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十六國

在東晉十六國時期一百多年裡，北方各民族相互爭戰，先後建立了前趙（匈奴）、後趙（羯）、前燕（鮮卑）、前涼（漢）、前秦（氐）、後秦（羌）等政權，總稱十六國。

東晉-前秦

上述政權中，後趙、前燕、前秦都曾佔據過北方的大部分疆域，尤其是前秦曾短暫的統一了北方，在這百餘年的時間裡，北方的戰亂基本上沒有停息過。

五胡十六國

苻堅是五胡十六國時期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其在位時期，勸課農桑，抵制奢靡，與民休息，同時重用名相王猛，勵精圖治，國力逐漸強大起來，一統天下是苻堅終生的目標。

苻堅

那麼為什麼只有前秦能夠統一北方呢？統一北方後，為何迅速衰敗了呢？

315年五胡十六國與東晉形勢圖，當時有前趙、前涼、成漢與代國等。

壹

苻堅進擊史：16歲繼任為東海王，19歲稱帝，登基後迅速平判內亂

示意圖

苻堅字永固，一名文玉，略陽氐族領袖蒲洪之孫。起初蒲洪趁晉室大亂，割據略陽，後因石虎的威壓，而遷徙至鄴，於是便定居於鄴的永貴裡。338年，蒲洪之子蒲雄之妻苟氏，在居住於鄴時曾至西門豹祠祈求生子，後於夢中“與神交”，之後便懷有身孕，產下一子。

苻堅

這小孩一出生背後便有紋路，隱然看起來是“草付臣又土王咸陽”，因此蒲洪甚為喜愛他，於是為之命名堅頭。

前秦

蒲堅7歲的時候，因其聰敏好施，舉止循規蹈矩，又體貼祖父蒲洪之意，因此深得蒲洪疼愛，相比之下，他的堂哥苻生就沒那麼好命了。8歲時，蒲堅請求蒲洪為他請老師到家教學，蒲洪雖笑稱：“你是戎狄，世人只知道我們愛喝酒而已，你居然如此好學！”於是欣然同意，為他請教師授課。

戰爭示意圖

350年，蒲洪趁後趙諸王相爭之際，打算爭奪天下，於是便以讖書有言：“艸付應王”，將姓氏改為“苻”。願望還沒有實現，苻洪便被麻秋毒殺。死前遺命三子苻健繼位，並命其迅速進據關中。

關中-華北

苻健繼位後，隨即進軍關中，次年便登基，號稱大秦天王，苻堅之父苻雄也因功被封為東海公。352年，苻健稱帝，苻雄進位為東海王，並任命苻堅為龍驤將軍。354年，苻雄去世，作為嫡長子的苻堅於是繼任為東海王，那時候苻堅才16歲。355年，前秦皇帝苻健駕崩，傳位給苻生。

357年

357年，羌族首領姚襄謀奪關中，苻堅與苻黃眉、鄧羌等人率兵迎擊，順利將姚襄擊敗擒殺，迫使姚襄之弟姚萇率餘部歸降，因而立下大功。然而，當時前秦皇帝苻生賞罰失措，又乖張兇殘，引發宗室、功臣的不安，許多宗室、功臣無故被殺。

姚萇

苻堅素有聲譽，又頗具才幹，因此頗得人心，薛贊、權翼、梁平老等人先後勸苻堅謀反。聲名在外且立有大功的苻堅很快地也成為苻生眼中要除卻的對象，當苻堅的庶兄苻法得知苻生有意加害苻堅，就通風報信，苻堅於是先發制人，入宮除去苻生。

示意圖

政變後，苻堅將帝位讓給兄長苻法，但苻法認為自己是庶出，不敢接受，於是苻堅便在群臣的勸進下即位為大秦天王。即位後，參與苻堅政變的苻法、苻融、李威、呂婆樓、強汪、王猛、權翼、薛贊等人均受重用。

364年

苻堅即位之初，苻堅的目前苟氏認為苻法年長且賢能，又深得眾心，因擔心他會發動政變，於是找了藉口將其殺害。

示意圖

苻堅即位後，開始整飭官制，重新恢復秩序。即位次年，由於幷州將領張平發動叛亂，他迅速擺平，隨後下令偃甲息兵，停止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以恢復前秦帝國的元氣。同時，他也開始重用王猛，並允許他對氐族豪族、勳舊進行整頓。經過王猛的雷厲風行，這些權豪貴戚紛紛收斂其行跡，大大強化苻堅的王權。

王猛

364年，前任皇帝苻生的弟弟汝南公苻騰謀反失敗被殺，王猛認為苻生尚有5個弟弟，為防不測，因此建議將5人除去，但苻堅並沒有這樣做。次年，匈奴劉衛辰及曹轂發動叛亂，苻生弟弟苻幼於是趁著苻堅親征的機會發動政變，不過苻幼很快被太子苻宏、王猛及李威等留守部隊抹平。

365年

然而與苻幼暗中勾結的晉公苻柳、趙公苻雙、魏公苻廋、燕公苻武在政變失敗後，因擔心事發，於是暗中聯手，準備發動兵變。苻堅得知他們的陰謀，因此打算以和平手段瓦解四人的計劃，於是召集眾人到長安，苻柳、苻雙、苻廋、苻武心不自安，便趕緊於367年起兵叛亂。

369年

368年，苻堅派楊成世、毛嵩、鄧羌、王猛、張蠔等人分兵平亂，最開始楊成世、毛嵩分別被苻雙和苻武的叛軍打敗，苻堅於是命王鑑、呂光率兵進援。最終王鑑、呂光、王猛等先後除掉苻柳、苻雙、苻武，苻廋則向前燕帝國請降，請求前燕帝國派兵支援。苻堅因此派出大軍在華陰防備，最後因前燕帝國太傅慕容評拒絕迎降，苻廋的叛亂才沒造成更大的帝國危機。

十六國 前涼 前秦 前燕 代

貳

東西出擊：吞併前燕，將仇池、前涼、代王國一個個收拾，統一北方

戰爭示意圖

368年，東晉北侵，進攻前燕。前燕於是以割讓虎牢以西土地為籌碼，向前秦求援。然而當前燕擊退桓溫後，卻不願履約。次年，前燕發生內爭，在抵抗桓溫入侵時立有大功的吳王慕容垂，因受到太傅慕容評的排擠，被迫出亡投奔前秦帝國。

慕容垂

苻堅自兩年前慕容恪去世後，便有吞併前燕帝國的打算，但當時忌憚慕容垂的威名，而遲遲不敢出兵。現在慕容垂前來投奔，苻堅於是親自迎接。王猛因妒嫉慕容垂，屢次向苻堅進讒言，要他將之除去，但苻堅都沒有采納。苻堅把慕容垂收於麾下後，於年底以前燕帝國違背請兵的割地承諾，命王猛、梁成和鄧羌率軍入侵前燕帝國。

慕容四傑

370年，王猛在潞川一戰全殲前燕軍主力，隨即乘勝直取前燕首都鄴城。由於喪失主力，前燕皇帝慕容暐自知無法守衛鄴城，於是棄城北逃，打算退至祖居的遼東，以捲土重來，但未能擺脫前秦追兵，遂遭生擒。不久，前燕帝國的殘餘力量亦遭消滅，前燕被前秦所吞併。

370年前秦滅前燕

在擺平東面大患後，苻堅開始將目光放到西方。此時名義上臣服於前秦的仇池公楊世剛西去，其子楊纂繼位。但楊纂繼位後不再向前秦稱臣，只接受東晉帝國的冊封，於是苻堅便開始將矛頭指向仇池。

仇池示意圖

與此同時，仇池內部也發生變亂，前任仇池公楊世的弟弟楊統起兵據守武都，與楊纂爭位。苻堅於是派遣苻雅、楊安、王統率7萬步騎入侵仇池。東晉的梁州刺史楊亮聞訊，也派出督護郭寶率兵支援楊纂。最終楊纂大敗，加上楊統已投降前秦，獨木難支的楊纂只好也投降了。仇池公國滅亡後，前涼國王張天錫、吐谷渾國王碎奚因畏懼前秦的進逼，於是先後向前秦稱臣。苻堅隨後發兵攻打隴西鮮卑首領乞伏司繁，並將乞伏司繁安置於長安，而將其部下交給其堂叔乞伏吐雷統領。

示意圖

373年，東晉梁州刺史楊亮派其子楊廣進攻仇池失利，苻堅於是下令益州刺史王統、毛當發兵反擊。楊亮和益州刺史周仲孫先後兵敗，前秦因此奪取益、梁二州。次年，益州叛亂，苻堅派鄧羌鎮壓；東晉益州刺史竺瑤及威遠將軍桓石虔則派兵支援叛軍，竺瑤、桓石虔雖在墊江擊敗姚萇，但沒有擴大戰果，此時前秦又順利平定動亂，因而東晉未能趁機收回失土。

373年

376年，苻堅派遣武衛將軍苟萇、左將軍毛盛、中書令梁熙、步兵校尉姚萇率兵13萬進攻張天錫，同時遣使要求張天錫前來長安覲見。張天錫不願屈服，因此斬殺來使，並派馬建、掌據抵抗。在前秦軍的壓力下，馬建竟向前秦投降，孤軍奮戰的掌據因此戰死，張天錫只好退守姑臧。不久便被前秦軍所圍，張天錫自知打不贏，只能出降，前涼自此滅亡。

前涼

苻堅平定涼州之後，苻堅以應劉衛辰求救為由，派遣苻洛、鄧羌北征代王拓拔什翼犍。拓拔什翼犍兵敗，為其子拓拔翼圭縛送前秦軍前，代王國也因此滅亡。

代國在北邊

吞併代王國之後，苻堅將其餘眾分以劉庫仁及劉衛辰統領，以相互制衡。至此，前秦帝國已完全統一北方。

東晉前秦

叄

轉折點：與東晉兩線開戰，再次平定內亂，國力強盛後安於享受

東晉十六國

378年，苻堅派苻丕、慕容垂、姚萇進攻襄陽。數月後，苻堅又派兗州刺史彭超、俱難、毛盛等人進攻淮陰、盱眙，以從東線策應襄陽作戰。當時進攻襄陽的前秦軍因守將朱序的堅守，因此一直與晉軍對峙。由於戰事過於持久，苻堅下令苻丕在次年春攻克襄陽。苻丕於是轉而急攻，終於在次年正月攻下襄陽。

378年

而在東線，東晉兗州刺史謝玄派兵馳援彭城失利，前秦軍順利奪下彭城、淮陰、盱眙等要邑，直接對東晉江北重鎮廣陵造成威脅。東晉軍為取回主動，於是發動反擊，順利將俱難、彭超等前秦軍逼退，最後東晉帝國經過幾次勝戰後，取回之前的失土。

東晉

與此同時，前秦內部再生動亂，鎮守洛陽的北海公苻重趁機發動叛亂，不過苻重很快便遭遇失敗。兵敗後的苻重獲得赦免。兩年後，苻堅以苻重為鎮北大將軍，出鎮薊。同年，唐公苻洛受命為徵南大將軍，鎮守成都。然而苻洛認為自己在滅亡代王國的戰爭中立有大功，卻沒有獲得相應的重賞，反而被派去守邊，因而深感不滿，更懷疑苻堅有意殺他，於是決心發動叛亂。

苻洛示意圖

苻洛開始向各地徵兵，除苻重外，並無人響應。苻洛一時膽怯，但在其謀主平顏的勸說下，苻洛仍起兵進逼長安。一時間關中震動，苻堅一度試圖勸降，以永封幽州為條件，請苻洛罷兵。遭苻洛拒絕後，苻堅於是調兵討伐，最後將苻洛俘虜，並斬殺苻重，前秦帝國的內亂因而平定。

示意圖

經過這次內亂後，苻堅認為關東地區地廣人多，於是決定從原居於三原、九嵕、武都、汧、雍的氐人中分出15萬戶，由各宗室統領分鎮各方。不過，這一舉動卻不太受到氐人的歡迎。

關中

苻堅自從掃平諸國之後，國力日增，國家財政也益加殷實，於是整個人就開始鬆懈下來，開始重視物質享受，隨著苻堅開始鬆懈朝政，加上375年王猛過世，使他喪失左右手，前秦的政局於是日益敗壞。

示意圖

苻堅在統一北方後，命呂光率領7萬大軍遠征西域。379年，呂光的遠征軍前往西域，並擊敗龜茲國，西域諸國因此先後歸附前秦帝國。原本不願東來的鳩摩羅什，此時也被呂光攜帶在身邊。

379年

至此，前秦的版圖臻於極盛，史載：“東極滄海，西並龜茲，南包襄陽，北盡沙漠”，天下僅有東晉與前秦劃江而治，前秦的疆域面積達到了358萬平方公里。

地形圖

要知道，秦始皇一統華夏之時，其疆域面積也只有不到350萬平方公里，前秦與秦相比，多了西域和漠北，少了長江以南。

河西走廊

肆

定計南征：徵與不徵？在是否討伐東晉的問題上，反對派與主戰派相持不下

383年

382年，苻堅大會群臣，提出親征東晉的計劃。秘書監朱肜當即表示支持，然而尚書左僕射權翼、太子左衛率石越則予以反對。群臣對此事也意見不一，沒有形成共識。

鮮卑軍隊

苻堅便找弟弟苻融私下商議，但苻融也表示反對。苻堅深為不滿，苻融雖重提王猛遺言，仍未能說服苻堅。

苻融

此後，苻堅身邊的親信釋道安、太子苻宏、幼子中山公苻詵、寵妃張夫人也先後反對伐晉，苻融更屢次上書勸阻。然而苻堅心意已決。

寵妃張夫人

在此同時，向來受到苻堅重用的慕容垂一反眾議，表示支持徵晉，受到慕容垂與主戰派的鼓舞，苻堅於是定計南征。

慕容垂

383年5月，東晉車騎將軍桓衝率軍10萬攻打前秦，苻堅命徵南將軍苻睿、冠軍將軍慕容垂、左衛將軍毛當、揚武將軍張崇、後將軍張蠔、步兵校尉姚萇於各線迎擊晉軍。幾經交戰，桓衝退卻。

謝玄

苻堅於是以此為機會，大舉徵兵，隨後於8月，命苻融率張蠔、梁成和慕容垂等率25萬大軍為前鋒，親率80餘萬主力為後援，向東晉發起全面進攻。10月，苻融攻陷壽春，並令梁成率軍5萬駐守洛澗，以阻止率領謝石和謝玄的晉軍主力。

苻堅

伍

淝水之戰：八公山上草木皆兵，前秦大敗，苻堅的“滑鐵盧”

東晉周邊

當時苻融由於得知晉軍主力兵糧睏乏的窘境，於是派使者告知苻堅：

“賊寇兵少易俘，但擔心他們逃走，應速速進軍，以捉拿賊帥。”

苻堅得信後，便留下大軍，親率8千輕騎前往前線與苻融會合。

尚書朱序

同時苻堅派遣尚書朱序，打算說服謝石投降。但朱序卻沒有勸降，而是告訴謝石：

“如果秦軍主力抵達，是無法對付的。但現在他們的部隊尚未集結，應速與之決戰。若能挫敗其前鋒，將可取得大勝。”

淝水之戰前形勢圖

謝石一聽說苻堅在壽春，也敢到害怕，因此考慮以不戰使秦軍疲於奔命。謝琰則勸謝石聽從朱序的，派遣使者向秦軍請戰，謝石於是同意。

示意圖

然而，此時晉軍發起反攻，晉將劉牢之攻擊洛澗，打敗秦將梁成，前秦軍隊潰敗，謝石於是率領大軍水陸並進，與前秦軍在淝水對峙。

草木皆兵示意圖

苻堅和苻融從壽春觀察晉軍，發現晉軍容整齊，一時間連八公山上的草木都誤以為是晉軍，於是說：

“這是勁敵！怎能說他們弱！”

苻堅開始有點擔心了。

淝水之戰

晉軍與秦軍對峙一陣子後，謝石派使者告知苻融：

“你們的軍隊設陣直逼河岸，我軍無法渡河，這是打持久戰的作法。如果你們想打，我們奉陪，但請你們先稍微退後點，讓我軍渡河。”

淝水之戰

苻融認為可以等晉軍在河中間時趁機攻擊，因此同意了，隨後下令後撤，讓晉軍渡過淝水。

淝水之戰

然而當秦軍開始後退時，朱序卻大造謠言，稱：“秦軍大敗！”秦軍瞬間軍心瓦解，秩序大亂。苻融為穩定陣線，親自策馬試圖重整部隊，卻意外墜馬身亡，晉軍於是趁機追擊潰散的秦軍，秦軍傷亡慘重，苻堅本人亦身負箭傷，逃往淮北。

苻堅

陸

英年早逝：被曾經的部下下令絞死

戰爭示意圖

苻堅退走後，各地秦軍先後潰散，只有慕容垂的軍隊仍有戰鬥力。苻堅於是前去投奔慕容垂。慕容垂之子慕容寶曾勸慕容垂趁機殺害苻堅，但慕容垂不從，反而將兵權交出。苻堅隨後沿途收集敗兵，退到洛陽時，已重新聚集10餘萬人。之後苻堅便返回長安，下詔罪己、大赦天下，同時下令整軍、督導農務，撫卹孤老及陣亡將士眷屬，以試圖挽回民心。

示意圖

然而就在苻堅努力重建秩序的同時，原先被征服的部族則在各地稱叛。雪上加霜的是，秦軍在此卻是屢屢失利，無力撲滅亂苗。

示意圖

慕容鮮卑趁此良機紛紛獨立，苻堅雖命鉅鹿公苻睿、竇衝、姚萇進討慕容泓，但苻睿卻兵敗身死，姚萇則乘機率領羌族舊部稱叛。苻堅率2萬步騎討伐姚萇，雖屢敗姚萇軍，更逼得姚萇部因缺水而難以為繼。但就在此時，卻因天降大雨，使姚萇得以復振，隨後更擊敗進犯的秦軍。

攻城示意圖

與此同時，慕容衝等也趁機近逼長安，苻堅於是只好回師長安，以組織抵抗，但秦軍卻又敗於慕容衝之手，長安隨即被圍。

內亂

385年，長安圍城日久，已出現饑荒，秦軍衛將軍楊定又為慕容衝的西燕軍所俘。苻堅害怕了，於是命太子苻宏留守長安，親率數百騎出奔。

385年

姚萇知悉苻堅出奔後，立即派遣將軍吳忠前往五將山以待苻堅，因此當苻堅抵達五將山後，隨即受到吳忠所困。苻堅身邊的前秦軍經戰鬥後潰散，苻堅仍保持鎮靜，坐待吳忠將其俘虜。隨後吳忠便將苻堅送至新平，交給姚萇。

示意圖

成為姚萇的俘虜後，姚萇便向苻堅索要傳國玉璽，但被苻堅拒絕。姚萇又派人要求苻堅禪位，也被苻堅拒絕。385年10月16日，姚萇終於下令將苻堅絞死於新平佛寺，享年48歲。

前秦-東晉

前秦在統一北方後，不到10年時間，卻迅速灰飛煙滅，從前面所講的來看，一方面是對內，國力強盛後，荒廢朝政，重視物資，安於享受，正是《孟子》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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