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才去黃泉路,又來望鄉臺,心中所想皆是故人

小說:才去黃泉路,又來望鄉臺,心中所想皆是故人

小說:才去黃泉路,又來望鄉臺,心中所想皆是故人

丘處子回去暫且不提。只說胖子和牛頭馬面沿著黃泉路繼續往前走,不一時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大牌坊跟前,只見牌坊上面金光燦燦的三個大字‘望鄉臺’。兩邊個一句話:望鄉臺上過,人鬼兩殊途。

走進牌坊不遠處有一三丈石臺,高高一個石臺,發出陣陣陰光,坐臥路轉之勢,上可回頭瞻望,書寫三個赤紅大字望鄉臺。

“這就是傳說中的望鄉臺,聽老人說:一到望鄉臺,遠望家鄉回不來。”盈盈拉著胖子的手道。

胖子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望著石臺。

是呀,過了望鄉臺,幾乎就沒有還魂的可能了,陽間的肉身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都到了黃金入櫃裝殮的時候了。

這望鄉臺原是南無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體恤眾生不願死亡、惦念家中親人的真情實意,發願而成。讓亡故的靈魂,站在望鄉臺上最後的看一眼自己的家鄉,自己的親人。站上了望鄉臺,能看到陽世的家宅,看到親朋好友,看到了自己已經死亡的肉身躺在那裡。

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是不明白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勸君多一些寬容心善待家人,朋友。不要等到後悔莫及的那一天,一切都晚了。這望鄉臺上,不知承載了多少傷心的,悔恨的淚啊!

胖子思緒萬千,感嘆著人生苦短。

突然,石臺之上現一人影,飄忽不定。胖子上前視之,發現此人很是眼熟,雖然他背對著胖子,遙望遠方。可是胖子還是漸漸認出了此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日子,商邑城下抑鬱自殺而亡的顏王。

“是你嗎?顏王。”胖子大聲喊道。

“我來到這裡,你都不肯放過我,我究竟錯在何處,竟讓我如此結局。”那人面對著胖子悽慘的道。

“兄弟,你這是何苦呢,事已至此,已無關對於錯了。”胖子悲傷的道。

“道不同,不必多言。”說著那人緩緩轉過身子,面對著胖子。

雖然相隔十幾米,可是胖子已然清楚的看到顏王那憔悴的表情和失落的心。

“難道我們一起患難的情誼你都忘掉了嗎,當初如果聽我勸說,放下功名利祿,也不至如此。”胖子悲情的道。

“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怨恨誰,只恨我自己無能,只恨老天不公。我顏王哪點比不上你,竟敗在汝之手下。天意……天意……”顏王說著不再搭理胖子,慢慢的轉過頭去,繼續遙望著遠方。

胖子知道,他這時遙望遠方的親人,遙望著他的功名,遙望著他的小桃紅,甚至遙望著他們一起戰鬥的場面,遙望著他那已然入土的軀殼。

他深知,過了這望鄉臺,他和顏王就將是人鬼殊途了,悲傷之情驅使著他還想和顏王和戰友和好兄弟再長敘一番,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顏王之錯,錯不在顏王,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強拉顏王入伍,可能現在的這個夥伴此時還歡快的遊走於聲色犬馬的溫柔鄉中。

他從沒討厭過顏王的這一愛好,因為他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好,只是顏王的喜好有違道德,但也僅僅是道德問題,在重情重義的光環之下顯得微不足道。

現在這位兄弟徹底懷恨上自己了,難道是自己做錯了嗎。

“盈盈,是不是錯了,害了我的好兄弟?”胖子尋求慰藉似得向盈盈問道。

“鄭哥哥,你怎麼這麼問呢,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的,只是你們想法不同罷了。”盈盈安慰道。

或許把,兩個價值觀和世界觀不同的人是無法評論對錯的。

一旁的牛頭馬面看著這一切,業已深知大概。

只見牛頭對胖子道:“此人在這望鄉臺已待了好幾天了,吾也曾令人讓其快速離去,免得影響後來之魂魄,可是此人說想見見故人,一番交談才知道,他口中的故人和我們上峰要找的人是同一人,也就是你,故,未曾讓其離去。”

“原來如此,謝謝二位了。”胖子疲憊的道。

此時的他才真正瞭解這位昔日戰友,而今人鬼殊途的兄弟內心。不覺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人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淚水就是對這份情誼最好的詮釋。

此刻,對也罷,錯也罷,已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對方還惦記著二人之間的這份情誼,此已足矣。

想到這了,胖子對著對面的身影大聲喊道:“兄弟,走好,來世我們還做兄弟。”說完已泣不成聲。

此時對面石臺之上背對著胖子的顏王亦已滿臉淚水,默默的道:“來世還做兄弟。”

說完,頭也不回的緩緩飄離望鄉臺處。

“該啟程了,他已經走了。”盈盈提醒道。

一行四人離開了望鄉臺朝著遠方繼續行走,途中路過惡狗嶺、金雞山由於有牛頭馬面身旁護衛,一路也都平安無事。

這一日走到一處,眼前高聳巍峨的樓宇屹立在眾人面前。

只聽牛頭道:“前面就是迷魂殿了,殿下冒出的泉水就是是迷魂水,過了前方几個關口的靈魂,到達此地必須要飲這迷魂水,這樣才會能嘴吐真言,如實稟報陽間種種罪行,等候十殿閻王的審問。同時喝了迷魂水,就是大羅神仙下屆,也難以還魂歸陽了。只有安安心心的成為鬼魂,等候發落。”

“這麼利害,若是陽間也能有此泉水,豈不太平盛世,國泰民安。”盈盈突然到。

胖子拉了拉盈盈:“小聲些,要是驚醒了靈魂惹出事了,豈不耽誤了我們的事情。”

“哦。”盈盈極不情願地吐著舌頭道。

穿過迷魂殿眾人一路陰風行雲,終於看到前方一座城門,上有一副對聯,上一聯:人與鬼 鬼與人 人鬼殊途;下一聯:陰與陽 陽與陰 陰陽永隔;沒有橫批,只有一塊黑匾,上書酆都城三個金漆大字掛在城中央。

只聽牛頭道:“前面就是陰曹地府酆都城。凡人切記到了陰曹地府,萬不可多管閒事、東張西望、與人搭訕、胡亂吃喝,不然仙體受損,難以還陽。”

說的盈盈直打哆嗦。拉著胖子的手握的更緊了。

進入酆都城,裡面共有兩道城門,在二道門和頭道門之間有兩盞燈火高高懸空漂浮,卻紋絲不動。一盞光亮無比,一盞昏暗黑沉。暗燈走下去進入了黑玉雕成的二道門。一進入二道門便看見了並排排列十座城門,一次排列著一殿至十殿閻王殿。每個殿堂門口都有陰兵把守。

有的盤問即將進入的靈魂,有的查看檢票,秩序竟然有序,毫不遜色後世的行政機構。

眾人穿過殿宇間隙一直朝後面走去,來到了一座大殿面前,此殿乃地藏王菩薩公務之處。只見牛頭馬面來到殿門口對門口兩個鬼卒寒暄了幾句返回來道。我們進去吧。

進入大殿,殿頂全為鐵瓦覆蓋,二十餘根石柱立於四周迴廊,重簷斗拱,雕樑畫棟,青獅蟠龍雕飾在重簷之下,風鈴鍾罄響於迴廊之間。

殿內木質寶塔,以漢白玉為塔基,共七級,以示七級浮屠的菩薩果位呈八角形,玲瓏剔透。木塔內即地藏肉身所住的三級石塔。木塔內壁,是用赤金貼寫的《地藏本願經》。塔的每層儲備面均有佛龕,每龕內供奉金地藏金色坐像。金色的十王立像,雙手捧圭,畢恭畢敬列於大殿兩側的漢白玉神臺之上。地面用大理石鋪砌,塔前懸鏤空八角琉璃燈,燈火終年長明。塔北門廊下,有黑底金字小篆橫匾:“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整個殿堂莊嚴高貴,瀰漫著佛門聖地氣象,正是“神塔輝千古,真身鎮佛門”。

殿前正中蓮花寶座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地藏王菩薩。

“稟告菩薩,您的客人已經請到,吾該歸位了。”牛頭馬面彎腰行禮,恭敬地道。

“汝等去吧。”地藏王菩薩山洪一般的聲音響徹殿宇。牛頭馬面先後推出殿宇。

“閣下可是鄭彤。”菩薩道。

“正是在下,請問汝怎知吾之名諱?”

“汝可認識鄭浩、上官雪。”菩薩並未正面回答胖子。而是突然說出了他的故人。

胖子心中一亮,心道:“看來是來對地方了。”隨後道:“菩薩怎知此二人。”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天意讓你知,天意不可違。”菩薩的一句話停的胖子撓頭抓腮不知是何意思。

“還清菩薩明講?在下愚鈍。”胖子道。

只見菩薩突然拿出一塊玉璧。

“啊,和氏玉璧母璧。”胖子眼明,一眼就認出是鄭浩在子璧上所說的和氏璧母璧。

“先生好眼力。一眼就能認出這塊璧的來頭。”菩薩欣喜的道。

聽完菩薩的話,胖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和氏璧母璧。看來鄭浩、上官雪二人的蹤跡快要找到了。想著,馬上就能和失散大半年的二人團聚,胖子心裡突然變得七上八下,該怎麼和二人介紹盈盈呢。自己怎麼才能讓二人接受盈盈呢,畢竟他們是一個團體,而且身上都肩負著極為重要的使命。會不會嫌棄盈盈拖累他們。

菩薩好像看出了胖子的心思道:“相見是緣,相戀亦是緣。故人不會責怪的。”

“他們二人今在何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們?”胖子聽了菩薩的話,心情大好,急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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