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8 很多人都知道“白帝城”,却未必知道“白帝”是个什么人物!

公孙述,字子阳,扶风茂陵人,属于那种天生就聪明的人,在青少年时代就有令名。王莽天凤年间,他得任“导江卒正”(蜀郡太守),治绩突出,名闻蜀中。

新莽天下大乱之后,公孙述假称说,汉朝使者东来,任命自己为辅汉将军、益州牧、蜀郡太守,于是起兵割据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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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 剧照

更始二年,刘玄派益州刺史张忠等人带兵万余人前来,要代表汉朝正朔来接管巴蜀和汉中。此时的公孙述,自然不甘心任人宰割,加之蜀地险要,众心归附,他就恃险凭势,迎击更始帝诸将,结果取得大胜。

得意之时,公孙述手下功曹李熊力劝公孙述称王,正式割据蜀地。公孙述大喜,在成都自立为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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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公孙述之战示意图

由于蜀地沃野千里,兵精粮足,而关中、荆州等地的百姓屡遭丧乱,此时得知蜀地太平,于是纷纷奔入蜀地躲避战乱。声威卓著之下,远近归附,连西南夷也都遣使纳贡,向公孙述称臣。一时间,蜀地红红火火,很有太平盛世的景象。

看到公孙述的事业弄得挺红火,李熊再次进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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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熊 画像

“今山东饥馑,人庶相食;兵所屠灭,城邑丘墟。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女工之业,覆衣天下。名材竹干,器构之饶,不可胜用,又有鱼、盐、铜、银之利,浮水转漕之便。北据汉中,杜褒、斜之险;东守巴郡,拒扞关之口;地方数千里,战士不下百万。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杨。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今君王之声,闻于天下,而名号未定,志士孤疑,宜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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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熊嘴皮子也真溜,他先讲山东地区由于战争破坏严重,民不聊生;而后,又讲蜀地自然条件优越,占尽地理优势,乃日后成就一统基业的基石。所以,公孙述应该趁此机会,称帝正名,收拾天下百姓人心。

恰好,当时公孙述作过一个梦,梦到有人对他说:“八厶子系,十二为期。”于是,他就对老婆说:“这个梦我自己解了一下,虽然能当皇帝,但祚命很短,怎么办啊?”公孙述的老婆也挺好玩,马上回答郎君说:“朝闻道,夕死尚可,何况我们还有十二年的大福可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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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刚商量好,当夜又大雨,电闪雷鸣,似乎有龙形闪电出现在公孙述府殿中,闪亮光耀。天示异象。公孙述更高兴了,认为这些都是自己能当皇帝的符瑞,于是,他就让工匠在自己手掌上刻上“公孙帝”字样,然后在成都宣布称帝,号“成家”,(起于成都,故号“成家”。但《华阳国志》记载说公孙述的国号为“大成”。)规定自己王朝的服色旗帜尚白。

这公孙述也挺悲催,好不容易建立一个国家,天天满眼看到的,都是白色一片,似乎满朝服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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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庙

公孙述称帝后,建元“龙兴”,以李熊为大司徒,以弟弟公孙光为大司马,弟弟公孙恢为大司空,很快就像模像样搭起了一个建国班子。

称帝之后,公孙述派遣手下将军侯丹开白水关,北守南郑;又让将军任满从阆中下江州,东据扞关。至此,公孙述尽有益州之地。

在更始政权败亡之时,刘秀一心经营东方,无暇西顾。为此,关中不少豪杰,包括吕鲔等人在内,均引兵归奔西蜀。由此,公孙述政权势力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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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攻蜀之战

割据蜀地之后,公孙述大修营垒,添置车马,聚甲数十万,在汉中囤积大量的粮草,制造不少超级战船,终日操练兵马,在西蜀天天忙乎,准备经营天下。

建武五年,割据荆州的秦丰为刘秀所败,其属下大将延岑和田戎都归奔公孙述。看到猛将归附,公孙述立封延岑为大司马,田戎为翼江王。建武六年,公孙述还派遣田戎出江关,想要他收拢其旧部之后攻取荆州,结果,田戎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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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 画像

当时,蜀中有童谣称:“黄牛白腹,五铢当复。”不久,好事者就解释说,王莽称“黄”,公孙述自号“白”,而“五铢钱”乃汉朝货币象征,这句童谣就意味着天下最终当归刘氏。

涉及到开国称帝,意识形态和舆论非常重要。而公孙述本人,也特别迷信符命鬼神瑞应一类事情,就也开始大肆妄引谶记,为自己称帝大造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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