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正如人民網所說,《帝企鵝日記》借動物的樸實故事,講述人生的真理。

《帝企鵝日記》是一部震撼人心的生態紀錄片。該片由法國導演呂克·雅蓋在南極洲整整呆了13個月後呈現給世界的珍貴禮物。2005年1月26日在法國上映後,《帝企鵝日記》受到社會各界人士的熱愛,並於第二年獲得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獎,豆瓣上評分高達8.6。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帝企鵝日記》豆瓣評分

影片向我們描述了在南極那片廣袤酷冷的白色沙漠中,生活著一群可愛的原住民-皇帝企鵝。每年3月,它們從南極大陸北部時而匍匐爬行,時而雙腳行走,一搖一擺回到南部出生地。和人類一樣,企鵝們不遠萬里尋找伴侶,繁衍後代;但和人類不同的是,企鵝蛋產下後,企鵝爸爸和企鵝媽媽輪流孵蛋,另一方則遠征去覓食。路途上的艱辛任何人都難以承受,但柔弱的企鵝們則一年又一年重複著這項艱辛的任務。

繁衍,是企鵝們生命永恆的主題。它們無畏嚴寒,無畏險途,在順應自然的世界裡一代一代活下去。

這部影片不僅頌揚了皇帝企鵝們在惡劣環境裡依然追逐生的偉大,也向我們細膩地描繪了企鵝們在生命傳承裡融入了無盡的愛意。而動物們演繹的關於生命與愛的故事,其實也是人類本身永恆的主題。企鵝們在險惡的南極環境裡不放棄生命、並最終和環境融為一體的執著也促使我們反思人與自然的關係。

本文我將帶著大家跟隨影片一起領略和探索企鵝世界裡的奧妙,並從人與自然的關係,人類本身追逐生命的內涵以及影片特殊的表現手法來分析影片給予我們的現實啟示意義。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帝企鵝日記》海報


01

從企鵝世界到人類世界:和自然越和諧,生命才能越頑強


在遙遠的南極,生活著一群可愛的企鵝,它們憨態可掬,體態笨拙;雖然是天生的水底游泳健將,但一出水面,它們只能匍匐或邁著小碎步一點一點艱難前行。即便如此,它們每年有長達6個月甘願呆在冰原上忍受寒風刺骨。

而這種略帶“自虐式”的行為,也正說明了企鵝終其一生,都是在自然的“蹂躪”下越發頑強。

1.不遠萬里來回走在茫茫冰原上,在體驗自然中一步一步磨礪生命的堅韌

影片開始後,一大群皇帝企鵝排成長長的隊伍,搖搖擺擺走在雪白的世界裡,身影被無限拉長。這樣的征途,足足有90公里遠,它們要走上20多天才能到達安全地求偶產蛋。而且,征途從來都不止一次,來來回回要走上多次,直到小企鵝長大並能下水。

一路上,企鵝們除了遭遇酷寒外,還有冷不防掉隊後只能等死的絕望以及轉暖後冰原裂縫中隨時可能殺出的海豹等。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企鵝們想過放棄嗎?

從它們緩慢但堅定的步伐來看,企鵝們從沒退縮過、懈怠過,而是把漫長的旅途當成了難得和自然親近的機會,一步一步堅韌地來了又走。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南極冰原上的企鵝長隊

每次看到那長長的黑白相接的隊伍,讓人感覺那不是一群企鵝們簡單的繁衍之旅,而是在冰雪世界裡,用堅韌的身軀開拓出了一條連接藍天與冰原的“天路”;而在我們人類可觸及的世界裡,連接藍天與黑土地的從來都是我們的恣意任為、索取無度。


2.寒風肆虐中抱團取暖,在對抗自然中用最生態的方式鍛造生命的頑強

南極寒風最肆虐的時節,正是企鵝們求偶產蛋孵蛋的時節。

當企鵝媽媽產下蛋不久,又一次開啟長長的飢餓覓食之旅時,凜冽的寒風正吹得企鵝爸爸們抖搐不已。為了抵抗寒風,企鵝爸爸們一圈圍一圈,像巨大的同心圓逐步縮緊,彼此靠攏,抱團取暖。即使寒風再肆虐,它們終究抵抗住了嚴酷的冬季寒冷,也保護了幼小的企鵝蛋們。

這種看似“愚蠢”的求生方式,幫助企鵝們完成了一次重生。

其實,企鵝可以有多種方式對抗惡劣的環境,可以捨棄孵蛋逃入大海,或者攻擊別人拼命鑽到企鵝堆最深處,或者像人類一樣改造自然為我所用等,但影片中企鵝們井然有序地相互包裹著,不對生態造成任何傷害,而是用毅力直面狂風寒冷。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企鵝們圍在一起,抱團抵抗嚴寒

可以說,整部影片通過企鵝的生存繁衍傳達了一種“順自然者生生不息”的樸素生態觀,甚至可以說,環境與皇帝企鵝們形成了相互成就的關係。正是有了惡劣的冰雪環境,才成就了皇帝企鵝們,使它們變得日趨堅韌,生命力更加頑強。

但反觀人類與自然生態的關係,我們採取了和企鵝完全相反的方式。從來,我們人類都在用最極端的方式對抗自然,比如,需要更多的耕地,我們就砍伐更多的叢林;想要吃更多的野味,我們就豪吃大自然中的各種生物;想要建造更絢爛的現代文明,我們就掘地三尺等等……

種種自然界的“攔路虎”,都在我們談笑間灰飛煙滅。而這種放肆的行為早已被法國哲學家在《鼠疫》裡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根源所在:

世上的罪惡差不多總是由人類的愚昧無知造成的。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很多行為,甚至比企鵝還要“愚昧無知”。既如此,那關於人類相互之間及人類與自然之間,我們應如何做到相互成就、共生共長?而這也正是影片接下來要解答的難題。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02

企鵝用愛融化堅冰、孵出生命:彼此之間有愛才能共生,互助才能讓生命更旺盛

企鵝們在出生地奧摩克相遇後,開始跳起略顯笨拙的舞步,尋找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伴侶。

當出現“僧多粥少”的局面時,雌企鵝們緊緊跟在稀少的雄企鵝後面,以此獲得垂愛。當然,企鵝們的求愛過程情意濃濃,特別是找到“如意郎君”後,兩隻企鵝靜靜地佇立在冰面上,用頭頸溫柔地摩擦互動或輕柔對語。

當愛的結晶-企鵝蛋產下後,雌企鵝力氣幾乎耗盡,需儘快離開孩子去覓食,以此恢復體內脂肪儲存。而企鵝爸爸們甘願留下來,把蛋藏在肚皮的皺褶處,悉心保暖,以防它們被寒風吹裂凍死。等到媽媽覓食回來,早已耗盡體能的爸爸再把孵蛋任務交給媽媽,重啟長長的覓食之旅。

這覓食之旅從來都是危險重重,有可能中途掉隊或餓死,即使找到冰洞鑽入水中,也有被海豹吃掉的危險。但企鵝爸爸媽媽們天衣無縫的合作,把愛傳遞給對方、傳遞給蛋殼裡弱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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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獨特的找伴侶繁衍後代方式

等到小企鵝破殼而出後,爸爸媽媽一邊反哺飢餓的孩子們,一邊繼續用肚皮最柔軟的身體溫暖著它們。要是小企鵝禁不住嚴寒凍死,企鵝們會一戳再戳小企鵝僵硬的屍體,似乎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

但除了這些柔軟的愛外,企鵝對孩子們也有狠心的愛。它們逼著小企鵝在冰原上行走、抱團取暖,甚至春回大地後,企鵝鴛侶們彼此告別,也從此狠心拋下孩子們,逼迫它們自己學會在海洋裡游泳生存。

企鵝們用愛融化了南極的堅冰,在愛的懷抱裡磨礪了一個又一個幼小的生命。動物們都懂得用愛共生,用愛來繁衍,而作為生物鏈頂端的人類,不得不借此重新審視我們追逐生命的真正內涵。

大自然是個天然的循環體,某種積極的付出總能獲得應有的回報,就像企鵝們付出艱辛後才能收穫生命和愛。面對同類及大自然的各種生靈時,我們除了學會關愛共生之外,更應學會團結互助,在確保平衡的基礎上共同應對生存的苦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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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一家三口

所以,不管是與他人、還是與自然的關係,我們都應該在愛和互助的模式下找和諧、找平衡。如此,我們才能相互成就、共生共長,如同冰天雪地裡頑強的企鵝們一樣。相反,如果我們一直摒棄這種平衡關係,必然導致整個生存鏈的坍塌,最終導致人類無休無止的戰爭劫掠,爆發加繆筆下的鼠疫,以及出現當下全球肆行的新冠病毒。

因此,我們眼觀企鵝們的生命與愛的讚歌,同時在腦海中也一定要記住8年前歷史學家尤瓦爾·赫拉利在《人類簡史》裡給我們發出的吶喊:

如果我們知道自己已經害死了多少物種,就要更積極保護那些還倖存的物種。

03

電影特殊的溫情表現手法:尊重人類,更要尊重世間萬物

雖然《帝企鵝日記》是一部動物紀錄片,但是導演採用了各種特殊的表現手法,使得影片充滿了濃濃的人文色彩。

首先,導演採用擬人化手法,賦予企鵝們言語對白或獨白,逼真地再現了企鵝們從踏上征程、迴歸出生地、再到求偶產蛋孵蛋等整個過程,讓觀影者切身體會到企鵝們經歷的重重危險或一幕幕溫情瞬間。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企鵝伴侶間低語什麼

如果不是那句“你們在哪兒,別丟下我,我好害怕”的獨白,我們無從得知落單了的企鵝呱呱聲的背後,蘊含了巨大的對生命的絕望與孤獨;假如沒有那句 “我身體裡僅存的一點點食物,雖然我餓了好幾個月,我依然留下它,就是為了你”的虛弱的言語,我們無從知道企鵝們在生命如此脆弱之時,依然無私地獻出自己全部的愛……影片中這樣的語句很多,讓人深刻感受到它們不僅僅是一種動物,更像一個有著豐富情感的人類同胞。

除此之外,這部電影的音樂節奏和故事情節搭配很完美,不僅烘托出企鵝們的喜怒哀樂,也能讓觀眾獲得視覺聽覺兩重美的享受。當企鵝們找到完美伴侶後,優美的畫面和天籟之音融為一體,企鵝們純真浪漫的感情躍然而出,猶如我們身邊的青年男女親親我我。

而導演如此苦心積慮拍攝這部電影,其實跟他本人的生態理念有很大關係。從1993年開始,呂克·雅蓋就開始觀察南極企鵝的生活,並籌劃拍攝一部以企鵝為主題的電影。他的初衷就是:

在全球氣候變暖並逐漸加速的情況下,用這樣一部片子,喚醒人們對環境保護的意識,加強對南極以及其“土著居民”的保護,尊重人類本身,更要尊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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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企鵝日記》幕後拍攝

無疑,導演採用的這些特殊電影表現手法,突破了固有的紀錄片格調,在喚醒人類覺知上是非常成功的。在經歷太多災難、整個人類生命受到危險時,《帝企鵝日記》強迫我們不得不重新反思自己的行為。而且,電影傳達的終極理念“尊重生命,尊重自然”也是當下人們應秉持的主流思想。

《帝企鵝日記》告訴我們,尊重世間萬物,並與它們和諧共處,就是尊重我們人類自身。我們可以和皇帝企鵝們一樣,當即躍出水面,踏出我們生命愛護之旅的第一步。畢竟,正如加繆所說:

一切偉大的行動和思想,都有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紀錄片《帝企鵝日記》:探尋企鵝世界背後人與自然關係及生命啟示



結語:

《帝企鵝日記》是一部紀實生態紀錄片,它不僅僅描述了一群可愛的皇帝企鵝們在嚴寒狂風的威迫下,依然用愛心繁衍生存,滿懷勇氣與困境搏鬥;同時,電影背後向我們傳達了面對自然,甚至是面對我們同類本身時,我們都應用愛來呵護,在抱團互助的氛圍中尋找一條與世界所有生命共生共長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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