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聽了她的自述,她出軌了


一次偶然,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聽了她的自述,她出軌了


認識風玲,是在一個夏日的星期天下午,我還記得那天的天氣風和日麗,走在這座陌生城市中心廣場的小路上,環顧著路邊的草地時,竟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田園的氣息,,我心想著會不會不久便會有許多白色的綿羊跑過來,圍著我咩咩的叫喚,我站在原地,神經質的開始幻想待會如果綿羊來了自己要如何逃脫。

“你好,你能不能幫幫我?”身後一個細弱的帶著些哽咽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我轉過身,心中一驚,草叢後面竟然躲了個頭發凌亂,但很是漂亮的女孩。可能無論男女,對待美好的事物都是無法抗拒的,誠然如我,雖是個女子,但面對眼前這樣一個楚楚動人的麗人,心裡也頓時放下了警戒之心,升起了憐惜之意。我向女孩的方向走了幾步,便看到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淚水,她的目光微微閃爍,眼神裡含著濃濃的希冀,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幫她。

隨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了一抹明顯的尷尬,直到我繞過草叢完全走到她身邊,才發現她竟是衣不蔽體的狀態,在我直剌剌的目光下,她低下了頭,她一隻手緊緊的護在胸前,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內褲的鬆緊帶,白皙的肌膚不知是因為日曬還是羞恥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紅色。

我其實很好奇她為什麼會如此,但我從來不是一個會因為好奇便去探索別人秘密的人,因為我知道有些秘密撕開之後,常常會是一道血淋淋、深可見骨的傷口,我沒有說話,直接把防曬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她。

“謝謝。”幾分種後,女孩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我的面前,那頭凌亂的長髮已經被她整理的妥帖了些,她的左臉明顯的浮腫,嘴角裂開,滲著血。

“要我幫你報警嗎?“我從包裡拿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她。

“不……不用了,謝謝,不過可不可以再請你幫我個忙。“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見我沒說話,她趕緊補充道:”我不是壞人,我手機沒了,就想問你借套衣服。“

我朝她擺擺手,“我也不是壞人,我住在這附近的酒店,大概一百米左右。“

“謝謝。“

“不用。“

我衝她笑笑,然後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她跟在後面,大概離我一步遠的距離,我猜想她可能是怕我會因為她被人指指點點,才不願和我並排走吧,雖然現在是上班時間,街上行人不多,但我住的地方是鬧市區,這樣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遮陽衣在大街上走的漂亮姑娘,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幾分鐘後,我們到了房間,我從箱子裡拿了一件體恤和一條運動褲給她,她麻利的穿好衣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突然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我正想上去扶她,但看到她朝我揮揮手,也沒再多事,但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到角落的沙發上坐下,等待她恢復正常。

酒店的窗戶很大,溫和的暖風湧了進來,白色的紡紗窗簾被微微吹起,簾尾輕輕的拂過地面,發出陣陣“沙沙“的聲響,除此之外,室內不再有一絲響動,我頭靠在沙發背上,眼皮有些發沉。

“我叫風玲。”

“嗯?”我略微慌亂的坐直了身體,我沒想過她會將名字告訴我,我想我此刻臉上的表情應該很古怪,因為風玲的臉連帶著脖頸又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我想和你說說話,行嗎?”風玲喏喏的問我。

我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嗯,“你說吧,我聽著。”

風玲還是坐在地板上,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要給自己壯膽一般,她雙臂環著膝蓋,整個身體斜靠在床邊,讓自己放鬆下來,才緩緩的開口,“我從小就很優秀,家境好,學習好,漂亮,這樣自己誇自己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你確實很漂亮,而且是那種讓人驚豔卻不會嫉妒的漂亮。“我看著風玲,繼續道:”若不是如此,我可能不會這麼好心,頂多就是幫你打電話報警。“

“你還真是外貌主義。“

我笑著接受了她的調侃,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是很執著。“

“我不美好,我很髒,“風玲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她將腦袋埋進胸膛,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個嬰孩的狀態,房間裡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沉靜。我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類型,每每面對這種情況,我通常選擇保持沉默,就在我以為風玲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屬於她那溫柔的如水一般的聲音,緩緩地響起,”我研究生一畢業,就在父母的介紹下,嫁給了一個事業有成、家境匹配的男人,說實話,我覺得他很好,是一個能託付終身的人,但我心裡對他實在沒有太多的感情。我從小的生活軌跡都是既定的,我在這個城市出生,上學,結婚,生子,然後死亡,我對未來沒有太多的期待,因為即使有,我想以我的懦弱也不敢去做些什麼,直到我遇見了他。“

說到這,風玲抬起頭,望著我,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羞愧,她問我,“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為什麼?”

“我婚內出軌,還是個第三者。”

“不會,因為沒辦法感同身受,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不予評價。”我淡淡的說,“如果你不想說,我們可以到此為止,但如果你想說,我會做只安靜的垃圾桶。”

“謝謝,我想說,因為我也不知道能和誰說,”聶茜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真正的陷入了自己的故事裡。

2

每一天一塵不變的生活,讓我覺得煩躁極了,老公每天都忙得不見蹤影,工作也是規律的沒有一點挑戰,這種日子彷彿一眼就能看到頭了,於是我決定給自己放個假,想要一個人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徹底放鬆一下。

因為是第一次獨自旅行,所以我不知道外出該帶些什麼,只能把能想到的東西都塞進了皮箱。上了高鐵,我想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可是箱子實在太重,我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不誇張的說,我當時急的快哭了。然後,曉峰來了,像一個騎士一般解救了我,他笑著看著我,用手拎了拎箱子,眼神裡流露出些淡淡的無奈,然後有些費力的舉起箱子放到了行李架上。

“你想坐在裡面還是外面?“這是曉峰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像大提琴一樣,語調裡透著些輕快,好像他剛剛做完什麼快樂的事。

我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他用手指輕輕戳戳我的手臂,言語裡帶上了些善意的調侃,“難道你想要站著?這可不好,旅途很長,保持體力很重要。”

我因為他突然的碰觸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我僵直著身體又發了會呆,然後慌亂的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從包裡翻出車票,看了一眼,語無倫次的回答道:“座位,我的,在外面。”

“你想不想坐裡面,這一路窗外的風景很美的,會有一層一層的梯田,高低錯落,線條漂亮的很,而且綠油油的,我想你一定會很喜歡,我經常坐這趟車,所以今天就把這次欣賞美景的機會讓給你了。”曉峰說完,也不等我回話,便把我推到了裡面的座位,自己在外側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腦子裡一團漿糊,連我先生都未曾對我這般隨意的說過話,我們之間總是相敬如賓,客客氣氣的。我將身上的揹包取下來放在地上,然後乖乖坐好,整個人一動也不敢動,腦袋以一種很不舒服的方式對著車窗,完全不敢回頭去看曉峰,我聽見他低低的笑了幾聲。十分鐘後,車終於開了,我偷偷回頭想要看看曉峰究竟長什麼模樣,因為剛剛完全沒好意思仔細看,只這一眼,我的心就淪陷了。

曉峰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留著利落的板寸,單眼皮,鼻樑很挺,嘴唇微薄,唇邊有淡淡的胡茬,使他整個人多了一絲性感,嘴唇薄的人都很薄情,我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句話。

“好看嗎?流口水了。”

我下意識的擦擦嘴角,然後發現被騙了,我的腦袋裡“轟”的一下,像是腦漿爆炸了一般,臉上也像發燒了一樣,滾燙滾燙的,我懊惱的撇過頭去,沉默著不理會他。

“抱歉,抱歉,我這人常被人說沒正形,你別介意,我和你開玩笑呢。”

“你很愛和人開玩笑嗎?對陌生人也這樣。”我帶著濃濃質問的話脫口而出,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從小到大都沒和人這麼說過話,我有些愧疚的回頭看了眼曉峰,希望他不要介意,而他真的沒有介意。

他好像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笑著指指車窗,“梯田來了,漂不漂亮?”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一層層的梯田從低處向高處盤繞,層層疊加,線條如行雲流水一般,一眼望不到邊際,讓我閉塞的的心都開闊起來。

“終於笑了,”曉峰湊到我身旁,指著窗外的景色,細緻的為我描述了起來,時至今日我已經忘記他那時講了些什麼,我只記得他的氣息劃過我的肌膚,讓我整顆心都動盪起來。

四個小時的路程,我們一直在說話,我竟不知道自己可以說這麼多話。車到站了,他幫我取下行李箱,下車時,他緊挨著我走,他的手臂緊貼著我的手臂,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我想拒絕,但身體卻不受大腦控制,我神魂顛倒地跟著他上了出租車,心裡反反覆覆、顛來倒去地想:“人生苦短,人生苦短。”

3

窗簾突然被猛地吹起,簾杆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驚醒了聽故事的我和講故事的風玲,風玲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們在一起待了十來天,哪裡都沒去,找了個風景很好的客棧,上床,聊天,散步,吃飯,每一天都是那麼簡單,但每一天都讓我覺得自己在一個美麗的夢境裡,不過,既然說是夢,便會有醒的那一天。”

她側過身體,靠在電視櫃上,然後伸直了雙腿,手臂有些疲懶的耷拉在地板上,整個人不似方才的緊張,顯得極為輕鬆,更讓我奇怪的是,她的臉上竟綻放出瞭如花兒一般美麗的笑容,我在心裡猜測是否是因為她此刻想起了曉峰。

“你應該很愛他吧。”

“誰?”

“曉峰……”

風玲沒有回答,她抬頭痴痴地看著遠方,陷入了深思。太陽的餘暉從窗外溜進了房間,將她的面容照的多了些神采,但片刻之後,那神采便消失了,她的臉上只餘下了深深的落寞,終於,她幽幽的開了口,那聲音彷彿從世界的另一端傳來,“與其說我愛他,不如說我愛過那個人,那個在我夢裡的人,夢醒了,他於我也只是個過客。現實裡,他有一位太太,還有一些猶如流水般匆匆而過的情人,而我恰好和他一座城市,又因為我貪戀那些夢境,一直一廂情願的沉溺於其中,不可自拔,所以便成了他所有情人中最固定的那一個。你知道她太太扒光了我的衣服後,和我說了什麼嗎?”

我沒有接話,我看得出她並不在意我回不回答,我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她一個人—一場自導自演的單人劇,不過演出總要有一個結尾,即便不完美,所以作為觀眾的我耐心等待即可。果然,片刻之後她繼續道,“她說‘知道我為什麼要剝了你的衣服嗎?因為你先撕爛了我身上的皮,讓我突然變得赤裸裸甚至血肉模糊,原本那些身上的、心裡的被遮住的傷,受過的恥辱現在全部都跑出來了,我想再把皮補好,可是不行,真的不行了,終究我還是失去了他……我看到了,終於親眼看到他出軌,所以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了。我對不起你,在你身上發洩了我的怨恨和憤怒,我知道其實不該都怪你,但我沒辦法,對他,我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風玲的聲音由高亢漸漸變得低沉,最後室內又陷入了一陣靜謐,幾分鐘後,她從地上爬起來,狀似輕鬆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昏暗,使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我不敢胡亂猜想她此刻的心情,雖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最後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我終究只是個過客,這個姑娘最後會做出什麼選擇,我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了。

“最後還要麻煩你一下。“風玲的語氣裡帶上了點點的嬌憨,我想著她應該恢復了,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才發現她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她看著我,彆扭的微微勾起唇角,“請先給我一張餐巾紙,然後再借我10塊錢,我好搭地鐵回家,謝謝。”

“家還回的去嗎?”

“先回去看看吧,回不去的那就不叫家了,你說呢?”

我點點頭,遞給她一包紙巾和十塊錢,她將錢胡亂的塞進褲子口袋,然後用紙巾用力的擦乾淨臉上的淚水,那力度之大讓我覺得她臉上是否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一系列動作做完後,風玲朝我欠了欠身,表示謝意,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她突然又轉身跑回原地,將手伸到我面前,“留個電話,相逢是緣,錢和衣服還得還。“

我沒拒絕,快速的從記事本上撕下了一張紙,寫下電話號碼,遞給她,

她仔細的將紙摺好,握在手裡,輕輕說了句:“再見,陌生人。”

我回道:“再見。”

4

半年後,我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你好,陌生人,我離婚了,帶著父母離開了我們一直居住的城市,算是一次真正的落荒而逃,不過因此我開啟了一段嶄新的生活,爸爸、媽媽原諒了我,我們三個人現在相依為命,生活有磕有絆,很是不易,但過程還是愉快的。還有,現在的我依舊期待著能擁有一段屬於自己的—純白的愛情,彙報完畢,最後謝謝你,祝順利安康。風玲”

我沉默著看了那條短信許久,心中思緒萬千,最後,我只回了一句:“願你的生活終將如你所願。”

很多時候,一場旅行猶如一次慌忙的逃亡。我們在疲憊的時候,總是期待著生活的轉變,然而許多人不敢也不願跳出人生的既定軌道,所以我們選擇開始一次短暫的旅行,期望著這段美好的時光能讓自己脫離世俗瑣事的干擾,找回最真實的自我,可最後,我們發現自己依舊逃離不了現實的羈絆,夢想之地不是桃園,或有花前月下,但這段旅途終究只是一場有時間限制的夢幻,夢醒了你還是要回到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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