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蘇軾的《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悲涼”抒發了詩人怎樣的感慨?

江湖夜雨92


全詞為蘇軾的《西江月》,這兩句為蘇詞第一、第二句。開篇即定下全詞的蒼涼基調。全詞如下:

西江月/蘇軾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這顯然是一首中秋詞,雖不及超級大名篇《水調歌頭》(南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推為水調詞出,“餘詞盡廢”),但同樣是歌詠中秋的佳篇。特別是開頭兩句,十分醒目。

水調歌頭/蘇軾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對比著看,同詠中秋,兩首內容絕然不同。《水調歌頭》是將兄弟之情、人生感慨融入中秋,以中秋為經緯。這篇《西江月》卻重在大倒苦悶之情。兩首詞在基調上一曠達一感傷。而且 因為是中秋節,後者的感傷氛圍顯得更濃。

回到題主的問題,《西江月》開頭兩句抒發了什麼呢?

從詞人的角度,蘇軾所抒發的可能只是他個人經歷“烏臺詩案”的生死體驗。103天的牢獄之災,蘇軾日日惶恐,無日不覺在煉獄中煎熬。跌宕兇險的人生,極易使人頓感“人生如夢”。只不過詞人以具有穿透力的格言形式發出,高籠全詞。

就讀者而言,詞人彷彿給“人生”來了一個大的寫意,滄桑又不失氣度的議論中包含著某種命運起伏不定的述說。因為高度的概括性,極易讓人代入,換句話說,蘇軾寫出了人人可有的共通之情。


詩詞桃花源


公元1097年,蘇軾在貶謫地,海南島的儋州,值中秋時節,寫下這首包含著萬千感慨的《西江月》,原詞如下: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悲涼。夜來風葉已鳴㾿,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悠悠世路無窮,矻矻勞生有限。上片發端工麗,借時令風物之變化,慨嘆時光易逝,人生苦短。世事一場大夢,取意於李白的“處世若大夢,胡為勞其生。”人生如夢一般短暫,虛無縹緲,何必那麼辛苦呢?蘇軾在《念奴嬌》中也寫到,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包含著對人生意義,人生價值的追問,對幾起幾落,不堪回首的心酸往事的追憶。

人生幾度悲涼,取意於古語,“落葉辭柯,人生幾何”,一個“悲”字,蘊含了詞人多少貶謫之後的心酸無奈。緊接著,寫秋景,蕭蕭秋風中,已經有落葉,在走廊上沙沙鳴響,觸發了詞人的情思,想想人生已到暮年,兩鬢已斑白,不禁眉頭緊皺。字裡行間蘊含了對時光易逝,容顏將老,壯志難酬的哀婉與無限惆悵之情。



下片,借中秋月光,感世道之險惡,嘆晚年之寂寥,冷落。酒賤常愁客少,道盡人間悲涼。蘇軾到了儋州,發現兩位鄰居都喜歡釀酒,自己也學著做了一些。所以,這裡的酒賤,不是一般書中說的劣質酒,而是指家中酒很多,不值什麼錢,只可惜朋友太少。窮在路邊無人理,富在深山有遠親。事態炎涼了,蘇軾被連降四級,誰還來理呀。想起每年中秋節,朋友相聚,歡飲達旦,怎不令人傷感。

月明多被雲妨,一句寄意遙深,值得反覆涵詠。我蘇軾心靈如明月,空靈澄澈,對朝廷一片衷心,卻無端屢被小人攻擊。如同明月多被烏雲遮蔽一樣。後來,東坡北歸時曾寫到,“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再次強調了自己純樸清淨的本性。《六祖壇經》曾雲,世人性本清淨,如天常清,如日月常明,為浮雲蓋覆,上明下暗,忽遇風吹雲散,上下俱明,萬像皆現。可見,保持心性純淨,坦坦蕩蕩,才能在順逆之時,都能達觀處之。



中秋之夜誰能與我孤影相伴,共賞明月呢?只能一個人,把盞月下,悽然北望。這是對人生遭遇的吶喊,與宣洩,字字皆有千鈞之力,何其沉痛,悽然,悲壯。這裡面有對兄弟子由,及親人的思念,對群小的憤懣,對國事的憂慮,對孤寂落寞處境的痛楚,對事態炎涼的心酸。

讀此詞,心中總湧動著無限淒涼,無限悲哀,總覺得天妒英才,四年後,這位才華絕倫的天才在赦免北歸中,永遠停止了歌唱。但他的道德文章卻千古不朽。


江湖夜雨92


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作者:宋·蘇軾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解釋:上片:世上的事情往往猶如一場大夢,而人生又能經受幾個蕭瑟寒秋?夜來風吹動枯葉,風聲迴響在廊上,不由摸一摸眉頭鬢角,早已斑白。

下片:酒店只有低廉的酒,就要擔心酒客太少,明月總是容易被雲遮去光芒。在這個孤獨的中秋之夜,誰來與我一起賞月呢?我只能端起酒杯,淒涼的望向北方。

賞析:1、蘇東坡的詞中,一向有豪情、有浪漫、有幻想,也有達觀、看透世事的豁達胸襟,偶爾,也會有悲涼、自憐自愛,比如這首就是蘇軾典型的自憐自愛之作,坦白的說,我不喜歡蘇軾這類自怨自艾之作,確切的說,我不喜歡所有自憐自愛之作。

2、這首詞古今專家考證認為其所作時間和“為誰而作”有兩種說法:即一種是認為此詞作於“紹聖四年八月十五日作於儋州”,抒發的是兄弟之情,即他們認為蘇軾這首詞並非純粹的自憐自愛,而是在那個中秋月下想念自己居住在北方的兄弟;還有一種認為此詞作於“公元1080年(元豐三年)作於黃州”,洪柏昭《三蘇傳》認為是“謫黃第二年的中秋,蘇軾寫了首《西江月·黃州中秋》詞”,這個說法得到不少人的認同,大都認為是“謫黃第二年的中秋”所作(“謫黃”是被貶到黃州的意思,即蘇軾曾經因為“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即今湖北黃岡的團練副使,這是一個地方低級別官,沒有實權,所以蘇軾是相當胸悶、抑鬱的,他的《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名作都作於黃州城外)。

3、很顯然,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之前,蘇軾曾經因為“文章獨步天下”而名動京師,考試高中後,曾經“授大理評事、籤書鳳翔府判官。四年後還朝,任判登聞鼓院。”雖然算不上多麼高品級的京官,但終究榮耀一時,起碼比被貶黃州團練副使不知道要榮耀多少了,何況那還是在京師子弟,何況中國古代文人一向以學而優則仕為人生最重要的也是最榮耀的“康莊大道”,卻忽然遭此重挫,情緒難免起伏,有時候豪氣干雲、豁達樂觀,有時候傷感悲哀、自憐自愛、思念之情氾濫,這首詞可以看做是蘇軾被貶黃州之後,心情最低落的時候的自怨自艾之作,因為事實上,後來蘇軾在其官運上又“東山再起”過,曾經做到翰林學士,後來還到杭州去當了幾年知州,即杭州的最高行政長官,西湖的蘇堤當年就是蘇軾主持下建築而成的,所以才命名蘇堤。


天淞子


蘇軾的這首《西江月》寫在被貶黃州的時候。以“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開篇,奠定了整首詞悲涼的基調,抒發了蘇軾對世事變幻的迷茫,對人生如夢的疑惑,以及對官場失意的不滿。

蘇軾是宋朝豪放詞派代表人物,顯然這首《西江月》沒有“大江東去,浪淘盡”那種大氣磅礴的氣勢,而更多的是直抒胸臆的苦悶哀愁。顯然蘇軾還沒有從“烏臺詩案”的擔驚受怕中恢復過來,沒有從初貶黃州的彷徨無措中解脫出來,就像他在《卜算子•定惠院寓居作》中描述的那樣,像一隻只敢在夜晚出沒地受到驚惶的寂寞孤鴻: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隨著對黃州的逐步瞭解,蘇軾開始改這種晝伏夜出的生活習慣。他會漫無目的地沿著江邊漫步,去安國寺沐浴,慢慢打量著這個新奇的世界。直到幾個月後,弟弟蘇轍護送全家人到達黃州,家人相見,悲喜交集。蘇軾這才重新忙碌起來。因為住的地方是暫時的,家裡的錢也不多了,生存的困難重重。

這首《西江月》就寫在這一年的中秋,蘇軾從驚慌恐懼到面對生存困境,複雜悲涼的心情都融匯到詞中: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總被雲妨。

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世事變幻就像做了一場大夢,人生經歷了幾個秋天的新涼。晚上,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響,迴盪在走廊裡。眉頭的皺紋裡充滿哀愁,鬢角生出了根根白髮。

濁酒粗劣,常因為沒有客人光顧發愁。月亮雖然明亮,卻總被雲層遮住。在這中秋之夜,誰能夠與我共同欣賞這美妙的月光?我只能舉起酒杯,悽然的望著北方。

詞中以人生如夢開頭。夢是虛幻的,善變的,甚至是錯亂的。這一句寫出了蘇軾對人生的迷茫。“秋涼”是一種季節性的意境。這是作者對當前處境的切身感受,遠離親人朋友,生存環境惡劣,這樣人生的低谷,又怎是一個涼字了得。

“風葉鳴廊”表面寫景,卻是作者巧妙通過聲音,由外及身,引出“眉頭鬢上”。眉頭鬢上有什麼?愁客少。

“月明總被雲妨”,蘇軾暗指自身總被小人傷害,表達了對現實的不滿。最後一句把鏡頭拉回眼前,這中秋之夜,連一個喝酒的朋友都沒有,只能端著酒杯望向北方,那裡喲自己的弟弟子由,還有能給自己自由的皇帝。

在蘇軾所有的詞中,像這樣單純表達哀愁的真不多見。這也真實反映了蘇軾初到黃州的苦悶心情,就像他給王元直寫信說的那樣:黃州真在井底!


太尉讀書


蘇軾可以說是中國古代最有名的大才子,他一生寫過了無數的詩詞,他的那些詩詞,到現在早已成為了我們中華文化,最為重要的一部分。相信人們只要一提起蘇軾,那麼一定是會豎起大拇指來。縱觀古今,那些詩人,還真沒有那一位在名氣上能夠與蘇軾一較高低,他的很多詩詞,連小學生,那都是能夠倒背如流。

宋朝是一個比較重文的朝代,那個時代大部分的文人,那都是會寫詩,能夠填一兩詞,但是蘇軾,絕對是那個時代的佼佼者,他的很多詩詞,清新脫俗,無論是在藝術性,還是思想性,那都是屬於上層之作。他本人更是開創了新的流派,也就是被後世稱為豪放派。可以說是影響了後世很多的詩人,尤其是辛棄疾更是他最為得意的繼承者,兩人也被後世並稱為”蘇辛“。

那麼說起蘇軾的詞,可能大部分的都會想到他比較有名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黃州定慧院寓居作》等。其實他還寫過一首非常淒涼的詞,讀了令人感慨萬千,那便是他的《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宋代:蘇軾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這首詞可以說是非常好理解,而且蘇軾也是寫得非常直白,它大致的意思是:世上一切的事,那都是恍如一場大夢,一人個只有經歷了好幾個新涼的秋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那院子裡風吹動樹葉發出的聲音,響徹迴廊裡,看看自己,鬢上又多添了幾根銀絲。酒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時常是因為沒有客人,而感到發愁。外面的月亮雖然很明亮,可時常卻是被烏雲給遮蔽住了。我一個人在這個中秋之夜裡,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與我共同來欣賞這美妙的月光?於是我一個人,只好是能拿起酒杯,悽然望著北方,獨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蘇軾可以說是天才,他不僅在詩方面造詣很高,而且在詞方面,那也是同樣的有著很高的造詣,他的很多詞作,不僅在當時大受人們的歡迎,而且到了現在早已成為了宋詞中的精品之作。

我個人是非常喜歡蘇軾的這首詞,在這首詞中,總是能夠感受到詞人一個人的時候孤寂的心情,也正是這一份心情,總是能夠引起人們的共鳴。試想每當我們獨自一個人時,那種對於孤獨,想要擺脫時的心情,不也正是和這詞中的意境是一樣?

蘇軾對於宋詞的貢獻,可以說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也正是這一份貢獻,使得在這千百看來,依舊還是被人們世世代代地銘記。這也正是蘇軾最為有魅力之處,他總是能夠在自己的作品中,用一種精神去感染到讀者,使得讀者無論是讀他什麼類型的作品,那都是能夠受到他作品的透露出來的魅力所吸引住。



見路不走


見多了蘇軾“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曠達,

看慣了蘇軾“人間有味是清歡”的淡然,

深諳了蘇軾“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深情,

原以為作為豪放派鼻祖的東坡居士,總能在人生悲苦中作豁達之語。如今讀到這句“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悲涼”,才發現無意之中已經忘卻了蘇軾也有著生而為人最基本的苦悶彷徨。那是屢遭貶謫的悽楚,那是壯志難酬的憤懣,那是飽經風霜的蒼涼。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這首《西江月》,與蘇軾以往詩詞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沒有在寄情山水之中對苦難和挫折進行自我審視與自我超脫,而是單純地將人生的失意與悲苦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首句即奠定此詞的悲涼基調,全詞也突出了這個“涼”字。

只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因為版本不同,首句的“人生幾度秋涼”,也有寫作“人生幾度新涼”,而非題主寫的“人生幾度悲涼”。蘇軾想要傳達的這種人生悲涼之感,已經全部凝聚在了首句之中,將浮生若夢、悲涼如水的悽楚之感,精準地傳達出來。

人生如夢的倏忽之感,在中國古詩詞之中很常見。它是李白筆下的“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是李煜筆下的“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但只有蘇軾將人生如夢的倏忽之感與世事艱難的悲涼之感,精妙地聯繫在一起。世事一場大夢並不稀奇,幸運者可以秉燭夜遊,歡飲達旦。但不幸者如蘇軾,“問汝平生功業”,只能是“黃州惠州儋州”。一生屢遭貶謫,經歷了無數個四季輪迴,所以感覺到的不是“紅杏枝頭春意鬧”,也不是“綠樹陰濃夏日長”,卻是“人生幾度秋涼”。

魯迅先生讀《紅樓夢》時說“悲涼之霧,遍被華林”,對於一生歷經了無數坎坷與挫折的蘇軾來說,何曾不是如此。蘇軾這一生披盡了悲涼之霧,才會將這種寒涼刺骨的感受融於“人生幾度秋涼”的無限悲嘆之中。也正是歷經了人生的幾度秋涼,蘇軾才會在這個悽清之夜,感受到“風葉已鳴廊”,愁對“眉頭鬢上”的蒼白如許。人生的底色充滿了悲涼,此刻的飲酒賞月也註定了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被小人讒言的悲憤,也只能藉由“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奔湧而出。

“月明多被雲妨”,這種懷才不遇的天涯淪落之苦,對應的是蘇軾“天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的清者自清。可人生的幾度秋涼,很難讓蘇軾欣賞到月朗風清。蘇軾只能在無數個落寞的夜晚,獨自把盞,飲盡悲涼。

總之,“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濃縮了蘇軾這一生宦海沉浮與身世飄零的人世悲苦。沒有故作悲壯,也無超脫昇華,只是將這種悲涼之感融於浮生若夢之中,一下子就戳中了人心。經歷過人生悲苦的人們,都能被這句話打動。

曠達如蘇軾,也會在某個月夜獨自飲盡悲涼,品嚐那寂寞如雪。“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是悲涼語,也願是千帆過盡之後的看透與放下。浮生若夢, 為歡幾何,悲涼幾度,切莫沉迷,一切終將過去。


此箋


蘇軾的《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悲涼”抒發了詩人怎樣的感慨?

蘇軾作為北宋中後期的文壇領袖,無論是他的詩歌,還是詞作,以及文章,那都是千古名篇,尤其是這首《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更是膾炙人口,只要喜愛詩詞的朋友,對於這首詞一定是不會陌生。整首詞意境悽美,充滿了無限的憂愁,如果僅僅是從字裡上來看的話,通篇還是比較好理解。不過我們我們想要真正瞭解這首詞的更為深沉的意思,那就必須要去細緻瞭解作者的生平,以及創作這首詞時背景,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地理解其中的意思。

蘇軾寫這首詞時正是被貶到了外地,不過對於這首詞到底是寫於黃州,還是海南儋州現在有爭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寫於被貶期間,這個時候詞人一個人孤身在外,遠離故鄉,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又恰逢中秋之夜,於是內心有感而發創作了這麼一首傷感的作品。

可能熟悉蘇軾的朋友都知道,他一生三次被貶,元豐二年(1079年),四十三歲的蘇軾被調為湖州知州,這時他上了一封《湖州謝表》,從而被人抓住了把柄,認為他攻擊新法,還諷刺皇上。要知道彼時以王安石為首的“熙寧變法”,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蘇軾又是反對變法,所以被在上了這封《湖州謝表》後,他被彈劾,為此還一度入獄,不過後來王安石出面求情,這才保住了一條命,於是被貶到黃州,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烏臺詩案”。

自從“烏臺詩案”之後,蘇軾的人生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開始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一路從黃州又被貶到了嶺南,也就是今天的廣東惠州,最後又是一葉扁舟流落到了海南儋州。

那麼稍稍瞭解了蘇軾這樣的一種人生經歷這後,再來讀這首《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那就更容易理解了,這個時候的蘇軾內心其實是極為悲痛,所以在中秋之月借景抒情,寫下了這麼一首感人肺腑的千古名篇。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

詞的上片一開篇便是直抒胸臆,表達了自己對於人生的感悟,世上的事原本只不過是一場夢,人的一生只需要經歷幾個春秋就結束了。寫得極為傷感,同時也說明了詞人對於現實的生活有著一種極為深刻的認識。而後面的兩句又是緊扣主題,寫到了自己當時的感受,夜裡正是有風,然而外面的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即使是在這回廊裡也是聽得到。我一個人的時候經常很痛苦,憂愁總是爬上我的眉頭,以至於頭髮和兩鬢都花白了。

詞的下片則是再次描寫了現實生活中自己內心的感受,這樣的一種描寫,也令此詞更具有感染力,也更加的傷感,由於我的酒不太好,所以也沒有朋友來陪我喝酒,而外面的月亮,也是時常會被烏雲遮蔽。在這麼一箇中秋之月沒有月色可賞,即使是有月色的中秋,那又有誰來陪伴我呢?只好是一個舉起酒杯望著北方,從而思念自己的故鄉。

最後總結:蘇軾的這首詞正是抒發人生的無奈,表達了對於故鄉的思念之苦,而開篇的兩句:“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則是寫到了自己對於人生的感悟,所以讀這樣的作品,還是要有一定的人生閱歷,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地理解其中的意思。


品詩讀詞


中國文化,如果沒有蘇軾,會是何等暗淡,寡趣,失色。

沒有了“大江東東,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沒有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何來詩詞的奔放豪還和光耀千古。

沒有了蘇軾的書畫、文賦丶蘇堤丶東坡肉、政績,籲唏噓,中國文化不可以了!

其實,今天我是來感慨一下與他詞風迥異的另一首詞《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世事一場大夢,

人生幾度秋涼?

夜來風葉已鳴廊。

看取眉頭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

月明多被雲妨。

中秋誰與共孤光。

把盞悽然北望。

這首詞字面,詞意都不難理解。相比其他詞,雖不夠"著名",卻同樣也是抒發了真情實感,這一點非常重要,是詞文的生命,不必要個個都是高大上。

再者蘇軾首先也是個血肉之驅。從總理級高位下來,心情肯定不爽。沒有電腦,汽車生活定然辛苦寂寞了。俗話說: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蘇軾於中秋之夜,落葉傷心,明月孤影,一頭白髮,親人遠去,怎能不觸景傷情!這時喝點悶酒,觸景生詞,自然是哀婉孤獨,生髮“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自然而然。與“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異曲同工。嘆生命之虛無,發歲月之無常。

欣賞蘇軾的這首詞,感受詞人孤寂的心情,走進詩人精神世界,怎能下讓人產生共鳴。同時,更加感受到蘇軾的親切,真實,樸素,食人間煙火,讓我是更加拜服!

蘇軾不愧是人類思想、藝術、人生集大成者!







詩書棋樂


蘇軾有著廣闊的胸襟,這廣闊的胸襟中,有時也難掩藏—顆消極避世的心。下西這首《西江月》即可見—斑。

全詞為:世事—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夜來風葉巳鳴廊,看取眉頭鬢上。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此詞與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等豪放詞風格截然不同,顯得低迷沉惋,淒涼哀怨。

首二句即將詩人自己丟官遭貶的傷感苦悶寓於言中,尋求放然物外的超脫而不能得,尤在夢境中。新涼二字不僅是對中秋天巳寒的描寫,更是對自己少年及笫.中途困頓的比喻。三.四句詩人感嘆自己兩鬢生霜,心中悽苦。風葉鳴廊.眉頭鬢上盡顯蕭瑟落寞意象。下片首二句是全詞之要,是詩人境況的絕妙寫照。酒賤.客少,世態炎涼啊!況奸者當道,就象烏雲遮住了月亮。末二句佳節倍思親,然而相隔千里,只能把盞悽然北望了。而這個望,既是望親人,更是望朝廷,多期望君主能撥雲見日,自己能得到重新啟用啊!

這首詞大致作於蘇軾被貶黃州的第二年,也是他黃州的第—箇中秋節。看來詩人還沒有完全從被貶的苦痛中解脫出來,尤其是在中秋這個團聚的日子裡。就如他在另一首《西江月.平山堂》中的"休言萬事轉頭空,未轉頭時皆夢"—樣,還有如在夢中未轉頭,胸中憤懣隨瀉而出。

蘇軾之曠達尚且如此,試問古來幾人又能超脫?


原卉詩詞


先糾正一下問主的錯誤,不是“人生幾度悲涼”,是“人生幾度新涼(或秋涼)”。


雪梨在南方的冬夜看到這兩句詞,感覺更“涼”了。

這首詞有兩種說法:其一是說作於儋州,抒發的是兄弟之情;其二是說作於黃州,因最後一句“把盞悽然北望”,“北望”是面向汴京,表現的是“對神宗皇帝的期望”。


這首詞通篇都是感傷與悲憤,開篇首句即是“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把過去的種種比作一場大夢,充分體現了蘇軾崇尚“且有大覺,而後知其大夢也。”的老莊思想與“世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的佛家思想,寫盡了人生的虛幻與短促。蘇軾覺得自己還有太多沒為國家為百姓做的事,還有太多沒有實現的抱負。

愛妾朝雲曾說蘇軾裝著一肚皮不合時宜。可不是麼?

蘇軾為官從政,既不被“變法派”所容,也不見容於“保守派”,作為四朝老臣,對仁宗、英宗、神宗、哲宗都上書直言朝政之弊,進行過尖銳的批評,這在勾心鬥角的政治場上,似乎是非常腦子進水缺根筋的做法。


所以蘇軾的大半輩子,不是被貶謫,就是在被貶謫的路上。沉的時候多,浮的時候少。


其實聰明如蘇軾,哪裡是“不合時宜”,他只是一個典型的“專利國家而不為身謀”、“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憂國憂民又特立獨行的知識分子。


蘇軾鍾愛怪石超過半個世紀,晚年更是去到哪裡都隨身帶著自己心愛的兩組怪石“仇池”,還作過《詠怪石》、《雙石》等讚美詩,平日也畫如《古木怪石圖》等畫作。

蘇軾在《詠怪石》一詩中借怪石託夢,讚美其“意欲警懼驕君悛”的氣節,這何嘗不是以怪石自況呢?蘇軾一生一直在反覆履踐著“警懼驕君悛”——為使君王有所警懼,對政治錯誤能夠悔過,不畏“震霆凜霜”,將生死榮辱置之度外。


就是這麼一個心繫國民的蘇軾,卻一輩子顛沛流離,鬱郁不得志,樂觀如他,也難免發出“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的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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