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四章):德國和意大利的哥特藝術


這一章來說說法國之外的哥特藝術。斯特拉斯堡位於萊茵河畔,中世紀期間,因為歐洲大陸中世紀權力爭鬥頻繁,它不止一次地改變政治屬性。這裡要提位到斯特拉斯堡大教堂裡的一塊著名雕塑——《母之死》,建於1230年。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四章):德國和意大利的哥特藝術

Death of the Virgin 斯特拉斯堡大教堂

這座小型敘事雕塑具有一種獨特的表現力:使徒們的頭被笨拙地壓在拱門上,中心區由四個全長和兩個半長的人物組成:瑪麗被兩個使徒放在床上;基督和聖約翰站在床後,抹大拉的聖瑪麗跪在床前。

這些人物的長袍樣式是古典的形式,令人想起摩西和亞伯拉罕在沙特爾教堂北門的飄逸長袍,但他們似乎被注入了更多的人性和溫柔。半圓的構圖利用彎曲感體現情感的核心。注意基督的左手拿著一個像小雕像一樣的女性形象,象徵母親的靈魂。跪在聖母前的抹大拉,在姿勢與表情中表現了可信的悲傷和情感。

在阿爾卑斯山以南的意大利,也發現了羅馬式和哥特式風格。意大利最美麗的紀念性建築群之一在比薩。比薩當時是一個富饒的港口城市,這片建築群包括教堂、洗禮堂、墓地。1053年開始建造,一直持續到1272年。主樓的白色石拱廊和柱廊建築物令人歎為觀止。這個建築群的名字叫Campodei Miracoli,意思是“奇蹟的領域。”

洗禮堂裡面有一個小講堂,包括洗禮堂和講壇在內的所有雕塑都由當時的藝術家尼古拉.皮薩諾(Nicola Pisano)完成,其中最出色的一座為:Adoration of the Magi(三博士來朝)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四章):德國和意大利的哥特藝術

這件雕刻品上,人物的尊嚴感和體積感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請注意東方三博士身後的馬,還有基督接收禮物的動作,雕刻的都都非常出色。

洗禮堂裡的六角浮雕也是尼古拉.皮薩諾的代表作,圖案說的是古希臘石棺上的神話故事。

尼古拉.皮薩諾的兒子是喬瓦尼.比薩諾,父子倆都是傑出的雕塑家,共同完成了比薩系列(教堂、洗禮堂、墓園、斜塔)。除了比薩,他們也為錫耶納大教堂工作過。父子二人都屬於哥特式時代,但尼古拉強烈的古典主義風格與他兒子的藝術形成鮮明對比。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四章):德國和意大利的哥特藝術

喬瓦尼.比薩諾 The Nativity

喬瓦尼在比薩留下的重要代表作是The Nativity基督誕生,(約1302-1311)。它對空間的佈局和父親有明顯的不同。觀者的眼睛被瑪麗亞傾斜的身體所吸引。雕塑下方以她被褥的曲線為特徵;然後眼睛向上畫在在她頭和背的彎曲處,在一個像石窟一樣的地方,把瑪麗,牛和驢,還有她的孩子都包起來。整體設計動感十足,搖擺的線條;彎曲的圖形;以及從面板下中心一點向外輻射的圖形方案。都讓人感到,這是中世紀一個傑出的雕塑作品。

接下來我們要說三幅同一主題的鉅作(目前都藏於意大利烏菲奇美術館), 三位藝術家分別是契馬布埃,杜喬和喬託。這三幅作品的完成時間前後只相差了不到三十年。

(1)聖母登基Madonna Enthroned by Cimabue(契馬布埃)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四章):德國和意大利的哥特藝術

Madonna Enthroned by Cimabue1280–1290

契馬布埃的《聖母登基》是拜占庭傳統風格的繼承者,這種風格是以君士坦丁堡為中心的東方天主教堂。在造型、對稱性和裝飾細節上,它使用了當代佛羅倫薩人所稱的“希臘風格”的語言,東方沒有一幅板畫敢於如此巨大的尺寸,也很少達到如此正式的簡潔和直接。

拜占庭藝術,這種東方風格,在十二世紀和十三世紀大部分時間在意大利占主導地位。契馬布埃在融入了這種風格的同時又有所突破,特別是鑲板上的尖頂山牆和畫面底部的凹凸不平。

(2)聖母登基Madonna Enthroned by Ducioo(杜喬)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四章):德國和意大利的哥特藝術

Madonna Enthroned by Ducioo 1285

從複製品上看,大多數人都會猜測杜喬的聖母像比契馬布埃的小,但事實上,它的尺寸更大。風格上的差異可能會導致這樣一個誤解,因為杜喬是一個更抒情的畫家,通過更小的人物、更多的曲線、更溫和的表達來呈現。


相比之下,我們可以看到契馬布埃的畫中,八個站立天使非常緊密,而杜喬的四個天使卻似乎有在空中漂浮的感覺,西瑪布埃的天使們直視著我們,而杜喬的則看著聖母懷中的孩子。

(3)聖母登基Madonna Enthroned by Giotto(喬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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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onna Enthroned by Giotto 1310

喬託的這幅鑲板畫來自佛羅倫薩的奧格尼桑蒂教堂,這幅作品雖然尺幅是三者中最小的,卻代表了最大的風格進步,這裡所說的“進步”指的只是喬託所取得的技術進步。首先,寶座的建築環繞著聖母瑪利亞和基督。其次,她的頭是直立的,因此沒有那麼時尚;我們感覺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呢。第三,天使和聖徒,雖然擁擠,卻呈現了更自然和更多重的變化。兩位跪在寶座前臺階旁的天使,有一種高貴的風度,這是契馬布埃和杜喬畫中的天使形象所不具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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