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海上盟约成祸患?宋徽宗轻敌,两次北伐暴露懦弱才是致命点

导语:

公元1100年之后,辽进入皇朝末期。辽作为东亚历史上,首次打破“短命”魔咒的游牧王朝,其自身大变革的文化和体系主义是起到了巨大作用的。辽从蛮荒走到文明先进,代价是以“荒”战,换来了社稷稳定。摒弃维持军事领导“巅峰化”的选举制,换来了世袭制,高度等同于中原文化、中原王朝。

公元1114年,辽境东部的女真崛起,以完颜部族为主,四两拨千斤。更让人觉得传奇的是,金以少胜多,以骁勇善战,有我无敌的姿态屡次击败辽军,先后取宁江州、宾州,“游牧圣地”黄龙府等地,一路以战养战,此消彼长,强势的女真,完颜越加勇猛,而安定已久的辽军则是已经高度不适应残酷战争,愈来愈弱!

辽的摇摇欲坠,让南方的宋徽宗看到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希望。在宋徽宗眼里,并没有泛垂直的全面战略规划,仅仅只是盯着先辈们呕心沥血都要取回的中华故地罢了。但此时的宋,并没有比北辽好到哪里去,宋徽宗本人与天祚帝相比,更是“无能上加无能”,因此,攻略失败的宋徽宗急不可耐,就想出了联合金夹击辽的战略,故两国相约,史称海上之盟!

背景:天祚无能,完颜起兵

  • 辽弱,金崛起

辽太祖曾称:“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于是在早期辖制女真族部落的时候,辽国采取了“生熟女真制”,用以控制女真,防止他们团结,更对部分女真首领立爵,以此分化凶悍的女真人。

契丹到了天祚帝即位之后,也已经有了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这时候的契丹汉化已经非常全面,和南方宋朝将近百年没有战斗,这也意味着,曾经驰骋华北平原的辽国骑兵,战斗力已经不再巅峰。除此之外,汉化成功,且每年都通过宋朝进贡,燕云给税,令契丹人的生活越来越安定。这样的社会环境,也从上而下地造成了辽国统治阶级的放松和奢靡风气,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天祚帝!

天祚帝即位后的不务正事,是一种君主必然,也是加速辽内部分裂的根本因素。疏于内政的管理,喜好打猎、玩乐于酒色,其实辽国并没有宋朝那么丰厚的财力和底蕴,可皇帝却染上了如宋徽宗一样的风气。辽和女真最尖锐的矛盾,就是爆发在天祚帝和完颜阿骨打的一场酒席上。

适遇“头鱼宴”,酒半酣,上临轩,命诸酋次第起舞。独阿骨打辞以不能,谕之再三,终不从。——《辽史·天祚本纪》

但是被“抗命”后,天祚帝本人并没有追究完颜阿骨打的无礼,其中这个疏忽,就违反了“草原逻辑”。而原本就经过爷孙几代首领改革,完成大部分女真部落统一的完颜部,军心合一,实力强盛。加上后来完颜阿骨打派出习古乃刺探辽国情报,看出了辽帝的无作为,于是便谋划起兵。最后以两千多的兵马,冲击宁江州而胜利,这场本来就不可能的胜利,奠定了金一路强势的基础!

宋金海上盟约成祸患?宋徽宗轻敌,两次北伐暴露懦弱才是致命点


  • 辽乱,宋欲联金

自宁江州一役后,金持续主动出击,直到著名的出河店一战,让女真完成战略积累,军队人数达到一万,兵甲也极多,连续数年,把辽国十几万主力几乎全部打灭,黄龙府,到护步答冈,金胜辽败,辽国名存实亡。

此时的中原和草原,仍是三分格局,除了北方正在争雄的两位游牧雄狮,南方的宋徽宗,也嗅到了这次的战争风波。虽说辽金战争,宋朝压根没有插手的机会,但赵宋世辈盯着的燕云十六州,此时,成为了“松动之物”,不再是没有机会收复。

政和元年,宋徽宗以郑允中为“贺辰使”,宦官童贯为副使北使辽国,给辽国皇帝庆贺生辰,实则是为了刺探辽国内部情报。童贯身兼宋朝重兵权,更是连年征战西夏的猛将,他出使的收获,必然要比学士的眼光更大。而童贯到了辽朝后,暗中收到了马植的密报,其中说的便是天祚帝的无作为,边疆势力崛起,辽天数将尽!

政和初,童貫出使,道盧溝,植夜見其侍史,自言有滅燕之策,因得謁。——《宋史·赵良嗣列传》

马植本为辽皇室的“光禄卿”。但他同时也是汉人,看出了契丹将亡,于是便投靠南方宋朝。而此次南方使臣来访,以童贯为连接,构建了马植与宋徽宗联络的渠道,没过多久,马植入宋,拜见徽宗:“女真恨遼人切骨,而天祚荒淫失道。本朝若遣使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之相約攻遼,其國可圖也”。(《宋史·赵良嗣列传》)

宋徽宗自然大为欣喜,赐姓赵给马植,后称其为赵良嗣。而这番进言,更是给徽宗奠定了无数的信心,本来朝中还有争议的“联金克辽,背弃盟约”之说,就被宋徽宗忘到一边。继而把如何避开辽国,联系金人作为了主要的问题,而赵良嗣,这这件事情上,以前辽官的身份,充分地获得宋徽宗的信任,成为了绝对的主导。

海上之盟的三个阶段

虽说在政和年初宋徽宗已有“伺机收取燕云之地”的打算,但直到了付诸实践,还是蹉跎了几年。六年后,即是政和七年,渤海逃难者高药师南下遇海难至宋,才给宋徽宗启发,决定从宋朝和女真自古以来的“贸易马匹”的海路进行联络,以此克辽。于是在政和七年至宣和年间,宋金的诸多协定都由这条海路传递!

宋金海上盟约成祸患?宋徽宗轻敌,两次北伐暴露懦弱才是致命点


  • 第一阶段:宋金初接触,宋廷内部反对剧烈,金人以礼待之。

政和八年,经过前一年高药师因为“北岸相望女真巡海人兵多不敢近”无功而返之后。宋徽宗便派出了武义大夫马政,精通外语的平海军卒呼延庆,带上数十号人马,再次走海路使去拜访金人以及完颜阿骨打。

这次出使没有夭折,马政和呼延庆的确到达了女真。但是宋朝庭内却不太平了,因为有官员对宋徽宗“联金克辽”一事持反对意见,认为“百年和好”,宋朝不应该破坏“澶渊盟约”。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太宰郑居中,知枢密院事邓洵武,他们因为主息战,也被称为“海上之盟”事件的高层保守派。

而主战派则是鲁国公蔡京,宦臣童贯。这场争执的根源在于,宋辽百年修好,矛盾并不重了,而且金朝来势汹汹,“宋金合击残辽”,宋只会迎来更大的灾难。而这也的确是客观存在的可能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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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居中谴责蔡京:

朝廷欲遣使入女真军前议事夹攻大辽,出自李良嗣欲快己意,公为首台,国之元老不守两国盟约辄造事端诚非庙算。且在昔章圣皇帝与大辽昭圣立誓至今几二百年兵不识刃,农不加役,虽汉唐和戎未有我宋之策也。——《三朝北盟会编》

郑居中认为赵良嗣是有着个人阴谋在其中,才怂恿宋徽宗联金克辽,而宋辽关系经过澶渊之盟的维持,百年来已经让双边稳定,保持这种状态最好不过,既不破坏盟约,也保护双边汉人的安居乐业!

邓洵武上书宋徽宗:

雍熙中常有此举,是时曹彬出河北,潘美出河东,赵普在南阳闻之上疏,切谏彬美卒无功而还,因出赵韩王疏本与曹潘传进读曰:陛下审视今日谋议之臣孰如赵普,将帅之良孰如彬美,甲兵精练孰如国初以太宗之神武。——《三朝北盟会编》

邓洵武反战的原因和理由很简单,就是认为徽宗朝内,文臣宰相

“莫有如赵普者”,武将神兵“莫有如雍熙北伐的曹彬和潘美者”,而且邓洵武还对臃肿的募兵军队提出批判,认为当时的兵甲并没有太宗朝代的神勇,归根结底,宋辽息战百年,让邓洵武认为宋军已没有实力攻打北辽,或者是抵御女真!

虽然两位大臣如此来说,可宋徽宗依旧很听信西北大将童贯的话,毕竟童贯一度克制西夏,在战争方面也更有发言权。童贯上书《平燕策》认为:“中根本也。燕蓟枝叶也。当分兵挠燕蓟而後以重兵取云。”因为赵宋的“燕云情结”是很重的,所以面对文臣的反对和战将的热情,宋徽宗还是信服后者,相信能趁机拿回燕云。

而另一方面,出使女真的马政和呼延庆已经成功会面了完颜阿骨打。此时的完颜阿骨打对于南方宋朝还是非常忌惮的,因为不了解宋朝实力,所以在对待来使的态度上,完颜阿骨打还是比较认真,金天辅二年,双方初步商洽事宜后,金太祖派出李善庆跟着马政回到宋朝正式议事!

李善庆等入国门馆於宝相院上令蔡京童贯邓文诰见之议事——《三朝北盟会编》

  • 第二阶段:徽宗轻视女真,辽宋生出隔阂!

李善庆代表着金的态度。但其实,这时候的金人对于联合宋朝攻克辽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李善庆的的到来,也只是采纳意见,再回去和完颜阿骨打复命,再斟酌燕云十六州之地的事情!

宋金海上盟约成祸患?宋徽宗轻敌,两次北伐暴露懦弱才是致命点


李善庆来到宋朝之后,宋徽宗便下诏著书,用于给金太祖联络。而在关于写书的礼节上就出现了第一次轻视女真的情况。赵良嗣认为:“女真之长止节度使,世受契丹封爵,常慕中朝不得,臣属何必过为尊崇,止用诏书足矣”(《三朝北盟会编》)

于是在国礼上,宋徽宗还是把完颜阿骨打当成了一个节度使来看待,本来是平等的国礼书,最后变成了诏书。除此之外,在李善庆归国之前,宋徽宗又“奏得谍报”,“辽割辽东地给女真,封完颜阿骨打为“东怀国主”。因此,宋徽宗便随意打发李善庆归国了事,此举引起完颜阿骨打大怒,后来遣回呼延庆,让呼延庆带话宋徽宗:

跨海求好非吾家本心,共议夹攻匪我求尔家,尔家再三渎吾家,吾家立国已获大辽数郡其他州郡。.......若果欲结好同共灭辽请早示国书,若依旧用诏定难从也。.......又念头与汝家已结夹攻,遂鞭其来使,不受法驾用本国守,尔家之约,不谓贵朝如此。——《三朝北盟会编》

宋徽宗用诏书一事的的确确激怒了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表态:“攻打辽国非其本心,但即便是非其本心,女真也已经拿下了诸多国土”。而且天祚帝派来招降的使者也被完颜阿骨打鞭打回去了。由此而看,女真方面并没有和宋朝撕破脸皮,而且还表现出了暧昧的政治态度,虽然有怒,但也并没有咬死和宋朝的合作,并且从“贵朝”的称呼中,可以看出完颜阿骨打对宋朝还是非常重视的。

  • 第三阶段:赵良嗣抵金,正式敲定“海上盟约”。

呼延庆带回来一番话。让宋徽宗和宋廷主战派觉得金朝还是可靠的,于是,在这次小型误会之后,宋徽宗就“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由登州往使忠训郎王环副之议夹攻契丹求燕云:地岁币等事。”。赵良嗣作为海上之盟的最早倡议者,此时正式带着宋皇帝的“地岁币之事”拜访完颜阿骨打!

到了金朝,恰好碰到女真军队征战上京,最初,完颜阿骨打表示出来的态度非常谦逊,对于燕云汉地,他表示

:“为感南朝皇帝好意,及燕京本是汉地,特许燕云”。完颜阿骨打抛出善意,赵良嗣也随之说出联战约定,以及六条主要的双方关于领土,边境,以及原来给予辽朝的岁币的问题。

金方面:

“女真兵自平州松林趋古北口,南朝兵自雄州趋白沟夹攻,不可违约”

宋方面:

举军之後北兵不得过松亭古北榆关之南免致两军相见不测纷争此最大事一也。且先以古北松亭及平州东榆关为界此其二也。要约之後不可与契丹讲和此三也。........事定之後当於榆关之东置榷场六也。——《三朝北盟会编》

可在平州的定夺上,金方面表现得十分敷衍,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复。除了答应赵良嗣一开始提出的条件之外,并没有再做多承诺。而金方面之所以对平州关如此敷衍的根源就是在于,即便归还了燕地,宋朝没有把握住平州关,女真兵一样可以突破宋朝防御,而且日后,女真破国,的的确确就是在平州关冲击而来。可惜的是,带着“盟约定成”消息归国后的赵良嗣、宋徽宗,主战派等人,都没有太过深入考虑这个问题,在宋徽宗眼里看来,“契丹必亡,燕地必归”。

童贯、刘延庆北伐,两次失利,暴露宋朝无能。

在宋徽宗宣和三年到宋徽宗宣和四年之时,一月份,金人攻破中京,此时宋朝还在镇压国内动乱。因为受北方女真的“盟约”的催促,宋徽宗只好临时抽调童贯作为北伐主力,宣和四年四月,宋徽宗任命童贯为河北、河东两路宣抚使,蔡攸副之。在宣和四年五月中上旬,北宋兵分两路北伐契丹南京,以种师道总兵东路,辛兴宗总兵西路,带领十五万军队向原本约定好的白沟、杨村进军!

  • 第一次北伐,结果失利

在出发前,宋徽宗还曾给“三策”童贯。

“仍以三策付贯,如燕人悦而取之,因复旧疆土,耶律淳纳款称藩次也。燕人未复,按兵巡边下也。”——《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

此时的宋徽宗的态度,是认为“必胜”,而且当时的南京已经是北辽政权的土地,在宋徽宗看来,北辽与辽差别更是巨大,所以他在给童贯的策略中,表达出的都是一种不严谨的态度。

而童贯到了雄州之后,更是嚣张无比,先是下令军队:“辽军不动,则不能主动出击”。随后还贴出公告:“用知雄州和诜计,降黄榜诏谕,若有豪杰以燕京来献,除节度使。”(《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告诉当时燕地的人,若谁能带着燕京来投降,就给予他节度使的官爵!

童贯目空一切的态度,很快就为他召来祸果。

宋金海上盟约成祸患?宋徽宗轻敌,两次北伐暴露懦弱才是致命点


因为此战东路军的种师道认为“趁人之危,毁坏盟约是不义之战”,因此,童贯根据他的意见,就让他不要主动出击,用威武的军队气象,征服燕地。正是因为童贯这个懦弱又无知的命令,令东路种师道,在白河沟被耶律大石阻击,损失惨重而归!

二十六日癸未,种师道裨将杨可世为大石林牙掩败兰沟甸。二十九日,种师道亦为大石林牙、萧傒掩击,坚壁不战而退。——《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

童贯在回去后,还因此弹劾种师道,“无端发起挑衅”,童贯认为,燕地人民看到宋军皆出门喜迎,不可能会对他们主动出手,耶律大石攻击宋军的原因是,种师道无端挑衅辽金。最重要的是,宋徽宗信了童贯的话,削去了种师道的兵权,第一次北伐就此失败。

  • 第二次北伐,依旧失利

同年七月,王黼即位宰相。在一致排挤种师道之后,王黼又提出了第二次北伐,提名让刘延庆作为主将代替种师道,出发继续攻占燕京。第二次北伐的集结速度是极快的,不仅让北辽感到惶恐,因为耶律淳已死。更是让金人感到诧异,对北宋的底蕴和力量难以测度,由此金人对宋朝还是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忌惮!

刘延庆带着军队,继续压境,此时辽国主政的是耶律淳的妃子萧氏,萧氏本来是带着臣服于宋朝的请求而来,但是蔡攸压根没当一回事,“挥之而去”,宋军主力持续进攻燕京。而此时涿州的郭药师,易州的高凤,投降而来,归于宋军,此举更是让宋徽宗和童贯等人得意忘形,宋徽宗还提前把燕京改名为“燕山府”,好似已经攻下了地盘一般!

本来宋军局势极好,在对峙中,更占据优势。但无奈的是,主将刘延庆也是一个懦弱的将领,带着十万军队隔卢沟河相望,压根不敢上前。直到此时才投降不久的郭药师急于求功,首先请战,打破僵局。

药师言:“辽以全师抗我,则燕城必虚,宜遣轻骑袭之。”

郭药师认定燕京空虚,想要直捣核心,于是和刘延庆与童贯请战,带着数千骑兵出发。

而童贯承诺让刘延庆的儿子刘世光在外接应,郭药师则带领五千兵马杀入燕城。本来此计前半段还算顺利,郭药师在城内大发神威。可当萧傒带着兵马回来救援后,刘世光并没有赴约接应郭药师,导致郭药师在城中大败,只能丢掉马匹,带着剩余的几百将士沿着城墙逃跑。

萧傒回兵救燕人,皆死斗。药师累败,奔门不得出,尽弃马缒城而下,死者过半,还者数百骑而已。

郭药师的失败还不是最为致命的。在郭药师逃亡之后,宋军主力听到辽军来势汹汹,且兵力大于宋军数倍,加之原来第一次征伐失败和郭药师的“伤亡过半”,宋军又开始溃逃。

这也就意味着,两军尚未交战,十万人的宋军就吓得撤退,最后的损失惨重,是因为辽骑兵追杀导致!

“刘延庆烧营,王师奔溃。十一月二十七日壬午,萧傒陷涿之安次、固安二县。”

于是第二次北伐,还是以极为荒唐,且懦弱的方式结束,此时宋军已经军心大乱,损失惨重,再无北伐之力,而观女真,一路势如破竹,马到功成,差距之大,让人无奈!

宋金海上盟约成祸患?宋徽宗轻敌,两次北伐暴露懦弱才是致命点


女真已知北宋懦弱,态度反转

宣和两次北伐,是北宋军事无能的一次淋漓尽致的体现。若说在第二次北伐迅速布局的时候,金人还对此忌惮,那么第二次的“溃逃而败”,则是让金人明白:“北宋比契丹更弱”。

这种弱,并非是军事抗衡的不足,而是统治者,将领的懦弱,更是宋朝百年和平的弊病。两次北伐后,金人对北宋的态度急剧下降,而北宋久攻不下的燕京,在听闻女真军队带来之后,“弃关而遁”,女真几乎没有动手,就获得了南京。以至于后来阿骨打对北宋方面的使臣说:

“我初闻南军到卢沟有入燕者,我心亦喜,将敛军归国,却闻刘延庆一夜烧焚而遁,何至此耶?一两日閒到关,汝观我家用兵有走者否?”

这个时候,探清北宋蓄势的女真人,也不再对宋王朝客气了。赵良嗣在出使圣州之时,针对领土问题,和女真发生了争执,其中女真就以“失约”,“逾时出兵伐辽”作为理由,拒绝交还燕京和西京给予宋朝,而且女真人认为“

今先与西京,其意已厚,汝家日夕守燕京不能,候吾既得之,取决临时,何为不可?”

北宋方面的确存在失约的行为,而且即便赴约,也是两次北伐失败,不仅不能攻下燕京,就连女真攻坚西京时,宋军也不能辅助,因此,对于宋朝而言,索要两地,实为空洞,无理之请求。而这根源就在于宋朝的积弱,导致战争失利,信仰武力至上的女真人,自然就蔑视无能的北宋军事和统治者。

僵持到后来,宋朝才以原先每年进献给辽的“五十万岁币”,在另加一百万的“代税”给金人,才拿回了涿、易、景、檀、顺、蓟六州,而此六州,都被金人把人民和财富都洗劫一空了,才做的正式交割。可见金人对宋朝的“毫不重视”到何等地步,但宋徽宗却对此表示无碍,还醉心于收回先祖失地,命人写下《复燕云碑》以示功德!

而之前所提到的平州,在此次交割中,并没有给回北宋,从战略位置上来看,北宋相当于取回了一艘漏水的船,随时都会被大浪所倾覆,而且还得时时惊恐。平州的榆关缺口仍存,实则与没有拿回燕云之地几乎无区别,但是因为

“燕云情结”,让宋徽宗自欺欺人,压根不重视这个问题。导致到了后来的靖康之难,这里就是金兵拿下宋朝的军事桥头堡!

结语:

宋金海上之盟,本质是北宋朝廷对“燕云十六州”的一场补救,不能说是错误的。虽说宋辽有情谊,但同样也存在着矛盾,加上赵宋对于燕云十六州的执念,若错过与金联合伐辽,则会令失地永久不得回过。赵宋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也抵御不了这个战争诱惑,以至于在对金的外交上,屡次头脑发热,在对辽的攻伐上,屡次轻视或懦弱。

金本是游牧族群,信奉实力。而弱宋暴露出比辽人更逊一筹的实力时,就已经代表,金必然会背弃和宋朝的约定,而且“海上之盟”,宋朝的确是失约的一方。种种劣势积累下来,金朝最后决定南下伐宋也是迟早的事情,靖康之难,更是北宋统治者统治特点下的一种必然结果!

总体来说,海上之盟存在合理性,也有偏利的单调性。毕竟宋不可能援辽抗金,加上金人一路神勇的表现,灭辽只是时间的问题。因此,宋和金签订盟约,为取回燕云之地创造了先决条件,只是后来的政治操作失当与否,便不是条约的限制可以决定的。而北宋的灾难根源,同样不是

由于“金灭辽,失去战争缓冲”,更应该归根于北宋暴露的诸多弊端、致命点,才导致辽灭后,北宋也随之而亡!


参考史料:《宋史》《辽史》《金史》《契丹国志》《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三朝北盟会编》《论宋金“海上之盟》(中州学刊1987年·任崇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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