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與湖北的淵源

鎮江,吳頭楚尾之地,受楚文化的浸潤非常深厚,與楚文化的發源地湖北,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淵源。

鎮江與湖北的淵源

鎮江甘露寺


首先說語言。從鎮江的地域方言來看,大範圍的鎮江方言,還是屬於楚語。一個小小的例子,就能說明這種聯繫:在湖北,有一個人人都能心領神會的歇後語:貓掉了爪子。這個歇後語,很多鎮江人同樣能心領神會:巴不得。這裡的巴,有兩解:一是粘,意即不能再把貓爪子重新粘回貓身上;另一解,是掛、貼之意,即指貓再不能用爪子“爬”。兩意之下又有新意,即“正中下懷、求之不得”。

換言之,鎮江人用本地方言講這句歇後語,可以毫無違和感,而一旦吳語系的人士遇到這句歇後語,恐怕就要一臉懵圈了。

再說人文。要說最有名的湖北籍鎮江女婿,當推李先念,李先念夫人林佳楣,生長在上海,祖父是鎮江人。最有名的湖北籍的鎮江媳婦,當數音樂家周小燕,周小燕的先生張駿祥,就是鎮江人。許多人可能不瞭解,張駿祥擔任過上海電影製片廠的副廠長,編過一部上世紀中期家喻戶曉的電影《雞毛信》。

在武漢,有個老少皆知的小吃品牌:四季美湯包,堪稱武漢城市味覺的標誌。其創始人,就是鎮江人。還是在武漢,有全國唯一一條以近代鎮江人名字命名的道路:陳懷民路,位於漢口原德租界、現在的三陽路附近,是為了紀念抗日戰爭時武漢空戰中英勇捐軀、撞下日寇空軍“紅武士”的中國空軍英雄陳懷民。有意思的是,鎮江有條義士路,是為了紀念上世紀四十年代末因救火而遇難的五位義士,其中之一,就是僑居鎮江的武漢人。

鎮江與湖北的淵源

武漢黃鶴樓


近代,鎮江的金融高度發達,甚至有“無鎮不行”的傳說,意即沒有鎮江人,開不了銀行和錢莊。其中的翹楚,當數有著中國的摩根之稱的陳光甫,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他是上海商業儲蓄銀行(上海銀行)的董事長,同時也是上海銀行業公會的會長,創辦的中國旅行社,至今享有盛名。巧的是,他是湖北女婿,丈家是武漢的一個大買辦,因為看上了這個從事洋行業務的鎮江帥哥,把女兒嫁給了他,並把他送到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經濟,從此一鳴驚人(順帶提一句,多年以後,當年他在賓大學法律的同窗楊蔭杭之女,以一篇“陳光甫”的短文,讓他重新站在世人面前。這位為陳光甫立言的先生,是楊絳)。

鎮江與湖北的淵源

陳光甫


更巧的是,與陳光甫同樣在美國留學的一個武漢帥哥,叫周蒼柏,回國後成為上海銀行武漢分行總經理,再後來,創辦了湖北銀行,富甲一方,武漢東湖風景區相當大的一部分,就是他家的私人園林——海光農圃。他的大女兒,就是曾任上海音樂學院副院長的周小燕。

對鎮江的歷史文化有著深刻影響的湖北人,還有米芾,米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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