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皇帝》之十

話說耶律阿保機在客棧之中巧遇了清風寨的師爺崔洪,他告訴耶律阿保機在距離清風寨不遠的東面山脊上有一關公廟,廟內關公像下有一暗道可以直達清風寨的聚義廳大寨主崔建的虎皮坐椅之下。耶律阿保機聽後對崔洪千恩萬謝。崔洪說,″今天與你劉億這樣有血性的英雄豪傑相識,是我崔洪的幸事。如若英雄不嫌棄,你我衝北磕頭如何?"耶律阿保機說,″恩公,我也正有此意。"於是二人讓店家擺好香案,結為金蘭之好。崔洪年長為兄。崔洪說,″蒼天在上,今有我崔洪和劉億兩人結為異姓兄弟,如有二心讓我天打雷霹”;耶律阿保機說,″厚土在下,我劉億和崔洪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年日死,如有二心讓我亂箭穿心。"結拜後,二人向店小二要來酒菜,促膝長談。

耶律阿保機說,″兄長,此時我不能再對你有任何隱瞞。我是契丹人,大名叫耶律阿保機,劉億是我的漢族名字。我的祖上是契丹貴族,前些年因爭奪汗位,殘遭殺害。我家男丁皆遭追殺,流離失所,四海為家。"

崔洪說,″英雄不問出身,你我也算患難之交,明日我就回到寨中,為你做個內應。"

耶律阿保機說,″如果我除掉崔建,兄長你將作何打算。"

崔洪說,″我厭惡江湖生涯久矣,我將去燕州做些小本生意,再圖發展。"

耶律阿保機說,″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行當頂天立地,如若有朝一日,我耶律家族再興,兄長到時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崔洪說,″你我兄弟已結成金蘭之好,賢弟日後有需要愚兄的地方,你儘管說話。"

書中暗表,十年之後,耶律阿保機成為契丹大罕,派人去燕州找到崔洪,在他的主張下,契丹文化與漢文化融合,開始使用漢族文字。

第二天,崔洪和耶律阿保機分手,回山寨暫且不提。且說耶律阿保機快馬加鞭,直奔東山關公廟。這關公廟不大,四周圍著紅牆,只有一層院落。當年,崔建為防止官軍清剿,便讓嘍兵在聚義廳下挖了密道,直達東山。同時也修了這座關公廟,主要是為掩人耳目。這廟裡很少有香客來,所以平日裡廟中只有山寨的兩名嘍兵輪班看護。嘍兵見耶律阿保機牽馬上山,就問″施主來此處敬香嗎?"耶律阿保機說,″我要去清風寨見大寨主崔建,請問你能否行個方便?"嘍兵一聽,心裡就犯開了嘀咕,″這密道的事,山寨中後來的弟兄都不知道,山外人更不可能知曉,眼前之人一定有來頭。"於是問耶律阿保機說,″英雄尊姓大名?待我稟告大寨主後,英雄在由此通過不遲。"耶律阿保機不再答話,用手輕輕一點嘍兵的膏肓死穴,他便直挺挺倒下,瞬間斃命。耶律阿保機把關公像移開,地下面就露出一個不大的洞口,他手扶洞口向下探身,鑽進了洞口。

這洞裡寬一丈有餘,有石階向洞內延伸,洞的兩壁上有油燈閃爍著,忽明忽暗有些陰森恐怖。耶律阿保機順著石階,大約走了一個時辰,石階開始呈上升趨勢,他知道可能馬上要到山寨聚義廳下面了。他向上看了看,隱約可以看見洞口了,便停了下來,坐在石階上等候崔洪的接應。

再說崔洪回到山寨,他給隨他下山的兩名親信嘍兵每人一錠銀子,讓他們去寨子後面的酒館喝酒。然後自已徑直奔聚義廳而來。此時,大寨主崔建正在和山寨的人議事,見崔洪回來了,便問″師爺馬匹可置當好了?"崔洪說,″回大寨主的話,我在山下的鎮上跟馬販子定了四匹棗紅馬,明日再下山去看馬議價。"崔建說,″明日裡你多帶些人手,把馬搶回便是。"崔洪應允著站在了一旁,聽著眾人議論著山寨水源地擴建之事。

待到晌午時分,大寨主崔建要去巡山,聚義廳內的人也紛紛散去,崔洪才有機會移開大寨主的坐椅,露出洞口,向洞中拍了三下手掌,這是他和耶律阿保機預約的信號。耶律阿保機聽到洞口傳來的擊掌聲,便手持寶劍跳出洞口,與崔洪會會和,這才引出耶律阿保機血濺清風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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