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7 《白鹿原》女人的反抗和男人的窩裡鬥,故事結局卻是這樣的荒誕

有一種反抗,在開始是很多人眼裡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行為,以至於讓人感覺這種行為的荒誕和無恥,比如把《白鹿原》中田小娥的私奔說成是一種反抗,當這種反抗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被認為是一種不合乎情理的行為時,這種行為就變成了錯誤或者不道德,就必然要接受懲治,她自己就要付出代價。

在《白鹿原》裡還有一種反抗,就是白靈的反抗,白靈要學習新知識,參加新組織,最後要獲得這種自由,其結果是必須接受她與白嘉軒這種父女關係的脫離,也就是說她的反抗是需要擺脫了儒家倫理的約束,使自己孤立與綱常之外,白靈的勇氣,都得到了我們的稱讚,但與之相似的反抗,田小娥的行為,卻成為我們指責的對象,只因反抗的方式不同。

《白鹿原》女人的反抗和男人的窩裡鬥,故事結局卻是這樣的荒誕

一種是本能的反抗,一種是追求理想自由的反抗,馬斯洛理論把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五類,依次由較低層次到較高層次,田小娥的慾望和需求層面顯然要低於白靈的慾望和需求,白靈應該屬於自我實現的需求,而田小娥的需求近乎於最底層的需求,越接近底層,反抗就越接近本性,對本性的壓制,近乎就是一種摧殘,也只有我們古老的文化中才會有這樣的“存天理,滅人慾”的思想,對人本性的摧殘和壓制。

在書中還有一個人的反抗,就是黑娃,他的行為在他爹鹿三眼中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荒誕行為,身邊就是仁義的白嘉軒地主,而非要自己去找更累還不熟悉的地方去熬活,其實我之前也在文章中提起過,這是黑娃面對“平等”的自身需求而做出的反抗,是屬於第四層的尊重需求,他的這種反抗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最後只是支支吾吾的說:嫌白嘉軒腰桿子太硬。怎麼聽起來都覺得像是無理取鬧。

《白鹿原》女人的反抗和男人的窩裡鬥,故事結局卻是這樣的荒誕

有時反抗就是在我們眼中認為是無理取鬧,或者是荒誕不經,甚至會觸碰我們的認知底線,《白鹿原》的開篇,白嘉軒引以為豪的七房女人,直指主題,就是女人除了傳宗接代,其餘任何的慾望都是不道德的行為,而書中白嘉軒的母親,無疑就是這種精神的維護者,她就像一尊佛像一直杵在這本書裡,以至於她活的時間竟然比仙草還要長。

書中白孝文的媳婦,在公公面前活活餓死,她沒有反抗,鹿兆鵬的媳婦,多年來忍受著空房,最後理智不清神經錯亂,被自己的父親用猛藥至其無法再開口說話,我們看不到反抗,也許白鹿原唯一一個好命的女人就是仙草,書中除了記錄他生下了八個,終只剩下三男一女,最後被田小娥的鬼魂帶走了生命,其他的內容寥寥無幾。

沒有比《白鹿原》這本書對女人下筆這麼狠的了,怪不得作者在開篇就讓不聲不響的死了六個女人,所有的反抗,最終的結果,都是被自己人摧毀,所有的不反抗,也是直接或間接的死在自己人手下,這也許是整本書最荒誕的結局,田小娥被自己的公公殺死,最後被全村人壓在了六稜塔下,白靈被自己的同志活埋,黑娃被自己的同事陷害。

延伸整本書的內容,鹿兆海本來是想死於殺鬼子的戰場,但卻無奈的死於內戰,白嘉軒和鹿子霖的爭鬥,最後鹿子霖臨死嘆息“鹿家還是幹不過白家”,小到白鹿原上白鹿兩家的小窩裡鬥,大到歷史大背景下的大窩裡鬥,人人死在了這種窩裡斗的悲劇中,回顧千百年來的封建歷史,除了這種反抗和壓制,或者是反抗成功之後,然後就是大窩裡鬥和小窩裡鬥,就這樣往復循環,此起彼伏。

《白鹿原》女人的反抗和男人的窩裡鬥,故事結局卻是這樣的荒誕

故事裡除了悲劇就是喜劇,魯迅曾說,悲劇就是把有價值的東西毀給人看,但他同時還說,喜劇就是把無價值的東西毀給人看,不管是田小娥的悲劇,還是讓人拍手叫好的白鹿兩家窩裡鬥喜劇,它都帶有破壞性,只是破壞的方向不同罷了!

作者在書中說,白鹿村每次人數超過一千人,讀會出現類似於瘟疫這樣的災難讓人口降回到一千口之下,這就像是暗示一部白鹿原歷史的規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