泣不成聲。


關於口肖的電影,我們已無法起標題

捫心自問:


災禍面前,有多少人得過且過,只求事不關己;


又有多少人會挺身而出,聲嘶力竭地告知天下人真相。


對於責任的堅守是李文亮等人的難能可貴之處:他們不光吹哨,還吹得響亮。


那麼,到底什麼是“吹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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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吹哨人”算是局內的舉報人,做的是對內部的違法行為進行舉報監督的活兒。


內外與否,不在這次要聊的話題範疇內,我們所聚焦的,是危及生命的“哨”,以及心繫蒼生的“人”。


現實中悲痛欲絕的經歷,讓我們在光影的世界中發洩,昇華。


關於吹哨的故事,去年就有一部,名字也巧——


《吹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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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馬拉維的地震,和中國呂漢上空的霧霾,會有怎樣的聯繫?

看似八杆子打不著,卻因一家名為颶風能源的跨國公司而牽扯在一起。


地震絕非天災而是人禍,一切歸因於地下煤炭氣化技術上的紕漏。而這一技術,又將引進呂漢。


同一事物,公司看到的是利潤,良知者看到的是潛在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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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哨人》中的男女主,並不是什麼正義使者,反倒有些黑色電影裡亡命鴛鴦的味道。


男的跟老情人餘情未了,劈腿老婆;女的一心想借技術故障作籌碼,在離婚時多分一杯羹。


一個婚外情,一個拜金女,可從他們口中說出的卻是:


“我家裡人都埋在漢山上,我不想有一天,他們的屍骨被炸飛。我想他們能在那裡睡得安安穩穩。”


口罩,阻擋的是窗外的飛塵,而非直言者堅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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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杜撰出的真實,接下來再聊聊關於真實的杜撰。

人們總在明知不自由的狀態下強調自由,那麼,我們的束縛到底有多大?

2013年,一個名叫斯諾登的人告訴我們:這束縛,百分之百,如影隨形。


《第四公民》&《斯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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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越便捷,你的隱私就越不安全。


即使關了電腦和手機,你的一舉一動仍會被攝像頭捕捉。這便是稜鏡計劃。


自2007年起,小布什執政時期,開始實施電子監聽計劃,直接進入美國網際網路公司的中心服務器,挖掘數據,甚至收集別國情報。


直到2013年,斯諾登將這一機密透露給英國《衛報》與美國《華盛頓郵報》,引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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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斯諾登與美國政府背後的利益牽涉,我們不去深聊。


單就紀錄片《第四公民》,以及奧利弗·斯通拍攝的電影《斯諾登》來看,“自由”一再被提及。


肆意竊聽別人,往小了講,是對人權的侵犯;往大了說,是對別國主權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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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對團體的舉報需要外圍的幫助,這就必然讓傳統意義上的“吹哨人”變得不那麼孤立無援。


這其中,報社的作用功不可沒。


作為“堅持揭上層老底一百年不動搖”的《華盛頓郵報》,可謂是打出真言炮彈的前沿陣地。


其中最為出名的,是對美國總統尼克松的一系列吊打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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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一名國防部官員將“美國政府跌入越戰泥潭”的機密文件,通過《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媒體曝光。


此前,媒體記者的日子並不好過,就連美國國防部還曾試圖阻撓該文件的流出,可最終還是失敗。


“五角大樓文件洩密”事件,讓以尼克松為首的的聯邦政府名譽掃地,之後聯動水門事件,使尼克松政府徹底倒臺。


對於這段歷史的記錄,就有兩部經典電影——


《總統班底》&《華盛頓郵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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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影視劇裡的報社,大多上班划水,下班聚會,但這兩部影片呈現出的卻是一種肅殺的氛圍。


你甚至會覺得悶,但它們的敘述足夠穩。


《總統班底》的故事緩而精。兩個記者,為了真相晝夜奔波,事無鉅細,而背景除了黑夜,就是煞白的工作間。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他們所尋求的真理,必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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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斯皮爾伯格掌鏡的緣故,電影《華盛頓郵報》更突顯傳奇性。


故事焦點落在出版人和編輯身上,人物主觀色彩淹沒故事的客觀性,但也因此,影片的年代感更煽情,更軒昂。


比如設計感極強的深藍色調,象徵那個時代的冰冷與不透明,而報社所要作的便是那個盜火的普羅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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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聚焦的是人所投身的事件,一個關注的是調查事件中的人。


《華盛頓郵報》讓我們意識到媒體人的責任,以及肩負的人道主義使命。


此外,還有別家報社堅持著業界良心,例如與影片同名的專欄——


《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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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媒體人揭露的對象成了教會。


一開始,編輯只是去調查一個天主教牧師性騷擾教區孩子的案子。


不料雪球越滾越大,其中涉及上百名受害者,而教會也已私下賠償受害者,並試圖掩蓋這些罪行。


不久前《教宗的承繼》一片,兩個教皇閒庭信步,唇槍舌劍中也聊到了性騷擾的問題,結果卻一筆帶過。


而《聚焦》裡的媒體人,就是要揭露這些醜聞,維護受害人的權益,讓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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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聚焦》中的馬克·魯法洛也在這次疫情中果斷髮聲。


瞧這犀利的言辭,“吹哨叔”的別稱可不是白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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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巧的是,不久前,馬克叔還扮演了一位為不公義之事發聲的律師,此次他控訴的是


《黑水》


特氟龍,化學名稱為聚四氟乙烯。


二戰期間,特氟龍被用於製作坦克的防水塗料。


和平年代,特氟龍不溶於水的特點,被杜邦公司發現,製作成不粘鍋(絕不是李佳琪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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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這事發生在千里之外就與你我無關,2004年中國媒體也對“毒鍋門”事件展開報道。


對此,律師羅伯特·比洛特擔任辯護律師長達8年之久,為的是揭露化工巨頭杜邦公司的汙染史。


說這部電影可怕,是因為它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片中那些客串的人,有些就是真人出鏡。這不是致敬,而是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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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聊一句影片的景別——大遠景下的小人物


荒涼的山坡,主人公在前景某個拐角處站立。就像現實中的你我,渺小而微不足道。


記憶猶新的是男主的一段臺詞:“我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沒有別人!”


最後,律師多年站在法庭上,法官都眼熟了,而他依舊是一句:“仍舊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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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如此,那古代如何?


《大明劫》


或許是對當下疫情最為貼合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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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禎15年,內憂外患,李自成起義不說,大將孫傳庭的部隊又出現瘟疫。


遊醫吳又可希望懸壺濟世,但卻與師傅發生矛盾:


先生認為老祖宗的東西都是正確的,至於吳又可的瘟疫說,純屬胡扯。


加之上面催促得急,鄉紳地主又不給經費支持,這才導致士兵大量死亡,軍心渙散。


很多人說,《大明劫》實則借瘟疫講了一個朝代的滅亡。


而我想說:不是瘟疫毀滅了一個時代,而是人與人間的阻撓與不信任,使一個帝國氣數將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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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哨是吹響了,那群眾的反應如何?


或許在一些人看來,報告者是有功的,但在另一些人心中,他們只能用一個“愚”字概括。


這便是電影

《危樓愚夫》片名的含義。


管道工發現一棟居民樓裂了一條大縫,跟女鎮長反映情況,結果人家不是忙著過年,就是找替罪羊。


都說別堅持了,可管道工就是不聽吶,非得挨家挨戶敲門告知利害,結果被群毆。


電影沒有給出居民的結局,或許會像《飛來峰》那樣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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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就在那,而你叫不醒那些裝睡的人。但,該不該叫那一聲?


在我看來,無論行業內外,只要危及公民切身利益,都應揭露,都應算作“吹哨人”。


許倬雲就講:


“個人的地位最小,最短是人,比人稍長一點是政治,比政治稍長一點的是經濟,比經濟稍長一點的是社會,時段最長的是文化,最長的是自然。”

在這個層面上,無論身處怎樣的企業,承擔怎樣的職位,我們首先是社會人,是自然天地間的一份子。


合租房公共區髒了,你還得打掃呢。遇到不公義的事,對這地球,我們又怎會避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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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情況是,真理會被掩蓋,甚至被遺忘。


之前唐諾在接受許知遠採訪時,聊到了歷史上一段關於真理與謊言的對壘問題:


正方彌爾頓vs反方小密爾


彌爾頓認為:讓真理與謊言對局,我就不相信真理不會贏。


而小密爾卻一改豪言壯語:真理會被擊敗,甚至被消滅,因為歷史事實大多如此。


但這並不代表真理沒有意義,它的優勢在於:真理會一再被相信它的人所提及,直到找到適合它生存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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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相信真理,揭露謊言的人無所畏懼。


他們唯一害怕的是自己的堅信沒有回應,沒有傳承。


就像《風聲》裡繡在衣服上的摩斯密碼:


“我不怕死,怕的是愛我者不知我為何而死。”


死亡不單單是犧牲,而是警醒。但凡揭露事實者,理應受到世人的尊重。


他們或許不是吹哨人,但勝似吹哨人。


就在去年,國家也出臺了建立吹哨人的相關文件。


不知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或許對於那些“吹哨人”,銘記與改善,便是最大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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