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川西“元通國”剿匪03
上集講到紅玉率偵察員從土匪老巢偵察回到，路上遇到強搶民女的一夥土匪 ：其餘土匪見狀，嚇得戰戰兢兢，乖乖不敢動彈。
……
這一切，孟排長看得清楚，自言自語地說道：“陸隊長真是厲害，要不然，紅玉政委差點被土匪害了！”
一個被抓的婦女不知紅玉是什麼人同，小心翼翼地問紅玉：“大姐姐，你們為啥要救我們？”
紅玉說：“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老百姓的隊伍，就是要救窮苦百姓，救受苦受難的婦女姐妹出苦海，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了！”
被土匪抓來的幾個婦女，聽說眼前的是解放軍，解放軍中還有女的，都不願意回家，要跟著紅玉參加解放軍。
這幾個婦女雖然衣著樸素，也掩不住眉清目秀，一副可人模樣，紅玉問起她們情況，只有兩個婦女不認識字，部隊正需要一些識字的女性，紅玉便說：“好吧，願意就跟著我們走！”
孟排長小聲提醒紅玉：“這幾個婦女看起來是不像壞人，可是還沒弄清她們底細，是不是？”
這一點紅玉當然清楚，在土匪叛亂的非常時期，把這些婦女帶回城裡，認真審查身份是必要的。
紅玉帶著十多個人回到城裡。
一個攻破“元通國”，剿滅黃匪的計劃，在回縣城的路上，紅玉腦海裡已漸漸形成。
回到縣城，紅玉立即審問土匪，土匪為了將功贖罪，如實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元通國”匪巢情況，剿滅“元通國”的作戰方案在紅玉腦海裡終於形成。
第二天天一亮，“元通國”匪巢，一個土匪驚慌失措向黃耀明報告：“報告司令，三面都是解放軍，我們被包圍了！”
解放軍從南面、東面和北面三個方向對匪巢形成包圍圈。匪巢西靠西江，解放軍無法從西面包圍匪巢，不得不給土匪留下了一道逃跑的縫隙。
解放軍從縣城調來三門八二迫擊炮，一門佈置在匪巢正面，能打擊西江大橋。元通也有一座西江大橋，大橋在匪巢大門靠後一點，另兩門迫擊炮佈置在匪巢高坎上東面和北面，分別對準高坎上的兩座炮樓。
解放軍沒有直接從崇州到元通鎮的大馬路進軍“元通國”，而是沿著紅玉偵察走過的道路，出縣城向東拐個彎，經廖家、梓潼，再經石觀音，神不知鬼不覺繞到了匪巢南、東和北三個方向，呈弧形圍住了匪巢。
每個方向只有三四十名解放軍戰士，一百多個自衛隊員，雖然敵我人數懸殊，但戰士們對剿滅土匪滿懷信心。
“報告司令，解放軍攻來了！”小匪報告，黃耀明還擁著“嬌妃”，睡意仍濃，做著美夢，被小匪壞了好事，便大罵道：“你個日龍包！”（“日龍包”為本地罵人方言，有“傻瓜、笨蛋、倒黴鬼”之意。）嘴裡咕嘟著，趕緊一個翻身起床，披上大衣就向中心炮樓奔去，心裡好生奇怪：解放軍擅長夜戰晚上不來進攻，卻要等到大白天。
紅玉的想法是：如果晚上進攻，土匪地形熟悉，利於土匪作戰，即便匪巢被破，餘匪會憑藉熟悉地形逃之夭夭；乘著晚上夜幕的掩護，包圍匪巢，等天一亮，用八二迫擊炮蕩平土匪的炮樓。炮樓一旦被蕩平，土匪本來就是外強中乾，土匪定會軍心崩潰，我軍乘勢攻擊，土匪勢必兵敗如山倒。
拖著鞋子，衣服沒有穿好，黃耀明還沒踏上炮樓，就聽見解放軍喇叭裡傳來嘹亮的聲音：“黃司令！”解放軍很客氣，“我們是人民解放軍，你們已被包圍了，解放軍紅玉政委命令你們，放下槍走出來投降，解放軍保證你們……” 不久前，紅玉派人給黃耀明送去一份和平協定書，被黃耀明當場一把撕得粉碎，今天解放軍爭取作最後的努力。
“噠噠噠……”解放軍戰士“生命安全”還沒喊出聲來，黃耀明已氣急敗壞，命令土匪機槍手向解放軍陣地猛烈射擊。
幾乎每次剿匪戰鬥之前，紅玉都要向土匪喊話，政策宣傳，紅玉在匪巢東面指揮，見向土匪喊話絲毫不起作用，於是準備發出開炮攻擊命令。
“開火！”紅玉一聲令下，“轟轟”兩聲巨響過後，高坎上兩座炮樓巋然不動，八二迫擊炮瞄準精度不高，土匪見解放軍的兩發炮彈都放了空炮，頓時得意忘形起來，“解放軍的都是些什麼臭大炮！”戰壕裡土匪的機槍“噠噠噠……噠噠噠……”開始響個不停，同時土匪長短槍沒頭沒腦地一齊向解放軍陣地開火。
“繼續轟！”紅玉第二次下達開炮命令。
解放軍炮手汲取了上次未中目標的教訓，重新調整焦距，修正參數，“轟轟”兩聲炮響過後，高坎上的兩座炮樓均被攔腰折斷。戰壕裡土匪見狀，立即驚慌起來，失去了空中炮樓火力支援，陣地上土匪頓時軍心渙散，抵抗力度陡然大減。
土匪被解放軍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一陣猛烈的轟炸之後，土匪傷亡一大半，解放軍司號員吹起了嘹亮的衝鋒號。土匪無心戀戰，有的舉槍投降，有的爬出壕溝向坎後匪巢逃跑。
對於臨陣脫逃者，黃耀明搬來了國民黨部隊的督戰方法，組織督戰隊，督戰隊長見狀，端起機槍大喝：“逃跑者就地槍決！”“噠噠噠……”幾個跑在前面的土匪立刻倒在督戰隊長的槍下。儘管這樣，土匪還是不顧一切地向後潰退，於是一場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土匪傷亡在自己人槍下的不少，超過一百人。督戰隊長命運也好不到哪裡去，有個逃跑的土匪見勢不妙，端起槍朝他就是一梭子：“你去死吧！”然後和其他土匪一樣，沒命地向匪巢坎下逃去。
不到兩個小時，坎上戰鬥結束，解放軍俘虜兩百多個土匪，繳獲輕機槍五挺，長短槍數百支。
坎下戰鬥仍然異常激烈，八二迫擊炮轟開了匪巢大門，但是根據縣委軍代表張書記指示，不得炮轟黃氏庭院建築群，從坎上逃竄下來的土匪，和匪巢裡的土匪又糾集在一起，組織起頑強抵抗。
由於坎上已被解放軍佔領，居高臨下，匪巢裡的土匪只要在解放軍的視野射程之內，一出現就成了活靶子。
本文配圖僅供欣賞 如有涉權 請聯繫刪除
黃耀明沒料到匪巢東北方向上的高坎這麼迅速就被解放軍攻破。唇亡齒寒的道理他自然明白，高坎被破，坎下匪巢隨之危如累卵，苦心經營的匪巢肯定保不住，逃跑的念頭油然而生，嘴裡小聲咕嚕著，屋子裡沒有誰聽清楚他說些什麼。
……未完，待續
閱讀更多 歲月都江堰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