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寫作,有人喜歡有人愁。
過去,喜歡寫作的人們,是坐在桌子前,鋪好紙,提起筆,洋洋灑灑幾千個字,就從筆端流了出來,心隨筆走,筆抒情感。寫完之後,再細細品讀,有一種情感抒發之後美哉快哉的感覺。
現在,熱愛寫作的人們,都會坐在電腦前,一邊動腦思考,一邊文字從指尖流出,隨著鍵盤的不斷跳動,變成了一行行的文字。等敲完字後,再看滿電腦一排排整齊排列的“蝌蚪”,那種感情,就像自己某一夠不著的地方發癢,等終於抓到了癢處,並盡情地抓撓,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真的是一件痛快之極的事。
寫作,是你對讀者的一種內心傾訴,也是你對讀者的情感宣洩。
人都有傾訴的慾望,這是一種人性,也是群居動物的特點。
不論是三五好友,在酒桌上相互傾訴、閒侃;還是幾個閨蜜,邊購物邊聊天,不知不覺間,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不論是在群裡,你一言他一語地聊天,是一種傾訴和述說;還是兩個戀人,在低聲細語地說情話,也是在傾訴。
寫作的過程,其實就是寫作者面對很多個未曾謀面、素不相識的人在傾訴,權當是和知心朋友在說話。
寫作者是把自己內心的喜悅,向朋友們訴說,就把一份喜悅變成了兩份;或者是對某一種社會現象發表看法,引起朋友們的共鳴;或者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朋友們,讓朋友們也能去思考,並在心裡認可你。
錢鍾書先生的《圍城》,就是借小說中的人物形象,來抒發他對當時的社會現象的批判,以此引起國人的思考。
寫作,是自我激勵的過程,也是自我療傷的過程。
當你心裡再有痛苦的事情,如果訴諸於文字,則鬱悶的情緒、痛苦的感覺,就會得到舒緩。
《鋼鐵是怎麼練成的》自從翻譯成中文以後,可以說中國文化人就很少有沒有讀過該小說的人。
該書作者奧斯特洛夫斯基,在22歲的時候,因癱瘓臥病在床,雙目失明。
奧斯特洛夫斯基在與病魔做鬥爭的同時,決定通過文學作品,來展現當時的時代風貌和個人的生活體驗。
剛開始,他創作了一篇關於科托夫騎兵旅成長以及英勇征戰的中篇小說。但當他把小說寫好後,讓妻子寄給敖德薩科托夫騎兵旅的戰友們,徵求他們的意見,戰友們熱情地評價了這部小說,可手稿在回寄途中,卻被郵局丟失了。
但這並沒有挫敗他的意志,在參加斯維爾德洛夫共產主義函授大學學習的同時,他開始構思《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這部小說,是他強忍病痛,在病榻上歷時三年完成的,而且故事就取材於他的親身經歷。
丘吉爾說,如果你身陷地獄,那就保持前行。
在我們身邊就有許多的寫作者,利用寫作來激勵自己,不要趴下,要前行,要尋找自己的方向,朝著自己的目標前行。
更有些寫作者,明知道自己深受苦難而不氣餒,仍然堅持每天寫作,就像羅曼羅蘭說的那樣,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就是在認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寫作,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對於熱愛寫作的人來說,真的會感覺到寫作是一件快樂的事,一天不寫,手會發癢。
而且,每當自己寫的文章,在省市級報刊上發表以後,看到版面中自己的名字時的愉悅心情,真的無法用語來形容,也許有“夜久寂無人,露濃花氣清,悠然心獨喜”的感慨。
還有就是,那天遇到一位文化人,他向你豎起了大拇指,並能告訴你,你的文章題目是啥,內容是什麼的時候,那種自豪感,真的有“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的感覺。
寫作的辛苦也是所有寫作者都曾經歷過的,因為怎麼都不知道開頭怎麼寫,而“一夜白了少年頭”;或者因為一個詞組想不起來,而“一片傷心畫不出”;或者不知道結尾如何完美,而“不破樓蘭終不還”。
寫作的辛苦與寫作的快樂相比,相差甚遠,所以才有那麼多的人加入了寫作的行列,也許他們不想成為杜甫、魯迅,也不想當作家,就是想傾訴自己的心思,傳達自己的觀點,抒發自己的情感,表達自己的不滿,書寫自己的人生,這就應了那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出生於五十年代,臨床工作近四十年,已經退休的兒科主任醫師,閒時喜歡讀書、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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