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如何看待新紅學鼻祖胡適最厭惡的《紅樓夢》人物是林黛玉?

沈依依


胡適最崇尚“溫柔敦厚,隨分豁達”。他也是個隱忍謙恭的人。這跟薛寶釵要多像有多像。

像這樣的人,不喜歡伶牙俐齒,不喜歡錶現出傷感流淚,絕不喜歡“以牙還牙”。

有人注意到麼?胡適的母親,曾經受過妯娌不少排擠和酸話。胡適都是親歷。

固然,那種成年人有目的的打擊人排擠人,跟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鬥氣鬥嘴,性質完全不同。但是,卻很容易引起傷痛的回憶。

林妹妹的很多話,確實是達到“敲打”提示人的目的,還叫人抓不住把柄,無法還嘴。如:“今兒個他來,明兒個我來,豈不是又不冷清,又不至於太熱鬧?”巧妙隱藏了戲謔“我打擾你倆親熱了哈”。但寶釵心知肚明。

如:“虧他聽你的話,比聖旨還靈”說的是雪雁,打趣的是寶玉。

如:“我為什麼勸他?我也犯不上逞著他。”懟的李嬤嬤無話可說。

這都會令崇尚敦厚的人極反感。

況黛玉確實很長時間排斥寶釵。——不是排擠。她是內心不接受,但該咋還咋。不做擠兌人的事。

但是,胡適會想起容不得他母子的人吧。

可是咱們品品。

黛玉就是笑說句:“我沒眼色,打擾了。”又怎地?難道滿懷惡意?人家能那樣完美,其實難得的。

打趣寶玉,人家是周瑜打黃蓋,沒別人的事。僅是打趣。

而懟李嬤嬤,恰是小女孩的“避嫌”。話雖衝,並沒惡意。胡適讀了,也許想起有些人對母親“夾槍帶棒”的話了吧。


莘縣村民


1921年,隨著《紅樓夢論證》一文的發表,奠定了胡適新紅學鼻祖的地位。饒是如此,胡適最初對於《紅樓夢》的評價卻排在《水滸傳》和《儒林外史》之後。建國後,胡適甚至多次在公開場合評論,貶低“《紅樓夢》毫無價值”。

胡適公開表示討厭林黛玉,則是在1929年《晨報》“紅樓夢女性選舉測驗”的“民意測評”中。在“你最厭惡的《紅樓夢》裡的女性是誰?”問題裡,胡適給出的答案是林黛玉,理由則是“因為她刻薄小氣”。

如此看來,胡適都無法準確認識《紅樓夢》百科全書的藝術價值,又如何給予林黛玉一個恰當的評論。儘管歷史上很多文學大家甚至紅學專家都不喜歡林黛玉的性格,但至少能對《紅樓夢》的文學價值和藝術魅力寄予肯定。

誠如一代文豪魯迅,雖然高喊著受不了“林妹妹整天愁眉苦臉,哭哭啼啼,小肚雞腸”的病態之美,但卻在《中國小說略史》中,對小說給予高度評價,“至於說到《紅樓夢》的價值,可是在中國底小說中實在是不可多得的。”

那麼,為何胡適如此厭惡黛玉乃至貶低整部小說《紅樓夢》呢?私以為,這與胡適自身的知識結構、研究方法以及成長背景有著密切的關係,具體來看:

首先,作為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胡適缺乏系統完備的文史積澱。

《紅樓夢》被譽為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可謂是包羅萬象,涉及到儒、道、佛、易等多種思想和中醫、繪畫、建築、園林、服飾、飲食等多種文化。而胡適的知識結構偏向於西學和新文化,只讀過幾年私塾和新式學堂,大多留學於美國。

在國外,胡適先後就讀於康奈爾大學的農科專業和哥倫比亞的哲學系,在知識結構上缺少系統而完備的文史儲備。尤其回國後,胡適掀起了新文化運動,“反傳統、反孔教、反文言”,因而對《紅樓夢》的認識並不充分和客觀。

其次,作為新紅學的開山祖師,胡適採用西方自然科學方法研究《紅樓夢》。

《紅樓夢論證》是胡適採用西方自然科學方法研究中國古典小說的一次重要嘗試,多圍繞著“方法”來考證《紅樓夢》的作者、家世和版本演變等外圍研究,缺乏對小說文本、人物和主題思想等方面的內部研究。

這種注重方法的研究方式,源於胡適師從美國著名實用主義學者約翰·杜威。在此影響下,胡適認為《紅樓夢》的創作方法是西方的自然主義;《紅樓夢》等同於作者的自傳小說。因此,胡適無法正確理解《紅樓夢》思想和人物的深刻意義。

再次,作為民國時期的領軍人物,胡適無法理解黛玉寄人籬下背後的無奈。

出生於仕宦富貴之家,成長於風雲變幻之際,受西方思想影響的胡適,早年並沒有經過太多波折。尤其作為新文化運動的領軍人物,胡適更喜歡大開大合的意境,反而無法理解黛玉寄人籬下背後的無奈。

在那個以追求自由戀愛為風尚的民國時期,胡適儘管與其他女子有情感糾葛,但也始終沒有拋棄舊式妻子江冬秀。在這次測評中,胡適最喜愛的《紅樓夢》女性卻是敢愛敢恨的尤三姐。正如胡適自己給出的理由,“因為她有點骨氣” 。

由此可見,胡適對於《紅樓夢》的貶低和對林黛玉性格的評價,其實是有失偏頗。就胡適厭惡黛玉的理由是“刻薄小氣”而言,私以為這並不成立。很多人認為黛玉刻薄小氣,很大程度上是對於她嘴巴不饒人的誤會,具體來看:

其一,黛玉的“刀子嘴”背後有一顆“豆腐心”。

黛玉有一張“刀子嘴”,但不等同於她為人刻薄小氣。刻薄的真正含義是,待人接物冷酷無情,過分苛求。就此來看,黛玉不管是責怪周瑞家不按規矩送宮花,還是喜歡與寶釵爭風吃醋,都稱不上是冷酷與苛求。

黛玉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對丫鬟和婆子都很照顧,慷慨待人當。當佳蕙來瀟湘館送茶葉的時候,正好又趕上賈母發放月例,黛玉隨手抓了兩把就給她。蘅蕪苑的婆子冒雨來送燕窩,黛玉也很大方地打賞了幾百錢,“打些酒吃”。

其二,黛玉的“促狹嘴”背後有一顆“水晶心”。

黛玉把劉姥姥戲稱為“母蝗蟲”,也是一個被很多人誤會她刻薄小氣的地方。其實,這並非黛玉不懂得憐老惜貧,而是出身鐘鳴鼎食之家的她真的不懂人間疾苦。這只不過是黛玉源於一派天真的戲謔而已。

難怪寶釵稱讚黛玉,那是用了“春秋”的法子,將劉姥姥遊園的情景形象地展現了出來。這種雅謔,遠不是妙玉那種把劉姥姥用過的杯子都要砸碎的內心嫌棄。從黛玉一心一意教香菱學詩就可看出,黛玉並無等級觀念,對下人也是一視同仁。

其三,黛玉的“尖牙嘴”背後有一顆“玲瓏心”。

黛玉的伶牙俐齒,見識過最多之人,非寶玉莫屬。這種針尖對麥芒的鋒利,源自少女愛情裡的患得患失。因為忌憚金玉良緣之說,黛玉在嘴巴上也沒有饒過寶釵。就連寶釵自己都說,“顰丫頭的一張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歡也不是”。

這種喜歡拈酸吃醋的小女兒情態,是每一個情竇初開之人都會有的經歷,因而不能視作黛玉特有的刻薄小氣之狀。相反,這正是黛玉的可貴之處,追求兩情相悅的靈魂之愛,堅持孤高自許的詩人之心。

那麼,導致很多讀者誤會黛玉“刻薄小氣”的根源在呢?私以為,是黛玉的“善妒”,源自愛情的惟一排他性。寄人籬下而敏感多疑的黛玉,最大的心結就在於金玉之說。這種本能的善妒,表現在言行上,就是黛玉的嘴上不饒人,言語尖刻。

在古代,婦女“善妒”,被視為“七出之一”,丈夫可以因此休妻。正如《大戴禮記·本命》所云,“婦有七去:不順父母去,無子去,淫去,妒去,有惡疾去,多言去,竊盜去。”在這種觀念影響下,黛玉的人物形象難免被人所誤會與厭惡。

總之,新紅學鼻祖胡適之所以對林黛玉厭惡至極,很大程度上源於他對《紅樓夢》小說價值的低估和對黛玉性格的誤讀。而這又與胡適自身的知識結構、研究方法以及成長背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私以為,黛玉固然不完美,但“刻薄小氣”實屬誤讀。誠如周汝昌先生所言,黛玉“太自我,太狹小,沒有世界天地”,或許不受一些人喜愛,但對於寶玉和那些真正理解黛玉的讀者來說,我們喜歡的就是那樣的黛玉。

黛玉的可貴,就在於那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還能保持自己的純粹與天真。正如林語堂先生所言,“任性孤行,歸真返樸,黛玉得之,晴雯也得之。但是人生在世,一味任性天真,無所顧忌,也是不行的。”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心嚮往之。


此箋


胡適厭惡林黛玉的說法,可能源於他曾參加過的北平《晨報》評價《紅樓夢》人物的“民意測驗”。胡適對林黛玉的評價是“刻薄小氣”,因此他不喜歡林黛玉。

我們且不論胡適的為人,和他對林黛玉的看法,只來談談林黛玉這個紅樓中的奇女子。

據我的看法,紅樓夢中的女子,尤其是名列“金陵十二釵”的女子,在作者的筆下都是美好的女性,雖然她們各有缺點,但正因為這一點,才更真實,也更讓人喜愛。哪怕是被人稱為“狠毒”的王熙鳳,“心機女”的襲人,作者也從來不吝惜讚美之詞。因此,林黛玉絕不是令人厭惡的女性,而是聰明智慧,有才華,有靈氣,又不失俏皮的,也不乏缺點的奇女子。

另外,如果從心理年齡劃分的話,林黛玉其實是我們每個人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而薛寶釵卻是我們踏入社會後心理變得成熟時期。

讓我們具體來看一下。

每一個人的青少年時期,是我們的性格還沒有成熟穩定的時期,在這個年齡段,一般的表現就是真性情,敢愛敢恨,真實的性格流露,尤其是女孩子,有很多敏感,嬌弱,小脾氣,但是又可愛,又惹人疼。常常是內心的真實情感都表現在臉上,表現在言行舉止中,對比一下林黛玉,就發現和我們在這個年齡段的表現是一樣的。

林黛玉進賈府的時間大約是五六歲,這時候母親剛剛去世,雖然有父親,但是她在賈府也是寄人籬下的生活,一切都要依靠賈府。賈家是個什麼地方,是公侯之家,大家族,人口繁多,人事複雜,是非很多。林黛玉出身書香門第,又滿腹才華,父母一定是很疼愛她的,她又沒有社會生活的經歷,自然是比較清高自持。但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又讓她不得不小心謹慎的生活,這就造成了她敏感多疑的性格。

賈家的主人也許對林黛玉很好,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畢竟有骨肉親情在。但是下人們就不敢保證各個對她像對自家的主子一樣恭敬,黛玉可能有時候也能感覺到,基於她的年齡,還沒有修煉成有城府的人,所以,經常會真性情流露,自然會被人認為她小心眼,刻薄小氣了。

對比一下薛寶釵。薛寶釵一來比林黛玉大約大三歲左右,心理上自然要比林黛玉成熟一些,做事也會更穩重一些。而從薛寶釵的家庭成長環境來說,造就她謙恭隱忍,端莊持重的性格其實也是很心酸的經歷。

薛家是商人之家,來往的都是經商之人,商人的天性是什麼?“無利不起早”“奸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這樣的環境薰陶下,耳濡目染,薛寶釵學會了看人臉色說話做事。後來薛父早早去世,哥哥不成器,家庭由母親操持,薛寶釵不得不幫著母親分擔家中事務,包括經商的一些事物。在這種情況下,她縱然有滿腹才華,也只好將自己的真性情隱藏起來,去打理一些和她閨閣小姐年齡和身份不相稱的事物。這讓她迅速地成熟起來,過早的進入成人世界,過早的變成了一個世故的成年人,帶著面具生活。其實仔細想想薛寶釵的經歷,也是蠻心酸的。

我們仔細想想林黛玉和薛寶釵的表現,其實就是我們自己,一個是未經世故,沒有踏入社會之前的我們,天真率性,真情流露,自然而然的帶著一些個性。另一個是我們成年後踏入社會,經歷過複雜的人情世故,為了保護自己,學會了隱藏我們的真性情,變得圓滑,有心機,有城府,帶著面具生活,連我們自己都開始不認識我們自己了。

所以大多數人喜歡林黛玉,是因為喜歡真實的自己,不欺瞞,不隱藏,可以放聲大笑,可以想愛就愛,想哭就哭,還可以任性懟別人。

當我們仔細的讀《紅樓夢》讀到後面的時候,就會發現林黛玉和薛寶釵都悄然無聲的發生了變化。

在抄檢大觀園之前,薛寶釵和眾姐妹以及賈家的一眾年輕女孩在一起久了,多少放下了一些戒備,流露出了一些年輕女孩該有的活潑天性,也和大家一起愛玩愛鬧了。但是“抄檢大觀園事件”讓她看清了很多事情,她重新又變回那個帶著面具生活的女子,與賈家的關係也就刻意拉開了距離。

而林黛玉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態也開始漸漸變得成熟。看她後來對待薛寶釵和薛寶琴以及史湘雲的態度,還有她從蘇州回來後,帶回的禮物,每人一份,就可以看出她其實也是一個大方活潑的女孩。

實際上,林黛玉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書中很多地方都體現出來了。女孩子們在一起玩的時候,林黛玉也放得很開,而且語言風趣,特變會調節氣氛。舉個例子,惜春要畫大觀園,薛寶釵幫助準備工具,羅列了長長的一張單子,單子上有水缸箱子,還有調料生薑和醬,看到這張單子,黛玉在一邊開始調笑了:

黛玉忙道:“鐵鍋一口,鍋鏟一個。”寶釵道:“這作什麼?”黛玉笑道:“你要生薑和醬這些作料,我替你要口鍋來,好炒顏色吃。”眾人都笑起來。寶釵笑道:“你那裡知道。那粗色碟子保不住不上火烤。不拿薑汁子和醬先抹在底子上烤過,一經了火是要炸的。”眾人聽說,都道:“原來如此。”黛玉又看了一回單子,笑著拉探春悄悄的道:“你瞧瞧,畫個畫兒,又要這些水缸箱子來了。想必他糊塗了,把他的嫁妝單子也寫上了。”探春噯了一聲,笑個不住,說道:“寶姐姐,你還不擰他的嘴!你問問他編排你的話。”寶釵笑道:“不用問,狗嘴裡還有象牙不成!”

從這個場景就可以看出,林黛玉不僅詩詞做得好,佛經解得好,言語還特別風趣幽默,非常惹人憐愛。有句話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林黛玉就是那個既有好看的皮囊,又有有趣的靈魂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別說是萬里挑一,可能十萬裡也挑不出一個來。如果真有的話,給我來一打吧。


中醫饒大夫


如何看待新紅學鼻祖胡適最厭惡的《紅樓夢》中人物是林黛玉?雖然我對胡適這個人和他的文章不太感冒,但對他關於最厭惡林黛玉這點來說我是非常贊同的。

一、林黛玉這個人心眼兒太多,按《紅樓夢》書上說的是“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施勝三分”。按說心眼多是好事啊,用來關心別人用來做事,考慮周到少犯錯誤多好?可黛玉沒這麼幹,用個好詞說是“多愁善感”,其實就是心理敏感而脆弱。她和別人說話拐著彎,抹著角讓你猜。而別人不經意的一句話,她就能分析出別的味道來。然後,或生悶氣,或使性子。從一個男人的立場來說,與這種女人打交道,那心得多累!

二、林黛玉來到舅舅家住,她自己也知道這是寄人籬下。可她卻“尖而妒”,說話尖酸刻薄,對寶玉這樣,對下面的丫鬟也是如此。處處以自我為中心,一旦看到別人比她強或待遇比她好,要麼冷嘲熱諷,要麼惡語相加。而稱為黛玉第二的晴雯和她有一樣的毛病!

三、最讓人厭惡的是拿劉姥姥開涮!稱劉姥姥為“母蝗蟲”,這是對底層勞動人民極大的不尊重。在這一點上,身為賈府主人的王熙鳳,做的卻比林黛玉強多了。和黛玉一樣的還有尼姑妙玉,那付裝腔做勢,看不起劉姥姥的做派更令人厭惡!

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先生總結的特別到位。他說林黛玉“太自我,太狹小,沒有世界天地”。

我對林黛玉的看法可能令喜愛林黛玉的人不滿,可沒法,我對林黛玉實在喜歡不起來!







白楊731


胡適先生之所以厭惡林黛玉這樣的人物,我理解無非是出於以下幾點:

首先是林黛玉不溫柔世故。不符合儒家文化的中庸之道、溫柔敦厚的標準。與普通人交往,言之所出,即心之所想,不會圓滑,不會逢場作戲,八面玲瓏。喜怒形於言,形與色,在複雜的社會生活中,這樣就容易顧此失彼,傷人傷己。這一點,她和晴雯相似,但又不同於晴雯。

其次,林黛玉多愁善感,多情自斂,敏感多疑,易偏狹,易猜忌。與其志趣相投者,剖心相處;與其道不同者則譏誚嘲弄,不留情面,甚至冷若冰霜。加上寄人籬下,身體柔弱,常自艾自憐,一般人很難與之知心相處。即便與如賈母者,血脈親情,也相當淡漠。

第三,林黛玉才高孤傲,無論結社對詩,還是知人論事處事,不懂得退一步,寬以待人,尊重人。說話率直尖刻,做事沒有轉寰,留有餘地。

以上這些,都與另一位主人公薛寶釵形成了鮮明對照。

第四,在林黛玉身上,最重要的一點是,和賈寶玉心心相印,志趣相投,至真至純。鄙視仕途經濟,欲奮力掙脫封建桎梏,追求自由愛情,為當時封建家庭和社會環境所絕對不容。透過全書可以看出,曹雪芹對林黛玉花費的筆墨最多,寄予的同情最多,和心和血的感情最多,寶黛戀情,是貫穿《紅樓夢》的主線主旨,是曹雪芹對那個家庭、那個社會的悲歌、輓歌和深沉感喟。

本人認為,對林黛玉,大致有世俗之論和知者之論。世俗論者,多對其愛情之悲而同情傷嗟,然亦多難苟同其處世;知者論者,多因立場、觀點、情感傾向,結合對原著主旨的研究方法及理解,會各有不同,褒貶自然各有千秋。胡適先生當是知者之論,囿於個人價值取捨,對林黛玉的評價,是為一家之言。











妝天五彩


據說,胡適最厭惡的《紅樓夢》女性是林黛玉,因為她刻薄小氣;最愛好的《紅樓夢》女性是尤三姐,因為她有點骨氣。我的看法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這很正常。

首先,我第一遍讀紅樓夢是也是厭惡林黛玉,喜歡薛寶釵的。因為第一遍對人物的認識還不立體和全面,讀了後面忘記前面,林黛玉留給人的印象就是刻薄小氣,愛耍小性子,總能使寶玉覺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賠不是。

其次,等我讀到了第二遍紅樓夢,開始喜歡林黛玉了。因為前後聯繫,她的出身,她的孤單,她的無所依靠,她的刻意謹慎變成了過於敏感從而略帶鋒芒,她的敢於突破封建禮教和向兩小無猜的寶玉吐露心聲完成從玩伴到戀愛對象的轉變。

最後,讀了三遍紅樓夢,就開始用複雜的眼光看待各個人物。如裡面的丫鬟小紅、遠方親戚賈芸等,每個人處於當時的生活狀態下,都有自己面對命運的態度,有的可以鑽營,有的漠然承受。但都是十分真實的人間百態,可以聯想到身邊的芸芸眾生。

所以,胡適最厭惡的《紅樓夢》女性是林黛玉也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秋陽lsl


胡適這個人,被少數人追捧,但是被大多數人討厭。
林黛玉這個人,被少數人厭惡,但是被大多數人欣賞。

我只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林黛玉不因為少數人的討厭,而減少大多數人的喜愛。

胡適也不因為少數人的追捧,就改變他胡說八道、不懂裝懂的本質。

胡適的智商可能在線,但是立場有問題,他的屁股決定了他的腦袋。

大家看,他舉手同意我的觀點。


陳健4396


胡適厭惡林黛玉的說法,源於他曾參加過的北平《晨報》評價《紅樓夢》人物的“民意測驗”。因為胡適的紅學大家的身份,《晨報》記者遂請其參加題名為“你最厭惡的《紅樓夢》裡的女性是誰?”的測驗,胡適提筆答曰:“林黛玉”,原因是“因為她刻薄小氣”,這段事蹟遂成為民國知識界與紅學界的一樁趣聞。

那麼該如何去看待胡適厭惡林黛玉這種情況?林黛玉是真的像胡適所說的那般嗎?筆者從以下三個方面對此進行解讀。

一、再偉大的學者也不是沒有情感的研究機器

胡適作為新紅學的開山鼻祖,是紅學領域具有開創性的劃時代的人物。但他在作品面前也同我們每個人一樣是普通的讀者,看待作品人物有個人主觀性是很正常的,這正發掘了他生活中的另一面。我在看一些紅學著作時候發現許多紅學家在面對“釵黛之爭”的問題上個人情感投射過重,以至於有失偏頗,而胡適在學術上一直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嚴謹而聞名。縱觀他的紅學成就,是他將紅學納入學術的研究範圍,考證出紅樓的作者是曹雪芹,開創了“紅樓版本學”,對目前已知最早的脂評本“甲戌本”的發現和重視,凡此種種足以證明他在學術上“實事求是”的態度。沒有將個人情感代入學術研究,是胡適學術精神的重要展示;對林黛玉的厭惡,讓我們看到了學術大師有生活溫度、有血有肉的一面。

二、一定程度上體現了林黛玉的性格缺陷

胡適對林黛玉的態度,反應出一部分人的想法——林黛玉的小性兒,太折磨人。錢鍾書在《圍城》中說過:“你愛上一個人,戀愛時候是一個樣子,結婚了以後,發現是另外一個樣子;非常可愛的女郎結婚以後變得非常難侍候,非常折磨人。你若不能把某種工夫修煉到家,那日子是不好過的。這就是男人的命運。”因此有一種流傳較廣的說法就認為,女朋友當然要選林黛玉,而作為靈魂和肉身的一生伴侶大多數的選擇確是薛寶釵。從上初中讀過這本書開始,身邊的女生大多是喜歡林黛玉的,但估計真要與她做朋友的話,很多人可能會改變想法。

三、林黛玉的性格缺陷反而更具有美學上的意義

提到林黛玉似乎就不得不想到薛寶釵,因為他們是文學作品中很經典的“二元對立”式的人物。他們的“對立”體現在很多方面,二人除了在才華學識、外貌氣質上勢均力敵之外,薛寶釵的涵養與為人處事的端方似乎更勝黛玉一籌,但喜歡林黛玉的人數是多於薛寶釵的。這不僅僅是因為黛玉給人更直接、真誠的相處感受,薛寶釵的圓滑事故惹討厭她的人厭煩,從美學角度來講,林黛玉的美學價值是更明顯的,鮮明有特點的氣質類型,這正是缺憾是一種美的具體展現。

總的說來,胡適對林黛玉的看法不僅僅是他在遠離學術權威標籤下個人化的展現,也可以從側面看出林黛玉形象在一些讀者眼中的接受情況,以及引起的美學層面的思考。不簡單因為一句話對人直接下正面或負面的評論,是我們在讀書和生活中應該注意的事情。

(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附參考文章:

孫紹振先生的《薛寶釵:任是無情也動人——審善之美》


蘭陵笑笑學生


將現代作家的對《紅樓夢》人物的分析加以整理,可從中見出不同特性的文化心理構成。林語堂早年把《紅樓夢》作為了解中國人的主要文本,曾有妙語云:“欲探測一箇中國人的脾氣,其最簡易的方法,莫如問他喜歡黛玉還是寶釵。”從“擁釵派”、“擁黛派”、“非釵非黛派”、“釵黛合一派”這不同的立場上,可見出評論者本人的社會閱歷、處世態度。

一般來說,“擁釵派”富於生存策略,深藏不露,雅有容量,較為通達圓融,“擁黛派”則多數個性鋒芒畢露,正道直行,不喜作偽,較為孤高與倔強。四十年代,上海《天地》雜誌曾刊有一篇妙文《曾國藩與薛寶釵》,該文從個性氣質的類型出發,將胡適與魯迅對舉、曾國藩與左宗棠對舉,指出:“世人或愛逞能使氣,或願藏拙裝愚,這二種人,無以名之,乃名前者的林左型,名後者為曾薛型。”可見釵黛對照確是一個有趣而永恆的話題。

胡適性情溫和,改良主義者,圓融通達,當然是傾向於寶釵的中庸,不喜歡黛玉的尖刻。


西安交大黎荔


如何看待新紅學鼻祖胡適最厭惡的《紅樓夢》人物是林黛玉?。為證實胡適最厭惡林黛玉,翻遍《紅樓夢考證》看到的卻是對《紅樓夢》作者曹雪芹先生,身世,經歷的重點考證,而且有根有據,不容置疑。最厭惡林黛玉,不知出自何處,因此也不敢妄加評論。

《紅樓夢》人物眾多,有善有惡,有好有壞,喜歡誰,厭惡誰,各人口味不同,因此也會各有所好,這是各人自由,沒必要說三道四。不過《紅樓夢》語言豐富,精練,不少有多種含意,隱喻,一語雙關。初讀者,確實吃力,慢慢品味,細細捉磨,就會漸入佳境,其樂無窮,另有一番滋味。《紅樓夢》必竟是部含意深刻的古典小說,對了解封建社會衰亡,能增加不少知識,閒來無事,有幸趣者,可於一試,必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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