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3月18日,北京各界包括學生在內的5000多人在天安門廣場集會,抗議段琪瑞政府賣國求榮的外交政策。段政府用武力驅散學生遊行隊伍,造成當場死亡47人,其中包括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劉和珍。魯迅驚聞慘案,憤然起筆,寫下《記念劉和珍君》,該文被收錄進高中語文課本。
魯迅的文章有一個特點,學生在當時學的時候總是不太懂。真是:
年少不解魯迅意,讀懂已是成年身。
十年一讀感更深,百年回味情彌新。
跨越近百年,那些飄散著憤慨的金句,仍然清香如昨 。摘錄如下:
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
老子曰:“反者道之動。”魯迅在此沒有說很憤怒,而說憤怒到沒有憤怒,來形容憤怒到極點。
二、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附註:哀痛者:看到國家、民族遭受災難而內心痛苦。幸福者:能為解除國家、民族災難而奮鬥,所以感到幸福。
三、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庸人像魚一樣,只有短暫7秒的記憶,多少英雄都被他們迅速遺忘。
四、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反抗。有多少羔羊沉默了,結果被人無情地宰殺。
五、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閒人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閒人作“流言”的種子。
此處是魯迅憤激之話,用了反語: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可以算什麼的,就看國家和個人怎麼對待他們。
六、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
陰謀家、兩面人、售假者、造謠者、阿諛奉承者、蠅營狗苟者等,都可以順利地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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