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壓制武人,是對唐末五代的兵事矯枉過正嗎?

勞倫斯602


五代十國時期,頻繁的戰事直接破壞了世家大族積攢的榮譽與財富,此時,無論上下朝野,皆以武力定勝負,權勢的把握也在武力的高低,後周老大郭威街頭痞子出身,後漢、後晉的老大也是戎狄出身,梁太祖朱溫更是奴僕出身,你可以設想,讓這樣一些格局不大,素質不高的人坐在第一把交椅上,他下面的臣子能好到哪裡去,而與這些粗人同朝的那些原貴族和高級知識分子哪裡還敢吱聲?



可以說,中國的尚武精神,在五代十國這個舞臺上演繹了最後的激情與澎湃,而這之後,尚武氣節便被宋朝慢慢的退下了歷史舞臺。


出身武將、身經百戰的宋太祖趙匡胤深深的知道,武將才是這個朝代最不穩定與不安定因素。建隆元年,即公元960年,趙匡胤召見重臣趙普,尋解決之道,趙普具體分析,自唐末,潘鎮割據的加重,君弱臣強,唯有以削奪其權,治其錢穀,收其精兵天下自然安定矣!趙普還沒說完,趙匡胤就連連點頭:OK,我全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了。次年,趙匡胤“杯酒釋兵權”,直接將幾員大將的兵權強制解除,再加之婚姻做為輔,終得兵權一身。

趙匡胤深知,如果想讓臣民棄武從文,只有把武將地位一再貶低的情況下,進一步提升文臣的地位,再加之充分發掘科舉考試製度,讓所有年輕人能夠直接看到讀書帶來的利益。所以自趙宋開始,科舉變為社會主流,宋朝的文化和經濟都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不得不說,自北宋最後至南宋,政權內部確實沒有出現問題,而外部卻因武將的缺乏和武士的低微,帶來了亡朝的風險。


蘭陵不算黑



是。

唐朝末年,地方節度使擁兵自重。朱溫朱全忠代唐以後,各地節度使紛紛獨立,進入”五代十國“局面。中原皇朝”五代“是指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相繼建立造成的兵鋒不斷;而”十國“則是唐亡以後地方節度使在中原皇朝周圍成立的偏安一隅政權,不參與中原皇朝的競爭,守得一方安寧,如前蜀、後蜀、南唐、吳越等諸多偏安一隅小政權。

五代皇朝之所以兵鋒不斷,究其原因是”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思想在作怪。不重文德、偏好武風,是整個五代皇朝的基本體現。故而,擁兵將領沒有任何家國榮辱觀,只要不高興就提兵造反;而皇帝也沒有任何家國榮辱觀,只為這皇帝寶座能坐一天就是一天。因而才會出現朱全忠會被親兒子殺死、石敬瑭成為臭名昭著的”兒皇帝“。

宋朝的建立者趙匡胤也是通過軍事政變獲取最高權力,很符合五代皇朝建立的路數。宋太祖出身軍人,深知唐末以來動亂的深層次原因,就是地方節度使擁兵自重,為禍一方。為了改變這種局面,同時也為了防止再有軍人效仿他”黃袍加身“,又為了避免擁兵將領的激烈反彈,才有了歷史上著名”杯酒釋兵權“。宋太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鞏固初生的宋朝政權,徹底結束唐末以來五代皇朝動亂的局面,因此說宋太祖壓制武人,是對唐末五代的兵事矯枉過正。在宋初,這是非常正確的一項政策,對穩固宋朝統治有利。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後果就是:宋朝歷代皇帝都遵守這一規則,而不是根據形勢的變化而加以改變,以至於不論北宋、南宋都不乏忠臣良將,但就是缺乏雄才大略、睥睨天下的名君,致使宋朝在對外戰爭中屢屢喪權辱國,漢唐的榮光在宋朝手中喪失殆盡!



雪峰居士


宋太祖重文抑武是由於自己發動陳橋兵變,得國不正而落下了心理陰影,害怕武將再次發動兵變,

雖然宋太祖主觀上也許並沒有以此消除唐末以來藩鎮割據的局面,但的確起到了預防軍事叛亂的作用,

而其結果是讓送失去了漢唐那樣的開放擴張的大氣象,在疆域上大幅縮減,在軍事上顯得弱勢,

尤其是南宋,成為了一個偏安一隅的小政權,

宋代重文抑武的意識形態的確對唐末五代以來的軍事起到了矯正作用,甚至導致了軍事上的弱勢,但要說矯枉過正恐怕並不恰當。


自宋建國以來,便未曾擁有過燕雲十六州,因為石敬瑭拱手送出,直到朱元璋建立明朝才回到了漢人政權的統治之中,

唐代之所以出現藩鎮割據,是因為患上了一種肢端肥大症,其疆域之大和藩鎮的軍事力量之強盛已經讓唐帝國的制度手段無法掌控,

一般來說,社會變遷的速度要快於制度變遷適應社會的速度,

在那個君主專制的時代,沒有有效的管理制度和雄才大略的君主,唐末就不得不維持著藩鎮割據的局面,

最終的結果是唐帝國獨木難支,轟然崩塌,五代的亂世出現。


藩鎮割據最嚴重的地方還是燕雲十六州這裡,而兩宋卻未曾擁有過這塊地方,

說宋代制度並未對唐末五代的兵亂矯枉過正的原因也在這裡,

假如宋代擁有著燕雲十六州,以其重文輕武的社會形態和新的政治制度,絕不會放任地方軍事勢力的過於強大,發生割據的可能性將會很小,

當然歷史不應該做這種假設,那麼從兩宋的統治來看,一直都是外族入侵較為嚴重,而內部幾乎沒有發生任何威脅到朝廷統治甚至無法平定的叛亂,

《水滸傳》裡的梁山好漢不過是一群土匪,根本就不能與唐末藩鎮割據的亂象相比,

自宋立國一直到崖山滅亡,都沒有出現任何威脅政權統治的內部割據現象,可見宋代的制度對內部統治是極為有效的。


天下是怎麼得來的,也就更加害怕怎麼失去,這是一種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味藥便是重文抑武,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可惜世上怎得兩全法,政權內外具安心,漢人王朝的尊嚴可以說在兩宋時期丟盡了,

要說矯枉過正在此也可以體現,由於唐末以來少數民族的崛起,中國這片土地上便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了。

遼宋西夏金並立,要不是以漢人為中心的歷史觀將宋立為正統,這又會成為一個春秋時代,

在應對外族入侵的問題上,宋顯得不夠強勢,疆域逐漸被侵蝕,最終剩下了南宋這一割據一方的小朝廷,

好在其經濟強盛可以用錢來買和平,重視知識分子也造就了文化上的繁榮,

但無論經濟怎樣發達,文化如何興盛,在軍事上的弱勢和主權的淪喪總會給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所以宋無論如何在國人心中的觀感都比不上漢唐,這也算得上是一種無奈的矯枉過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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