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清朝康熙時為避諱玄燁之名,唐玄宗改稱唐明皇。後代帝王這改前朝帝王廟號,合理嗎?

殘陽暮裡酹江月


康熙時期讀書人清朝牴觸情緒還是挺大的。所以康熙才會屢興文字獄。像改前朝皇帝廟號這種事也算是一種震懾吧。如果是漢人統治的王朝是不會有這種事的。皇帝只會做對統治有利的事。

比方關羽後世皇帝對他的加封

北宋崇寧元年(1102年),宋徽宗追封關羽為“忠惠公”。

南宋建炎二年(1128年),宋高宗趙構追封關羽為“壯繆義勇武安王”。

南宋淳熙十四年(1187年),宋孝宗加封關羽為“壯繆義勇武安英濟王”。

萬曆四十二年(1614),明神宗加封關羽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還有很多)

歷代皇帝對關羽進行加封。以鼓勵臣子忠誠。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孔子也是得到歷代皇帝加封,因為統治者需要。


史爭朝夕


唐明皇帝是李隆基的諡號,唐玄宗是李隆基的廟號,管康熙什麼事呀,不知道又是那個文盲網文作者奇葩的虛無觀點。

前任皇帝在去世後,後繼者要根據前任皇帝的功績,為前任皇帝追稱(即廟號),再總結(即諡號)。比如:

漢朝劉徹去世後,廟號是“世宗”,即漢世宗,諡號是“武皇帝”,即漢武帝。

唐朝李世民去世後,廟號是“太宗”,即唐太宗,諡號是“文皇帝”,即唐文帝。

清朝玄燁去世後,廟號是“聖祖”,即清聖祖,諡號是“仁皇帝”,即清仁帝。


唐玄宗李隆基也是一樣,他去世後,子孫為其追稱廟號是“玄宗”,即唐玄宗,追封諡號是“明皇帝”,即唐明帝。也有稱為唐明皇的。

至於李隆基的諡號“唐明皇”出鏡率那麼高,這其實就是一個長期以來的稱呼的習慣,李隆基的一生起伏傳奇,關於他的小說筆記也比較多,所以慢慢的,有的皇帝就習慣了稱呼他的廟號,有的習慣了稱呼他的諡號,也有的習慣了稱呼他的年號。

再說了唐代還有一本書名字就叫《明皇雜錄》,專門記載唐玄宗的故事,在唐朝的時候,唐玄宗就被稱為唐明皇了。

所以,唐玄宗叫唐明皇,是人家李唐後人追封的,管人家康熙什麼事呀,另外古人遵從“為尊者諱”,一般是不會對死去的帝王改名的。

備註:“諡號”一般字數比較多,此文均引用簡稱。


曹老師xixi


歷史補助科學的避諱學

避諱一事是專制國的特產品,又是象形文字國的特產品,故此可說是中國特有的東西。避諱是不能隨便書寫君主名字的意思。因為中國的文字,是象形的,是有一定寫法的,與拼音文字不同,所以從前就有避諱的必要。假若是拼音字,如華盛頓(Washington)、佐治(George)等,那就沒有避諱的必要了。

契丹、女真未入中國前,其名皆用本國語,既入中國後,才有漢名。其避諱的方法,是專避漢名的,而國語的名不避。遼太祖契丹語名“阿保機”,這三字不避,漢名億,“億”字就要避了。金太祖女真語名“阿骨打”,這三字不避,漢名旻,“旻”字就要避了。清太祖名“努爾哈赤”,這四個字不用避,順治名“福臨”,這兩字亦不避,康熙的“玄燁”,雍正的“胤禛”,就都要避了。乾隆時江西有個舉人名王錫侯,因為他著一本書名《字貫》,開篇的凡例,就將康熙、雍正、乾隆的名寫出來,好給人家迴避。但是他寫這些名字時,都是整個字寫出來,沒有拆散字體,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滿城的官員都要處分了。這豈不是專制國和象形文字國特有的歷史嗎?

這種歷史在我們中國已有兩千多年。可是從今以後,便宣告停止,也應該為它作一個總結束。

我們為甚麼要研究避諱呢?因為避諱乃是一個時代的特別的標記,好像旗幟和紋章一樣。沒有這個時代,便沒有這種標記。或是這個時代以前,或是這個時代以後,也沒有這種標記。所以很有研究的價值。

校勘學和古文字學,近來研究的很多,避諱學可說是校勘學的一支,也可說是和古文字學有同等的重要。我們要研究校勘學或古文字學,也應該研究避諱學。避諱學研究的結果,可以利用他來解決古書的真偽和時代,以及其他種種的訛誤。所以我們便叫他做歷史的補助科學,也可說是歷史的工具科學。

避諱學這種學問,從前雖然也有,但還沒有成為一種專門學。且研究的目的不同,研究的方法也各異。這個名詞,乃是我個人硬造出來的。能成立與否,尚不敢確定。

現在且把前人研究避諱的經過來說一說:

宋朝洪邁的《容齋隨筆》、王楙的《野客叢書》、周密的《齊東野語》,便有關於這種學問的研究。其他如清朝顧亭林的《日知錄》、趙翼的《陔餘叢考》、王鳴盛的《十七史商榷》,以及王昶的《金石萃編》等書,也多有涉及避諱的地方。不過這都是一種零碎的研究,並非專門的。乾隆嘉慶年間有個浙江人周廣業,他用幾十年功夫著一部《經史避名匯考》,共有四十六卷之多。這種研究,也很可觀了。可惜並沒有刻出來,現在不能流傳。其他還有兩本書是很普通而容易見者:一本是福建人周榘的《二十二史諱略》,就在《嘯園叢書》內。一本是湖南人黃本驥的《避諱錄》,就在《三長物齋叢書》內。

前人既有這種關於避諱的著述,我們為什麼還要加以特別的研究呢?這乃是時代的關係。因為他們所著的,都是抄錄歷代帝王的名字,把應該避諱的字舉出來,未能引用到校勘學上,所以不能說是研究,只可說是一種記錄。我們現在的研究,是用清朝校勘學家的方法來研究避諱學。前人的著作,只可以為一種參考資料罷了。

前人可稱做避諱學專家的,除周廣業所著我們未見外,應推錢竹汀(大昕)先生。他對於避諱學雖未著成專書,然卻有極精密的研究。其所著書如:(一)《廿二史考異》,(二)《十駕齋養新錄》,(三)《潛研堂文集》,(四)《金石文跋尾》,對於避諱,都有特別的注意。但是分散在各篇中,沒有一種有系統的整理。今年有人提議要為錢竹汀先生做降生二百週年的紀念,我覺得這位清朝唯一的史學家,確實值得紀念的。我對於此題所用的資料,大半是採自錢先生所著的書,預備做一篇《錢竹汀先生的避諱學》來紀念錢先生。

唐朝杜佑所著的《通典·禮篇》內,有一卷是專記避諱制度的。《冊府元龜》也有一卷,是專載歷代帝王諱字的。《事文類聚後集》,及《古事比》等類書,也有些關於避諱的材料。但是這等類書的毛病,就是引證不注出處。《二十二史諱略》及《避諱錄》的毛病也在此。

從前所有的避諱學,大概都在上面說過。以下就是我所要說的。

我所說的,有六十個例,體裁是仿俞曲園先生的《古書疑義舉例》。俞先生所舉的例,有八十八個,是很合科學方法的。不過他所說的是古書疑義,我所說的是古書因避諱所生出來的疑義便了。

避諱的起源,是專制的人不許人寫他的名字。秦以前不必說了。因為秦以前避諱的方法很隨便,不能影響到考古學及史學上。現在所要研究的,就是秦漢以後。

大抵秦漢時始有避諱改字的方法。唐時始有避諱缺筆的方法,與改字的方法並用。三國時始避嫌名,至唐而盛,至宋而極。盛極必反,元時諸帝,都以蒙古語為名,譯音無定字,滿可不避。至明,避諱的方法亦疏,不同唐宋的嚴密。故最能影響到史學上的,就是唐宋的避諱法。

現在所舉的六十個例,中間含有四個意思:(一)歷代避諱的成例,(二)因避諱而生出的種種錯誤,(三)不知道避諱歷史的錯誤及苦處,(四)能利用避諱學的好處。但以時間的關係,每例只可舉出一二條容易解說的。要知道詳細,有鄙著《史諱舉例》一書在。

(1)避諱改字例。 避諱改字,秦時候就有了。《史記·秦楚之際月表》,寫正月做端月,注曰“秦諱正字,改正為端”。《漢書注》關於漢朝各帝諱,都有一句解釋,說漢高祖“諱邦之字曰國”,惠帝“諱盈之字曰滿”。這就是避諱改字的例。

(2)避諱缺筆例。 唐時候有一種避諱方法,就是缺筆。唐以前是沒有的,到唐高宗時就有此方法了。唐碑上有一碑名《贈泰師孔宣公碑》,碑中泯字寫成,是避唐太宗的諱,民改成。此是碑刻中缺筆最早見的,以後就漸漸多了。如世寫成,葉寫成,都是唐時起的。有人跋敦煌寫經,說中間的中字,缺了下半,是避隋文帝父諱,因此斷定是隋人寫的。豈知隋時還沒有缺筆的例,不能以一字的別體或訛誤,就作為避諱的證據。所以缺筆的起始期,是要考證的。

(3)避諱空字例。 史書上有一種避諱空字的辦法,遇到諱字,便空格不寫,或打一空圍,或直接寫一諱字。如許氏《說文》,禾部光武帝諱,戈部和帝諱,示部安帝諱,都空了此字,加一句注曰“上諱”。後來《宋書》和《南齊書》關於帝名,都寫一“諱”字。如稱劉裕為劉諱,稱蕭道成父親為蕭諱。《金石萃編》摹刻碑文,遇清朝諱,便寫“廟諱”二字,讓人慢慢來猜,是不應當的。

(4)避嫌名例。 寫法不同,而聲音相同的,謂之嫌名。漢以前不避嫌名,避嫌名始於三國。當時吳有個太子名和,就改禾興縣為嘉興。此是避嫌名最早的。但是有一憑據,可以證明當時避嫌名還不很重。《三國志注》內有一段笑話:孫休替他四個兒子起名字,都是新造的字,為的是想人容易迴避。但是字形容易避,字音仍不能避。可知道此時只管字形,不管字音,是不避嫌名的。但是避嫌名的風氣,實在始於三國。羊祜作荊州都督,荊州人避他的嫌名,所有戶字都稱為門。此後就變成一種避嫌名的風俗。

南北朝的時候,有一件很巧的事情,南朝宋明帝名彧,他的兒子廢帝名昱;北朝魏獻文帝名弘,他的兒子孝文帝名宏。父子不避嫌名,同在西曆四六五年至四七六年之間,是最巧的。

有人說秦始皇本名政,避正月的正字,就是避嫌名。但政、正二字,本來相通。秦始皇以正月生,所以名正,不見得是避嫌名。

又《史記·天官書》內,有一句話是“氣來卑而循車通”。注說通字是避漢武帝諱徹的嫌名,改作通,本來是轍字。但是《漢書·天文志》作車道不作車通,可知車通並不是避漢武帝的嫌名。又《史記·荀卿傳》,唐人註解都說荀卿又作孫卿,是避漢宣帝的嫌名。這是唐人一種說法。本來《荀子·議兵篇》就自稱孫卿子。王莽時太原有一個人名荀恁,資財千萬,見《後漢書》卷八十三。西漢末既有著名姓荀的人,怎麼荀子要避嫌名?荀卿和孫卿子的不同,不過是荊卿和慶卿一樣,不能說是避漢帝嫌名。

《後漢書》辦裝作辦嚴,妝具作嚴具。有人說是避漢明帝諱莊字嫌名。不知裝、妝二字,古通作莊,不能算是嫌名。

(5)避諱改姓例。 此例是很多的,《通志·氏族略》內有一段專講避諱改姓的,可以參考。如莊姓避漢明帝諱改姓嚴。敬姓避宋諱改姓文,又改姓恭。姓氏書中很多。

(6)避諱改名例。 避諱改名的例有三:(一)是改了他的名字。如五代劉知遠時,有一節度使名折從遠,便改名從阮;後周郭威的時候,有陳州刺史馬令威,便改名令琮。(二)是稱他的字。《唐書·劉知幾傳》,說他的名字與唐玄宗名隆基同音,改以字行。(三)是去了他名中一字。《五代史·前蜀世家》,黔南節度使王肇,本名建肇,避王建諱,改名王肇。

(7)避諱改前人姓例。 避諱改姓,擾亂人氏族,避諱改前人姓,則擾亂古書了。《史記·仲尼弟子列傳》,有一人名邦巽,《文翁圖》引作“國選”,後來又訛為“邽巽”。《宋史·禮志》,封后魏商紹為長樂子,後魏時無“商紹”,只有一“殷紹”,就是避宋諱將古人的姓改了,很令人迷惑的。

(8)避諱改前人名例。 避諱改前人名的例,亦有三。《漢書·古今人表》有左公子洩,今《左傳》作左公子洩,是《唐石經》避洩字改的。《梁書》有蕭景,《魏書》作蕭昞,因為《梁書》是唐人作的,所以昞改為景,此是改其名的。

《後漢書》稱郭泰為郭林宗,是範蔚宗避家諱,所以稱他的字。《朱穆傳》內有一張子孺,實是張安世,章懷注《後漢書》要避世字,所以稱其字。

《續漢書·天文志》,有一人名鄧萬。此人本名鄧萬世。唐人避諱去了世字。《魏書·天象志》有一人名陳達,此人本名陳顯達,唐人避中宗諱,去了顯字。

(9)因避諱一人二史異名例。 後漢的張懿,因避晉諱,《三國志》改為張益。《宋書》的褚叔度,系避劉裕諱,《南史》則稱本名為褚裕之。《北史》的鄭道邕,犯後周諱,《周書》改為鄭孝穆。

(10)因避諱一人一史前後異名例。 《後漢書》本紀有鄧泉,《五行志》卻作鄧淵。因為“淵”是唐諱,一個已改,一個未改,所以儼然兩人了。

但《後漢書》與《後漢志》不是一人著的,不同猶可說。《梁書》劉霽、劉杳、劉歊昆仲三人各有傳,但他們父親的名,霽、杳二傳作“乘民”,歊傳獨作“乘人”。因為“民”是唐諱,亦一改一未改的緣故。

(11)因避諱二人誤為一人或一人誤為二人例。 《唐書》,唐時藩鎮有拓跋思敬,因“敬”字犯宋諱,乃改為“恭”。然不料當時又有一個“思恭”,就把二人當作一人了。《宋史》有《侍其曙傳》,而本史《蠻夷傳》又有侍其旭的事蹟,因“曙”為宋諱故改“旭”,這便把一人當為二人了。

(12)因避諱一人數名例。 《資暇錄》的作者,因避宋諱,竟有李匡文、李匡、李正文、李、李匡義、李濟翁等等不同的名字,令人不知哪一個是對的,豈不容易發生錯誤?

(13)因避諱斷定二人為一人例。 《嘉定錢氏家譜》,有一人名錢讓,不見於史冊。錢竹汀先生據鄭樵《氏族略》,漢哀平間有一人名錢遜,曾為廣陵太守,避王莽亂,徙居烏程,《錢氏家譜》載錢讓亦官廣陵太守,因此斷定讓、遜就是一人。鄭樵避宋濮安懿王諱,改“讓”為“遜”,此是一顯明的例。

(14)避諱辭官例。 避諱辭官有兩種:一種是避正諱,一種是避嫌名。避正諱是唐宋有定製,避嫌名是當時的風氣,此例很多。《唐書》有一人名韋聿,因為他父親名賁,他就不作秘書郎。又《賈曾傳》說曾父親名忠,他就不作中書舍人,這都是一時風氣,並不是定規。

(15)避諱改官名例。 避諱改官名,亦有兩種:一為國諱的,是一朝的定製。一是為人臣家諱的,是一時權宜的方法。如晉時“太師”改為“太宰”,隋時“中書”改為“內史”,都是避國諱的。《舊唐書·蕭復傳》,說他作行軍長史,因為他父親名衡,所以詔書特改為“統軍長史”,這是避人臣家諱的。又五代時楊行密的父親名怤,和夫字同音,當時的碑刻所有大夫的夫字,都缺而不書,稱為光祿大、御史大,是最可笑的。

(16)避諱改前代官名例。 或改前人官名,或以後代官名加在前人身上,都是違背史實。如《北史·牛弘傳》說“晉秘書監荀勖”,荀勖所做的是中書監,因為避隋諱,將晉時的中書監改為秘書監。又《北史·程駿傳》,說他祖父名肇,為呂光人部尚書。本是民部尚書,因為避唐諱,就改呂光的民部為人部。都是不應當的。

(17)避諱改前代官名因而遺卻本名例。 唐以前有官名治書侍御史。唐時因“治”字犯高宗諱,改為御史中丞。但《通典·職官篇》說御史中丞是持書侍御史改的,因此就有人誤會唐以前本名持書侍御史,其實已遺卻治書本名了。

(18)不知避諱而妄改前代官名例。 “秀才”名詞,因為犯了後漢光武的諱改成“茂才”。但今《史記》中已多改作“茂才”,這是後人妄改的。因後漢以後乃為茂才,其前並不作茂才也。又魏有一官名“中正”,到了隋朝因為犯諱,便改為“州都”。後來《北史》都寫成“州都督”,大約因州都二字奇特,就妄加“督”字了。《隋書》也是如此,《通典》還能不誤。

(19)避諱改地名例。 《十駕齋養新錄》有一篇專講避諱改郡縣名的,可參考。但是裡面卻避清朝的諱,弘作宏,玄作元,胤作引,令人迷糊。比如後魏獻文帝名弘,改弘農縣為恆農。現在《養新錄》把弘字改成宏,就同獻文帝兒子的名混了,因為獻文帝名弘,他的兒子孝文帝名宏。

(20)避諱改前代地名例。 避諱改地名,算是一代掌故。避諱改前代地名,就去史實遠了,因為當時並沒有這種名字。《漢書·地理志》有一地名壽張,但是前漢時候本名壽良,因為後漢光武時避他叔父良的諱,才改壽良為壽張,前漢時並沒有壽張。《晉書·地理志》有一縣名大戚,本名廣戚,因避隋諱,改為大戚,在晉的時候並沒有大戚。

(21)避諱改前代地名而遺卻本名例。 五代南漢時有一地名禎州,因為犯宋諱,改為惠州。現在《五代史·職方考》,南漢有惠州,無禎州,豈知惠州是宋代州名。今以宋代州名名南漢州,豈不是脫漏了五十餘年禎州的歷史,這是不行的。

(22)因避諱一地誤為二地或二地誤為一地例。 豐潤縣本名永濟,因“濟”字是避金朝諱改的。但現在《金史·地理志》誤豐潤、永濟為二地。又《元史》劉秉忠,瑞州人,乃是河北之瑞州,並不是江西的瑞州。今《江西通志》竟把劉秉忠列入,豈知劉秉忠足跡從未到過江南。江西的瑞州本來是筠州,因犯宋理宗嫌名改的。

(23)不知避諱而誤改前代地名例。 《唐書·地理志》,有一地名武郎,實武朗之誤,因史臣避宋諱,朗字缺筆作,後人就將“武朗”妄避為“武郎”。《後漢書·張奐傳》:“敦煌酒泉人也。”酒乃淵字的訛誤。章懷避唐諱,改淵為深,後人又誤改為酒。否則敦煌和酒泉,都是郡名,於文當然不可通。

(24)避諱改前代年號例。 《舊唐書·經籍志》編年類,有一本書名《崇安志》。崇安本是隆安,是晉安帝的年號,因避唐諱,就將晉朝隆安的年號,改為崇安。又宋朝人寫貞觀年號作正觀,貞元作正元,都是因避諱改前朝年號的。

(25)避諱改前代書名例。 《隋書·經籍志》有《白虎通》六卷,《禮儀志》引作《白武通》,是避唐諱,虎字改為武。《唐書·經籍志》有《四人月令》一卷,本是《四民月令》,避唐諱改的。《宋史·藝文志》有《龍龕手鑑》四卷,本名《龍龕手鏡》,宋人避敬嫌名,改為鑑。

(26)因避諱一書誤為二書例。 唐時《匡謬正俗》一書,是很普通的。但因“匡”字犯宋諱,或改為“刊”,或改為“糾”。今《宋史·藝文志》經解類有《刊謬正俗》,儒家類又有《糾謬正俗》。別集類有《廖光圖詩集》,後又有《廖正圖詩集》,正與光都是匡字改的,因此把一書誤為二書了。

(27)避諱改前人諡例。 《唐書·楊纂傳》說他諡恭,但是《唐會要》卻作敬。因為宋人諱敬字,所以改為恭。又《徐有功傳》,說他追諡忠正,諡法本來無正字,宋時避神宗嫌名,始改貞為正。元以後另有正字的諡法,是後人加的。

(28)避諱改經傳文例。 《梁書》劉孝綽的傳,引《論語》“眾惡之必監焉,眾好之必監焉”。《論語》本來是察字,改察為監,是姚思廉避家諱。又《蕭子恪傳》有一句話,是“殷鑑不遠,在夏後之代”。代字本是世字,避唐諱改的。

(29)避諱改常語例。 常語就是通常語,也有因避諱而改的。《後漢書·曹褒傳》,治慶氏禮,現在改為持慶氏禮,是章懷注《後漢書》時避唐諱改的。《三國志·魏文帝紀》說:“京都有事於太廟。”或稱京都,或稱京邑,是陳壽避晉司馬師諱改的。《舊唐書·肅宗紀》,說“上不康”,通常說“不豫”,因為避唐代宗諱,就改為康。有一段笑話,是《老學庵筆記》說的。宋時田登作州官,不許人說登字,全州謂燈作火。到上元放燈的時候,吏人寫一張榜,說“本州依例放火三日”。現在俗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是從這裡來的。

(30)避諱改諸名號例。 唐朝沒有世宗有代宗,代宗就是世宗。《唐書·宗室世系表》說代祖玄皇帝諱昺,代祖就是世祖。宋朝沒有玄宗,真宗就是玄宗。都因為避諱改的。朱子《四書注》,常引劉聘君說,聘君就是徵君,因為避仁宗的嫌名,所以改為聘君。

(31)已祧不諱例。 祧謂神主祧遷出廟,凡有新主升入,除所謂不祧之祖外,舊主有當遷出者即謂之祧。《冊府元龜》載:唐憲宗元和元年,順宗神主升祔禮畢,高宗中宗神主上遷,依禮不諱。所以韓昌黎《諱辨》,本為嫌名立論,但其中治天下之治,卻犯高宗正諱。因其時高宗已祧,故不須諱,韓文中治字很多,不枚舉。

(32)已廢不諱例。 又有一時之諱,過時即廢者。如唐開元七年以前,避高宗太子弘諱,七年以後即廢。又宋天聖初年,避皇太后父親名,通州改為崇州,通判改為同判,但皇太后死後即不避。故凡發見文書上有不避諱的時候,就應該研究他是在不諱之前,或在不諱之後?若貿然根據此點來斷定時代,就容易發生錯誤。

(33)翌代仍諱例。 現在民國,通常人寫“玄”字、“寧”字尚有缺末筆者,這是習慣的關係。孟蜀的石經裡面,把“世”字寫為“”,“民”字寫為“”,有人說是唐朝德澤遠及五代,有人說是孟蜀忠厚。其實都是因為習慣,忘其為避諱了。此例亦容易使人發生錯誤。

(34)數朝同諱例。 有一個字,幾朝都同諱的。漢文帝名恆,唐穆宗、宋真宗也名恆。漢靈帝名宏,後魏孝文帝也名宏。漢殤帝名隆,唐玄宗名隆基。後魏獻文帝名弘,唐高宗太子也名弘。宋太祖父名弘殷,清高宗名弘曆。宋朝諱玄,清朝也諱玄。都是同一字而幾朝都諱的。比如弘農和恆農,恆山和常山,兩個地名,時廢時復,令人很不易記憶。試作一表如後:

①恆山 漢高祖時置。

②常山 避漢文帝諱改。

③恆山 後周置恆州,隋大業初又置恆山郡。

④恆州 隋義寧初置。

⑤常山 唐天寶元年改為常山郡。

⑥恆州 唐乾元元年又復為恆州。

⑦鎮州 元和十五年避唐穆宗諱改。

⑧真定 宋慶曆八年置真定府。

⑨正定 清雍正初兼避真字,改為正定。

一恆一常,翻來覆去,到底變成正定,都有避諱的關係。

①弘農 漢武帝時置。

②恆農 後魏獻文帝時避諱改。

③弘農 隋末復置。

④恆農 唐神龍初避太子弘諱改。

⑤弘農 唐開元十六年復。

⑥恆農 宋初避宋太祖父諱改。

⑦虢略 宋真宗時避諱改。

自此以後,弘農和恆農的名都廢了。宋朝人稱古時的弘農和恆農,都為常農。

(35)舊諱新諱易致忽略例。 有許多皇帝,初名某,後又改名某,則前名不諱,因此有舊諱新諱的分別。顧亭林《日知錄》曾有一段錯誤。唐文宗本名涵,後名昂。開成間刻石經,對涵字不避,顧先生便有“生則不諱”的一說,因為他忘記了文宗改名昂的緣故。錢竹汀先生說亭林此說,貽誤後學不淺,不可不正。又王西莊《十七史商榷》,說唐武宗名瀍,為什麼孫樵文集裡避炎字,他也忘記了武宗初名瀍,後改名炎了。

(36)因避諱改字而致誤例。 《唐書·后妃傳》有個成三朗,因“朗”字犯宋諱,宋人把朗字缺了末二筆,故此《舊唐書·忠義傳》就誤作“成三郎”了。

(37)因避諱改字而文義不明例。 《南史》“人殺長吏”一語,本為“民殺長吏”。因“民”字避唐諱,改為“人”,遂致文義不明。《梁書》景(丙吉)、魏(相)、蕭(何)、曹(參),本為四個漢朝人的姓,因“丙”字犯諱,改為“景”,遂使人莫名其妙。五代時有“牆”隍廟碑武辰年立,即“城”隍廟碑“戊”辰年立,因為避朱全忠父及曾祖諱,改城為牆,戊為武,而文義不明瞭。

(38)因避諱空字注家誤作他人例。 唐室先世曾仕北周,著名的有李虎、李昞。《北史·周本紀》所謂李諱者甚多。究竟李諱之旁,應注“虎”字,還是“昞”字?實容易錯誤。今《周書》於李諱皆改為虎,實在不對。

(39)諱字旁註本字因而誤入正文例。 《史記·酈生傳》:“王者以民為天,民以食為天”,因避唐諱把“民”字改為“人”字。後人又於“人”字旁註一“民”字。今刻本竟把旁註加入正文,成為“王者以民人為天,民人以食為天”。此語本出《管子》,原文實無“人”字。

(40)前史避諱之文後史沿襲未改例。 唐人著作,多避唐諱。《通典》內避唐諱的字,《文獻通考》常有照《通典》全抄下來,並未加以改正。最顯著的就是《職官篇》“持”書侍御史一段。《通典》改治為持,《通考》仍沿襲其文,竟不知原為“治”書侍御史。

(41)不知為避諱而起疑惑例。 故宮博物院有黃山谷手卷,玄字缺末點,或疑山谷是宋人,何以避清諱。《金石萃編》卷一百二十七也有這種誤會,謂宋世歷代無諱玄,不知宋朝以玄朗為其始祖名,不許人斥犯,見李氏《續通鑑長編》,大中祥符五年閏十月條。

又《新唐書糾謬》,有幾條譏《新唐書》的錯誤,實在是因避諱的,非錯謬。如謂常山公主下嫁薛譚,《薛稷傳》作薛談。不知談是唐武宗嫌名,故改作譚也。

(42)不知避諱而生錯誤例。 《後漢書·儒林傳》,孔僖曰“畫龍不成反為狗”,譏劉攽注之為錯誤。其實“虎”乃唐諱,故改為“龍”,是避諱非錯誤。關於這點,《金石屑》載郭麐有個笑話。郭麐於乾隆間跋王夫人墓誌,因王夫人有二子,長的名珣,就說是晉時王珣的母墓。袁子才譏之,以該墓誌有武邱山語,晉人何得避唐諱。稱虎邱為武邱,明明是唐人墓石,而郭麐不知也。

(43)非避諱而以為避諱例。 流俗相傳,容易使人錯誤的,便是以“正”之有徵音,是避秦始皇諱。又如準之作“準”,以為是避寇準諱。也是錯誤。因漢碑早有準字,與避諱無關。

又《避諱錄》以漢碑中秀、莊、肈、隆、纘、志等字之變體,為避漢諱,皆不確。因漢隸變體極多,不能以避諱為解釋。

(44)已避諱而以為未避例。 黃本驥《避諱錄》說:劉知幾因避諱以字行,但《史通》中卻不避唐諱。其實黃本驥只記得避諱要改字,而忘了避諱還有缺筆的方法,《史通》中避諱的字,安知他不已經缺筆,特因後人輾轉傳寫失了本來面目呢?又《日知錄》有一段說,宋真宗名恆,朱子注《四書》不避宋諱。錢竹汀先生說,這是未見宋板朱注的毛病。其實趙順孫刻《四書纂疏》,滿都避宋諱。

(45)避諱不盡或後人回改例。 《史記》內漢諱都回避。如恆山改為常山,微子啟改為微子開,盈數改為滿數。但是現在《史記》犯漢諱的字不少。什麼緣故呢,就是後人校書時回改的。所有《漢書》、《後漢書》以下,都有這種情形。因為六朝以前,避諱之法尚疏,故漢碑於漢諱亦多不避。

(46)避諱經後人回改未盡例。 《後漢書·光武本紀》,“民無措手足”。《章帝紀》作“人無所措手足”。《荀爽傳》“安上治民”,《郎顗傳》又作“安上理人”。這都是章懷注《後漢書》時避諱,經後人回改而未盡的。《論語》說“仲叔圉治賓客,祝佗治宗廟,王孫賈治軍旅”。現在《後漢書·明帝紀》的注引這三句,下兩句的治字作主,上一句還是治字,這都是回改未盡的憑據。

(47)以為避諱回改而錯誤例。 《後漢書·光武紀》,建武五年詔郡國出繫囚見徒,免為庶人。凡律所說的庶人,系對奴婢及有罪的而言,與他處泛稱庶民的不同。今《後漢書》有好些處都改做“免為庶民”,意義就不同了。校書者以為“人”是避唐諱改的,因此回改為“民”就錯誤。又《後漢書·宦者傳》內有“三世以嬖色取禍”語。世本是代字,也以為避唐諱,因此回改為世字,遂致錯誤。

(48)因諱否不畫一知有後人增改例。 杜佑著《通典》,在唐貞元年間,稱唐德宗為今上。但他《州郡篇》寫恆州作鎮州,又說元和十五年改為鎮州。這都是後人加上去的。杜佑著《通典》時,恆字並不避諱。

又《通典·刑制篇》裡有“大不恭”三字,注說“因犯廟諱改為恭”,考唐時並沒有敬字的廟諱,並且前卷就有“大不敬”三字。敬本是宋諱,可見這條一定是宋人加進去的,不是原文。

(49)因諱否不畫一知有小注誤入正文例。 《後漢書·郭太傳》,全篇都稱郭太為林宗,但是後面有一段忽然稱郭太,是不倫不類的。原來是章懷注引別本書的話,後來刻書的將小注誤入正文,所以一傳內,忽稱林宗忽稱太。這是不難看出來的。

(50)因諱否不畫一知有他書補入例。 《魏書·景穆十二王傳》,有一個廣陽王淵,而《太武五王傳》作廣陽王深。什麼緣故呢?因為《魏書·太武五王傳》亡了,後人取《北史》來補《魏書》,所以前後避諱與否,不一律。

《北齊書》於北齊諸帝,或稱高祖、世宗、顯祖,或稱神武、文襄、文宣,也不一律。因為《北齊書》殘缺,後人取《北史》補入。凡稱高祖、世宗、顯宗的,是《北齊書》原文;稱神武、文襄、文宣的,就是《北史》文,後來補入的。

(51)因諱否不畫一知書有補板例。 《十駕齋養新錄》,“東家雜記”一條,說書中管勾之勾,都作“勹”,是避宋高宗的嫌名,但是也有不缺筆的,便是元時的補板。辨別宋板的,從此可以看出。這種例很多。

(52)因避諱斷定時代例。 《潛研堂文集》有一篇答盧文弨的書,說閣下所校的《太玄經》,說是北宋本,可是書末有“兩浙東路提舉茶鹽司幹辦公事某某校勘”的話。幹辦二字,是南宋初年因為避高宗的嫌名,才把勾當改為幹辦。今書上的題銜既有幹辦二字,就是南宋刻的,不是北宋了。

又《寶刻類編》一書,不知是何人所作。但他書內載碑刻所在地方,有說在瑞州的,瑞州是南宋時避理宗嫌名,由筠州改的。書中既有瑞州二字,就知道是宋末人的話。這是因避諱能斷定時代的。

但是也有因此而斷定錯的。近人跋敦煌本道書殘本,說卷中民字改為人,是避唐太宗諱,而高宗諱“治”字屢見,因此斷定是太宗時寫的。不知道高宗的諱,元和以後已經不諱。現在治字不諱,怎能斷定他不是元和以後寫的呢?

又跋唐寫本卜筮書,說卷裡丙丁的丙字都寫作景,白虎的虎字都改為獸,而隆字並不缺筆,因此斷定是唐玄宗以前寫的。但是也要知道,唐玄宗的諱,到寶曆元年以後便不避了。今因為隆字不缺筆,就斷定是初唐的寫本,是很容易錯誤的。

(53)因避諱或犯諱斷定訛謬例。 《說文》內有引張徹說一條。錢竹汀先生說,漢人不當以漢武的名為名,徹字定是錯誤,也許就是張敞。又《五代史·蜀世家》說孟知祥父名道,但是另一書說是名。據孟蜀石經殘本,道字屢見,都是不缺筆的。可見《五代史》說他父名道,是靠不住的。

(54)因犯諱或避諱斷為偽撰例。 《容齋隨筆》說,李陵詩“獨有盈尊酒”,是犯漢惠帝的諱,疑這詩是後人假託的。但《野客叢書》引枚乘《柳賦》,也有盈字;《玉臺新詠》載枚乘的詩,也有“盈盈一水間”的話,所以疑漢時盈字,臨文可以不諱的。但有一件事,他們疑團,總不能釋,就是最有名的茅山三茅君,第一個就是茅盈。據梁普通年間所立的茅君碑,說茅君是漢景帝時人,何以用漢惠帝的名作名字呢?他們太相信道士的話了。須知道道士是最喜歡杜撰的,茅君果名盈,就不是漢景帝時人,若是漢景帝時人,就不會名盈。照此看來,便是道士一種胡說,有何可疑呢?

又有一事,隋末有個王通,諡文中子,著一本書名《中說》,又一本名《元經》。這兩本書,人人都說是假的。但是考究《元經》的人,因為他有避唐諱的地方,說他不是隋人作的。此話有理。但是考究《中說》的人,很少注意他的書名已是犯隋朝諱了。《文中子》的中字,也犯隋諱,這很易明白的。《中說》內避唐諱犯隋諱的字尚多。考古今偽書的,若是加了這種方法下去,書的真假,更容易辨了。

以上所說種種的例,都是利用研究避諱學的結果,來斷定古書的真偽或時代或錯誤。但尚有數例,亦避諱學中所應有的,並舉如下:

(55)避諱改物名例。 《史記·封禪書》,說“野雞夜雊”,野雞就是雉,避呂后的諱,所以改為野雞。

《野客叢書》說,錢王諱鏐,當時名石榴為金櫻;楊行密據揚州,揚州人呼蜜為蜂糖。

(56)文人避家諱例。 司馬遷的父親名談,所以《史記》改張孟談為張孟同,這例很多。《唐書·肅宗紀》說:“山南東道張維瑾反。”顏真卿書《元結墓碑》,把維字去了,成為張瑾,因為顏真卿的父親名維貞。

又《唐書·司馬承禎傳》,承禎本諡貞一,顏真卿書的《李玄靖先生碑》,也改作正一,不能拿碑來駁史。因為是寫碑人避家諱改的,非史錯誤也。

(57)宋遼金夏互避諱例。 《宋史·夏國傳》,李彝興本名彝殷,避宋諱改為彝興。《宋史·地理志》,紹興十二年避金太祖諱,改岷州作西和州。

《金史·海陵紀》,遣完顏匡使宋,暫時改名弼,以避宋諱。當時彼此都很客氣的。

(58)宋金避孔子諱例。 宋以前,孔子諱是不避的。《宋史·地理志》,大觀四年,改瑕丘縣為瑕縣,龔丘縣為龔縣,就是避孔子的諱。

《金史》明昌年間,有詔書說,周公、孔子的名,都要回避,進士有犯孔子諱的,都要更改。

(59)宋禁人名寓意僭竊例。 此是宋朝的特例。《容齋四筆》說,政和年間禁人不許拿龍、天、君、玉、帝、上、聖、皇等字作名字。但是大程子死的時候,文彥博題其墓曰:“大宋明道先生程君之墓。”明道是宋仁宗的年號,當時無人理會。錢竹汀先生以為不可解。

(60)清初書籍避胡虜夷狄字例。 雍正十一年四月上諭說:“本朝人刊寫書籍,凡遇胡虜夷狄等字,每作空白,揣其意蓋為本朝忌諱,不知此固不敬之甚者也。”所以雍正以前的書籍,常有這種避諱法子。有時也可以用來辨別是書是清初刻本,還是後來刻本。乾隆時辦理《四庫全書》,夷字亦改寫彝字,狄字改寫敵字。乾隆四十二年十一月才禁止的。《四庫總目》卷首,就有此上諭了。

(此為陳垣先生1928年初在北京平民大學的講演,收入平民大學出版部編輯出版的《北京平民大學寒假講演錄》中。當時《史諱舉例》尚未定稿,這篇講演可視為《史諱舉例》的濃縮版和普及版。我們對記錄中的一些錯誤作了改正,並加了標點符號。)


穿插游擊隊


在古代,皇帝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誰敢叫皇帝的名字?不要說重名了,就是重一個字也不行,那是藐視皇帝,是大不敬。當朝皇帝的名字中的任何一個字,別人不能重,即使比皇帝叫的早也不行,要改。

不但皇帝的名字不能重一個字,皇帝名字中的任何一個字也不能用,以前用了就要改。為避康熙玄燁的諱,唐玄宗就變成了唐明皇。為避漢文帝劉恆的諱,《道德經》第一句話“道恆道,非恆道”就變成了“道可道,非常道”。

如果遇到當朝皇帝的名字的字,不能說出來,說了就會遇到殺身之禍。要用怎麼辦?就唸同音不同調。寫字的時候遇到怎麼辦?這個字就少一筆,或者多一筆,有的甚至把這個字空下來不寫,這也就是我們看到的古籍中,經常出現的我們認為的錯別字或者空白字。當時的人能看明白,時間一久遠,後世的人如果對歷史沒有研究,學術底蘊不厚,就看不懂這些古籍。

在古代社會,尊卑貴賤,等級森嚴,不能逾越。名字避諱不只是皇帝一人的特權,尊者、長者的名字也要避諱,地位低或者晚輩的人也不能重,不能說出來,以示對尊者、長者的尊敬。比如,《紅樓夢》中的林黛玉,遇到他母親賈敏的“敏”字時,念成“密”,就是被她母親的諱。但他們與皇帝還是有差別的,他們的名字可以書寫。


丁小的時空


題主沒搞清楚廟號的概念。清朝皇帝沒有、不需要、也沒地方去改唐玄宗的廟號,“唐明皇”只不過是一個習慣性的稱呼而已,由李隆基的諡號簡化而來(完整諡號很長),這不是廟號!


什麼叫廟號?簡而言之,就是皇帝死後被供奉在祖廟中的稱號,寫在排位上的,供後代祭奠用的。那請問清朝需要祭祀唐朝的皇帝嗎?顯然不需要。那清朝有唐朝的祖廟嗎?自然沒有了。唐朝祖廟都沒了,清朝去哪裡改唐玄宗的廟號呢?


清朝只有清朝自己的祖廟,也就是說,只有清朝自己皇帝的廟號才是有意義,其他前朝所有皇帝的廟號都只是個稱呼而已。只是正巧康熙皇帝叫玄燁,所以唐玄宗這個稱呼在清康熙朝開始就不能叫了,這不需要什麼官方去改廟號,只要不叫就是了。不能叫唐玄宗,其實還是可以叫李隆基的。對於清朝皇帝來說,也不用保持對唐朝皇帝的恭敬,完全可以直呼其名。所以,無論怎麼算,清朝都不可能出現改唐玄廟號這個事情。


雖然清朝官方可以對李隆基直呼其名,但是民間還是對皇帝有一種擺脫不掉的“敬畏”,而且清朝戲曲藝術興盛,唐玄宗李隆基因為曾訓練宮廷樂班和發展唐朝出現的萌芽式的戲曲,被尊為“梨園祖師爺”,被戲曲行業的人供奉。並且在康熙年間還誕生了中國戲曲最著名的劇目之一——長生殿,講的就是李隆基楊玉環的故事。所以,民間非常需要另一個尊敬又不犯忌諱的代稱。

皇帝除了廟號,自然還有諡號,所以不能用廟號可以叫諡號。只不過,唐朝開始皇帝的諡號越來越長,唐玄宗李隆基的諡號是“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要真這麼叫也太囉嗦了了。所以抓住一個重點“明”字。那為什麼叫唐明皇不叫唐明帝呢?這恐怕還是緣於著名的《長恨歌》:“漢皇重色思傾國”,詩中將李隆基稱作“漢皇”,所以唐玄宗就在清朝被稱為唐明皇了。再次強調一下,只是一個民間的稱呼,不是改廟號。


伊耆角木


在古代的時候,避諱確實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因為這種事情一旦沒有處理好,親賊掉腦袋,重則要滿門抄斬的事情,所以歷代文人在這方面是非常非常的注意,千萬不敢把這件事情弄錯了。



康熙皇帝的名字裡面有個玄字,當時有關玄字的肯定要避諱掉,只不過康熙皇帝還沒有去改前朝皇帝的廟號,因為唐玄宗這個玄宗是廟號,明皇才是諡號,這兩個東西不可以混為一談。古人雖然有避諱一說,但是還沒有讓前朝皇帝去改名字的。



避諱這個東西也比較古怪,就是遇到皇帝的名字裡面的字絕對不能夠念出來,而一般只用相近的音。例如雍正皇帝在登上皇位之後,他名字裡有個胤字,所以他讓他的兄弟都改名改為允字,音比較相近,但至少避諱了。如果其他人的名字和他相同,有那個字的話,一般都要把那個字省略掉或者改掉。



事實上不光是皇帝,有的時候對自己的長輩也是如此。東晉時候的桓玄,他的父親是桓溫,是東晉時代的權臣。桓溫死後,桓玄繼承了他的爵位,也是朝廷的大官,但是對溫這個字也是感到非常敏感,從來不敢輕易提起。後來有人在他面前不小心提到這個事,他非常的不高興。還有一個人給上司的父親祝壽,上司的父親名字裡面有一個字,正好和那個人的名字相同,那個人乾脆就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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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讀歷史


康熙避自己名諱該“唐玄宗”為“唐明皇”,與滿清來說合他們的理,與其他人、其他朝的人說就不合理。

首先,合理的原因。政權在滿清,在滿清一朝,他要改誰的名字、年號、諡號等都沒人反對,沒人敢反對,這麼個合理,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合理。滿清文字獄還是比較厲害的,對於咬文嚼字挑毛病還是很吹毛求疵的。

其次,其他人來說。人家管你呢,你愛給人改是你的事,最多也就是滿清一朝都不敢叫“唐玄宗”而已。清滅,還不是照樣,只是多了一個“唐明皇”的叫法。

最後,名字避諱現在也依然存在,晚輩起名不會和長輩有重字。只不過有一部分人已經無所謂了,畢竟就是個名字而已。





嘿白咴


不合理,純粹小丑心態!人家先叫的,你後叫的。並且人家也是帝王。


國泰民安的幸福


清朝康熙帝只是為了避諱,擅自將唐玄宗的廟號改為"唐明皇",這種作法肯定是不合理的。豈止只是不合理,而且是有些太霸道了。這種事,也只有古代的帝王,權臣們才能做到,一般人沒有這個膽量也肯定是做不到的。

從此事筆者不由想起了成語"指鹿為馬"的典故。秦二世時,宰相趙高為了纂權,辯別其它大臣們的態度,便牽著一隻鹿獻給秦二世,說這就是馬。秦二世不信,便問身邊的大臣,一些大臣懼怕趙高的淫威,只能違心地說是馬,一些不怕死的忠臣說是鹿,而後來說是鹿的人都被趙高殺了。世上象這種極不合理的事,也只有封建社會的帝王將相們才能做得到。我們老百姓給小孩起名字時,首先都看和長輩們有無衝撞,如果長輩們有用相同字時,小孩則不用這個字。而決不會去更改上輩人的名字。


秦一農夫


本來對李隆基稱呼唐明皇或者唐玄宗都是可以的,一個是諡號一個是廟號,康熙之前就已經是這樣。唐朝開始皇帝人人有廟號,諡號又過長,因此民間本來一般對唐朝皇帝普遍稱其廟號。康熙以及之後的清朝為了避諱,稱唐玄宗的少了,稱唐明皇的多了,所以李隆基成了唯一一個常常被用諡號來稱呼的唐朝皇帝。

之所以用明當簡稱,是由於李隆基諡號全稱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大聖““孝“字太多人用沒有區分度,所以用明當簡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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