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言不由衷裡的不言而喻

我單位不是很忙,年後的投標工作已經基本告一段落;每天從媽媽的電話裡感受她的喜怒哀樂,享受著“兒行千里母擔憂”的境遇、作為平凡的我又能怎麼辦呢?是否可以改變一下現狀呢?最近這些思考方向、總折磨我的腦神經、導致睡眠不好,人就更沒有精神、工作也是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下、週而復始的墨跡著;

單位上一個項目順利交付甲方、開業慶典如期進行,試運營一個月的效果也不錯,我們的業績在這個城市、知名度像是要打開了吧!

按計劃六月份公司組織黃山旅遊,我就計劃著利用什麼時機、可以回去陪陪我媽媽,哪怕就做做飯、刷碗筷、擦洗一下家裡的衛生間和廚房也好,幫媽媽曬曬被子也好、不管能幹什麼只想陪陪她。

黃山之旅、單位是包車去的,還算順利!

旅遊結束,和各個部門安排好工作;我在黃山國際機場就拐了北京機場、然後訂回老家的航班。像是一刻也等不了,焦慮的似刻不容緩般樣子。

到媽媽家當天、因下午有個同學會,媽媽爸爸給我煮的麵條吃、端著碗裡的面,環顧四周、並不陌生的家還是那麼大。似乎又小了些、熟悉的物件擺在它該呆的地方,感覺礙事、又不知道何處安放更妥帖。

腦子裡想著回來這些天該幹什麼、做出怎樣的合理安排、才能利用有限的時間、安排好計劃呢!

第一件、同學會,從開始到結束、都有弟弟陪著,媽媽放心;我沒有喝酒、並在九點前回到家,媽媽沒說什麼、但能感受到她覺得還行。

第二件、到家第二天帶著媽媽去醫院複檢;我家離礦務局醫院也就十分鐘路程、媽媽說走走就到了、我依她;

從家裡出來我牽著她的手、她很乖的,不在像頭些年端午節我回來看她,她那個時候都小跑走下坡路、抓都抓不到的;現在就像個聽話的孩子、我怎麼領著走、她都不主動撒開手了,我都快哭了;

我媽老了嗎?年後在我家的時候、基本不怎麼走幾步、那時領她去醫院、因為好像習慣性的、她能接受我帶著她、出門打車做任何事情。沒太覺得有這樣、可達十幾分鍾路程的,讓我牽著她手走路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我胖的原因、還是鞋子的問題,總感覺我媽媽變矮小了呢?

醫院裡做了全方位的大深化檢查、血項、心臟、肝、腎、肺,乳腺、腋下、頸下、耳後淋巴,CT、彩超等。但凡能檢查的都做一個系統的全面檢查,當日下午拿到的報告、加上第二天上午可以拿到的報告,帶著所有的報告重新、掛專家號進行確診,結果很好、指標全部合格,阿彌陀佛、佛菩薩保佑我媽媽她好人好運!

付藥窗口、領了夠她吃三個月的來曲唑,現在醫生不允許、多開處方藥,只能買這些了;不管怎樣、結果是好的就是我的福氣;這樣我們全家都能安心了!

回家的路上媽媽也心情極好、我們娘倆一路嘴就沒閒著,媽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看她那麼輕鬆、我也安心,聽到什麼話題都覺得有趣!

媽媽問我花了多少錢啊?我說“多少錢多沒有什麼的、一個檢查又能用多少?得到個平安診斷、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無事、指標合格、大家心安才是難得的啊!”

第三件、也是到家的第三天、約著弟弟起大早,我們全家四口人跟著爸爸、去筆架山益壽山、給我的爺爺奶奶上墳。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的,天空又藍、又高高的少雲;按我說的所有上供祭拜、花、各種可替代心情的模擬板衣食住行,我該出力、也是我第一次親自給爺爺奶奶上墳;也是我這次回老家的另一個心願吧!

說起這爺爺奶奶遷墳、還有個寓意故事呢!爸爸回來、媽媽就開始張羅給爺爺奶奶遷墳、因為我二叔過世了,我爸他年紀又大了、去鄉下給老人每年的祭拜、會越來越不方便,所以我媽媽就提出了這個倡議。當時問過叔叔、姑姑她們,她們都不搭話;

我遠在異鄉、不能及時趕回、也只能出部分費用聊表寸心,弟弟出力、爸爸拿餘款、媽媽張羅選地址,就這一個事情的選址、價格、朝向、方位、方便條件等等,都讓媽媽思前想後的張羅著;這次路上媽媽才告訴我一共跑了11次,才定下來、相信爺爺奶奶在天之靈是會看見的。

過程說起來是簡單的、按爸爸媽媽講述的過程、和弟弟的點頭佐證;巧合是這樣的,良辰吉日的一早、幾路親戚朋友匯聚一起、開著車就奔原舊址墳地出發了,雖說天高雲淡的,可由於頭幾天下過雨、鄉村的路還不是很好走,車進入到場地五十米處停下來等儀式過程;

幾位年輕人動手往出拿其他的時候、爸爸他正在撿、能拿得起來的準備裝好一起帶走;這時遠處走來一頭羊、媽媽說是慢悠悠的過來的,看就是頭老山羊、而且是母的,它過來跪趴在剛才挖出的土包上,衝著這些人看著,石頭哥要拿石頭打、我弟弟不讓、我爸爸在低頭繼續撿著,我媽媽就喊“別打、你奶奶屬羊的”;

石頭哥和大家附身、低頭無聲繼續工作,待所有該做的完成上車了。那頭羊才慢悠悠的離開;媽媽說“這還不算神奇、關鍵是它走幾步一回頭、走幾步一回頭,”大家都不敢多說什麼,坐上車、司機和先生坐前排、準備好出發。

車啟動、轉過車身來開出沒幾米、就陷入了泥坑裡,司機看了剛才的過程、沒說話,就一門打火、折騰了有好幾分鐘吧!司機說車上沒有工具可以挖土什麼的,咋整!大夥說這樣吧、我們下去推,只能推出去了;媽媽說先別急、她先試一下吧、司機和先生互看、不知道我媽媽要幹什麼;我爸爸和弟弟就勸我媽媽、在車裡好好坐著就好、等他們把車推出去就好了;媽媽說聽她一次,讓她試一下吧!無奈、這樣的日子不好大吵吵說話!

媽媽下車、走到車頭前、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叨咕著:“孩子他爺爺奶奶、別見怪、給你們搬家、是為了搬去個環境好的正南向、空氣好、陽光視野好,後靠著山、眼前看到河水的好地方;就像現代人要搬入新樓房一樣,日後家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放心吧!您兒子、兒媳、孫子們都來接你們了、會讓您二位老人家、日後舒舒服服的享福的”;

司機在車裡打火、騰的一下、啟動了,激動的喊我媽媽;媽媽上車、大家帶著滿意的心情、一路無話,趕時間到爺爺奶奶的新墳地出發;

在益壽山、給爺爺奶奶安排妥當後,大家紛紛說起,新墳地的風水真好、怎麼看都是老人家能舒服的地方。爸爸親手粘貼上、我媽媽她用爺爺奶奶、過去兩人分別單張舊照片、讓照相館經過剪輯、再合影到一張照片上及琢色,從新翻拍到瓷片上合影;媽媽對爺爺奶奶新墳地的用心、更是細微處見真情!

吃飯的時候司機特意敬酒給我媽媽、說“這老太太太好了,我今天算開眼了、真見識到了什麼是敬重與在天有靈;我平日不太懂規矩,今天您給我上了一課、謝謝老太太沒讓我耽誤下午的事情、謝謝!敬你老太太”。

有些事情本就沒有什麼特定的規矩、但孝順和對老人的敬愛,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缺少的禮儀!媽媽用孝順與大愛、奉獻精神感動著天地間所有的人,她從來都是這樣、善待身邊的一切事務!

27   言不由衷裡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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