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的花是荷花，最喜歡的鳥是天鵝，都是仙姿玉舉。孔雀河、杜鵑河上，每到天鵝從巴音布魯克草原上的天鵝湖飛來過冬，天使一般的鷗鳥卻看不到荷花盛開亭亭玉立，而在百卉凋落、雪花飛舞之時，美麗的天鵝只能和枯枝敗葉的芙蕖擦肩而過，兩相交錯。二者皆為仙品高潔，超逸紅塵，卻互不相識。慕遊悵惘自許，徒然傷懷。此情此景，填詞《乳燕飛》（又名金縷曲）一闋。
————題記。
衰草凝寒露。但何求、晨起早早，夢遊煙霧。猶望亭亭立無數，清絕凌波起舞。竟消散、天晴遠渚。葉殘香銷驚敗落，問妖嬈、挫粉誰殺戮。肯涉水，扶倒伏？
兩相交錯風姿舉。待天鵝歸來，不見娉婷留住。若是芙蓉婉轉在，化為美人跢佇。恨物別，性靈豈互。終待我旁觀，島嶼縈迴，雪泥擦肩處。空自喻，枉傾訴。
——
自度曲.荷
飄落紅塵，影綽約、凌波微步。憑誰問、亭亭玉立，參差披拂。一縷天香攫魂魄，欲拔柔弱從泥土。恨不能、冰雪共高潔，呢喃訴。
聽竊竊，偏無語；望嫋嫋，若期許。恨採擷、辜負金風玉露。悅目賞心離人眼，藕心自有千般苦。嘆殷勤、煙雨頻探看，飛鷗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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