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妃盛氣凌人,反把王爺逗樂了

小說:王妃盛氣凌人,反把王爺逗樂了

夜靜如至,深院清冷,白天被言憐心折騰一翻的紅袖,心裡很不是滋味,要知道,宜妃在世時,也是待她極好的。

青木握著紅袖的手心疼的撫著,十分內疚,“都怨我,我現在就去找王爺,讓王爺作主,把你許給我。”

“青木,你回來。”紅袖輕斥,抽回自己的手,藉著月光,盯著看得並不真切的腫塊,輕嘆息,“青木,你今天去找王妃給我說情,已經惱了夫人,現在府內又是夫人在作主,你這麼貿然的去給王爺說,若是王爺輕信夫人,指不定夫人從中作梗,又弄出個什麼事,我們也防不勝防。”

紅袖想著家裡的弟弟,心裡打了個寒磣。

青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嘟囔,“可是我不放心你,我……”

“我不是好好的嗎,等……”紅袖正說著,看到楚南楓過來,連退幾步,拉開與青木的距離,才朝著楚南楓微微福身。

楚南楓看到青木,微略驚訝,“青木,你怎麼在這裡,有事嗎?”

“我,”青木張著的口半晌,又咽了回去,擺擺頭,“沒事,沒事。”

楚南楓呵笑,“像個愣小子一樣,難怪不招姑娘喜歡,對了,紅袖,今天讓你帶給王妃的東西,帶到了嗎?”

紅袖下意識的把手往袖口藏了下,才緩緩的說,“紅袖有負王爺重託了,那支簪子夫人看到,甚是喜歡,就討了去。”

楚南楓糾眉,轉身往書房那邊過去,紅袖碎步跟上前,“不過一支簪子,夫人喜歡就隨她去吧,明兒我得空再去買一支便是了。”

“王爺,不用了。”

“哦?”楚南楓回過頭,不解的看著紅袖,“為什麼呢?”

紅袖低頭,目光盯著自己的腳踝,輕聲說,“王爺的心意,紅袖已經傳達給王妃了,只是,王妃也讓紅袖給王爺帶兩句話。”

“什麼話?”

“王妃說,無功難受碌,不過一支簪子,勞王爺記掛,實屬不該。”

“王妃當真這麼說?”

“是的。”紅袖點點頭。

楚南楓嘴角微微挪動,吃力的笑了下,嘴裡念念叨叨的,他推開書房門,抬腿入去,又轉身出來。徑直來到了琳琅苑。

錦兒剛收拾完床褥,轉個身就看到楚南楓,慌忙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王爺。”陸千寒聞聲也站了起來,福身行禮。

看著眼前的陸千寒,單薄的輕紗睡裙加身,沒了胭脂粉面,三分溫婉,七分恬媚,楚南楓想起皇上之前讚美宜妃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褪卻滿身琳琅,宛如出水芙蓉。

楚南楓本來淡薄的眸子變得溫軟了一些,背對陸千寒,臨窗靠著,淡淡的說,“聽說,你不屑我送給的支釵?”

“王爺原為這事而來,”陸千寒坐下,擺手示意錦兒出去,給自己倒了杯花茶,端著茶杯緩緩的應著,“王爺若是賞給妾身的,哪怕是一張白紙,妾身也歡歡喜喜的領著便是,王爺若是送的,妾身可要,可不要吧。”

楚南楓扭頭定定的看著陸千寒,走過來,奪過陸千寒的茶杯,不滿盡顯臉上,“陸千寒,你是越來越蠻橫,越來不把我當回事了。”

陸千寒雙手託著下巴,愣愣的盯著楚南楓,反倒笑得恣意從容,“王爺可真有趣,我卑恭謙和的時候,你說我虛情假意,現在我說了兩句硬話,怎麼就讓王爺堵心窩了,還想給我定個忤逆之罪麼。”

“也罷,我不過是瞧著你的簪子碎了,就順路給你帶一支,既然你不屑一顧,以後就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恭順的樣子,更不要跟我聊什麼相思情長。”

陸千寒明眸清冷,原來自己的一往情深,在楚南楓心裡,只是佯裝而已,咫尺之距,竟覺冰寒,她捋下情緒,才慢條斯理的說,“王爺,你知道嗎,我以前總以為,睜著眼睛看你,就能把你看得更真切,殊不知,睜著眼睛,更容易風沙入眼。”

陸千寒緩了一下,雙目灼熱,喉結微哽,便垂下眼簾,手指不安的在桌面上摳著,“瞧,風沙入眼,我也沒把你看清楚。”

興許是陸千寒垂眉的樣子半憂半怨,興許是陸千寒的語氣,溫軟中帶著幾分硬骨,楚南楓本來居高臨下的恣態瞬間軟了下來,說話的語調也放緩了些許,“你是在怨我?”

半晌,陸千寒才抬眸,認真的搖了搖頭,“縱是傷筋動骨,也是我自找的,與王爺何關?”

陸千寒這話說得決絕而不留一點退路,楚南楓怔是沒反應過來,他越發的覺得,這丫頭真長了一張利嘴,有好幾次,自己明明是有備而來,要興師問罪的,結果三言兩語,就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了,最後總是悻悻收場,這次也不例外。

楚南楓假意在房內瞅了幾眼,看著屏風過去那角落,多了一張桌子,放了筆墨,之前沒有的,或者是陸千寒喜歡寫寫字,便置了這一桌子東西,出於好奇心,他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陸千寒見狀,疾步走過去,搶在楚南楓前頭,抽張白紙覆蓋在本來的畫上面。

楚南楓背手向陸千寒靠近,直接把陸千寒逼靠在案臺上,肆意而笑,“怎麼,還是我看不得的東西?”

陸千寒甚至能感受到楚南楓呼吸的氣息,她屏住氣解釋,“不過是,就是我閒悶時隨便畫的畫,不成樣子,莫要汙了王爺的眼。”

“是麼,我偏要看。”陸千寒越緊張,楚南楓就越是好奇,他伸手越過陸千寒身體,抽出下面那幅畫。

原來畫的是陸千寒跟楚南楓依偎在一起戲水,神態自然,幸福洋溢,宛是真的一樣,楚南楓側目看一眼陸千寒,再看一下那畫,才把畫放下,輕聲笑道,“果然是不成樣子,汙眼的東西。”

見楚南楓離開,陸千寒雙手捂著臉輕嚷嚷,“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了。”

錦兒過來,拉下陸千寒雙手,“可是,王爺是笑著離開的。”

陸千寒輕嗔,“錦兒,連你也笑我。”

“錦兒不敢,只是瞧著咱們這位王爺,對王妃好像越來越溫和了。”

陸千寒心裡咯噔了一下,有嗎,楚南楓明明就是來質問自己的,還認定自己虛情假意,可曾對自己溫和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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