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7 從小戲子到大明星,她的54年人生:父母不疼,丈夫不愛,養子不親

她是重慶話劇“四大名旦”之一,是中國第一位女配音演員,也是中國傑出的電影表演藝術家。在當時的民國,曾有人說

“論演技,她便是第一”。可若是瞭解她一生所有喜樂苦悲,那便是,論命運坎坷程度,她絕對榜上有名。此人即是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中王麗珍的飾演者——舒繡文。

從小戲子到大明星,她的54年人生:父母不疼,丈夫不愛,養子不親

圖 | 舒繡文

父母不憐,離家遠走

1915年,舒繡文於安慶出生。舒家本是書香世家,只教書不經商,可這也只是維繫了兩代窮書生而已。到舒繡文出生時,舒家早已家道中落,一貧如洗。舒繡文的父親舒子胄是當地老師,為了不讓孩子和他一同忍受貧窮之苦,他和妻子許佩蘭決意將舒繡文送到老家,給祖父舒斯笏養著。

舒斯笏一看舒繡文那乖巧樣貌,別提有多高興了,一抱著孩子,就開始琢磨起名的問題。舒繡文此名,正是源於舒斯笏,他說:“佩蘭喜歡刺繡,子胄酷愛作文,從你們兩人的愛好中,各取一個字,就叫繡文吧。”名字起於祖父,繫於雙親,意思簡潔明瞭,正如普天下所有愛孩之人一樣,舒斯笏也只是簡單地希望未來的舒繡文可以像父母一樣,會刺繡,能寫作。

然而,未來的事誰也說不透,祖父的希望也僅僅是個希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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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年輕的舒繡文(右),袁紹梅

1921年,6歲的舒繡文被父母接走,去往北平。年紀尚幼的舒繡文本以為和父母一起生活是一件幸福的事,殊不知,她的命運轉折就始於此。

剛到北平時,舒繡文還是過了一小段好日子的。當時,舒子胄在郵局工作,有著固定收入,一家大小都在四合院裡生活,日子過得悠哉平凡。然而,幸福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因為舒子胄有著胃疼的毛病,一疼起來就吸大煙,慢慢地便染上了嚴重的煙癮,患了肺結核,工作也就隨之而丟。

沒有工作,生活也就沒有了支撐來源。全家上下老小隻能從四合院搬去大雜院住,後來還經常吃不上飯,舒繡文最小的弟弟便是因為營養不良,活活餓死的。在沒有錢養活家人的情況下,舒子胄更不可能有錢給舒繡文交學費。因此,於1929年,14歲的舒繡文因為交不起學費,不得不輟學回家。

沒學可讀後,舒繡文便經常在大雜院閒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工作,替父母承擔壓力。剛好,那個時候的大雜院有許多舞廳,很多女孩都是當舞女謀生,舒繡文為了賺到錢,便也跟著那些舞女學了兩個星期的跳舞。學有所成後,舒繡文為了不讓家人發現,特意改名為“許飛瓊”,去到北京華北樓飯店當舞女。

本身就長得好看,再加上舞也跳得不錯,剛工作沒幾天的舒繡文很快就成為飯店的頭牌舞女,有在飯店吃過飯的男人無不為之傾倒。那時,《世界日報》的記者褚先生也拜倒在了舒繡文的石榴裙下,經常去找她閒聊。時間久了之後,這位褚先生還經常對舒繡文說自己可以帶她去上海找工作,甚至放言要娶她。

看著眼前的男子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聽到對方要娶自己後,舒繡文並不是不心動,只是無奈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她離不開。然而,就在舒繡文一心為家庭著想時,他的父母已經悄悄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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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舒繡文16歲,舒子胄為了還債,答應將女兒嫁給對方抵債。且不說那人是個50多歲的老男人,就衝他是個脾氣暴躁之人,還是個有婦之夫,就已經不是個好歸宿了。可舒子胄還是選擇將舒繡文拿去抵債,絲毫不心疼女兒,他很冷漠地對舒繡文說:“你不去我就不認你這個不孝女兒”。

縱使自己奮鬥賺錢,跳舞跳到腿痠腳麻,舒繡文也不在意;縱使將所得收入全部拿去補貼家用,拿去還債,舒繡文也不介意。她一心只想替父母分擔,卻沒曾想到,自己會被親生父母去抵債,這著實讓舒繡文痛心。

當天夜晚,傷透了心的舒繡文悄悄逃離家中,跑去找褚先生求助。看著如此落魄的舒繡文,褚先生便說:“影劇界我有很多朋友,我幫助你去上海當演員,我也正要去上海報社工作。”不知是虛情還是真意,看著眼前唯一可以幫助自己的人,舒繡文二話不說便決定跟著他去上海,不帶一絲猶豫。直到上火車前,她才寫信告知父母這件事,就算他們有意要追來,也已經為時過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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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初長成,獨闖上海

可惜,上海並不像北平那樣,好找工作,而褚先生也並非是舒繡文所認為的那樣正直可靠。

在到達上海後,褚先生雖然很快就替自己找了份工作,但他卻完全不提舒繡文工作的事情,更別談什麼推薦她當演員了。再加上,隨著相處時間漸長,舒繡文也發現了褚先生早已有家室的事情。對此,她心有不滿,有怒氣,有難過,但她不說,也不發洩,就這麼瀟灑離開。畢竟這事說起來,也只能怨她自己看走眼。

離開褚先生後,舒繡文不再有人依靠,不得不自食其力,給自己找了份底層工作,去俄國餐廳當招待員。雖說這份工作很不起眼,但舒繡文這麼有顏值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沒發覺呢?是金石,便總會發光。這不,剛當招待員不久,舒繡文便被電影人王雲衛和顧文宗發現。

一開始,這兩人只是覺得舒繡文一口北京話說得地道,可以去教一下當紅明星陳玉梅講正宗國語。不料,剛好在陳玉梅演戲時,片場缺一個演丫頭的。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舒繡文便是那“近水樓臺”,丫頭角色非她莫屬。

然而,這機會來得快,也難抓。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下,舒繡文難免緊張害怕。都說越緊張越容易出錯,此話確實有理,本來只是送個水就好,舒繡文緊張到沒看見腳下的電線,直接被絆倒摔得個底朝天,不僅摔碎水杯,還直接把電線給拔了,氣得天一製片公司老闆大罵:“從哪裡找來的小蠢貨,你知道這個進口膠片多少錢一尺,你給我浪費了多少尺,蠢貨。”被罵得狗血淋頭後,舒繡文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忍無可忍後當場甩手走人,一邊走還一邊想著自己以後也要當大明星,把陳玉梅壓得抬不起頭。

於是,靠著這不服輸的個性,舒繡文報名到集美歌舞團做舞女。這一次,她什麼舞都跳,不管是豔舞、熱舞還是貼面舞,她統統都跳,為了走紅,什麼苦吃不成?或許正是因為舒繡文這股勁頭,她的名氣上升得比其他舞女都要快得多,工資也比其他人上漲得快,一路直漲到每月60元。可以說,那個時候的舒繡文,事業順利,生活安穩,總算是熬出來半個頭。當然,如此穩定的生活,還差個愛情來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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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在電影《姊妹劫》中,舒繡文與朱琳飾演一對姐妹

用情至深,情斷人走

像舒繡文這樣的女人,追求者一抓一大把,吳家少爺吳紹葦便是其中之一。

吳紹葦是山東當地的富商之子,家裡有個錢莊正等著他從重慶學成歸來後繼承。然而,吳紹葦卻不要那偌大錢莊,反而要做個文人。他喜歡在學校裡演戲,一心只想當個既會舞文弄墨,又懂唱戲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愛好,他結識了舒繡文。

當時,吳紹葦為了讓學校戲劇表演得順利,專門請來一些導演來指導,其中便有發掘舒繡文的王雲衛。在王雲衛的介紹下,吳紹葦和舒繡文相識,對這位舞臺上的美人,吳紹葦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很快就迷戀上了她。

可以說,在吳紹葦的瘋狂追求和王雲衛的極力撮合下,舒繡文很快就答應和吳紹葦交往。剛談戀愛不久,兩人又很快約定終身。不過,對於吳紹葦決意要娶舒繡文一事,他的家人並不能接受,尤其是吳紹葦的母親,在得知這件事後更是嚴厲斥責他,放話說像他們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是不可能娶一個戲子為妻的。好在,吳紹葦一點也不懼怕母親,面對如此狠話,他只回應一句:

“舒繡文我娶定了。”

寧願放棄整個家產,也不願拋棄舒繡文,那個時候的吳紹葦確實用情至深,他可以接受此生不回山東,但不能同意一生沒有舒繡文。如此深情的愛,確實令人欣羨,可惜,此情依舊不長久。

從小戲子到大明星,她的54年人生:父母不疼,丈夫不愛,養子不親

1946年,舒繡文出演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她在其中出演了刁鑽惡毒的王麗珍。可以說,是這個角色成就了她的演藝生涯,讓她成為了影壇裡的經典。自出演王麗珍後,舒繡文的事業可謂是大紅大紫,她本人也完全從一個小透明變成了大明星。到1949年後,舒繡文這三個字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對比吳紹葦這個電影廠的小製片人,舒繡文的事業要更成功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有對比,矛盾爭吵隨之而來。看著舒繡文名氣爆棚,吳紹葦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舒繡文,他深知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明白這種距離,不是能夠靠他這個小製片人能縮短的。因此,在吳紹葦一方面的自卑不認可下,兩人感情嫌隙越來越大,不再同住,於1954年開始分居。

1957年,舒繡文被調到北京人藝工作,在離開前,她還抱有一絲想法,帶著吳紹葦一起走。至少,在舒繡文內心裡,她是真的愛著這個男人。然而,對於舒繡文的希望,吳紹葦斷然拒絕:“我不去,我不去,我去北京能做什麼?做你的陪襯人嗎!”

一句話,爆發出長年來的不滿。面對吳紹葦的惡劣態度,舒繡文也不滿地回懟:“你為什麼不去,你為什麼要做我的陪襯人,沒人逼你,也沒人強迫你,是你這些年不求上進,不求進步,我還嫌棄你拖我後腿。”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縱使情再深,也無法挽回。被舒繡文的話語激怒後,吳紹葦直接怒吼道:“你走吧,我也不想天天仰著脖子看著你,太累。”

爭吵就此結束,夫妻倆各走各路,各回各走。

從小戲子到大明星,她的54年人生:父母不疼,丈夫不愛,養子不親

雖然在爭吵過程中雙方都拋出了狠話,但其實兩人都知道,自己打從心底裡還是喜歡彼此的,只不過地位阻礙了情意。在前往北京前,舒繡文再一次尋找了吳紹葦,這一次,她不再輕易發脾氣,而吳紹葦,也不再惡言相對。為了給舒繡文踐行,吳紹葦專門做了兩道上海菜,看著這個為自己做飯的男人,舒繡文頓時眼眶溼潤,兩眼淚汪汪地說:

“十幾年夫妻做下來,我還是誠心勸告你,跟我去北京。”可惜,縱使舒繡文再怎麼勸,吳紹葦也沒有立刻答應,只是退了一步,說:“你給我一年時間考慮考慮,然後我再答覆你。”對此,舒繡文只能答應,別無其他選擇。

一個人到達北京後,舒繡文很快就習慣上了那快節奏的生活。在北京,舒繡文的事業更加成功,她的演藝生涯可以說是紅得發紫。然而,就算名響全中國,舒繡文也不曾忘記吳紹葦,她很想念這個曾經愛她入骨的男人。於是,在忍受不了沒有吳紹葦的消息後,舒繡文決定回上海找他,這一找,便是一個心碎情散。

回到上海後,舒繡文一刻不容遲緩地跑到吳紹葦面前。與舒繡文見到自己的興奮不同,吳紹葦反而有點疲憊心累,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吳紹葦並不多言,沒有情話,沒有關懷,只有冷漠。在進家門後,吳紹葦便從包裡拿出兩袋大白兔奶糖,往桌上一放,說:“這是你最愛吃的,我住在旅館,明天,我們一起去離婚。”剛開始,舒繡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她臉色發青,說:“你是這樣想的?那你想好了。”對此,吳紹葦堅決地說:

“我想好了,我也不瞞你,我在上海找好了對象,就等著和你離婚,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看著昔日愛自己的男人如此冷漠,舒繡文眼淚悄悄流下,哽咽地對吳紹葦說:“我就是個戲子,過去是,現在也仍然是。”

當年的小戲子已成大明星,那年的富家少爺卻已然淪為底層人民,可縱使身份變了,小戲子的心也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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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1935年,胡蝶婚前在北京與友人合影,左起:袁紹梅,胡蝶,舒繡文,朱秋痕

兒子不疼,孤清離世

1958年,舒繡文同吳紹葦情斷婚離,她獨自帶著養子舒兆元生存。由於舒繡文患有心臟病,在和吳紹葦結婚後3年內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極其羨慕別人家兒女齊全的夫妻倆為了享受膝下兒女承歡之福,便領養了舒兆元。而離婚後,舒繡文更是把舒兆元當作自己生命的支撐。然而,在人生的最後關頭,舒繡文再一次被至愛之人傷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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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舒繡文與養子 舒兆元

五六十年代,社會動盪極其嚴重,許多有身份的人都會陷於苦難漩渦,身為演員的舒繡文也難逃其罪。再加上,早些年間,舒繡文曾和一些特殊人物出演過《大雷雨》,以及她本人和周恩來夫婦關係甚好,這重重身份疊加,舒繡文更是插翅難飛。

舒繡文身份的特殊,給她引來了諸多痛苦。且不說舒繡文本身就身體不太好,就當年那些苦,就足以壓倒這柔弱女子。為了讓舒繡文順從,那些製造社會動亂的人不是對她拳打腳踢,就是當世人之面扇她耳光,讓她顏面盡失。更為過分的是,那些人折磨舒繡文不夠,還要欺負她的兒子,罵舒兆元是“狗崽子”,並且趕他去農村勞作。這樣一來,舒繡文的身旁就沒有一個親人了,甚至還遭親人恨。

那時,在連續幾天打罵的折磨下,舒繡文終於撐不住了,得了肝硬化,雙腿腫得又大又亮,腳都穿不進鞋,就連躺著都覺得痛苦,只能坐著緩解身心之痛。然後第二天又繼續摸著牆壁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挪,500米的路,她可以哭著走著一小時,畢竟前方目的地於她而言就是一個地獄,一個任人宰割的深淵。

據說,就算那個時候的舒繡文病得再厲害,也難逃打罵。當時有人曾替舒繡文出頭說:“她病得太厲害了,沒法下樓。”可那群負責詢問舒繡文的人並不關心,他們只說:“沒法下樓?今天就是爬也得爬下樓來! ”無可奈何,舒繡文只能忍著腿腫止疼,繼續扶牆踹氣地往前走,走向那痛苦的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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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深淵,和自家兒子的怨恨比起來,又不值一提。

因為舒繡文的緣故,舒兆元才會被趕去農村,也是因為舒繡文,他才會處處遭人擠兌。忍受不了輿論非議的舒兆元,也開始對舒繡文產生了誤解,他曾問舒繡文:“你是壞人嗎?”縱使舒繡文淚流滿面地回答“媽媽不是壞人,媽媽是被冤枉的”,也阻止不了舒兆元對自己的埋怨。對於母親的悲慘遭遇,舒兆元並不能完全理解,就算舒繡文流著淚說自己不是壞人,他也只是一把推開這位養育他多年的母親,說:“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樣的生活!”至此,舒繡文的心可以說是被傷得碎成渣。

1968年,無親人在旁的舒繡文在勞作的時候,因為耐不住身心疲憊,整個人暈倒在路上。然而,就算住院了,舒繡文的日子也過得很糟糕。病痛難忍時,就算她打了鈴,也沒有人會理她;好不容易有個醫生設身處地地替她著想,認真給她看病,沒過多久這醫生就被帶走了;想要上廁所時,卻排不出尿,肚子越腫越大,她只能坐著,就這麼看著小腿脹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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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舒繡文繪畫照片

1969年3月17日,苦難剛結束沒多久,舒繡文還沒有享受完解放的喜悅,就病逝了。昔日貌美傾城的她,去世時已然瘦得不成樣子,身邊也沒有人陪伴,就這樣孤零零地走了,年僅54歲。

舒繡文去世後,舒兆元才知道自己並非她的親生兒子,可也已經為時過晚。據舒繡文的病友說,在舒繡文病逝前一晚,她曾半夜坐起來大喊:

“兆元!兆元!你怎麼還不來看我啊?”可惜,無人回應。在舒繡文生命的最後一刻,心心念唸的還是這無血緣關係的兒子,儘管在最痛苦之時,是他一把推開了自己。

因此,可以說舒兆元的餘生都是活在後悔中。他一直記得舒繡文小時對他說過的“你是媽媽的孩子,最愛的兒子”,可他還是傷了一個母親的心。儘管他在舒繡文走後,一直對著那空床痛哭喊道“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啊”,但這太晚了,這一句“對不起”並不能傳到九泉之下。

而且,舒繡文留給舒兆元的也只有一句遺言,即是將她平時積存的幾萬元錢全部上交給國家,她告訴舒兆元:“我給你留下的不是金錢,不是地位,也不是榮譽,而是刻苦學習的精神,忘我的精神,奮鬥的精神,總之,一句話,就是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從小戲子到大明星,她的54年人生:父母不疼,丈夫不愛,養子不親

舒繡文這一生,榮譽與痛苦並存。她曾是小戲子,也曾是大明星;她曾經有過幸福的日子,也曾悲慘度日。或許對她來說,此生唯一遺憾的便是離世時無愛人在旁吧,畢竟她所愛的兒子不理解自己,而她所愛的男人也早已離自己而去。

文 | 千拾

圖片參考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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