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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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諸位看官大家好,準時準點,準點準時,土鱉君又來跟大家嘮閒嗑了。

最近在家閒來無事,土鱉君時常拿高曉松的幾本閒書解悶。不得不說,高老師對於各類正史、野史的信手拈來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足見,淵博的功底和淵遠的家學。

眾所周知,高曉松老師的背後站著一個頂級的高知家族。

什麼進士、院士、帝師、巡撫、校長、教授,玩軍事的、玩管理的、玩導彈的、玩雷達的、玩音樂的、玩文學的,五花八門,人才輩出。

記得,土鱉君曾經看過高老師的一檔節目,對其中的一個片段記憶猶新。

熒幕中,高曉松老師搖頭晃腦、自鳴得意的說他們家族有一位神醫,神到什麼程度呢?

高老師用了一個小故事娓娓道來。

某天,神醫的外孫女從黑龍江領來一位女病人,女病人的症狀十分古怪,看了很多大夫也沒有效果。

神醫將病人請到堂上,一番望聞問切之後說:你的脈象十分古怪,我行醫將近一個甲子了,也是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具體來說呢,這是一種蟲子在你身體中作怪,要想打下這種蟲子,得下點猛藥。

到底是多猛的藥?

答案是,砒霜一兩。

看到這土鱉君不免有點頭皮發麻。

砒霜?還一兩?

當年大郎,起來的喝藥的場面在腦海中油然而現。

這味臭名昭著的大毒之物,竟然一開就是50克。

估計當年潘金蓮都沒用得了那麼多。

但神醫就是神醫

出手自然是不同凡響。

據說,這方子如果沒有這位神醫的簽名,去抓藥時藥房立馬就得報警。

至於效果如何呢?

自然不用土鱉君多說,不然高曉松老師也不能把這事搬到大庭廣眾之下高談闊論。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後來有好事者考證,高曉松家的這位長輩,正是近代首屈一指的國醫泰斗,號稱中西醫結合第一人的施今墨,施老先生,而把女病人帶到家裡的正是高老師的母親,著名建築學家張士群教授。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好,本期大師芳華,土鱉君就從這則小故事說起,就跟大家嘮嘮那位讓高老師崇敬無比的大國醫,施今墨先生。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我們中國人善於歸納總結,最喜歡將此時段某個行業的翹楚、元良歸併起來,冠以個x大的名號,以顯示其地位的超然和技藝的精妙。

尤其是民國時期,這類x大xx的組合更是層出不窮。

似乎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四大,什麼四大名旦、四大鬚生、四大名媛、四大美男、四大公子、四大詩人、四大才子,這個、那個的琳琅滿目、花樣繁多。

自然,杏林界也是不甘人後。

上世紀20年代中期,深處風雲際會的京城中同時出現了四位大國醫懸壺濟世。它們不僅醫術高超、有回春之能,更是恪守醫德、仁心仁術,有菩薩心腸。

這四位中醫大師,深受廣大人民群眾的愛戴,人們親切的稱它們為“京城四大名醫”。

以善治疑難雜症著稱,主張以西醫之長,補中醫之短的施今墨先生便是其中一位。

施今墨先生,表字獎生,因生於貴州,故初名為毓黔。從醫之後立志恪守墨子的“兼愛”精神,便將黔字拆開為今墨。

他老人家祖籍浙江蕭山,家中出過翰林、三甲、進士,為官者不計其數,算是當地極有名望的簪纓世家。

施先生的祖父施之博和父親施譽鴻都在雲貴做過一方牧守,外公李秉衡更是封疆大吏,官居四川總督。出自書香門第的施先生,自然是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自幼便飽讀聖賢之書。

施先生的母親李氏自幼體弱多病,一直不能痊癒。看著常年抱病,飽受折磨的母親,小施先生對治病救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萌生了不為良相,便為名醫的志向。

恰巧,施先生的舅舅李可亭先生是一位醫術精湛的中醫大夫,對醫學產生濃厚興趣的施先生孤身一人跑到河南安陽跟隨他學習中醫理論,此時他年僅13歲。

施先生天賦極高,幾年之內便能將枯燥乏味的醫理、醫案和本草背的滾瓜爛熟,望聞問切之術也是青出於藍。

到了19歲時,便可以獨自出診,開方救病。

1902年,施父外放山西地方官,已從舅舅處出徒的施先生也跟著父親來到太原,並考入了山西大學堂,開始接受現代教育。

當時大學堂的校長為英國浸禮會傳教士李提摩太,李校長雖慈善博愛、學識廣博,極受清末權貴們的賞識,在清末歷史上也算是一位風雲翹楚。(後面,土鱉君將開專篇紀念此子。)但李校長獨獨有個刻板、倔強、極為剛愎自用的缺點。

當時的山大學子們在其專制之下已經飽有怨言,重壓之下,部分思想進步學子們,開始罷課,公然反對李校長治校,施先生也在其列。

強硬的李校長絕對不會妥協,他將鬧事的學生全部攆出校園,諸位覺得哪裡好就去哪裡讀書便是。

施先生畢竟是官二代,在太原還算是有點門道,揮手告別了山西大學堂,轉身就走進了山西法政學堂。三年之後,以全校第一的成績保送到京師法政學堂繼續深造。

在京師學習期間,施先生也開始了行醫生涯,右手文章、左手藥方,忙的也是不亦樂乎。

機緣巧合之下,施先生遇到了革命先驅黃興先生,時常上門與黃興先生請教反清、反帝的共和大業。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學了滿肚子進步思想。黃興先生的革命豪情讓施先生迷醉不已。

在黃興先生的舉薦之下,施先生加入了同盟會,明處行醫、求學,暗中反清,為辛亥首義默默出力。

滿清政府倒臺之後,施先生還曾為山西的代表,應邀赴南京觀禮了孫文先生的就職大典。

隨後,跟隨黃興先生,在陸軍部擔任幕僚。

兩年之後,袁大頭竊取了革命果實,而陸軍部成為段合肥的囊中之物,將黃派人馬全部逐出。

悲憤之下,黃興先生出逃南方,召集隊伍發動“二次革命”,很不幸的是討袁戰爭也以失敗告終,黃先生流亡東瀛,最後身死滬上。

此時的施先生則退回山西一邊開辦學校,一邊行醫。

此後,施先生先應湖南督軍譚延闓的邀請,出晉赴湘擔任教育廳長。又應北洋要員熊希齡的邀請離湘赴京擔任香山慈幼院的副院長。

幾經輾轉、周折之後,施先生再一次回到山西,看夠了世態炎涼和官場的爾虞我詐,讓壯志難酬的他萌生了棄政從醫的想法。

一番苦思之後,已是年近不惑的施先生終於徹底放棄了宦海浮沉,收拾行裝回到熟悉的京師,去踐行“成名醫”的誓言。

1920年,施氏診所在京師宣武門內開張,正式懸壺問診。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與傳統的迂腐郎中不同,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施先生沒有中西醫的門戶之見。在刻苦的研讀了一番西醫理論之後,施先生開始大力倡導衷中參西、西醫辨病、中醫辯證的中西醫結合療法。

為了提高診斷率,他首先提出了“中醫科學化”的想法,並在和平門內大街西養馬營開設了我國第一家中西醫院。

他在醫院中配置了西醫們常用的血壓計、聽診器、體溫表等診療工具,並不斷地嘗試將它們與中醫望聞問切的辯證手段結合起來。這種西醫辨病、中醫辯證、雙管齊下的診療手段,竟然產生了十分明顯的效果。中西醫院的治癒率竟達到京城所有醫院的頂峰,慕名而來者不計其數。

為了更好地觀察和照顧患者,他又參照西方住院的方式,在自己的醫院裡首創了中醫病房和病理化驗室,開闢了現代中醫護理學和病理學的先河。

隨後,他又提出了“中藥工業化”的口號,打破千百年以來按藥材和藥效來給成方、成藥命名的陳規,去除中藥方晦澀難懂的弊病,以西醫病症的名稱,命名了自己研發的高血壓速降丸、感冒丸、氣管炎丸等一干成藥,讓人對藥效一目瞭然。

後來,他研製的感冒丸竟然獲得歐美認證,暢銷國際。極大的促進了西方醫學與傳統醫學之間的相互溝通和借鑑。

施先生畢一生之力從各種組方中精簡出了直達病灶、副作用相互抵消的370餘對“對藥”。開啟了中藥簡便實用化、減毒高效化的新思路。

他還曾開設小型藥廠用於提煉、精製藥物。

為了弘揚傳統醫學,振興中醫事業。30年代早期,已經是中央國醫館副院長的施先生創建了中醫高等學府—華北國醫學院。

國醫學院,不僅打破了中醫內部經方、時方的門戶之見,開設了內經、傷寒論、金匱、溫病等傳統中醫課程,更是史無前例的設置了西醫學、解剖學、病理學、法醫學、眼科、耳鼻喉科、外科等現代醫學課程。同時,施先生還從清華、北大等名牌大學中召集了不少理化人才,組織他們對中藥材和成藥的化學成分、藥理作用進行研究。

這種不分經時,不分中西,只論療效的治學風格,極大地促進了中醫、中藥的科學化。

這所新式的中醫學院,在風雲激盪中延續了十七年,為傳統醫學培養了一大批新式的專家、名醫。

更值得一提的是,施先生在臨終前,將畢生所積攢的行醫經驗和治病秘方集結成冊全部上繳國家,甚至連遺體都用作病理解剖。

大醫精誠,誠然如斯啊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施先生開設診所之後,善用奇方猛藥治療疑難雜症,效果出奇,這讓他名聲大噪,求醫問藥者不遠萬里,紛至沓來。

施先生善用經方又不拘泥於經方,時常根據辯證,推陳出新的採用別人根本沒見過的方劑。

藥方之怪,效果之好,前所未見。

正如,文前高曉松老師所說,黑龍江女病人服砒霜一兩之後,旋即嘔吐出一盆蟲子,病情立馬好轉。

據說,施先生辯證更有一套,直到晚年抱病在床時仍舊能夠通過病人的腳步聲知道其病灶在何處。

如此高妙的技藝讓很多名人政要也紛紛上門求診。

中山先生肺癌晚期住進協和醫院之後,還特地派人請施先生前來會診。

楊虎城、李宗仁、何香凝、溥儀等人也多次將他請到府上看病。馮玉祥更是請施先生擔任了西北軍的軍醫顧問。

在施先生看來,醫德是比醫術還要重要的東西。

在《華北國醫學院第二屆畢業紀念刊》中,收錄了十二條施先生對未來的中醫大夫們關於醫德的教訓,這被後世稱之為《醫戒十二條》。(確是句句珠璣、肺腑之言,有興趣的看官們可以自行去度娘一下。)

這十二條諄諄教導,如苦口婆心,又如當頭棒喝,每一條都充分的體現了施先生一直以來嚴格恪守的“大慈惻隱之心、普救含靈之苦”的大德。

施先生也一直力行此道。

某年嚴冬,施先生準備從患者家中回診所,在衚衕口叫了輛人力三輪車。天氣很冷,車伕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兩人一路也沒說什麼話。不一會就到了施先生的門診,先生交錢時發現這位車伕竟然是位女士。施先生很驚訝,心裡料定此人丈夫必有災病,一番詢問之後才知,她的丈夫有肺結核病,已不能下地,妻子蹬著丈夫的三輪車街拉活,養家餬口。

施先生忙掏出自己的名帖遞給女車伕,跟她說:“我是一名大夫,今天還有病人在診所等我,改日抽空拉我去你家,給你丈夫瞧瞧病去。”

幾天之後,女車伕上門將他拉到自己家中,施先生不但給看了病,還吩咐她去自家藥房抓藥,沒取分毫。

其實,高曉松老師在各檔節目中屢次提到的外婆陸士嘉先生應該對施先生最懷感激。

武昌起義之後,時任山西巡撫的陸鍾琦和他的兒子陸光熙被閻錫山的新兵亂槍打死。

人荒馬亂之際,陸光熙的妻子施桐君拖著兩個幼子,懷抱著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兒僥倖逃離了太原府。

一番輾轉後,施桐君來到了京師,投靠了弟弟施今墨先生。

施先生在西單未央衚衕置辦了一處小院,供寡姐和孩子們居住。

劫後餘生的施桐君,意志消沉,精神恍惚。迷茫之中聽信江湖術士的說法,“此番遭遇,必是女兒陸士嘉所方,須遠離小人”。

施桐君聞罷,便將女兒交給遠房親戚家寄養,一切開銷則有施先生負擔。

後來,施先生又資助陸先生自費赴德學習航空,最終成就了我國空氣動力學的奠基人。

如果用金剛手段、菩薩心腸來稱讚施先生確無半點虛張。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民國是一個風雷激盪的年代,

新知識和老傳統在此時激烈的交融,爭鋒。

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上世紀廿年代末期,傳統醫學也走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口。

29年,醫學博士褚民誼和藥物學家餘雲岫在頭號漢奸汪精衛的支持下對中醫率先發難,指斥傳統醫學如同巫術,欲鏟之而後快,炮製出臭名昭著的《廢止中醫案》,並在衛生系統大會上通過。

此案一出,竟迅速得到了傅斯年等新文化干將的相應,廢除中醫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眼見得,流傳兩千餘載的傳統醫學將成為“糟粕”,遭人唾棄。

此時的杏林界也開始奮起反擊,掀起了聲勢浩大的“反廢止”活動,公推施今墨、孔伯華等國醫大師赴南京遊說,得到了孫科、邵力子、葉楚傖等人的支持。

在大佬們的支持下,《廢止中醫案》並沒有付諸實施。但是仍為傳統醫學的發展和傳承套上了重重枷鎖,命懸一線。

是所謂報應不爽。

廢中醫的因出在汪精衛身上,其果報也應在了他岳母的身上。在廢止中醫鬧得正歡之時,汪精衛丈母孃身染痢疾,一天腹瀉十幾次,請遍了西醫專家也無濟於事。

汪漢奸當時是行政院長,丈母孃家乃是南洋鉅富。

以二人的身段,醫生不可能不盡心,用藥也不可能不昂貴。

但效果卻是爾爾,眼看著老太太就要駕鶴西遊了。

此時,汪漢奸想到施今墨先生最善疑難雜症。

也顧不得臉面了,忙派人延請施先生到府上給丈母孃把脈。

施先生一番望聞問切之後,說了幾樣症狀,竟然分毫不差,老婦人心服口服,頻頻點頭。

診斷完畢,施先生開了幾副湯藥便欲離去,老婦人問他幾時複診?

施先生告訴她,你按時服藥,三天痢止,五天恢復胃口,十天之內便會痊癒,不需要複診。

果不其然,10天之內老婦人完好如此。

從此,汪漢奸也不再堅持廢止中醫,還差人給施先生送去匾額,還在南京設立了中央國醫館,請施先生就任副館長。

隨後,施先生又努力為傳統醫學博得了與西醫同等法定地位,推動《中醫條例》的實施。

挽狂瀾於滄海橫流,施妙手於大廈將傾。

施先生,不愧為近代傳統醫學的泰山北斗,無愧“大國醫”的榮贊。

當年,汪精衛要廢除中醫藥,卻又請大國醫去給丈母孃救命,真香



謹以此文獻給在本次疫情中默默地守護著我們健康的醫生們,感謝你們的無私付出,感謝你們的仁心仁術,感謝你們的赴湯蹈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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