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積極意義


“無聊”的積極意義


來源:物道(ID:wudaoone)

01

在無聊中,培養獨處的精神

塞涅卡說:愚人飽受無聊之苦。

因為獨處時,每個人都返回自身,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暴露無遺。

諸如貧瘠的精神,乏味的個性,亦或者相反。

善獨處者,善培養獨處的精神,迴歸精神的寧靜。

當木心獨自被禁錮於監獄斗室之中,面臨無盡的時間和噬骨的無聊。

但他獨處時,卻寫了十餘萬字的《獄中手稿》。

寫作讓他清晰,他在白紙上畫出琴鍵,彈奏無聲旋律,音樂讓他寧神。

又或劃一根火柴,倒插菸灰缸裡,欣賞它寂滅的美感,如同一齣戲劇,讓荒蕪的監獄充滿了美:

“凝視著那木梗燃燒到底,成為一條明紅的小火柱……

忽而灰了,扭折,蜷曲在燼堆裡......

菸缸活像圓劇場,火柴恰如一代名優,絕唱到最後,婉然倒地而死……”

他對好友說:

“看到處理現實生活的窘迫,我很無能。

但我一回到書桌前就靜了下來,我就是主宰,直通上帝。”

對會獨處的人而言,閒散恰恰是一個人的清歡。

他們直面自我,心靈與天地萬物往來,能發現細微之美,洞察人心之深.

把無聊的日常活出詩意,甚至偉大。

“無聊”的積極意義


02

在無聊中,重新審視自己

有這麼一本書:《在自己房間裡的旅行》,作者與當下的我們面臨同樣的處境。

他被關禁閉42天,在這短短42天裡,他完成了這世界上最短的旅行,只有短短36步距離。

他在房間裡直走橫走斜走隨意走,用腳步丈量房間,用這平淡無奇的旅行經驗,靠想象重新審視了自己。

同樣的,佩索阿在《不安之書》裡寫道他想象的旅行:

“在夜幕降臨的親切氛圍下,面對著逐漸閃現的滿天繁星,

我踏上未知的、想象中的或通往完全不存在的國度的旅途。”

他說:若我想象,便能創造;若我創造,便能存在。

旅行是旅行者自身,你所見所聞不是景物,而是自己。

他是一個孤獨的詩人,享受這份寧靜和想象,並在找到自己的同時創造了多個“自我”。

他在書中杜撰了近百個“異名”。

每一個異名都給他編造了職業性格,身世甚至思想,栩栩如生,真如其人。

每一個都是他,是他清晰剖析自身的存在後創造的另一個自我。

審視自身,是需要跳脫被框住的思緒。

當你沒有了忙碌,沒有煩擾,思緒放空後,你會發現你也很富有。

生活有乏味無聊的現實,但我們可以穿過這荊棘,抵達通透的自我。

旅行何需遠方,審視不必拷問。

打發無聊最好的方法,是來一場面對自己的“旅行”。

“無聊”的積極意義


03

在無聊中,重拾生活的信心

這段時間裡,每日上漲的確診人數,漫長無期的疫情拐點,無一不在消磨希望和信心。

我翻閱了《獨居日記》,試圖找到某種類同的經歷。

作者梅·薩藤,一個老伴去世,罹患抑鬱症的老人,在她的文字裡卻從容平靜。

她說:“穿越痛苦的唯一途徑是經歷它,吸收它,探索它,確切地理解它是什麼以及它意味著什麼。”

這份無處不在的希望恰恰來自於她在日常生活裡的探索。

如今生活秩序已混亂,我們所能著手的,無非從細微小事中把混亂變有序。

她提到一個素食者,在忙碌的全職工作之後,還花幾個小時採摘蔬菜,一邊做飯一邊沉思.

因為在她心中烹飪如同聖禮。

其他小事亦如是,如鋪上乾淨的床單,如清理花園,把混亂整理為有序。

每當梅·薩藤厭倦煩悶之時,便整理花園。

“播種旱金蓮花和金盞草,在要栽西紅柿的旁邊栽了一排萬壽菊。

清理了讓飛燕草窒息的雜草和毛線稷,剪掉了籬笆上的一大捆枯萎的鐵線蓮,還有到處攀緣的薔薇。”

對於她來說,園藝清空大腦,能恢復寧靜。

她能沉浸於此,等回到屋中時再次感到自己精神集中,重新成為一個整體。

不斷把混亂變得有序就是生活本身。

因為那些平常的小事,需要極大的剋制與自律,那是生活真正的考驗。

“無聊”的積極意義


疫情爆發後,斯洛文尼亞的哲學家齊澤克說了一個詞:Holiday in Wuhan(武漢假日)。

他提到了一個宣言:“無僵死時間地活著,無障礙地享受”。

僵死時間是疫情下的抽離時刻。

有人懂得利用好這個僵死時間,從忙碌中脫離出來,思考其困境,重新喚醒生命活力。

也有人能夠無障礙地享受著這稱之為“寧靜”、“釋放”的時刻。

如何在無聊中尋找自我,如何度過漫長的時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

但願人人都能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望與沉思。

往後餘生,真正地無僵死時間地活著,無障礙地享受。

來源:物道(ID:wudaoone),使物有悅人之美,人有惜物之心。每天早上8:00,用文字訴說美好生活方式,為你搜羅全世界匠心好物。在這裡,找回你想要的精緻生活。本文已獲授權,轉載請聯繫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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