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7 豆瓣7.9分歌舞片《紅磨坊》:歡娛中的哭泣遠比直白的悲傷更悲傷

無論世事如何,你要學會的最偉大的事情就是愛與被愛。

藝術界有一句話,如果到了巴黎卻錯過了它,就等於錯過了巴黎的美好年代。這個它指的就是巴黎兩個著名的夜總會之一“紅磨坊”,它紅色的大葉輪彷彿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吸引著許多導演將浪漫故事安排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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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磨坊》的導演是巴茲·魯赫曼,一個酷愛“奢華”風格的男人,對華美的崇尚在《了不起的蓋茨比》達到了頂峰。在他的電影裡視覺效果是主角,女人可以有千百種搖曳生姿的樣子,夜夜笙歌中縱情享樂的男女顯得輕浮、薄情。但就是這種對現實的漠視和娛樂至死的態度,讓人與人之間的溫情看起來格外難得。

妮可基德曼在《紅磨坊》裡的演繹,讓她一舉脫掉“花瓶”的帽子,並得到了奧斯卡最佳女主的提名。

說不出來的情感,可以唱出來,可以跳出來,《紅磨坊》的用專注的形體動作和深情地歌喉釋放了一段歡娛下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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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生於享樂主義盛行時期的愛

《紅磨坊》的故事背景發生在十九世紀末的巴黎,那時候的法國剛經歷過戰爭的重創,動盪不安,壓抑到看不見希望。這時候紅磨坊夜總會在“藝術高地”蒙馬特高地建立,周圍匯聚了世界各地的流浪藝術家,為頹靡的人們提供著狂熱的娛樂。

娛樂至死,是最安全的生存模式。

女主角莎婷是紅磨坊最璀璨的“鑽石”,她縱情在歡樂場裡,用美顏的容顏掀起一陣一陣狂熱的歡呼。而男主克里斯蒂安則是一個涉世未深卻醉心藝術的人,不顧父親的反對來到這個混亂的蒙馬特高地,他租住在只要轉頭看向窗外就能看見紅磨坊的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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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陽錯之下,克里斯蒂安藉著自己對音樂與寫作的天賦,成為紅磨坊老闆籌劃製作的話劇的編劇。而這場話劇的目的,就是為了捧紅莎婷。同伴為了讓克里斯蒂安得到老闆的認可,給他安排了與莎婷單獨見面的機會。也就是這個決定,讓男女主角相遇:莎婷錯以為克里斯蒂安就是自己要籠絡的公爵,對著這個未經世事的男孩一展風情,也挑起了一場猝不及防的愛情。

進入《紅磨坊》的時候,與破敗的居民巷完全不同的風光撲面而來,衝擊著克里斯蒂安的眼睛。在康康舞的樂聲中,舞女們身著繁複的衣裙盡情搖動,閃耀的燈光和衝擊耳膜的節奏讓看客們情不自禁地吶喊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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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斯洛夫認為,舞蹈是一門藝術,它把人體的各種動作和姿勢作為創造藝術形象的手段。舞蹈產生於勞動中,是人物對周圍世界的情感印象有聯繫的,多種多樣的動作和手勢,《紅磨坊》開場的歌舞編排雖然看上去擁擠、錯雜,但是卻呈現出異常紙醉金迷的氛圍。當莎婷從空中緩緩出現的時候,戛然而止的音樂更顯得這顆“鑽石”的與眾不同,克里斯蒂安對愛情的雜亂思緒頓時清明瞭。

其實也有觀眾質疑,一向堅持“物質至上”的當紅頭牌,怎麼會對青澀、貧窮的小作家產生愛情呢?其實這個矛盾也於情理之中,她從小就被老闆告知自己的價值就是恩客肯付出的錢,覺得“擁抱和親吻不會讓人不流落街頭”是因為習慣虛情假意,從來沒得到過真情的人忽視了自己的情感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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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頓於現實的對愛的追求

其實比起普通的影片,歌舞片的敘事手法更為多元。在普通演繹的情節敘述裡大量加入歌舞橋段,更能渲染出當時的氣氛,歌詞可能比直白的臺詞更有說服力。比如莎婷和克里斯蒂安情定的那個夜晚,同樣第一次遇見愛情的兩個人,女主角是糾結不確定,男主角則是羞怯不甘的。莎婷一句句“女孩要吃飯”、“不然她會流落街頭”、“愛只是一場遊戲”的歌聲,被克里斯蒂安聲情並茂的“你只需要愛”的歌唱壓制。“就一晚,因愛之名”,莎婷從這句歌詞開始解除防備——在《Elephant Love》的曲調裡,我並不覺得她僅僅因為一時新鮮被這個男孩打動,而是屈服於自己對愛情的渴望

陷入愛情的兩個人,在排練舞臺劇的時候見縫插針地談起戀愛。無論公爵的佔有慾多強,他們始終都能找到約會、親吻的機會。第一次被老闆撞見戀情,並嚴厲地警告她時,莎婷唱起了改編後的《La La La》,原本歡快的調子變得綿長悲傷, 就像是莎婷的迴光返照一樣。肺癆已經使她的身體破敗不堪,為了能讓她繼續演出賺錢老闆隱瞞了病情。

她情竇初開時的嬌羞,略帶喜悅的歌聲,對逢迎他人的不耐煩,都為之後的悲劇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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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公爵發現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強迫老闆要不拆散兩人,要不他直接送克里斯蒂安去見上帝。莎婷本想私奔,卻在這個時候得知自己快要死了,一邊是無法陪伴的愛人,一邊是虎視眈眈的公爵,她決定聽從老闆的意見,用自己逢場作戲的演技拒絕克里斯蒂安的愛,以激走他,從而保護他。

但是人啊,永遠低估愛情的力量,嫉妒讓克里斯蒂安在演出時直接將錢砸在莎婷身上羞辱她,而不捨又讓莎婷唱起他們之間的情歌挽留。最後,美人死在愛人的懷裡,周圍華麗的舞臺和絢爛的歌聲一如他們初次相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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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婷從沒得到過真正的愛情,口裡讓她相信愛情的克里斯蒂安沒有認真傾聽、撫慰過她

,兩個人的愛脫離物質的基礎,浮於形式;願意為她一擲千金的公爵更想要的,是佔有人人追捧的她,沒有尊敬

妮可基德曼這次的表演不可謂不驚豔,她將莎婷縱情於聲色場所時的老練和對物質不加修飾的渴望演繹得淋漓盡致。但又保留了一點少女感,用在頭次品嚐到愛情時的羞怯。最後糾結於去或留,生或死時的無奈,從那雙眼睛裡透漏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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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片的魅力

從遠古開始,人類對於肢體動作和音符就有與生俱來的青睞,許多無法表達的情感都通過歌謠和舞蹈的形式流傳下來。而歌舞劇的魅力就是將這種“難言”的元素雜糅於故事之中,讓觀眾哪怕閉上眼睛或者遮住字幕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喜怒哀樂。

西方人的歌舞片歷史,來源於上世紀30年代的有聲電影初期的爆發,對於場面的構建是一般是重於音樂劇的,歌舞片的場景設計更貼近於電影,強調“鏡頭色彩”和“鏡頭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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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另一經典歌舞片《芝加哥》,《紅磨坊》沒有全部原創歌曲,而是將各種名曲進行改編混搭,其中就包括了甲殼蟲、艾爾頓· 約翰、麥當娜、斯汀、涅磐、皇后樂隊、U 2以及Fat的歌曲,都是70到90年代的帶著濃濃搖滾味的流行歌曲,初聽還有點歌劇的正兒八經的感覺,其實在這外表之下都藏著搖滾硬核!給人相當大的驚喜。

導演將幾乎每一場轉折性的情節都以歌舞表現,手法也相當的誇張幻想主義,加上電腦製作、蒙太奇、大段跳躍等效果,營造出一種歌舞昇平的氛圍,致力展現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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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磨坊》是2001年戛納電影節的開幕片,雖然最後高開低走了,但是它仍然給我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視覺享受,也是電影史上濃墨重彩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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