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4 故事:夫婦倆打算拋棄養母,親孃一席話,他倆改主意了

故事:夫婦倆打算拋棄養母,親孃一席話,他倆改主意了


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一天,王家村生產隊隊長王喜成剛出門,迎面來了箇中年男人,問:“你就是生產隊王隊長吧?”喜成說:“是呀,什麼事?”中年男人說:“我修房想要幾根木料,他們說找隊長。”喜成說:“既是這樣,跟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堆木料的倉庫,中年人選了幾根長木料,搬出倉庫外面放,給了錢後說:“我先扛兩根走,剩下的等下再來扛。”中年人剛走,隊裡的四叔來了說:“剛走這個男的你知道是誰嗎?”喜成望了一眼走遠的男人問:“是誰?”四叔回道:“你親親的孃舅。”喜成以為四叔在開玩笑,說:“別亂講,我孃舅在西山呢,你老不是不知道。”四叔一本正經說:“西山那不是你親舅,你現在的媽也不是你的親媽,她是你大媽。”

看著四叔一本正經,喜成想這中間一定有原因,於是問:“那我親媽呢,姓什麼?”四叔說:“你親媽姓張,住在幾十裡開外的張家村。”喜成不解地問:“那我從來沒聽人說過,你老為什麼到今天才講?”四叔解釋說:“這事知道的人很少,看你一家過得還好,又是好幾十年的事了,不是剛剛和你舅打了個照面,四叔都記不起來了。”

每一個都想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從哪來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追根吧!喜成忙說:“到底怎麼回事,四叔快告訴我?”受剛走去那個男人的囑託,四叔道:“別急,四叔這就告訴你,長話短說吧!你們家原是附近幾個村最富的人家,有田地、有山場還有一間油榨坊和一個米碾。你現在的媽郎氏不育,你爸擔心王家絕後,打算討個小妾,一天有個媒人帶來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就是你親媽張氏,一年後生下了你。過去講母憑子貴,郎氏怕你媽取代她,就設計把你媽趕走了。從不賭錢的她,揹著你爸去鎮上賭錢,輸了就借高利貸,人家問她拿什麼抵押,她說用油榨坊和米碾,畫押時故意寫你媽的名字,到期不還,人家拿著紙找到家裡,你爸一看是你媽的名字,也不多問,一氣之下把你媽趕走了,那時候你才一歲。賭錢和吸菸一樣會上癮,郎氏又出去賭,把山場和田地都壓上了,到這時你爸才知道錯怪了你媽,到處找你媽,被你外公臭罵了一頓,可能是氣的,你爸生病了,不久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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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四叔講到這,喜成的眼睛潮溼了,問:“四叔,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四叔帶點神秘說:“四叔當然知道了,遠遠近近就沒有四叔不知道的。”

“那你告訴我,我媽現在怎麼樣了,在哪?”

“這個四叔還真不知道,等下你舅來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喜成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問,站在倉庫外等。

看著四叔走了,喜成久不見中年人轉來,想想回了家,得養母郎氏就問,一開始郎氏拒不承認,喜成不點名把四叔說的全講了,郎氏見抵賴不過,只得把實情說了,最後說:“不是我把家敗光了,王家就是地主,你今天也當不成隊長。”在那個年代成份不好的人,肯定當不了幹部。喜成一氣之下出了門,郎氏問:“你去哪?”喜成道:“你管不著。”郎氏哭著說:“你不要大媽了,我可養你三十多年啊!”

喜成不理郎氏,匆匆出了門。不多一會,中年人來了,喜成怕失去機會似的,一口氣把四叔說的話全說了,中年人說:“我是有一個姐姐曾經嫁到這,也有一個外甥,只是不知是王隊長。你真想認媽?”

“當然了。”

“不怕郎氏?”

“怕她做什麼?”

“行,有種,不枉你媽十月懷胎生下你,明天舅帶你去。”

一二留不住舅舅,喜成也只好隨舅舅走了,到了晚上喜成和妻子李氏一說,李氏道:“有親媽就去找唄。”第二天,喜成把隊上的工作交代好,就和妻子來張家,舅舅二話不說,跟隊長請了假,就和外甥去姐姐家。

郎氏聽喜成夫妻說了一半夜的話,第二天一早就出門了,知道是找親孃去了,既擔心又後悔,一二怪自己當年做得過頭了。不過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後悔也沒用,時光不可從來。她是一個聰明人,想想也出了門,沒想到了張家,喜成夫妻和舅舅出門了。因為不知道地址,郎氏謊稱生產隊有急事,必須要找到隊長喜成,喜成的親舅娘說:“大姐,別扯謊了,生產隊有急事應該給後生來,而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郎氏見瞞不過,只能把實情說了,張妻是個善良的人,經不住郎氏的哀求,把地址說了出來。郎氏千恩萬謝,馬不停蹄追了去。

故事:夫婦倆打算拋棄養母,親孃一席話,他倆改主意了


再說喜成的親孃張氏從王家出來以後,經人介紹嫁到了百里外的周村,無時無刻不記掛著百里外的兒子。後來有了第二個兒子周新強以後,才漸漸把從前的仇恨淡忘了,不過她還是時常叫兄弟留意喜成的生活情況。看著兄弟把大兒子喜成帶來了,高興得流了眼淚,忙叫兒媳去把二兒子叫周新強叫回。周新強也是個生產隊隊長,因為有共同語言,兄弟兩一見如故,兩個兒媳也是一樣交談十分融洽,張氏看著心裡歡喜。一陣後,喜成說:“媽呀!要是兒子不找來,你是不是打算到百年以後都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新強解釋說:“哥,你冤枉媽了,媽無時無刻不記著你呢,隊上那個四叔知道吧,他就是媽的眼睛。”這時舅舅插嘴說:“你媽不是鴨子,哪能不記你,從前不可能,後來看見你生活得很好,郎氏對你還不錯,也就不想打攪你的生活了。昨天舅舅捨近求遠去幾十裡外的王村要木料,就是你媽讓舅舅過去看看的,可能的話和你相認了,誰知你比我們還急。”

聽兄弟和舅舅這麼說,喜成一下覺得母親好偉大,又用心良苦,不過他有一點仍不理解,便問張氏:“媽,難道你一點也不恨我大娘郎氏嗎?”張氏說:“講不恨不是哄人的,可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尤其是知道你大娘對你很好,送你讀書,還幫你討老婆,媽也就不恨了。生恩不如養恩大,媽只生了你,養大你的可是她啊!人應該知足,老活在仇恨裡會很痛苦的。所以媽不但不恨她,還得感激她把你養大。”

喜成和李氏聽了,有點臉熱,想著昨晚那樣對養大自己的郎氏,心生愧疚。她是有錯在先,趕跑了母親,可她對自己視如己出,含辛茹苦養大自己,還送自己上學讀書……一番悔悟,喜成對母親說:“大娘對我確實不錯,是我太偏激了,一時糊塗。你們兩都是我媽,一個生了我,一個養大我,往後我一定好好孝敬你們。”

早已在門外偷聽的郎氏,聽到張氏和兒子喜成的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跑進屋,撲通一聲跪倒在張氏面前,不停的扇自己嘴巴,嘴裡直說當年不該。善良的人總是能體諒別人,原諒別人的錯誤,張氏便是這樣的人,她扶起郎氏,說:“老姐姐,起來吧!別打了。當年的事早過去了,兒子喜成也已經長大成人結婚生子了,我早就不記這些了。”

“你不要回兒子、兒媳了。”郎氏忐忑不安地問道。

“我這不是有兒子、兒媳嗎?”張氏指著兒子新強,笑著說道。

“好妹妹,都是姐姐的錯。”郎氏覺得自己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拜服道。

就這樣,幾十年的恩仇,在啼笑中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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