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小說:張康好心去拜祭死去的朋友,卻被朋友父親釘在了棺材裡

小說:張康好心去拜祭死去的朋友,卻被朋友父親釘在了棺材裡

這是什麼情況?

張康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左手撐住地,努力讓自己不要摔倒。

“小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雖然我兒子不是你撞死的,卻是因你而死,你就應該給他償命!”

老人站起來,對著張康陰惻惻地說。

唯一的獨眼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閃爍。

常春明死後,老人悲痛欲絕,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甚至想陪著常春明一起走。

但是他覺得自己這麼死了,太便宜張康了。

張康是罪魁禍首,即便他要死,也要拉著張康一起給常春明陪葬。

果然有問題,幸好我通知了姚丹軍。

張康有些慶幸自己留了一手。

不過他依舊十分害怕,不知道常春明他爸要怎麼對他。

“走吧!時辰到了,我們一起和潤宇上路!”

潤宇是常春明的小名。

老人抓住張康的胳膊,將張康拉起來,然後背在背上,一步一步地向棺材前走去。

張康想掙扎,卻發現自己連一絲力氣都沒有,甚至想張開嘴喊兩句也做不到。

這種感覺就像喝酒快要喝到不省人事。

除了腦子還有一點點思維,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聽指揮了。

老人將張康就像死豬一樣扔在棺材前,隨後挪開棺蓋,再背起張康,將張康扔進棺材裡。

被扔進棺材裡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恐懼,就像龍捲風一樣席捲張康。

他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部豎起來了。

救命啊!救命啊!

張康拼命地嘶吼起來。

但是這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因為他根本無法張開嘴。

棺材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張康能感覺到他下面好像有人,只是對方一片冰涼。

那感覺就像躺在了一塊冰面上。

“兒子,老爸真是老糊塗了,怎麼能讓這個混蛋壓在你身上!”

老人剛準備蓋棺蓋,突然拍了一下額頭自言自語地說。

他隨後搬來一個凳子,將應急燈放在棺蓋上,開始給張康和常春明調換位置。

這一刻,張康終於看清楚棺材裡面的情況了。

常春明被他壓在身下,常春明的兩側用棉被填充,起到固定的作用。

常春明臉色既發白又發青,那種臉色很難形容。

他左側顴骨深深凹陷,應該是被車撞的時候造成的,使得左臉向內塌陷下去,和右臉極不對稱。

看到常春明的臉,張康全身發冷。

一股酥麻在他頭頂炸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全身。

老人對於張康臉上的驚恐無動於衷,非常粗暴地將張康推到一邊。

隨後他將常春明抱起來,將張康拉到下面,最後又將常春明放到了張康的身上。

“兒子,再見了,爸爸明天安葬完你,就去陪你!”

老人在常春明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後拿走應急燈,將棺蓋慢慢地蓋上。

“叮!叮!叮!”

棺材外面響起了敲擊聲。

張康不用想也知道,老人肯定在外面敲鉚釘。

該死的姚丹軍,你為什麼還不來。一旦棺蓋徹底被釘上,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憋死。

張康心急如焚,期待著姚大伯趕快來。

棺材裡面空間極小,氧氣非常有限。

即便是一個人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老哥哥,你在幹什麼?”

就在張康憋悶無比,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的時候,棺材外面傳來了姚大伯熟悉的聲音。

張康振奮無比,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得救了。

他心中的恐懼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輕鬆。

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被常春明老爸下了藥,既不能敲棺材引起姚大伯的注意,也不能大聲嘶吼提醒姚大伯,頓時又較急如焚。

姚大伯根據張康給的地址,用了二十分鐘就來到了常春明他爸的家中。

他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出來張康被扔進了棺材裡。

老人假裝沒有聽見,繼續釘鉚釘。

“老哥哥,你在幹什麼?”

姚大伯走到老人面前再次笑著問。

“我在給我兒子釘棺材,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一般人都不會進死人的家,大家覺得很晦氣。

特別是院子裡面還停著棺材。

但是姚大伯對此卻一點也不介意,老人覺得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極有可能是因為張康。

不過他並不擔心張康會被救走。

張康被他下藥了,手不能動,嘴不能說,根本無法給姚大伯任何提示。

“你給你兒子釘棺材可以,但是你不能將活人也釘進去,這不但犯法,而且極損陰德!”

姚大伯懶得和對方兜圈子,一語戳穿了常春明老爸的陰謀。

聽到姚大伯的話,張康如釋重負。

剛才他還擔心姚大伯找不到他,想不到姚大伯這麼快就找到了他。

他在心中暗贊,姚大伯不愧是無念道長的師兄弟,雖然如今不能再施法了,但是刁鑽的眼力依舊在。

老人眯起了獨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姚大伯。

瞳孔更是在此刻在微微收縮,使得他眼中的寒芒更加的犀利。

“我勸你還是趕快打開棺蓋,將張康放出來。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哼!”

說到最後,姚大伯沒有說完,並且冷哼了一聲。

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老人繼續執迷不悟,他就不客氣了。

“好!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就放了他吧!”

老人低下頭嘆了口氣,用來掩飾他臉上的狠辣。

他準備一不做二不休,送姚大伯一起上路。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老人抬起頭向姚大伯解釋,臉上的狠辣變成了深深的內疚和歉意。

姚大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站在一邊等老人敲開棺蓋。

老人拿起斧子和錐子,他將錐子對準鉚釘,隨後拿起斧子“砰砰砰”地開始砸錐子。

金鐵交鳴,木屑亂飛。

砸了十幾下,錐子已經深深地扎進了鉚釘裡,並且將鉚釘撐裂了。

“老弟,貴姓啊?過來幫個忙!”

老人先是向姚大伯招手,隨後指了指錐子,示意姚大伯幫他抓牢錐子。

姚大伯沒有說話,走到老人身邊,握住了錐子。

老人雙手握緊斧子,猛地向姚大伯的腦袋左側狠狠砸去。

他的獨眼在月光的照耀下兇狠異常,就像暗夜中隱藏在黑洞中的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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