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早在青藏高原時,党項羌就一度和外來的吐谷渾交流、融合,積極學習他們從內地帶去的先進工藝。

等到吐蕃政權強大後,面對吐蕃的遊牧文明和唐朝的農耕文明,党項羌酋長細封步賴,關於到底是歸附吐蕃還是唐朝,他們經常圍坐在草地上,各自發表意見,無法形成共識。後來,經過和唐靜朝的多次交戰,部落的人逐漸認識到唐朝軍隊在物質生活和武器裝備方面很先進,後來大家都基本同意歸順唐朝。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可見這個民族善於向先進的文明學習。

後來唐太宗頒佈詔令,宣佈接納党項羌內附。並賜給了他們很多財物。唐太宗還邀請細封步賴到長安城遊覽。

這是党項羌人向大唐文明學習的開端。在細封步賴的影響下,党項羌人開始向領先於世界的大唐文明學習,為這個逐步強大的族群輸送著文明的新血液。

自此以後,他們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學習中原王朝的官制、儒家文化,並且服飾、技術、宗教信仰都也吸收過去了。

李繼遷時代

李繼遷的時候,他仿照唐朝的官制設置自己的行政架構體系,並且在暗中大量蒐羅內地的知識分子來效力。

張浦就是李繼遷麾下傑出的謀士。李繼遷拒絕歸附宋朝後,選擇沙漠深處的地斤澤作為復興大業的根基地、攻佔銀州地區並和宋朝開展游擊戰、採取向遼求婚的聯遼抗宋外交策略、向宋朝請求冊封拓跋部落姓趙、策劃襲擊宋朝運往靈州的糧草等一系列軍事、外交、政治謀略與行動中,張浦都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他不僅輔佐李繼遷,而且他還輔佐了李德明。1014年7月,張浦去世。李德明參加葬禮,當眾慟哭不已。元昊建立大白高國後也追封張浦為“銀州伯”。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張浦在党項羌政權中的得到的重用,在宋朝的知識分子當中引起了連鎖反應,很多在內地不如意的知識分子紛紛投奔李繼遷,使一股強大的內地儒學之風開始吹向了這個身居塞外的遊牧部落政權。

比如其中一個人叫鄭美,他投奔到李繼遷麾下後,被李新任命為都指揮使,協助李繼遷奪取了宋朝的北方重鎮靈州,後來他又得到李德明的重用,獲得了一定的兵權。

元昊時代

元昊建國後政治制度、文化建設、榷場貿易甚至市井民生,都在一種開放的心態下,接受著中原先進文化的濡染。

公元1020年,元昊將興州定為新的都城,不僅城市的建設規劃是仿照唐宋時期的漢地建築特色,竟連興慶府的名稱也是參考當時宋朝的都城開封府而命名的。而命名“興慶”也是來自元昊崇拜的唐玄宗興建的興慶宮。他設立的官職結構也參照唐、宋制度而定。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同時,元昊參照中原王朝的官職設立了宰相。並讓党項族宰相衙押班,百官按照品級排列參謁。

宋仁宗繼位的時候,曾經兩次放出宮人有470多人,元昊暗地裡讓人高價買了這些宮人,安置進內宮,然後通過這些宮人打聽宋朝的朝廷禮儀、官職設置甚至一些宮廷內的秘事,都將其作為改革朝政的一個重要參照。

他一方面恪守党項羌的族群習俗,保持其獨特性,一面也敞開向中原文化學習的心扉,這是元昊在堅持走符合党項羌發展之路上的“左右手”。

開放的心態,決定了元昊執政期間的党項政權成了當時吸納漢地知識分子和武士的一方高地。

第二代皇帝諒祚執政

在體制學習上,繼續向宋朝方面靠攏,他將自己的族姓重新恢復為唐朝封賜的“李”姓。除蕃部增設官署機構外,還在漢部增設了尚書、侍郎、郎中、南北宣徽使、中書學士等職官。

在文化建設上,諒柞推行了一系列漢化政策,包括禮樂制度、衣冠器物、官職設立等,並多次提出讓宋朝賞賜詩章、書籍的要求。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在宗教建設上,西夏曆史上記載曾有六次大規模向宋朝求賜佛經。諒柞一場朝在短短的十九年內就有三次,並把這些佛經翻譯成西夏文頒行全國。

乾順時期

他邁開更大的步伐,學習漢地文化。

公元1101年,御史中丞薛元禮給西夏崇宗乾順上疏,講述西夏推行儒學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乾順採納了這位漢族大臣的意見,開始建立國學,選拔皇親貴族子弟三百人率先入學,並專門設立了“養賢務”來負責國學的物質保障,邁開了西夏大規模推行儒學的步伐,確立了儒學在西夏政治、文化中的至尊地位,也完成了乾順、仁孝兩朝百年盛世文化人才的儲備以及文化基礎的夯實

仁孝當政

他一直都沒有中斷他敬仰的儒家文化大規模的吸收和融合

公元1144年6月,仁孝皇帝下令各州縣仿照宋朝辦學,設立學校並實行科舉考試,接著興辦小學,規定宗室子孫七歲必須入學,仁孝和皇后常常去設在興慶府的學校中,視察學生學習情況。

1145年7月,仁孝皇帝模仿宋朝,在西夏境內設立太學,根據學生的成績優劣,分別給予不同程度的賞賜,並確立了西夏的科舉取士制度。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公元1146年3月,仁孝皇帝,尊孔子為“文宣帝”,下令在各州縣建立孔廟,讓百姓頂禮膜拜,這是西夏向中原漢文化學習邁出的最大一步。

公元1161年1月,仁孝完全借鑑宋朝,設立國內最高學府翰林學士院,將那些還未走上仕途的學子納入其中,給他們提供為西夏政權出謀劃策的機會,一旦國內的官職出現空缺,就從翰林學士院中進行選拔,使翰林學士院不僅成為皇朝的智囊團,更成為文官的儲備庫。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西夏的對外學習,不僅向中原地區和西域,還先後向周圍的吐蕃、回鶻、遼帝國以及金帝國學習,由此也構成了其作為北方遊牧文化、農耕文化“熔爐”的角色。

比如獨特的禿髮,就有消失的鮮卑人的痕跡,也有當時契丹人的影子。黑城出土的藝術品中,既有遼代的瓷器也有經歷過的平涼市美圖,可見遼代的瓷器,也有金帝國的平陽“四美圖”。可見,當時契丹和女真人的軍事、藝術滲透率還是觸及到了大白高國。

西夏對外學習的不僅僅是政治、文化。它們也在技術、娛樂上也是不斷的學習外來文化。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在甘肅武威發現的象棋,正反兩面就分別刻著漢字和西夏文。從中可以看出中原地區的許多文體娛樂用品傳入西夏,並被貼上了鮮明的西夏標籤。

在服飾方面,西夏的皇室服飾具有自身的鮮明特色,也有中亞服飾的風格。黑城出土的很多的唐卡里,既有中原地區的棉製技術,還有西域特色的亞麻製作技藝。

在建築方面,西夏皇室建築在用材及技術上,大量汲取了宋朝的技術,甚至在王陵的建築設計上也大量的借鑑了中原的風格。

開放、善學,西夏王族演繹別樣的風情


任何能夠強大的部族、政權,必定有一個開放的心態、積極學習的態度,党項羌能夠站立於中國歷史舞臺的前沿,能夠在群雄環伺的境地中不斷強大乃至建立大白高國,雄峙與宋、遼、金等帝國及蒙古軍隊勢不可擋的攻勢前,和它一直積極汲取外來優秀文化密切相關。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