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谷:悼念劍銘兄

悼念劍銘兄

和 谷


18天前,與劍銘兄微信,截圖告知他拙著文集14卷出版,附錄收入他的《我與長安》節選:八十年代一起辦《散文報》的舊事。他回覆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動漫。新冠疫情宅家,今日驚悉劍銘兄病逝的消息,痛徹心肺!

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我和賈平凹一起騎車去北門裡的西安工人俱樂部,第一次見到《工人文藝》編輯徐劍銘。他冷峻卻也客氣,留下了我們送的稿子,日後得以發表。

到了八十年代中期一段時間,我和平凹、子雍、劍銘幾人,聚於鐘樓社會三路的小院裡,籌備成立西安市作家協會,創辦《散文報》,設立衝浪文學獎,開辦文學院講習班,相互鼓勵,暢遊於新時期文學的浪潮中,不亦樂乎。劍銘負責經費籌措,承包印刷發行,辛苦加賠錢,實在難為和委屈了他。因親戚借款買摩托的事,他被關入牢房。之後平反,重拾文筆,才思敏捷,既有激情洋溢的讚美陽光的詩篇,也有抨擊陰影的警世之作。

我在寫《音樂家趙季平》一書時,才發現徐趙二人在中學時代就有過詞曲合作的經歷。他勤奮過人,筆耕六十年,著述浩繁,乃文壇一不老松。扶老攜幼,文友廣泛,留下許多佳話。然命運坎坷,生命體驗和精神財富流於筆下,文如其人,其文字或多或少影響了時代與讀者。

在博客中找到幾幅照片,一張是1983年9月中國作協陝西分會新一屆理事會的合影,眾多前輩赫然,劍銘與我等屬於青年作家。時光流逝,至今已有大多半先生遠離我們而去,遺留下來的僅有文字和傳說,不禁令人唏噓不已。

兩年多前,文友聚會的一張照片,是最後一次見到劍銘兄的留影。卻從此陰陽兩隔,有點無處活淒涼。好在太陽照常升起,祈望春天的雨水落入焦慮的心。

2020年2月25日記於悅城

和谷:悼念劍銘兄

2017-8-17前排:和谷 關本滿 子頁 徐劍銘 申曉 張敏 後排:王浩若 趙潤會 張念貽 茹天順 王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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