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歲兒子去世後丈夫午夜出門,看見他做的事我嚇得直想逃


故事:1歲兒子去世後丈夫午夜出門,看見他做的事我嚇得直想逃

1

冶城迎來了雨季,淅淅瀝瀝地下了整整一個半月,葉譚拖著一簍子發潮的衣服,打算去隔壁街洗衣店烘乾。

剛從外頭回來的方回還沒停穩車,便見到葉譚打著傘、提著衣簍,十分吃力的樣子。方回開車慢吞吞地靠了上去,探出腦袋來,好心提醒道:“小葉譚,你要去洗衣店吧?別去了,線路故障,臨近的幾條街都停電了。”

葉譚皺起了眉,方回冒雨下車,接過葉譚的衣簍招呼道:“上車吧,我知道哪還有洗衣店,就是遠了些。”

兩人繞了一些遠路,又等了大半天,才將洗乾淨烘乾後的衣物整整齊齊地疊進行防潮手袋裡準備帶回去。

方回解了車鎖,二人上了車,卻見到一道溼漉漉的身影正顫抖地縮在後座的角落裡。那身影抬起頭來,一頭被雨水打溼的亂髮下,黝黑的眼睛驚恐地望向他們。

“救救我!”

“嚇,嚇死人了。”方回和葉譚皆嚇了一跳,葉譚將靴子裡的匕首都拔出來了,方回忙按捺下險些暴走的小葉譚,另一隻手戒備性地攔在那不速之客面前,問道,“你是誰,你怎麼上來的?!”

視線瞥向大開的車窗和被雨水打溼的車後座,方回有些心虛地乾笑了兩聲,確定對方並無攻擊力,語氣才緩和了一些,“是我忘了關上所有窗……不過話說回來,下這麼大的雨,你也不能在別人車上躲雨啊。”

葉譚棕紅色眼瞳中的銳利慢慢地散去了一些,默不作聲地將手中的匕首插了回去,視線上上下下將那躲在車上瑟瑟發抖的人打量了一遍,開口:“你在躲什麼人?”

女子身上穿著睡衣,就連腳上的拖鞋也是室內拖鞋,顯然不是做好準備要在雨天出行的。衣衫雖被雨水打溼,但並不骯髒,說明不是長期在外流浪,一開口就向他們求救,甚至躲在車裡仍在發抖,可見在躲著什麼讓她恐懼的人。

“報警吧。”方回皺了眉,不是他心狠,什麼閒事都管,匠門不得成世界警察了?

“別,別報警!”女子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一張蒼白的臉寫滿了驚恐,眼底的血絲蜿蜒,壓低了聲音,呼吸急促,“那個人殺了我的兒子,現在準備殺我了,我是跑出來的,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報警沒用,警察會說我是神經病,讓他再一次把我帶回家,我會死的!”

2

女子名叫高蕾,她口中的“那個人”,正是她的丈夫陳自宇。

高蕾和陳自宇有過一個兒子,不到一歲,死於一場意外火災。1歲兒子去世後丈夫午夜出門,看見他做的事我嚇得直想逃,但高蕾親眼看到,縱火的人……就是陳自宇!

撞破真相後,高蕾被丈夫陳自宇囚禁了。高蕾曾經逃跑過,但陳自宇有通天的本事,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她的話,他們都覺得是高蕾瘋了,她又被送回了陳自宇手中。

“你們相信我,我沒有撒謊!”高蕾急於證明自己所說的句句屬實,唯恐在方回和葉譚這再一次得到和別人同樣的反應,沒有人相信她……

高蕾撲了上去,本能地想要從同為女性的葉譚這獲得同情和認同,她情緒激動地握住了葉譚的手,手心都在顫抖,“我的丈夫……不是正常人!我見過他在午夜給自己放了一碗的血,他殺了我們的兒子,一定也和他有關!下一個,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葉譚的臉色很不對勁,方回忙把高蕾和葉譚分離開來,關切地詢問葉譚道:“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葉譚艱難地搖了搖頭,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而是因為……她什麼也沒看到。

葉譚的這一雙判 官眼,可看到所有人的死期,但凡和葉譚有過接觸的,均無一例外,除了……除了匠門當家人晏肆的。

葉譚看不到晏肆的死期,晏肆身上有太多秘密了,且另當別論。可眼前的女人是怎麼回事?除了晏肆外,葉譚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看不到高蕾的死期。

方回聞言,也是納悶,他詢問了高蕾的生辰八字,拿出命盤推算了一番,頓時也變了臉色。

“怎麼了?”葉譚問道。

“得帶回去讓當家瞧瞧了。”方回說著,點火放手剎,準備發動車子,礙於事主在現場,方回不好多說自己剛才的推算結論。

高蕾這命格,屬於早逝命格,簡而言之,就是短命,能不能熬過成年都難說。而眼前的高蕾,不僅有一個丈夫,還有過一個兒子,不對勁,哪都不對勁。

3

葉譚和方迴帶著高蕾回了趟匠門,一進門,便見到胖虎嘴裡悠閒地叼了一根菸,翻箱倒櫃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支打火機,正準備點根菸排解排解雨季的憂愁寂寞……

忽然,一道溼漉漉的身影發瘋了一般躥了出來,一把拍掉了胖虎手裡的火種,因為動作大了,順帶著還甩了胖虎一耳光,驚得胖虎那五大三粗的個子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頗為委屈地紅了眼眶,捂著自己的臉,罵道:“他孃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看清了賞自己耳光的是個陌生女人,還是跟著小葉譚和方回一起回來的,胖虎怎麼著也不好和一個女人計較,認命地彎腰重拾打火機,還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可這火苗才剛打出,那瘋女人又衝了上來,撕扯著胖虎,嘴裡唸叨道:“不要,不要……”

這下胖虎忍不了了,一面叼著還沒點著的煙,一手擋著發瘋的女人,手指著閒站在那看熱鬧的兩人,求饒道:“小葉譚、方回,你們別光顧著看了,快把這瘋女人拖走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上來就給我一耳光?

“就算虎爺我生得英俊瀟灑,可在外頭半點女人債也沒欠下,餓虎撲食也得給虎爺我一個心理準備啊!”

“撲食也輪不到你啊小威威。”方回嘴裡打著趣,但還是仗義地幫胖虎攔下了情緒激動的高蕾,解釋道,“我瞧著她不是衝著你去的,是衝著你手上的火種去的,她怕火。”

“你們又從哪帶回的怪人?”胖虎認命地收起了煙和打火機,往後躲了幾步,看也不敢看那瘋瘋癲癲的高蕾。

“晏肆回來了嗎?”葉譚問了聲。

說起晏肆,葉譚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有幾分沉重。自打從東流村回來後,晏肆的行蹤便越發神秘莫測,葉譚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晏肆一眼了。

雖說當家人晏肆的行蹤一貫不定,可像這次一樣閉關那麼久也不曾露過面的,實為罕見。葉譚的心裡有些慌,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晏肆最近……很奇怪。

不等胖虎回話,二樓走廊,一道頎長身形緩步而至,就連葉譚也愣了一愣。已有許久未見,晏肆似乎更清瘦了一些,那無法用準確語言形容的俊朗面容之上,更添了幾分疲憊,為什麼會如此疲憊呢?

“胖虎,外頭來了客人,勞你將人請進來。”晏肆低頭看向大廳中的眾人,開口吩咐道。

“客人?”方回和葉譚一愣,他們前腳剛進的門,怎麼沒發現有客人到了?

“既然跟著你們找到這,也算有緣一見。”

晏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方回和葉譚均有些尷尬地紅了臉,這怪他們,讓人跟蹤了竟然渾然不知。

4

胖虎將人請了進來,那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頭髮有些長了,胡茬也冒了出來,頹廢得很。

好不容易被方回和葉譚安撫下來的高蕾一見到來人,立即顫抖地站了起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隨即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驚聲尖叫道:“不要,不要殺我!”

“小蕾……”那本已十分頹廢的青年見了人,立即紅了眼眶,強忍著複雜的情緒,急忙想要追上前抱住那瘦弱恐懼的女人。

可高蕾實在是太抗拒他了,青年只好無措地站在那,不敢輕舉妄動,聲音溫柔且小心翼翼,“小蕾,別鬧了,我們回家,好嗎?”

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麼狀況的方回和葉譚均站了起來,葉譚追了幾步,摟著高蕾的肩膀安撫著她,一面抬頭看向那無措的青年,問道:“你就是高蕾的丈夫,陳自宇吧?”

那叫陳自宇的青年落寞地點了點頭,嘆息道:“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小蕾最近的情緒起伏較大,我已經辭去工作,天天守在她身邊,可還是……”

“可高蕾說,你殺了你們的不到一歲的兒子,還囚禁了她,試圖對她不利。”葉譚很清楚在匠門的地盤上,就算陳自宇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此索性開門見山。

青年聞言,猛然抬起頭來,怔了一怔,隨即急切否認道:“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我怎麼會……怎麼會傷害小蕾?”

陳自宇的表情和口吻看起來都十分痛苦,也看起來是真的關心緊張高蕾,一時間,所有人竟都陷入了沉默。

還有很多事情沒能得到解釋,如果陳自宇對高蕾的關心和愛意是真實的,高蕾為何那樣畏懼自己的丈夫陳自宇,還曾說過,陳自宇曾有些異於常人的舉動。

如果高蕾所說的也都是真的,又該怎麼解釋,按照高蕾的命格推算,早已不該活在世上,且葉譚怎麼也無法看到高蕾的死期?

“是你自己說,還是由我替你說。”良久,還是晏肆開口打破了這僵持的局面。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說出來。”閉口不肯多解釋一個字的陳自宇終於有了反應,他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晏肆那淡漠的面容,確認自己無論如何沒有反轉的餘地,終於失魂落魄地跌跪了下來,聲音沙啞,低下身來,將頭埋在了雙臂之間,帶著哽咽道,“求求你,什麼也別說。”

男兒有淚不輕彈,晏肆輕嘆了口氣,質問道:“那你能保證萬無一失嗎?如果可以,能維持多久?”

5

他們在說什麼?

不僅是胖虎,就連帶著高蕾回來的方回和葉譚,皆是一臉茫然。

似乎是做了許久的思想鬥爭,青年緩緩地直起了腰桿,那個動作,僅僅用了幾秒鐘,卻彷彿又過了幾輩子那麼長。他頹廢而疲憊的面容之上,早已被淚水浸溼,蒼白而灰敗地望向躲在葉譚懷裡發抖的高蕾,那眼神充滿了愛意,又始終充滿了絕望。

“我無法保證萬無一失,事情已經出現了紕漏……我手忙腳亂地嘗試著彌補。”陳自宇定定地望向因恐懼而不允許自己接近的妻子,眼神越發的悲涼,“小蕾她……是我製造。”

除晏肆外,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是滿臉的驚訝。

最低級,很多人都會用。早些年在鄉下,見到紙人動起來也不稀奇,但像陳自宇所用的,則是上乘,肉眼和普通的接觸肯本發現不出端倪。

這似乎就能解釋得通,高蕾為什麼會看見丈夫陳自宇情形了,也能解釋葉譚為什麼無法看見高蕾的死期——因為,高蕾根本不是人。

“那麼高蕾一切,也是虛構的?”方回皺起了眉,這未免也太真實了些。

“小蕾的生辰八字是真的。”陳自宇搖了搖頭,陷入了痛苦的掙扎,“我和小蕾相識的那一年,小蕾十八歲。醫學救不了重病的小蕾,就連我……也無能救她。

“小蕾走後,我潛行鑽研,終於實現了最上乘,日子過得很開心。小蕾很快有了自己的思維,我一遍又一遍為她編織了最幸福的童年,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愛的過程,一遍又一遍地說給她聽……”

“你們曾有過一個孩子……”葉譚知道,如果眼前的高蕾只是木化作的人,即便能笑能言,但絕對無法和陳自宇孕育一個孩子的,更別提陳自宇還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那也是我以術製作的孩子。”似憶起了往事,陳自宇動情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小蕾總唸叨著想要一個孩子,我怕她失望,就以同樣的手法制造了我們的孩子。後來……”

後來高蕾無意之中將那孩子燒沒了,製造的皮人是怕火的。高蕾很自責,久而久之,便產生了記憶錯亂。

有了前車之鑑,陳自宇唯恐高蕾也重蹈覆轍,他辭去了工作,寸步不離地守著高蕾,使她遠離一切火源。漸漸地,高蕾開始畏懼陳自宇,總說他要殺了她。

操控一個傀儡不是持久之計,更何況各人有各人的道行,陳自宇的道行不足以讓他繼續維持高蕾的“生命”,他無數次嘗試修正這個術法,但高蕾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而自己的身體也每況愈下。

“我竟然……是個假人……”高蕾茫然地站了起來,身形有些踉蹌,原來見不得光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

所有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高蕾的身形,從腳開始往上,慢慢地現出了原形……一個,以竹條和紙皮粘成的,被雨水打溼過,紙皮變得十分單薄……

6

“不要,小蕾不要!”陳自宇慌了,他倉惶跪爬著上前,卻見高蕾正微笑地望著他,還未失去神采的眼睛充滿了愛意,眼見著她慢慢地在自己面前化成了樣子,溼漉漉地倒了下來。陳自宇失魂落魄地抱住了自己親手粘出的早已失去生機的紙皮人,泣不成聲。

他早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他嘗試了無數次傀儡術,企圖像當初做出高蕾那樣,再一次將她製作出來。可他失敗了,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均不成功!

“不怕,不怕的,如果我能找回巫山卷……我一定還能再一次成功的!”陳自宇忽然想起了什麼,可隨即又絕望地跌坐回來。

丟失的巫山卷,哪裡是那麼好找到的?幾年前,他曾在瀑布崖邊救了一個跌崖的流浪漢,那流浪漢命大,他走以後,陳自宇才發現,巫山卷也一起丟了,天下之大,他該去哪找回來?

“你知道巫山君?”晏肆忽然問道,“巫山百姓可還好,仍避世而居?”

“您,您怎麼知道……”驚愕之下,陳自宇對晏肆的稱呼都變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面容年輕的男人,頻頻搖頭道,“不可能的,知道巫山秘密的人,早已經……”

“你的技藝十分高超,手法師承巫山一派,品性不差,像是在那避世樂土中生活過的人。”晏肆也毫不避諱地點出陳自宇的來歷,“不久前,我曾在東流村見過盜走你的巫山卷之人,可惜,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陳自宇的面色頓時蒼白,“那個人,一定是被當成了我,被滅了口。”

“滅口?”(作品名:《匠門土師爺:紙皮人》,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故事精彩後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