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微生物世界——人類和病毒的鬥爭(三)

你所不知道的微生物世界——人類和病毒的鬥爭(三)

1916年,在歐洲和美國開始流行一種很奇怪的昏睡病,被稱之為昏睡性腦炎。感染者會昏睡不醒。但要叫醒他們卻也並不是很難,他們可以進食和上廁所,還能理智地回答問題,知道自己是誰,正在哪裡。只是他們顯得很漠然。一旦讓他們去睡覺,他們會立刻躺下進入深睡眠狀態,並長時間地保持這種狀態。有些人要這樣過了幾個月後才死去。少數的倖存者雖然恢復了知覺,但再也不像過去那樣有活力了,整天沒精打采的,有位醫生形容他們像“一座座死火山”。在10年的時間裡,這種病奪去了500萬條生命,然後這種病毒自己靜悄悄地消失了。但這種病並沒有得到人們持續的關注,因為在同一時期,有另一種更可怕的流行病,實際上是史上最可怕的流行病,橫掃了整個世界。

你所不知道的微生物世界——人類和病毒的鬥爭(三)


這次疫情有時被稱之為“豬流感”,有時也被稱為“西班牙流感”,不管名稱怎麼叫,它都是兇猛異常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持續四年,死了2100萬人,而豬西班牙流感殺死同樣多的人只用了四個月。一戰中差不多80%的美軍不是死於敵人的槍炮,而是死於流感。一些部隊的死亡率甚至高達80%。

你所不知道的微生物世界——人類和病毒的鬥爭(三)


有些患者短短數小時就死亡了,其餘的也就多堅持了幾天。

在美國,首例病死患者是一名波士頓的海員,但很快疫情便蔓延了全國。一時間,學校停課,公共娛樂活動取消,人們紛紛戴上了口罩。但這一切沒起到太大作用。1918年的秋天到來年春天,全美有548452人死於流感。英國的死亡人數是22萬,法國和德國也差不多。有人估計全球的死亡人數高達1億。

為了研製出疫苗,醫療當局在波士頓的一所軍方監獄進行試驗,志願者是監獄中的犯人。當局許諾,如果犯人挺過一系列的試驗不死,就可以得到赦免。這些實驗都相當的嚴酷。出人意料的是,有300人申請當志願者,醫生從中選擇了62人。結果,沒有一個人患上流感,一個人也沒有。唯一得病的是一名病房的醫生,他很快就病死了。對此事的可能解釋是,早在幾周以前,疫病襲擊過了這所監獄,所有的志願者都是倖存者,他們已經具備了免疫力。

某些類型的病毒時不時就會爆發一次。比如發源於俄羅斯的叫H1N1的流感病毒1933年首次大爆發,然後又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再次爆發。在這幾次爆發的間歇期,這種病毒躲在哪裡我們不知道。有人認為病毒躲在了野生動物體內,潛伏一代人後又再次向新一代人發起攻擊。誰也無法排除可怕的豬流感會再度爆發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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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豬流感不爆發,也會有其他疫情隨時爆發。可怕的新病毒隨時在產生。埃博拉、拉沙熱和馬爾堡熱,一直在是不是地爆發,誰也說不清楚它們此時是否正悄悄地在某處變異,然後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災難性地大爆發。

還有一些可怕的疾病一直沒有大爆發,這堪稱奇蹟。比如,有一種叫拉沙熱的,是1969年在西非首次發現的,這是一種極為兇猛的疫病,我們對它瞭解很少。同一年,耶魯大學的一位醫學博士在研究拉沙熱時被感染了,但他倖存了下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名在附近的一個實驗室工作的技術人員並未直接接觸過病毒,但卻也被感染了,並最終死亡。萬幸的是,疫情僅到此為止,沒有爆發開來,但我們不可能指望總是那麼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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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生活方式招致流行性傳染病。飛機旅行使得傳染病在全球的擴散是如此的容易。比如埃博拉病有可能起於非洲的貝寧,但卻終於紐約、北京或是內羅畢,或是在三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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