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姚大伯和無念道長趁枯榮大師去絕戶村,在半夜潛入了雲阿寺。
他們不但搶走了那串佛珠,還打傷了老和尚枯繁大師,致使枯繁大師在病床上躺了兩年之久。
“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年的事情小僧早已忘卻,否則也沒有資格禮佛了!”
老和尚佛號枯繁,他宣了一聲佛號,自言自語地說。
“既然大師早已不記仇了,那就送我們幾件法器吧!等我從絕戶村出來之後,肯定會全部奉還。”
姚大伯聽到枯繁大師這麼說,他喜出望外。
同時在心中感慨佛門中人果然大度。
如果是他和無念,這個仇絕對會記一輩子。
“姚施主,實不相瞞,我這裡沒有任何法器。自從當年你們傷了我的經脈和魂魄後,我就只能禮佛,不能修法了。”
枯繁大師苦笑起來,臉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什麼?這……
姚大伯想不到會這樣,他心中有些自責。
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和無念打傷了枯繁大師,說不定枯繁大師現在也像他師傅那樣,變成了一代高僧。
“大師,對不起!叨擾了!”
姚大伯內疚地說。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姚施主莫要放在心上,我就不送了!”
枯榮大師宣了一聲佛號,轉過身帶著小沙彌進了禪房。
張康三人隨後一起下了山。
這次他們又是一無所獲,都有些垂頭喪氣。
下山的路上,張康一直在想佛珠的事。
當時他和常春明被貨車撞,佛珠和手機以及其他東西都放在口袋中。
等他從醫院中醒來,手機和其他東西依舊在口袋中,佛珠卻不見了。
所以張康覺得穿著佛珠的繩子斷了,佛珠從他的口袋中滾出去了。
但是剛才枯繁大師說,他依舊能感應到佛珠。
這說明他的佛珠應該是被人偷了。
如果是被人偷了,應該將他的手機一起偷走。
他用的手機雖然不是好手機,至少也值三四千。
但是小偷偏偏只偷走了一串佛珠,而且小偷還抹掉了佛珠上無念道長的意念,否則無念道長肯定知道佛珠的存在。
這說明拿走佛珠的人,不但很識貨,而且還是一個道門高手。
“張康,你想什麼呢?”
看到張康低著頭,就像機器人在走路,姚曉娟好奇地問。
“我在想那串佛珠的事情!”
緊接著,張康就將他想到的全部告訴了姚大伯和姚曉娟。
“你想的沒錯,我現在懷疑開車撞你的人,志不在你,而是那串佛珠。因為他心裡面清楚,即便抓住了你,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不如拿走那串佛珠。”
姚大伯一字一句地分析起來。
“那串佛珠非常厲害,否則我和無念道長當年也不會冒險去搶。”
“不過這串佛珠到了我們手中,幾乎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
“我們師兄弟就以為這串佛珠不過爾爾,只是一串保平安的手串,後來也就不在意了。”
“現在看來,這串佛珠很有可能真是寶貝,就像當年說的那樣,可以逢凶化吉、降妖除魔,只是我們師兄弟不會用罷了!”
當年雲臺大師遠去南海,在海底選了一株具有靈性的珊瑚樹。
他將珊瑚樹磨出三十六顆珊瑚珠,製作成兩串佛珠,先是給它們開光,隨後每天加持。
九九八十一天之後,兩串佛珠發出了祥瑞的佛光。
據說可以逢凶化吉、降妖除魔。
雲臺大師隨後將兩串佛珠分別送給了自己的兩位愛徒。
一位是已經坐化在絕戶村的枯榮大師。
一位就是剛才張康他們見到的枯繁大師。
“沈夢嬌之前不是說過嗎?不止是我們想對你動手,還有很多人。只是那些人比我隱藏的還要深,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說到這裡,姚大伯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憂慮。
敵暗我明,這對於他們來說大大不利。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偷襲,甚至是跳進對方製造的陷阱中。
“姚大伯,你對這個圈子裡面的人熟悉,你覺得還有誰想對我動手?”
杭海市雖大,不過懂陰陽的人畢竟少。
像姚大伯這樣的人,應該知道他們這個圈子裡面有哪些人。
甚至知道哪些人的實力高些,哪些人的實力一般。
“我隱忍躲避了二十年,只認識那些老一輩的人,新出來的新秀卻是一個不認識!”
姚大伯這些年怕被無念道長迫害,一直在裝孫子。
“唉!不說這些了!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怎麼趕快化解你們喝掉的勿忘河河水。”
事有輕重緩急。
在姚大伯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勿忘河的河水。
至於誰要害張康,怎麼樣防禦,那是之後的事情了。
“姚大伯,你說那些害我的人會不會一路跟蹤我們,和我們一起去絕戶村。在那邊動手好像更方便一些。”
張康卻不贊同姚大伯的話,他在一邊提醒姚大伯。
“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忘了!”
姚大伯擔心女兒的安危,根本沒去想張康的事情。
他現在才想起來,他們去絕戶村,不但要面對絕戶村中未知的危險,還要提防這些人對他們動手。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姚大伯轉過身準備回到寺廟中。
他將自己的行程告訴了枯繁大師,萬一枯繁大師將他的行程告訴了別人,那就麻煩了。
現在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枯繁大師去見佛祖。
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姚大伯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雖然他傷害過枯繁大師,而且枯繁大師也原諒他了。
對於這樣的好人,他本不應該傷害枯繁大師,但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依舊會選擇殺人。
“爸,你去幹什麼?我們也和你一起去!”
姚曉娟可不想待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萬一遇到了危險,她和張康可就麻煩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十幾分鍾後就回來!”
姚大伯其實也想帶著張康和姚曉娟,但是他這是要去送枯繁大師和小沙彌上路。
如果讓張康兩人看到,張康兩人絕對會阻止。
“萬一我們遇到危險怎麼辦?”
姚曉娟撅起嘴向老爸撒嬌,希望老爸能帶上她和張康。
“放心吧!不會有事,更何況我很快就會回來!”
不等張康和姚曉娟說話,姚大伯轉過身走了。
他身輕如燕,在荊棘密佈的灌木叢中行走,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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