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的幸与不幸:代孕女人却一次次为皇太极牺牲

向敬之

清朝最出名的女人,莫过于清初的孝庄文太后与清末的慈禧西太后。

然而,慈禧对清朝的覆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孝庄却对清朝兴盛的作用可谓居功厥伟。

孝庄文太后,芳名布木布泰,蒙古科尔沁部贝勒博尔济吉特·寨桑的次女。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元皇族孛儿只斤氏的另一种翻译,所以说她是名副其实的成吉思汗的后人。在明末东北各族各部的混战中,她再次作为满蒙政治联姻的纽带,嫁给崛起于白山黑水的后金“英明汗”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为侧福晋,不到十三岁。

她嫁给皇太极,时为后金天命十年二月。身份则是代孕女人。


孝庄的幸与不幸:代孕女人却一次次为皇太极牺牲

年轻时的布木布泰

她的姑姑哲哲十六岁时嫁给皇太极,已经十一年,在布木布泰来嫁前夕才怀孕(哲哲于天命十年八月,为皇太极生育皇次女固伦端庄公主),这对科尔沁联姻满洲的政策,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寨桑之父莽古斯在无女可嫁的情势下,决定以年幼的孙女布木布泰肩负部族联姻使命。

十三岁嫁人,着实太早了。按顺治朝制定、康熙朝完善的清代选秀女制度对应选者的年龄规定“自十四至十六岁为合例”(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二十五),布木布泰来嫁是不合规矩的。

但是,这一迫于情势的不合规矩,却为大清王朝送去了一个最伟大的政治女性。

皇太极即汗位后,布木布泰被封为西侧妃,又称西宫福晋。其姑姑哲哲是中宫大妃,布木布泰因空缺东宫侧妃而居后宫第二。

后金天聪六年二月,皇太极纳蒙古扎鲁特部戴青贝勒之女博尔济吉特氏,为东宫福晋。

对于这一桩联姻与封号,《清太宗实录》卷十一有明确记载,天聪六年己卯,“上已册立中宫皇后及西宫妃,惟东宫未备,闻蒙古扎鲁特部落戴青贝勒女贤,遣使往聘之,迎至册为东宫妃”。

选贤以充后宫,并非皇太极的首创。其父努尔哈赤在位时就有此类做法,明万历四十年正月嫁给努尔哈赤的蒙古福晋,即布木布泰叔祖明安之女,也是因努尔哈赤闻其贤惠而命人求亲。

但是,努尔哈赤娶来的蒙古福晋,只是众侧福晋中的一人,而皇太极娶来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虽然也是侧妃之一,但仅次于“中宫皇后”,成为了侧妃之首。

不仅如此,皇太极在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应诏在盛京城外暂候时,还专门派心腹重臣前往观察,可否留在宫中。可见很是谨慎和心动。

册立东宫福晋数日后,皇太极又责成管礼部事萨哈廉“更定仪仗之制”(《清太宗实录》卷十一,天聪六年二月壬申)

由于皇太极的高度重视,布木布泰在后宫地位被排到第三位。


孝庄的幸与不幸:代孕女人却一次次为皇太极牺牲

《孝庄秘史》皇太极与皇后(左)、庄妃在一起

这样的降序,还没有结束。

天聪八年闰八月,皇太极纳归降的察哈尔林丹汗遗孀窦土门福晋为妻,第二年七月又与林丹汗的另一遗孀囊囊太后成婚。

虽然皇太极有些不情愿,是在众贝勒的劝说下,将两个已生育的寡妇充斥后宫,但也是为了政治需要,顺利招降林丹汗余部,收获元朝传国玉玺,以稳定察哈尔部。

大汗的个人喜恶,被迫屈从于政治因素。

与此同时,布木布泰的姐姐海兰珠,也于天聪八年十月嫁给了皇太极。这,既有稳固满蒙政治联姻的因素,但皇太极对这位二十六岁来归的蒙古科尔沁寡妇甚是喜爱,占据了主导地位。

布木布泰在皇太极的后宫,接连成了给政治任务、大汗情感让步的牺牲品。

虽然,天聪九年十月初七日,刚生育皇九女才十一天的东宫福晋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因“不遂汗意,改适叶赫部德勒格尔台吉之子南褚”(《天聪九年档》),但布木布泰在后宫的地位还是一再下降。

崇德元年,皇太极在盛京改汗称帝,册封崇德五宫后妃,布木布泰受封为永福宫庄妃,排位最末。

在她的位号之前,除了姑姑哲哲稳定地入主中宫外,其姐姐海兰珠成为了新任东宫大福晋,而囊囊太后与窦土门福晋也分别以麟趾宫贵妃、衍庆宫庶妃,排名在她的前面。

排名就是尊卑。

即便崇德三年(1638)正月三十日,庄妃生皇九子、后来的顺治帝福临,也未能改变布木布泰在皇太极后宫屡受压制和贬抑的地位。

孝庄的幸与不幸:代孕女人却一次次为皇太极牺牲

孝庄文皇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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