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齊白石第一個入室弟子,李苦禪的國畫,氣度大、格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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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禪是齊白石第一個入室弟子,也是白石老人平生最得意而屢加揄揚的高足,他稱:"人皆師餘手,英也奪我心。""英也過我",又稱其畫:"雪個先生無此超縱,白石老人無此肝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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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石老人如此厚愛的弟子,齊門中似乎唯有李苦禪一個。

齊白石對別人的畫是很少恭維的,對弟子則更不需要。李苦禪如未得其心傳,齊白石是不會如此激賞的。這裡雖不排除老師對弟子的厚愛和獎掖成分,但有一點是確鑿無疑的——李苦禪的畫確實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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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加推究,李苦禪的畫從風格上並不接近齊白石,甚而可以說離齊白石很遠。齊白石的畫清,李苦禪的畫雄;齊白石的畫逸,李苦禪的畫肆,雖同是大寫意風格,但在審美風格上,兩者一清一拙,呈現出不同的審美致思。

齊白石早年曾聽從陳師曾的勸告,放棄八大冷逸一路,改學吳昌碩,但齊白石蹈其神而未襲其跡,他弱化了吳缶廬寫意花鳥中由碑學筆法所帶來的火燥氣,而易以清簡,加之筆墨的化機氤氳,從而使他的大寫意更具有一種內在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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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禪於乃師在筆墨的通透上得其真髓,而與其風格上則相去甚遠,毋寧說,在審美風格上,李苦禪更接近吳昌碩的雄肆霸悍。

在現代大寫意花鳥畫領域,李苦禪與潘天壽的風格較為接近。事實上,這種風格上的接近,並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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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李苦禪受林風眠之聘到杭州國立藝專國畫系任教,與潘天壽最為相知,過從甚密。林風眠曾說:"潘先生為吳弟子,苦禪是白石門生,可謂南北藝壇寫意集中杭州了。"(汪小洋《潘天壽》)李小潘兩歲,兩人朝夕相處,共同研究國畫。

五十年後,李苦禪回憶道:

尤其是看到了他那指墨的荷葉,回想當年我們為了表現自己的感受,不拘成法地探求嘗試著各種筆墨技巧。為了得到滿意的筆墨效果,我們一方面研究石濤、八大等的用筆,一方面嘗試用各種繪畫的工具,如以指頭、筍殼、柳絮來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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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壽的畫一向以霸悍著稱,這甚至在其早年初露頭角時即表現出來,就連對其頗賞識的吳昌碩也表現出某種憂慮:"只恐荊棘叢中行太速,一跌須防墮深谷。壽乎壽乎愁爾獨。"

由此,與潘天壽朝夕相處,李苦禪不可能不受到潘天壽霸悍雄肆畫風的影響。當然作為齊派傳人,李苦禪畫風的某些方面也可能給予潘天壽以影響,如潘天壽的荷花,其墨法便具齊派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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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作為現代寫意花鳥畫兩位大師,他們之間的影響只可能是平行影響和相互陶染,而不會一方對另一方的單向影響和接受。

頗能說明這一點的是,兩人都明顯受到來自石濤和吳昌碩的影響。而在表現題材上,兩人都喜畫鷹。後來潘天壽多畫禿鷲,而李苦禪則以鷹名世。

在山石構圖和施色上,兩人都喜幾何形構圖,很少用皴法,而是以淡赭石施以平塗,並散加石濤式苔點。更為相同的是,二人皆善書,雖一學黃道周,一為章草,但二者卻共有碑學拗折峭拔之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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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同點也是所在多有,並且距離很大。潘天壽畫花鳥在很大程度上借鑑引入了傳統山水畫的風格圖式,這使潘天壽成為現代畫壇為數不多的能作巨幅寫意花鳥畫的畫家,而氣魄的熊大則是同代畫家絕難望其項背的。

李苦禪無疑是20世紀畫壇不可多得的花鳥畫大家,是真正將齊派大寫意花鳥畫發揚光大的人物。論其寫意花鳥成就似僅遜於潘天壽,而身後尚無凌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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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苦禪,當代畫壇訾議頗多,此似未見公允。當然,李苦禪的畫也存在不少毛病,如畫面鬆散,不緊緻,筆墨散渙,不精到,但就其繪畫的大氣度、大格調而言,此雖其病處,乃自成妍,因為,舍此無以成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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