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深夜開出租,男子3次出高價託我捎東西,偷偷拆開我顫抖了

小說:深夜開出租,男子3次出高價託我捎東西,偷偷拆開我顫抖了

陳師傅是個夜班出租車司機,嚴格來說,他是個兼職夜班出租車司機。

他白天在一個小區當門衛,小區比較老舊,住戶們付的物業費不多,自然對門衛要求不高。有事招呼一下,比如幫不在家的住戶收收包裹,沒事坐在崗亭裡就行。

防範陌生人?那是防不了的。因為小區後門便是菜場,前門挨著另一個小區,買菜的賣菜的來來往往熙熙攘攘,根本不可能阻擋非本小區人員,大家也就棄療了。

阻止壞人壞事?那是不可能的。就陳師傅和他搭檔張師傅這年紀、這體格、這氣質,真有人打架啥的,他倆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警,上去勸阻還不得把自個摺進去。

所以白班基本就三件事:一是在崗亭裡當稻草人,起個震懾作用,好比高速路上的交警人像牌。二是做人肉快遞櫃,公司不願意在這兒設置快遞櫃,崗亭就幫忙收收,剛開始陳師傅不願意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費勁巴拉地收包裹、擺放好、再一件一件拿給住戶,萬一遇到路上摔壞了的不小心拿錯了弄丟了的,被人罵完了還得倒貼。

後來居委會王大媽跟廣場舞老夥伴們達成一致意見,每個包裹貼三毛,相當於快遞櫃價格打六折。有錢就有動力,陳師傅從家裡拿來兒子小時候的舊本子,將收的包裹一一登記,住戶取包裹後做個標記,有的住戶回來晚,他也好和張師傅做交接,還方便兩人算賬。

三是支稜著耳朵聽喇叭聲,小區沒安刷卡杆,車主們要進出就按按喇叭,陳師傅警醒得很,一聽到便醒來看看車牌,再決定是業主直接放行還是得外來車輛得計算收費。

通常陳師傅夜班跑完出租,交了車吃完早餐正好過來接張師傅的班。小區裡大多是老人,進出車輛不多,快遞員們快中午才會送到這邊來,他就在崗亭裡補補瞌睡。下午收收包裹做做登記,混到交班,回家吃過晚飯睡會再出車,白班會把車停在他家路邊。他比其他夜班司機出車晚,但兩份工作的收入加起來還是比只幹一份工高得多。

陳師傅辛辛苦苦打兩份工,攢錢,說到底就是為了獨生兒子陳凱。

他年輕時不務正業,三不五時就因為酒後誤事丟了工作,心裡不痛快更要喝,喝完了發酒瘋打老婆。

老婆終於被打跑了,剩他和兒子相依為命。某天他喝完回去路上看到兒子和幾個小混混在巷口打架,沒來得及多想就衝過去和兒子並肩作戰,父子倆鼻青臉腫回家,陳師傅聞著兒子身上的酒味看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可以預見今後和他幾乎一樣的道路,抽了一夜煙。

他幡然醒悟,兒子讀書是不成了,好歹職校畢個業能憑手藝吃飯。而他,努力工作攢錢給兒子湊首付,待兒子結婚生子,他也算不白當一回老子。

於是他尋摸了好久,找到現在這兩份合適的工作,辛苦是辛苦了點,可畢竟能多掙錢,還能逼著自己把酒戒了,開車不能也沒時間喝酒。

老子回頭是岸,兒子卻不領情,成天曠課跟著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半夜回家身上都混雜著煙味、酒味和香水味。老陳說上兩句,小陳就瞪眼睛:“上樑不正下樑歪,這還不是你遺傳的啊!我媽都被你打跑了,不然我能成這樣嗎!”老陳便偃旗息鼓,心裡想著對不起兒子,還是好好掙錢給他攢首付。

“小凱……”陳師傅洗完碗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聽你們班主任說,你最近都沒去上課?”

陳凱在沙發上葛優躺著玩手機,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那破課有什麼好上的,以後出來去給別人苦哈哈地打工,美髮?廚師?還是跟你似的開出租?累得半死能拿幾個錢?”

“那也是憑本事吃飯啊,你還是在學校多學點東西,以後找工作用得著,不會吃虧。”陳師傅苦口婆心:“我當年就是不懂事,你看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也沒個好工作,家裡……唉。小凱,你可不能像爸似的。”

陳凱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不勞您費心啊!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放心,我才不會跟你一樣,看大門、開出租,我們幾個做的生意以後絕對會發大財。”

“你們做生意?做的什麼?”陳師傅感覺心中一跳。

“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就別瞎操心了。”兒子側了個身,背對著陳師傅,一副不想再和他說下去的樣子。

懷著忐忑的心,陳師傅邊開車邊尋思著兒子說的生意,幾個小兔崽子要本錢沒本錢、要人脈沒人脈、要技術沒技術,到底做的什麼?

正想著,突然手機提示有人約車。

為了提高收入,陳師傅跟白班司機學會了用手機軟件接網約單,瞅了下位置正好挺順路,加上感謝紅包確實誘人,立馬接單。

轉個彎就到了接人的地址,陳師傅四下望去,不遠處路邊一個黑衣男子,應該就是打車的人。

陳師傅將車停在男人一尺左右的地方,放下副駕駛車窗喊了聲:“哎,您好,是您叫的車嗎?手機尾號是……”這是他夜班養成的習慣,先核實手機對不對,是否真正的打車人,這點距離對方能聽清他說話,又不能立馬上車。現在社會亂,乘客防司機、司機也得防著乘客。

黑衣男人報出手機尾號,確認無誤,陳師傅便往前挪動,方便他上車。

男人走近副駕駛拉開車門,卻沒上車,只將上半身傾入車內,開口說話,聲音嘶啞難聽:“師傅,我剛接到家裡人電話,出了點急事,明天早上要用戶口本辦手續,可我明天一大早就有事……所以,你幫我把東西帶到我定的那個地點。”男人遞過來一個密封好的牛皮紙袋。

大概太匪夷所思,陳師傅愣住了沒有伸手接紙袋。

男人預判到他的反映,斜身坐下,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面目,先是咳嗽了幾聲:“不好意思啊,我重感冒。師傅,這和正常打車一樣的,我爸在南亞路口等你,有個小賣部上面一圈彩燈,很明顯,他就在小賣部門口站著。”

男人從兜裡掏出二十元遞給陳師傅:“我實在這兩天重感冒身體受不了,不然我就自己送過去了。喏,要不這樣,這是我單獨給的,一會戶口送到了你結束訂單我再付車費。路上如果有人順路你還能帶,兩不耽誤啊。”

聽起來非常不錯的建議,陳師傅終於接過紙袋和錢:“行,絕對安全送到老人家手上,打到我的車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南亞路口掛著彩燈的小賣部旁果然站著一個人,打扮貌似老年人,老式灰夾克棕色瓜皮帽戴著口罩。

陳師傅照例停在離那人一尺遠的地方,放下副駕駛車窗。

那人走過來,聲音低沉:“師傅,你是不是替我兒子送戶口本過來的啊?”

“嗯,是呀。”既然對方一口說出來,應該沒錯,陳師傅將東西遞出去便離開了。

過了幾日,已經忘了此事的陳師傅突然又接到電話,對方聲音嘶啞難聽,很是耳熟:“陳師傅,我這裡需要用車,你能過來一趟嗎?”

既然知道電話、聲音耳熟,還一口喊出“陳師傅”,應該是認識或是留過電話的,陳師傅問了地址便開車過去。

看到路邊戴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陳師傅想起來前幾天傍晚這人好像在網上約過車,難道當時自己給他留了號碼?還是他在網上找到的號碼?算了,無所謂,反正都是跑一趟,而且這人和上次一樣多給了小費。

“陳師傅,和上次一樣,幫我送到南亞路口。”男人遞過來一百元和一個密封盒子:“多的就當辛苦費了。謝謝。”

只要多給錢就行,陳師傅把對方奇怪的裝束和行為,怎麼知道自己稱呼和電話這些疑問全都拋諸腦後,在南亞路口將盒子交給了一個黑超黑口罩的年輕人。

後來,黑衣男人又打過幾次電話,對於現在的陳師傅來說,有錢就是大爺,管他人有多奇怪、要求有多奇怪,反正都是開出租,送人也是送、送東西也是送,都一樣。再說送東西還省心,沒危險,不會嫌他繞路啊、拼客啊、更不會像遇著酒鬼壯漢讓他冒一頭冷汗。

“老陳,最近看你挺開心的,怎麼,彩票中獎了?”正在和陳師傅交班的張師傅開玩笑道。

“嗨,要真是彩票中獎,我工作也不要了立馬買張機票飛……”陳師傅趕緊在腦海裡搜索著所知的度假勝地,可惜平時沒時間也沒機會了解太多,想了會只能說道:“飛到三亞去海灘上曬太陽吃海鮮,還跟你在這兒耗著。”

他見張師傅數完了包裹,將手邊的破本子推過去:“喏,我都記好了,你看看。”

張師傅迅速數了下:“嗯,沒錯,對得上。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你這麼天天連軸轉,注意身體啊。”

“沒事沒事。”陳師傅擺擺手,壓低聲音:“王大媽給我介紹了套二手房,雖然小點,但是價錢合適,首付我也夠。我想著啊,這兩天就把它定了,再抓緊攢點裝修錢。眼瞅著小凱馬上要畢業了,萬一有了女朋友需要結婚啥的,我好歹也能給他拿套婚房出來不是。”

“你這爹……真是沒得說了,就是苦嘍你自己啊。”張師傅嘆道。

“不說了,我回家了啊。”

到家小凱並不在,這孩子最近不知在忙啥,經常半夜三更才回來,陳師傅也問不出個啥,問急了他就說在做大生意,讓陳師傅少管。

算了,不在就不在,陳師傅從冰箱裡把昨天的冷飯和剩菜各拔了些在碗裡,加了點開水用微波爐熱了熱,三下五除二劃進胃裡。碗扔進水池,攢上幾天一塊洗節約時間,這會兒最重要的是躺下補覺。

上路沒多久,又接到黑衣人電話:“陳師傅,我是老秦,九點半,你幫我送個東西。”

老秦將紙袋和錢遞進窗戶,只啞著嗓子說了句地址。

反正到了地方一般如果有人迎上來問是不是送戶口的,肯定就是老秦所說的取東西的人,陳師傅已經習以為常。

可這次路上出了點意外,行至一條偏僻小巷時,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貓嚇得他猛打一把方向盤,好不容易穩住剎車,才發現這一系列動作加上硌著塊石頭還是啥的顛簸了一下,放在副駕駛的紙袋被甩到座位下,由於力度太大袋子被撕扯開來。

穩了穩神,他趕緊解開安全帶探過身去撿紙袋,心想著可千萬別弄壞了,到時候老秦不信任也沒好生意照顧自己了。

看著撕破的牛皮紙袋陳師傅直撓頭,這可怎麼拿給對方啊,人家一定會告訴老秦的。

他突然想起來後備箱也有一個牛皮紙袋,前幾天兒子說學校要交一些家庭資料,自己幫他準備齊全特意買了個牛皮紙袋裝好,可這兩天沒遇到小凱。陳師傅趕緊從後備箱拿來紙袋將資料拿出來放副駕駛椅子上,再解開老秦紙袋的線繩,伸手進去掏出裡面的東西,居然還是一個牛皮紙袋。

忍不住憋在心中許久的好奇,陳師傅心說自己只是好意看看裡面的東西摔壞沒,瞅瞅四下無人,便繼續打開了裡面紙袋的線繩。當裡面的物品全部展現在眼前時,他卻開始漸漸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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