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王亞樵和日本人同時動手,宋子文和重光葵神奇般的躲過一劫

1931年夏,上海,一起震驚全國的民國刺殺案發生了。事情經過並不複雜,但該案的背景卻是牽涉到國際關係,又錯綜複雜,或者說離奇。那就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時間,兩撥刺客同時動手刺殺各自的目標對象,卻都殺錯了人。

1931年,7月24日上海《申報》載:"財政部長宋子文偕機要秘書唐腴臚及侍衛6人,昨晨7時,由南京乘快車抵上海。宋等下車後步出月臺,方入該大廳。過問訊處,在候車室門前,突有暴徒多名抽出手榴彈、盒子槍、手槍向宋猛射。宋之衛士亦拔槍還擊,一時子彈橫飛,煙霧瀰漫,北站大廳忽變戰場。當時正值旅客出站,聞聲後四散驚走,秩序大亂。結果,宋氏以身倖免,秘書唐腴臚則身中3彈,於昨午11時30分因傷重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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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刺事件的內幕如何?

半個世紀以後,同此事有直接關係的王亞樵的胞弟王述樵,在他的回憶錄中暴露內幕時卻說,是孫科派馬超俊到上海,商請王亞樵刺殺宋子文,經費由他負責;刺宋行動由王亞樵負責。。。負責刺宋的人員,南京有鄭抱真、張慧中;上海有華克之(即張建良)。7月23日上午7時8分,宋子文下車時,華克之即囑部下開槍。不意宋與秘書唐腴臚均著白西裝,因分辨不清,誤將唐腴臚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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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克之,加入中共情報系統後改名張建良

​此案似乎就此捅破窗戶紙,塵埃落定。可是!

1981年,當時的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在他的《外交回憶錄》中又說了另一個事件版本:"那時,日本櫻會軍官集團的一些人在上海不斷進行策動,想要在日華之間挑起事端。。。當時的駐華公使館陸軍武官輔佐官田中隆吉大尉也是其中的一員。因為我是他們策動的計劃的障礙,所以他曾想要殺死我。田中大尉是想要在宋子文和我搭乘同一列車到達上海站,並肩走過來的時候,讓他們開槍射擊的。直接進行暗殺的人是當時上海恐怖團體青紅幫。但是我們一行提前一步走出了車站,得以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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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葵外交回憶錄

​重光葵還指出,在事情發生的當時,就有人覺察到這是日本軍官的陰謀並且在日本做過報道,後來田中隆吉還親自告訴他以詳細情況。

兩份回憶錄在敘述同一歷史事件時,出入如此之大,究竟哪個真實?此次暗殺的謀劃者究竟是田中隆吉還是王亞樵?槍擊的對象是重光葵還是宋子文?槍擊的幕後牽線人是孫科還是日本軍部?誤擊唐腴臚,是王亞樵的人還是田中隆吉的人?現在,有中、日雙方的資料以及當時的政治博弈背景做參照,特別是對於唯一瞭解事實始末的鄭抱真遺留資料的整理,來還原一下那年那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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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抱真,後任新中國第一任合肥市市長

​1931年春,日本軍國主義者,制定了侵略的綱領性行動文件《解決滿洲問題方策大綱》。但是,日本的陸軍謀略家認為,中國軍隊的數量遠遠超過日軍,要是日軍侵犯"滿洲",中國軍隊急速馳援,日方未必能討到好處,因而必須開展謀略,箝制中國關內,特別是使南方的反日軍隊不能馳援。

為此,第二部特別派出土肥原賢二去華北,拉石友三反張學良,使他的軍隊不能回防,同時又將號稱"魔法軍人"的田中隆吉自華北調往上海日本總領事館,密令他在上海挑起一場"有限戰爭"作為佯攻,策應陸軍在"滿洲"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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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隆吉,後任過日本兵務局局長,中野學校校長

田中隆吉到上海,便通過"天劍黨"(日軍暗殺組織)的重藤千春憲兵大尉作助手,率領極右反華幫會"太平洋軍團"成員秘密準備,擬在上海製造一起重大事件,挑起軍事衝突。田中隆吉決定僱傭青幫流氓頭子常遇清暗殺重光葵公使,然後栽誣中國,以刺激日本內閣批准出兵。

常遇清,青幫通字輩,在上海青幫史上,其可謂賣國最深時間最久遠之人,在日本侵華前期和初期,到處可見其充作打手的身影。因其肥胖,外號‘二噸常’。

之所以要選重光葵作暗殺目標,是因為重光那時主張以經濟滲透方式鞏固擴大在華權益和影響,反對使用武力。此前,前任日本駐華公使佐分利貞男便是因為執行同一路線而被軍部暗殺,現在無疑該輪到重光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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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葵

​日本特務在上海、東北緊鑼密鼓,策劃陰謀,而中國此時卻正在打內戰。鬧內訌。在年前的中原大戰中,蔣介石打垮閻錫山、馮玉祥和桂系聯軍後,便張羅召開國民會議,制定《訓政時期約法》,企圖藉此鞏固自己的統治。於是長期積集在國民黨內部寧粵兩大派之間的爭權奪利鬥爭便以"約法之爭"形式爆發了。

1930年11月12日,國民黨三屆四中全會通過了蔣介石提交的召開國民會議案。會上,無人敢於表示反對,只有當時任立法院長的粵系元老胡漢民起來激烈抨擊蔣介石擅制約法,引起蔣介石的大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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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漢民

​1931年2月28日晚。蔣介石以"宴請議事"為名,將胡漢民扣留,軟禁於湯山。

於是,寧、粵兩大派的矛盾立即激化。經過孫科的串連,粵派中央執委、監委紛紛提出辭職,離寧去粵。孫科、胡漢民的再造派,汪精衛的改組派、強山會議派,以及唐生智、唐紹儀、李烈鈞、陳友仁等人都到了廣州,形成反蔣大聯合。在那裡。他們又成立了一個與南京同樣名稱的"國民政府",以汪精衛、孫科、古應芳為常委,汪精衛為主席,同蔣介石唱對臺戲。這便是民國史上的‘寧漢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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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之子孫科

對此政治博弈,蔣介石欲殺胡漢民,以示報復,這一來急壞了胡漢民的親家林煥庭。他邀李少川暗中疏通"暗殺大王"王亞樵,"幹掉草頭先生(蔣介石)"以解救胡漢民。孫科當然更希望如此,南京政府"斷梁",廣州的"國民政府"便可取而代之,實是"勝利的捷徑",便暗中贈予20萬元作為刺蔣的代價。王亞樵自1927年與蔣介石鬧翻以來,一直耿耿於懷,便一口答應下來,接受了孫科的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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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

​當時,蔣介石在廬山和南京兩地輪流穿梭,王亞樵便在兩地派人分別偵察。南京派去鄭抱真,廬山由華克之負責偵察。鄭抱真到南京住在警察局張鳳桐家中,很快就探知蔣介石乘軍艦去廬山,下榻太乙峰別墅,便趕回上海報告王亞樵。王亞樵當即決定派人送武器去廬山,準備在那裡動手。

鄭抱真把火腿挖空。將兩支三號花口手槍及子彈塞進去,外面再以肉末和鹽泥封死。毫無破綻。王亞樵將它交與妻子王亞瑛、表弟媳劉小蓮二人帶上廬山,交華克之使用。

王亞瑛、劉小蓮把火腿送上山後,取出槍支埋在太乙峰前竹林中待用,隨後將不能吃的火腿丟在附近。不料蔣介石的侍衛在巡邏中發現了丟棄的火腿,經檢驗又發現有鐵鏽與黃銅味,判斷是有人用它夾帶武器上山,乃引起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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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在廬山

這一天,蔣介石到竹林中散步,擔任狙擊任務的殺手陳成拔出手槍準備射擊。此時早有警惕的侍從們匆忙簇擁著蔣介石折返回去。陳成惟恐失去機會,連連扣動扳機。兩發均未命中。霎時間,侍從們亂槍還擊,陳成立即中彈身亡。

事後,由於尋不到證據,得不到口供,蔣介石吩咐不要登報張揚,把屍體掩埋了事。華克之撤退回來後,王亞樵安慰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但此時蔣介石已料到廣州方面還會繼續派遣刺客,加強了戒備,當時情勢,事實上已很難下手。這又是一起民國著名刺殺案,即‘廬山刺蔣案’。

孫科領銜的廣東反蔣派巴巴地望著好消息,但是過了許久仍不見動靜。便又派與王亞樵私交較深的蕭佛成(粵系國民黨中監委)、馬超俊前來聯繫,再次送來4萬元。王亞樵據實以報。馬超俊當即表示刺蔣不成,可改刺宋(子文)。以殺雞儆猴。宋子文經常往來於寧、滬兩地,拋頭露面,易於得手。

王亞樵認為此計可行,當即在大華公寓召開骨幹會議,秘密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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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宋家老宅

​當時。宋子文任行政院財政部長兼外交委員,家住在上海西摩路141號(今陝西北路369號,也是宋家老宅),每逢星期五自南京返上海渡假,下週星期一再去南京上班。鄭抱真已探知他的行動規律。提議在上海北站趁旅客上下車混亂時機動手,然後施放煙幕撤退。

王亞樵同意這一計劃,成立了南京與上海兩個刺宋行動小組,南京仍由鄭抱真負責(華克之也趕赴南京協助);上海方面由王亞樵親自指揮,每人各發手槍1支,子彈10發。王亞樵還指令鄭抱真設法從日本浪人處購買菸幕彈1枚。備撤退之用。一切預備停當,兩個刺宋小組分別在上海和南京等待時機。

鄭抱真與虹口青幫中的日本浪人有秘密來往,因而便託人去購買所需煙幕彈。鄭抱真將買到的煙幕彈交王亞樵後就去了南京。在南京,他買通了財政部的一名主辦會計,這名會計每天都要當面向宋子文匯報外匯市場行情,宋子文每有行止都要向他打招呼,所以情報極準。

1931年7月22日。宋子文對該主辦會計交待,接青島電報知母親病重,擬於當晚回滬打點。不日去青島,所以一週之內停止辦公。

鄭抱真獲情報後,立即給在上海的王亞樵發去密語快電。暗示宋去滬後及時動手。

鄭抱真發完電報。剛剛回到住處,便遇到從上海專程來報告情況的手下。手下急切告知,他們從秘線得知。日本特務也有刺殺計劃,田中隆吉準備在上海北站刺殺日本駐華公使重光葵。然後嫁禍給王亞樵的"鐵血除奸團"

當時,日本對華外交事務,雖然在南京設有公使館,但工作重心卻在上海總領事館,因此重光葵只是每週一次到南京公使館例行巡事,按時往返,已成規律,他在南京和外交委員宋子文有很多來往。二人來往寧滬時間大體一致,經常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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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浦路106號,原日本上海總領事館

日本特務安排常遇清的刺殺計劃與王亞樵如出一轍。也是刺殺成功後施放煙幕彈撤退,不過會故意在站內外丟下武器及寫有"斧頭黨"(王亞樵暗殺團隊特有的標識)字樣的未響炸彈,用以嫁禍王亞樵團隊。

這一來,中國人就必須承擔事端的責任,日本軍方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興師問罪了。

鄭抱真立刻感到問題嚴重。這事情太巧了,明天宋子文返滬,重光葵也返滬;明天王亞樵行刺宋子文,常玉清也行刺重光葵,如果王亞樵準時動手,那麼就正好為常玉清刺殺重光葵作了掩護,併為日本特務的栽誣留了空隙,有口難辯。由此而引起中、日兩國的武裝衝突,王亞樵就會成為萬世唾罵、洗刷不清的民族罪人。如果停止刺宋,則怕是箭在弦上,撤不出來了。急忙與華克之商量。

華克之主張立即拍發一份加急電報,暗示情況起了變化,鄭抱真認為不妥:萬一王亞樵未能及時批閱怎麼辦?(他在上海住處極秘密,所謂狡兔三窟)萬一洩密怎麼辦?而且作為國士,應該"先國家之急而後私仇"才對!

兩人商議到最後,鄭抱真毅然決定,鄭、華同時搭乘當晚快車,與宋子文、重光葵同車去滬,到達北站時,搶在宋子文與重光葵出車廂之前對空鳴槍。給宋子文與重光葵以信號,叫他們勿出車廂,以破壞常玉清的行刺計劃,同時也通知王亞樵撤出戰鬥。至於刺宋,能成則成,不成則罷,事後再向王亞樵解釋。無疑,這應該算是當時考慮最為妥當的緊急措施!

南京刺宋小組的人一致同意這一措施,鄭抱真便去購票搶搭當夜快車。現在,王亞樵的‘南京組’倒是成了重光葵和宋子文的"護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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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上海北站

而在上海的王亞樵依然毫不知情,為了確保刺宋成功。他親自率人把守北站月臺,並派人到候車室堵截,還有策應者在車站外馬路上接應,各守一段,各負其責。他當然沒有料到還有什麼幫派在打另外的主意。

就在王亞樵緊急指揮的同時,常玉清也率領人馬來到現場作了部署。他在重光葵有可能進入的貴賓室門前配置兩名化裝雜役的刺客侍機而動;另外又在出口處作了重點佈置。在那裡,他安排兩名做擦皮鞋生意的小癟三監視列車,及時發出重光公使是否到站的信號,由兩名化裝旅店侍者,雜在群眾中殺手按信號行刺。同時又在馬路邊沿鐵柵欄處隱匿二人專司栽誣。一旦得手便悄悄丟下事先準備好的包裹,內藏一枚手榴彈並附一紙,上寫"斧頭黨專炸日本人"。

火車到來前,常玉清特別交待給負責監視的人注意對象的特徵,即重光葵歷來都和宋子文並肩走出車站,在出口處和宋子文一起的人便是重光葵無疑,下手勿遲!當然,他同樣不知道,他將要嫁禍的‘王亞樵’也在此時準備動手,更不會知道鄭抱真的"緊急措施",於是一場巧合的好戲"殺中殺"便等著開臺。

重光葵和宋子文所乘的貴賓車廂,只有他2人和隨員。重光葵帶的是公使館書記官。宋子文帶了6名貼身衛士和極得信任的機要秘書唐腴臚。

鬼使神差,亦或是老天註定,每次重光葵與宋子文乘這班車回上海,都是在列車過真茹站後,列車員才把熟睡的貴賓喚醒,偏是在這一天,列車員鬼使神差,在比往常早得多的時間叫醒了重興葵。這位公使大人美夢正甜,被擾醒後看看時間還早,便發起了官脾氣,索興穿好衣服來大罵特罵,愈罵愈氣。每次他都是邀宋子文一齊下車,而這次,車剛停穩便顧自下了車,連招呼也不打徑自走向出口,混在人群中走出月臺。

車廂裡的宋子文和唐腴臚後來走出了列車,常玉清方面的擔負監視任務的小癟三。一見宋子文與一個人並行,馬上發出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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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腴臚

這時,守在車廂中待機的鄭抱真、華克之眼見宋子文就要進入常玉清的狙擊圈內。恍惚中,以為重光葵就在他身側,感到形勢危急,便不顧一切跳出車廂,對空鳴槍,以示警告。宋子文的衛士聽到槍聲便拔槍還擊;王亞樵佈置的人看到鄭抱真的信號,還以為需要支援,便與衛士展開槍戰,一時站內站外,子彈橫飛。這就是王述樵記述中,華克之發出信號一說。

槍響一剎那,宋子文適在出口處。此時同他並肩走的機要秘書唐腴臚。他身披雨衣,手持日式黑色公文皮包,又與宋子文"肩並肩",這在常玉清方面的刺客所接到的情況描述看來,無疑就是"重光公使",遂發出‘ 目標已到 ’的信號,於是雜在人群中的常玉清刺客立即趁亂集中射擊這位‘重光葵’。

唐腴臚連中3彈,倒在血泊中不醒人事。常玉清見已擊中"目標",便示意撤退,而此時華克之也已讓手下擲出煙幕彈撤出戰鬥,無異於掩護了常玉清。常玉清還在亂中丟下事先備就的栽贓物,後來據報,在排除該物時還傷了三四人。

事後,宋子文自己談的情況與實際情況大體一致。他說

"儘管高而未受絲毫之傷,殊屬不可思議"。他哪裡知道,"醉翁之意"根本不在於他,而在歷來同他肩並肩的人。他又說"予先曾屢得警告,謂廣州方面將不利於予",豈不知開槍的不只是"廣州方面",同時還有"友好公使"方面的人。

退出現場後,常玉清也不知道這次行動為什麼會如此順利。連個蛛絲馬跡也未敗露,待他見到了田中隆吉,才知道擊中的是唐腴臚而根本不是重光葵。田中隆吉很生氣,常玉清只好答應另外挑選謀刺對象以挑起中、日衝突。後來,在田中隆吉和川島芳子謀劃的‘紫色計劃’中,他果然帶人化裝三友工人,殺死日本蓮宗和尚,製造了"一.二八事變"。

上海,王亞樵和日本人同時動手,宋子文和重光葵神奇般的躲過一劫

一.二八事變景象

王亞樵卻一直以為唐腴臚是自己人誤傷,幾次埋怨鄭抱真、華克之不該不事先通知。他一面吩咐行動人員去香港避風,一面託人暗中送唐家1200元,以寬內咎。於是,這一謎案就將錯就錯,傳了下來。

當時,日本公使重光葵並不知道自己是死裡逃生,但一年之後,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為不久後,發生了"一.二八事變",田中隆吉在得手後得意忘形,親口對他說了實話,向他道歉。

‘殺中殺’,民國刺殺案中‘張冠李戴’的迷霧槍響,歷經滄桑,才得釐清。下一個被‘張冠李戴’刺死的秘書是曾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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