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時,一個另類忠於職守者的悲劇:評“風語”男主陸從駿

一九三七年,風聲鶴唳。抗戰最艱難的時刻,重慶的軍統,組建了一個“黑室”,為破譯日本人的軍事政治動向,為高層決策提供正確信息。“風語”從這裡開始。最早看到風語二字,在麥家的小說中。後來有經典故事片《風語者》和柳雲龍的經典電視劇。所以,當網絡推薦的《風語》再一次出現在首頁時,我點開了它。沒看過!編劇還是麥家。

2011年的老諜戰劇《風語》,用毀暗色調,表達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工作場所,很有想法。不過今天我想說的不說這些。我只簡單分析主角陸從駿的悲劇人生。

風聲鶴唳時,一個另類忠於職守者的悲劇:評“風語”男主陸從駿

陸從駿,上校軍銜老軍統,特別忠於職守的冷酷軍人。他出場開始,其實已經暗示了最終的結局:軍統擬建一個密之又密的黑室,需尋找一個強有力並有堅定信仰和不畏艱難的人主持工作。為了挑選出最合適的領導,採取了先誣告後嚴刑拷打的方法來甄別選拔。陸從駿不幸成為其中之一,經受種種刑訊逼供。陸從駿有幸成為唯一通過考驗的人。他被拉到刑場。未通過者全部在他面前被槍斃。槍口下他成功當選。

黑室組建,困難重重。從各部隊挑選了精英進行培。請來美國最好的密碼教授上課。組建黑室有個最重要的動因:數學天才陳家鵠,為了報效祖國攜日籍妻子回國。從陳家鵠回國消息被走漏,國共日三方都展開了行動。日本人要殺掉他。國共雙方要爭取他。他自己選擇了ZF,進入黑室學習破譯密碼工作。

不得不說,為了留住陳家鵠,陸從駿費盡了心思。如果撇開政治觀點,單純從職業的角度看待陸從駿,想不佩服他都不行。為了工作,常常幾天不著家,和學員們一起同甘共苦。為了留住陳家鵠,他提供了職權範圍內最大的便利。當然,因為人設或者必須的某種解讀,他像個沒有情感沒有人性的機器一樣。

為了人陳家鵠死心塌地為黑室工作,他不惜編造出陳妻是日本間諜的假話。為了陳家鵠被日本人殺死的父母出殯,他又絞盡腦汁保護陳家鵠的安全並一箭雙鵰借勢給日本人狠狠打擊。他有勇有謀,智勇雙全卻沒有人應有的悲歡,一張冷冷的面孔上少有笑容。無論對人對事均出手果決,又狠又準!為了籠絡住陳家鵠,他指定女職員林蓉蓉照顧關心陳的生活和工作,並利用同事的誤會,為他倆不存在的戀情推波助瀾。

風聲鶴唳時,一個另類忠於職守者的悲劇:評“風語”男主陸從駿

可以這麼說,為了做好黑室工作,他不擇手段。為了自己的信仰,他同樣不擇手段。劇中設計了汪精衛將要投靠日本人的情節。信息從最早日汪頻繁聯繫逗漏出來,但是黑室和陳家鵠解不開對方最新的機械密碼。怎麼辦?他讓林蓉蓉潛進汪精衛府邸密室偷盜打字機。他親自開車接送。能偷出的概率遠遠低於林蓉蓉被發現處死的可能。這是一。

第二,無意中他發現剛有身孕的妻子背叛了D,是汪精衛投降活動中日汪聯繫的聯絡人。怎麼辦?他不動聲色地回家,挑明後明令妻子不得出門。對的,這是他保護妻子方法。對於軍統處決叛徒的手段,他心知肚明。可是,妻子能聽他的安排嗎?他不定時打電話回家刺探,晚上悄悄回家等待。他抓住了妻子現行,不動聲色。

夫妻訣別,他做了一桌菜。整個過程貌似平常,兩夫妻都知道意味著什麼。他有沒有想過放走孕妻?沒看出來。當軍統特務圍剿過來時,他滿足了妻子不能被抓,寧願死在丈夫槍下的要求,舉槍射殺。他對同事和妻子的冷血反襯著他對“黨國”的一腔熱血。是的,如果他的身份不是軍統而是相反,如果他的故事發生在現在,“大義滅親”就是頭條熱搜。

可是,他的時代不對。他為之付出全部的“黨國”,不值得他的犧牲。開始的選擇已經證明,這是非人道非正常狀態下的工作。作為他直接領導的杜先生,總是不聲不響地滲透自己的觀點主張。尤其當工作不能滿足杜先生需求時,雷霆大怒的責罵,根本不像對下級,更像對待叛逆和為非作歹者。杜先生不但在黑室安排了自己的機要秘書林蓉蓉、任命了處長閆少秋等,還經常打時間差來到黑室。杜先生利用對陸從駿的能力,卻擔心他做大後不好管理。

風聲鶴唳時,一個另類忠於職守者的悲劇:評“風語”男主陸從駿

在任務和信任之間,陸從駿一直如同風箱裡的老鼠。他並沒有玩命壓迫下級,像杜先生做的那樣。畢竟他知道,破解密碼,不像掏槍S人簡單。在職責範圍內,他甚至違反條令滿足陳家鵠的需求。譬如爭取來收音機。該道具成了陳家鵠同意去延安的重要伏筆。

組建了黑室,從命名知道,這是個見不得人的地方。他們是一群鼴鼠一樣的人,註定了他們的悲劇。陸從駿更是悲中之悲。他接受杜先生指令去墓地試圖殺死陳家鵠,想不到杜先生派了殺手去殺他。理由是認為陸從駿可能對陳家鵠下不了手。當時汪精衛已經公然投敵,第二次國共合作完成。黑室最大的功能不再,陳家鵠有取延安的跡象。不讓共產黨得到他便處決他。這是國民黨的狹隘。

陳家鵠替他擋了一槍被送進醫院。杜先生震怒。然而日本人的電臺又異動了。杜先生面無表情地來到醫院。他死活不顧地命令陸從駿,必須讓陳家鵠在三天之內完成破譯工作。陸從駿知道,陳家鵠的生命,可能只剩三天。這三天是安全的。他沒想到的是,天羅地網的嚴密監管下,陳家鵠被共產黨救走了。杜先生沒想原諒他,又一次派出殺手。陸從駿的失望,絕望,觀眾能感受到。自我了結是他最好的出路。

風聲鶴唳時,一個另類忠於職守者的悲劇:評“風語”男主陸從駿

《風語》,算不上經典諜戰劇。其中還存在很多邏輯不通的錯誤。但是就主角陸從駿而言,個性與人格的塑造,卻是成功的。諜戰片往往側重生死懸疑,少有注重於人物的塑造。從這個意義上說,陸從駿的男主並非正角,能做到殊為不易。不能不說,這個角色的成功,必須歸功於胡軍。什麼叫演技?看了陸從駿,知道了

任何時代都有為信仰和理想忠於職守 的人,不管他的選擇是對是錯。為之獻身的時候,有的充滿希望,有的只剩下絕望。陸從駿便是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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