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愛情和理想都是人生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兩者之間有時相互促進,有時相互扯後腿,但不管哪種,不在一個頻道上的時候比較多。這是人生豐富多彩和無可奈何之處,正是這樣的可遇不可求,成就了很多千古佳話。

為改造苦難深重的舊中國,很多仁人志士為國舍家,拋妻棄子,主席就是其中最為傑出的一位,在革命前途未卜之際,做出很多艱難抉擇。主席一生結婚三次,但只和第一任妻子寫過兩首半詞,後兩任妻子在主席詩詞中都沒有體現。這裡有什麼原因嗎?先看《虞美人 枕上》: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總難明,寂寞披衣起坐數寒星。

曉來百念都灰盡,剩有離人影。一勾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主席和楊開慧1920年冬天結婚,1921年7月1日中共成立,秋天,中共湘區委員會成立。這首詞寫於1921年秋天,主席為了革命,曾離開妻子,在寂寞的夜裡寫下這首懷念楊開慧的詞,是主席少有的婉約詞。

上片說有愁堆積在枕上,其實就是自己一身都是愁,這種愁如江海中翻騰的波浪。心中有所思,久久不能入睡,黑夜是如此漫長,輾轉反側,無奈只好披上衣服,望著窗外的天空,數起了寒星。寒星除了表示星星外,也指賢良之人,或自己的理想。心中想念的人和奮鬥的理想都不知在何處?又怎能入睡呢!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等到天亮了,各種念頭都成了灰,只剩數星星時最懷念之人的影子。看到殘月成鉤,在西邊慢慢消失,引起無限愁思,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這首詞在理想和心上人之間往復愁思,既想念妻子,又愁悶理想在何方?走上革命道路,不得不拋卻情思,然而又無法拋掉。心中理想和心上人的影子就在那裡,卻難以觸摸,怎能不讓人倍感煎熬憂愁。

另一首是《賀新郎 別友》: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番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悽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絲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寰宇。重比翼,和雲翥(zhù,向上高飛)。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1923年9月至12月,主席在湖南從事黨的工作,年底奉中央通知,由長沙去上海轉廣州,準備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國共第一次合作)。這首詞寫和夫人分開時的心情,既寫離情別緒,又寫楊開慧的誤會及其消釋,更反映主席為革命事業獻出全副身心的豪情。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此時,楊夫人剛生下次子岸青一個月左右,這時候的離別,對楊夫人來說分外不容易接受,也要面對很多困難。但為了革命,兩人不得不離開,所以是“悽然相向,苦情重訴”。“重”字道出了兩個人的難捨難分,千叮萬囑。楊夫人有萬千埋怨和遺憾,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流出來,卻每次都強行忍住。作者知道這可能是前段時間兩人分開時的書信有所誤解,但這種怨恨和誤會應該已經冰釋。過往雲煙,算得了什麼,在這世間,你我才是真正的知己。為了理想,為了革命,你我總要克服很多困難。老天爺不知道人活得不易,但你我知道,因而能夠相互理解,並彼此支持。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今天,我就要離開了,路上的霜很厚,冷月照在橫塘上,更感淒涼,從此天各一方,愁腸滿懷。然而為了革命,個人的愁絲恨縷都要隔斷,這種痛苦像崑崙山崩塌那樣劇烈,更像劇烈的颱風橫掃宇宙大地,讓人摧肝斷腸。但請相信,我們一定還可以重聚,到那時候我再和你一起比翼雙飛,過美好的日子。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離情像崑崙崩塌、颱風掃寰宇,可見兩人感情之深厚,離別之痛苦,但為了“人有病”而治病救國的理想,又不得不分開,側面反映出兩人對革命的深切和壯志,舍小家為大家,心中裝滿人民。令人動容敬佩!

還有一首《蝶戀花 答李淑一》:我失驕楊君失柳, 楊柳輕揚直上重霄九。 問訊吳剛何所有, 吳剛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廣袖, 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 忽報人間曾伏虎, 淚飛頓作傾盆雨。

這首詞寫於解放後的1957年,楊開慧已經犧牲27年,其生前好友李淑一給主席寫信,告知楊開慧犧牲時的情景以及自己的近況。主席回了這首詞,算是半首。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為什麼主席沒有給後兩任妻子寫詩詞呢? 1927年8月底,主席離開長沙,和楊開慧從此訣別。1928年,主席上了井岡山,在湘贛邊界特委和紅四軍前委機關做機要和宣傳工作的賀子珍也上了井岡山。不久,賀子珍被袁文才派到主席身邊工作,同年與主席結婚。兩人算得上革命夫妻,為什麼主席沒有給賀夫人寫詩詞呢?


偉人面對愛情和理想時的躊躇與豪情壯志,主席寫給妻子的詩詞

從1928年到1937年,戰事確實比較緊張,沒有什麼時間談私事私情,當然年齡越大,情思一般也會減少。另外楊開慧是文人,現留有三篇發表在《福湘》雜誌的文章,以及留存在板倉老家牆壁內,解放後修繕時發現的文章。從這些文章中,可以看出兩人之間不僅是革命同志,更有心心相惜的深情。兩人志趣相投,文采斐然,在一起時偶有寫詩唱和,分開時也有詩書往來。而與賀更多是革命同志,從賀到延安後毅然決然離開主席,可見兩人並不是特別和諧。在1959年分離二十多年後兩人在廬山再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側面說明兩人之間共同話題不多,性格差異巨大。

至於和江奶奶這個野心家,兩人差異更大,解放後幾乎沒有任何交集。詩詞是講究知音的,主席沒有給另外兩位夫人寫詩詞,似在情理之中。

或許,“驕楊”是主席心中最柔弱,最懷念的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