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庫峪古道是誰主張修的,為什麼使用期間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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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庫峪古道修建的目的和時間,據《舊唐書》記載,庫峪古道修建於唐代中期,目的是為了操近路取代當時已經非常成熟的籃關古道。

據《舊唐書·崔湜傳》載,唐中期崔湜建議開鑿商山路,打通安康(金州)水陸兩路捷徑,然在不知地質狀況貿然行使。唐朝動用數萬人修築商山道,沿路白骨累累,唐皇對崔湜也寄予厚望,加功進爵,同時政府還限制百姓走藍關道,可是無奈新道剛修好就被洪水衝跨,道路坎坷難行,百姓敢怒不敢言,後來崔湜在嶺南犯了事,才有官員進諫,改走藍關古道,庫峪古道遂荒棄。

西安東南秦嶺段藍關古道是從戰國時期開始直到清代一直沿用,北起咸陽,南極荊楚,百越。戰爭年代對於建都咸陽、長安的王朝來說,既是防衛來自東南威脅的最後一道關隘,也是爭奪天下,發兵東南必經的第一要塞,與東面的函谷關遙相呼應,具有極其重要的軍事戰略意義,和平年代,則是文書傳遞、商賈往來的重要通道。不過這一重要通道,在我國曆史上的唐代中期,為了打通長安到金州【安康】,對秦嶺藍關古道部分,曾試圖通過修築庫峪古道以取代,不過後來沒用幾年無果而終,庫峪古道便壽終正寢,藍關古道又恢復往日的繁華,究其原因,歷史上雖有說法,但本人通過實地探查,發現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歷史上沒有說明。

庫峪對我來說已登過多次,庫峪的高山草甸因為人跡罕至而特別讓人感到清新爽目,並不是這條線路難度大,而是進山的路比較窄而且長,大車無法進去,小車會車困難,所以驢友大車不始發庫峪,驢友團多選擇穿越路過,庫峪草甸也是秦嶺山脈南北水系、氣候分水嶺,從草甸南下到鎮安營盤,向東可往湯峪,向西可進大峪;而普通遊客一般休閒遊覽,不進深山草甸,所以庫峪自然清幽,乾淨異常。除了以上原因,我喜歡庫峪更多的還是想看看庫峪古道上那僅有的唐代遺存,探究那些讓庫峪古道早早夭折,讓藍關古道經久不衰的原因。

唐代崔湜是名人,還是著名的昭容上官婉兒的情人,不過他打通庫峪道卻是失敗之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藍關古道我走過多次,庫峪古道也走了不少回,當你同時走過了藍關古道和庫峪古道,才知道藍關古道為什麼能從戰國延續到清代而不被廢棄,現在國道仍然沿用,而庫峪古道在唐代勞民傷財後就被很快棄用。其實藍關古道雖然險峻但由於比較長而顯得彎曲、迂迴,從藍田縣城南七里火燒寨村上嶢山、登七盤,山經亂石岔、蟒蛇灣、雞頭關、風門子、六郎關、下十二箏坡到古藍橋,再由藍橋經新店子、牧護關入商洛、出武關到達金州【安康】。一路上秦嶺的洪水被這迂迴的山體層層阻截,動能自然減少了不少;而庫峪古道幾乎就是南北通道,屬於典型的尋河覓路型,遇到山洪,大量的山水從上方匯聚瀉下,特別在出山口,洪水聚集,亂石滾滾,濤聲雷鳴,洪水季節,有時山下豔陽高照,但脫韁的洪水有時讓人觸不及防,在庫峪出口,山體常年被洪水衝出深深的溝槽,直到如今修路也不是一件如意的事,大車無法進入,小車會車困難。所以今天看來,藍關古道以迂為直的方式使自己生存下來是主要原因,而唐代據說因為地質原因廢棄了古道,還是不夠的,庫峪於的地質和藍關古道差不多,主要還是地形所致。

由此看來,當時匆匆上馬的庫峪古道其實就是地方官員面子工程而已,出發點雖好,但缺少的是調查研究和實地探訪,帶來的是勞民傷財和怨聲載道,而幽幽藍關古道,承載著兩千多年厚重的歷史,如今的一關一石,一草一木,無不見證著她悠悠的歷史。


三輔客


庫谷,就是今天的庫峪,位於西安市長安區楊莊街道庫峪口村。從庫峪流出的河就是庫峪河,向下遊流入滻河,滻河又匯入灞河,最後流入渭河。庫峪河也是長安區與藍田縣的界河。


長安-杜曲-引鎮-庫峪是一條很老的古道,從唐至明清是關中六大通道之一。唐時曾發動數萬人修築,庫穀道、義穀道、錫穀道均系長安翻越秦嶺向南通往金州(今安康)的驛道。唐宋時已有山間小徑,元代正式闢為驛路,相當於現在的“高速公路”。

在唐代,滻河是商於古道上的主要河流,又稱藍水。唐中期,崔湜提出在商山道開鑿新的水陸運輸通道,《舊唐書•崔湜傳》記載:“初景龍中,獻策開南山新路以通商州水陸之運。役徒數萬,死者十三四,仍嚴錮舊道,禁行旅。所開新路以通,竟為夏潦衝突,崩壓不通。”


說的是唐中期,崔湜向皇帝建議,開鑿商山路,是打通安康(金州)水陸兩路捷徑,然在不知地質狀況的情況下,就貿然行使。於是,唐發動數萬人修築商山道,沿路白骨累累,唐皇對崔湜又是加功又是進爵,同時還限制百姓走(相鄰的)藍關道,無奈新道剛修好就被洪水衝跨,路人敢怒不敢言,當崔湜在嶺南犯了事,才有官員進諫,改走老路,古道遂荒棄。

商於古道畢竟是路驛而非水驛,這條水陸通道因為開通時間短,史書上也未見此段通道運輸的記載,所以未受到史學家的特別關注。倒是商於道上的詩人們,因為朝夕與山巒、驛道相伴,對於流動的流水生出了對世事的不同態度。在詩人筆下,水的社會性、實用性特徵被淡化,而更多的帶有了個人性與情感性。


杜牧的《入商山》:“早入商山百里雲,藍溪橋下水聲分。流水舊聲人舊耳,此回嗚咽不堪聞。”此詩是杜牧於會昌二年離京出守黃州(今湖北黃岡)時所作。由於此前杜牧由潯陽入京就任時取道商山,因此詩中有“舊聲舊耳”之語。作者於清晨進入商山,白雲悠悠,綿延百里,藍橋下的溪水水聲分明。所謂“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流水還是從前的流水,過路之人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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