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班花”火了

我和“班花”火了

我和“班花”火了

“我的2020札记——战疫时期的青年思考”征集作品

我们意外“火”了。

自从2月6日开始,我收到很多朋友的微信,“青阳,你火了。”我满腹好奇,看到朋友发来的新闻链接,《一封来自抗击疫情一线的情书》,突然想起昨天老婆叮嘱我不要点开各种链接,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给我写的家书《与夫书》见报了,这是第一次在互联网上搜索“高妍李青阳”五个字可以一起搜出来。那天我在各种引擎里搜索这五个字,好像这两个名字挨在一起,我就能和她靠在一起。

我给她打电话,说我看到你绣的十字绣了,是官人和小娘子。她埋怨道:“不让看还非看。”这是她绣了5个月捂着不让我看的“嫁妆”,平时工作也很忙碌,常常是晚上12点下线路后才能绣两针。她说古代女子出嫁时会给自己绣嫁妆,她也要给自己攒一件,现在好了,大家都看到了,等不到婚礼那天了。

自那一天起,有关我们的报道在朋友圈里开始了连载,从2月7日的《班花的情书》,到2月11日我写的回信《给班花的情书》见报,2月13日《致敬!抗疫“逆行者”的爱情更美丽》《聚焦春运时期的特殊爱情》等,朋友们纷纷说:“你和你媳妇的事情是要变长篇小说啊。”

我和“班花”火了

中国铁路西安局集团有限公司延安工务段97后女工高妍撰写的《与夫书》原版

从最初见报,到传播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我也好奇,我们为什么会“火”?

其实我们很平凡。我们只是彼此支持。

身为工区唯一的女孩子,她被大家称为“班花”,春节时主动留下值班。

今年是她正式定职的第一年,刚刚取得值班资格。她刚和我说这件事时,我是不同意的。她们车间在深山里,生活条件不太便利,但是她很坚持:“在我没来之前,工区这几个人已经值了很多年的班,他们也没有和家人团聚,我已经和家人过了23个团圆年,该轮到我了。”当时,工区和车间领导都提出了劝阻,她拒绝了:“在铁路工务行业,性别不是理所应当懒散行事的优势,而是不能出足力气的劣势,我从未少拿一分钱工资,凭什么少比别人出一分力气。”我哑口无言。

身为丈夫,我不愿让她值班,但我选择尊重她的决定,因此推迟了婚礼。

原定1月31日她就可以回家了,但疫情突然来了,她选择了继续坚守。事实上,此前我也申请了西安地铁的值班人员,还不知道怎么告诉她的时候,先得知这个消息,脑子有点乱,一时说错话导致争吵。我以为我完蛋了,已经准备好一百句道歉的话,第二天(1月30日)却收到了《与夫书》——一瞬间感觉就是,我获得了赦免。家有贤妻的男同胞们一定能理解,当准备道歉时她竟主动跟你说话了!这场架,我越反思越甜蜜,我们不约而同做出了这个决定,如果我们多上几天班,可以降低一点风险,那我们就一定要把风险降到最低,无论值班到多久。我坚信,这是铁路人都会做出的决定,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两颗心的距离,真的很近。

我和“班花”火了

我们一致认为,我们没有“火”。

我们只是在做本职的工作,恪守一个工务人的本分,在特殊时期不搞特殊化——“火”的是评论里面那些不能归家的丈夫,那些坚守一线的儿女……我想,他们能从我和妍妍的故事中看到自己家人在铁路一线的身影。何止千万啊,铁路岗位上疫情期间坚守的“逆行者”,他们也是儿女,也是夫妻,也是父母,疫情汹涌而来时,他们脚下生根,毫不动摇。

我们一起并肩战疫。

我们是大学同学,2016年9月份在一起时,她是台前,我是幕后;她做主持人,我给她调话筒;她参加演讲比赛,我给她做PPT;她参加朗诵比赛,我就给她做音乐;只要跟上班不冲突,每一场她的活动我都是她的摄像师、外卖员,都为她拿水壶和衣服。

从小学妹到老婆,她一直是风风火火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犟。当乘务员的时候晕车,四五天吃不下饭,一天吐好几次,回来哭一顿,下次出乘又高高兴兴地去了。

2018年七夕节,她进到延安工务段,后来又分到车间,都离她娘家特别近,但离我们的小家很远,只要能回来,她都单趟四五个小时地跑,只为了待一晚。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她辗转的心疼,只能看到她的坚持和疲惫。

我知道她一定会选择冲上去奉献,只要能降低一点风险,给别人带来一点好。

我一直觉得“逆行者”是伟大而不可及的,是与公共交通行业相离甚远的。但是这一次,我们都是“逆行者”,虽然岗位不同,相隔三百公里,但是一起为防控疫情尽一份力,不退缩;如果她选择冲锋,我就是她身后的盾……她说她喜欢看火车车窗里的笑脸,这时我更明白坚持的意义。

我和“班花”火了

我还欠她一个热热闹闹的年,欠她一个压岁的红包,欠她一场婚礼。

待春暖花开、国泰民安时,我的小公主会穿着洁白的婚纱从梦中穿过长长的红毯走向我。

我和“班花”火了

李青阳和高妍的甜蜜合影

审校:陈敏 刘晓

终审:蔺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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