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對年齡相差20歲的夫妻,本以為年齡將是他們有所忌諱的話題。可是正如李婷所說: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二人誰也沒有拒絕這個話題。
坦率的人是快樂的。在倆人看來,只要擁有真愛,就能戰勝平庸瑣屑、乃至艱難困頓的一切。
直到今天,他們之間都沒有直白地說過‘我愛你’。這似乎缺了點兒浪漫和熱情。但在談論起孩子時,倆人就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兩個人是在2003年拍攝電視劇《花自飄零》時相識的。對於相戀的初衷,兩個人保持了驚人默契的口徑:他(她)那種較真的勁兒最令我心動。
寇振海:在生活中我挺顯年輕的,看起來像20多歲。
李婷:嘿,真噁心。我老說他不像55歲的,像54歲的。
倆人的第一次邂逅,是源於一場車上的戲。李婷說,剛知道我要和一個大我20歲的人演一對情侶,覺得這是不大可能的事。那天,他穿著西裝。嘿嘿嘿⋯⋯我不喜歡穿西裝的男人。我想,這不是《情深深雨濛濛》裡的老頭嗎?
但很快,寇振海的幽默、快樂,就讓李婷忘記了年齡的差距。寇振海在演員裡以搭戲認真而聞名,一場戲從頭到尾一直在搭詞。有一次是拍李婷的鏡頭,他為她搭詞,搭著搭著,居然不小心掉到沙發裡邊去了。燈光師已經把他的臉遮起來了,他還在那裡搭詞。李婷承認當時非常敬佩他,覺得他真是一個認真的男人。
“剛進劇組那天,我們打一輛車進劇組,我坐副駕駛座位,李婷則坐在後座。一路上,我跟她聊得很投機,而她因為抻著脖子跟我說話,好幾次頭都撞到車玻璃上。”寇振海說,後來拍攝喝酒的戲,寇振海跟李婷半開玩笑地說:咱幹了!沒想到,豪爽的李婷一仰脖就把整杯酒灌下肚,結果戲沒拍完就犯了暈,鬧了不少小笑話。
就是這股實在勁兒,把寇振海深深打動了。
因為對彼此職業道德的欽佩,兩個人對彼此的關注多了一些。寇振海很快發現李婷不光善於入戲,而且很善良,很純淨,也不市儈,對她的好感油然而生。但自從他離婚後,就不太想觸碰感情的事,畢竟,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否對於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心存芥蒂。
儘管寇振海“不想碰感情上的事”,但這世上最不能掩飾的事,除了咳嗽,就是愛情。
李婷:連劇組裡的其他演員都看出來啦,他們說,寇老師喜歡你。我說我沒有看出來。
寇振海:當時只是一種欣賞吧。
李婷:什麼嘛,當時劇組的侯天來,都看出他喜歡我。
寇振海:當時的喜歡,也是有角色的需要。因為要培養一種劇中的人物關係,在生活中,就要多交流,多關照。
李婷:他那時老約我吃飯,一到晚上八九點鐘,就打電話約我吃飯。
寇振海:我約大家一塊兒吃飯,這在影視圈裡是非常普通平常的事。開拍之前,大家熟悉的越多越好。不管是誰,都儘量去請吃飯。
李婷:反正他那時一到晚上,總是單獨請我吃飯。
寇振海:⋯⋯
李婷:為什麼非這樣呢?為什麼非得說明我追你呢?你要不追我,我會喜歡你嗎?你都這麼老了!嘿嘿嘿⋯⋯
寇振海:哈哈哈⋯⋯
直到今天,他們之間都沒有直白地說過“我愛你”。對於寇振海和李婷來說,那三個字最好深深地埋藏在心裡,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也許這缺點兒詩情畫意的浪漫,卻有著真誠強烈的樸實。愛情,原本不是要成為生命中一份深重的負荷。真的愛情,彼此間就會存在著一種默契和感應,無須用過多的語言來表達。但在談論起孩子時,倆人就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他們討論這個話題時的舉動,更像是一個孩子。
有一天,寇振海和李婷閒來無事,突然陷進對未來的憧憬。對白如下:
我們以後要是有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呢?
“寇家寶”怎麼樣?
他們倆就滿懷欣喜地去買了兩套小孩兒的衣服,還在衣服上鄭重其事地寫上:家寶,我們很希望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希望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們會用心呵護你、培養你⋯⋯並認真地在後面署上了兩個人的名字。
寇振海:1954年生。國家一級演員,塑造了眾多銀幕形象。一度為“張學良專業戶”。2000年在《情深深雨濛濛》中飾演陸振華從後,又成為“老爺專業戶”。主要作品《金粉世家》《京華煙雲》《滿洲虎行動》等。
李婷:1975年生。知名藝人。主要作品有《苦菜花》《花自飄零》《李小龍傳奇》《英雄無悔》《51號兵站》等。
李婷:我當時覺得年齡也不小了,該結婚了,反正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應該不醜,就結婚吧,哈哈。
寇振海:我補充一下,她想說的是,寇振海這人人種還不錯。
李婷:嘿嘿,而且他還會做飯。嫁誰不是嫁,就嫁給他好了。
寇振海:她發個小脾氣,說個牢騷話,擠對擠對人,家常便飯了,就像喘氣似的。我瞭解她,笑笑也就完了。
雖然相愛了幾年,結婚的事,寇振海卻從來不去提起。他覺得以自己的年齡,沒有權利要求李婷走向婚姻的殿堂。想結婚是李婷的主意。
想要嫁給他的理由,按李婷不太正規的回答居然是:“我想要個孩子。嫁給他,孩子一定長得不醜。”其實按照她的理解,簡單的愛情最純潔,它應該只是一朵樸素的花,凌亂地點綴,只會使它面目全非。
寇振海一邊心存渴望,卻一邊違心地勸她說:你應該找一個年齡相當的,事業上、身體狀況都更適合你的人。也有人給李婷介紹過幾個對象,其中不乏企業家、製片人等成功人士。但她還是執著地希望和寇振海在一起,陪他到老,好好照顧他。
面對這樣的一個戀人,寇振海自然滿懷幸福地無法拒絕。寇振海連用了好幾個“很”來形容李婷:“她很親切、很有禮貌,又很仗義,很實在,平時和親戚朋友聚會她總是搶著買單,她還很知恩圖報,逢年過節總是忘不了探望過去對她有過幫助的人。有了兒子以後,家裡的事兒多了起來,因為我平時忙於外出拍戲,她就一心撲在這個家,犧牲了很多拍戲的好機會。”
像所有的“俗人”一樣,為了趕生個“金豬寶寶”,還沒結婚,他倆先把孩子要上了。2007年8月5日,倆人正式結婚,“豬寶寶”2008年1月就降生了。於是,就有了下面的繞口令:
寇老師,這是您的孫子嗎?
寇振海說,對,這是我孫子的爹!
寇老師,您是這孩子的⋯⋯爺爺?
冠振海說,不,我是他兒子的爺爺,呵呵……
想要嫁給他的理由,按李婷不太正規的回答居然是:‘我想要個孩子。嫁給他,孩子一定長得不醜。’在她看來,簡單的愛情最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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