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在落雪之下的故事:愛情輸給了戰爭,而道德戰勝了偏見

意外御統宇宙萬物,唯獨人心除外。

——[美]戴維·伽特森《雪落香杉樹》

剛聽聞《雪落香杉樹》這本書書名的時候,我以為這會是一本日本小說,或者國產小說,畢竟亞洲文學總喜歡用大段大段優美複雜的措辭來充填書本的內容,以及配上一個充滿了青春疼痛的文縐縐的標題;所以當我得知該書作者是一名美國人後,著實驚訝了挺久。

掩埋在落雪之下的故事:愛情輸給了戰爭,而道德戰勝了偏見

雪從頭到尾貫穿該書,洋洋灑灑的落雪掩蓋了世間萬物,無論是今田初枝跟伊什梅爾那充滿了檸檬海鹽般青澀氣息的初戀,還是因二戰帶來的日、美兩族的互相偏見,亦或是宮本天道遭受的不公以及卡爾·海因去世的真相,都被藏匿於厚厚的落雪之下。

但只要到了來年初春,筆直不屈的香杉樹就會再度佔據人們的視野,鋪天蓋地的綠意襲來,是新生,是希望,是冰雪消融。

以雪為背景進行創作的作品,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幫助川端康成獲得諾貝爾獎的三部著作之一的《雪國》,但這兩本著作完全不同。《雪國》深受川端康成的虛無主義影響,抒情的內心世界描寫佔據很大篇幅,充滿了感傷與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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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香杉樹》則更多的娓娓敘述一個故事,故事有懸疑,有矛盾,3個主角之間的愛恨交織是以更為宏大的視角去落筆。怪不得該書一經出版立刻就獲得了福克納獎,全球暢銷500萬冊,美國當代文學史上的真正鉅作,甚至被列入大學文學課程考試大綱,成為了全美大中學文學課堂讀本。

在美國西北部有一座名為"聖佩佐"的小島,日裔女孩今田初枝就出生於此,陪伴她一同成長的是隔壁白人男孩伊什梅爾。青梅竹馬時的情愫不一定有多難捨難分,但總歸足夠特別,二戰硝煙的炮火聲卻轟散這一份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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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珍珠港事件"的爆發,初枝跟她的其他同伴一起被集中關押了起來。才剛抽枝發芽還未來得及開出花骨朵的年少戀情就這麼在初枝心中消逝了,並且愛上了另外一個日裔,宮本天道。

宮本天道跟初枝一同被關押了起來,共同的苦難經歷使二人迅速靠近,今田初枝變成了宮本初枝,他們結婚了。但對於伊什梅爾來說,他沒有經歷這些苦難,初戀的小青梅與思念、擔憂等情緒一同在伊什梅爾心底發酵,最終釀出了一壺令人神魂顛倒的愛戀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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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二戰結束了,伊什梅爾再也不用奔赴戰場了;他帶著自己僅剩的一隻手臂從前線退了下來,成為了家鄉的一名記者;初枝跟天道哪怕戰火紛飛也是種相伴,在戰爭結束後,天道跟好朋友卡爾一起成為了漁民。

就在一切都已經步上正軌之時,卡爾突然去世,所有證據指向天道;炮火留下的硫磺味還未徹底消散,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對日裔始終抱有偏見,他們拒絕接受天道的任何申訴,直接將其認罪。關鍵時刻,是伊什梅爾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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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什梅爾糾結過,掙扎過,家國仇恨跟兒女私情全都在阻止著他去"犯傻",但最終道德說服了他。作為一名記者,伊什梅爾將自己無意間得到的證據提交了上去,天道終於洗刷了罪名。

故事的最後,伊什梅爾看著天道跟初枝激動相擁,這就是屬於他們的結局。

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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