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2 別那麼親密(現代故事)

我們辦公室幾個爺們都是工程師,別人見著我們都叫張工李工王工的,我們自己也互相這樣叫著。自從龔德明來了之後我們不這樣叫了,你想呀他叫我們張工李工王工的倒是沒啥可講的,可我們叫他龔工就不行了,要麼他成了太監,要麼我們成了孫子。於是大家改了稱呼,酷酷地相互叫上了老張老李老王老龔。

沒想到上升到老字輩後出樂事了,有一小女子來辦公事,正巧這事是龔某人的差,那天龔德明沒來上班,我們便打發小女子回去,說明天來找老龔吧。哪知第二天小女子走錯了樓層,人家問她到底有什麼事,小女子一愣,答:我是來找老龔的。問話的人很不客氣地扔給了小女子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是婚姻介紹所。

哈哈,想起這事我們就感到開心,於是老龔老龔叫得更響了,科裡唯一的豔子美眉也一個勁地跟著我們喊。龔德明可樂了,總是不失幽默地問上豔子一句:太太有啥吩咐?這時,豔子就會給他一頓粉拳。這傢伙真是豔福不淺啊,我們羨慕地對他吼:你小子姓什麼不好,怎偏姓這個姓?!龔德明一臉愜意,說:“哥們,要不都隨我姓吧。”什麼話嘛!看著龔德明天天對豔子打情罵俏,大夥不約而同醋勁大發,決定讓他吃點“幸福”的苦頭。

我們的“陰謀”得到了豔子美眉的認可,這天,我們來到一家豪華酒樓聚餐,聚餐人員中沒有龔德明。我們按計謀進行著,快散席時,豔子到收銀臺和龔德明通了一個電話,老龔長老龔短地約龔德明來酒樓。龔德明可高興啦,沒過多久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見龔德明到來,我們大夥起身告辭,龔德明有點納悶,莫名地望著豔子。豔子見我們走遠時,也跟了出來,且一邊走一邊說:“老龔,我先走了,拜拜。”“豔子……”龔德明剛要追出來時,服務員攔住了他的去路:“先生,你太太還沒埋單呢。”太太?龔德明愣了一下,說:“她是她,我是我……”不等他說完,服務員的臉變了形:“太太吃飯,老公埋單天經地意!”唉,看樣子不埋單是不行了,龔德明咬著牙做了一回冤大頭。

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等著開龔德明的心,誰知龔德明戴著個大墨鏡來上班。一進辦公室,不等大夥起樂,龔德明先發上了火,桌子拍得震天響:“從今天起,誰叫我老龔我就跟誰過不去!”豔子美眉憋不住,還是“撲哧”地笑出了聲,豔子說:“老龔,不,龔哥,請了一頓飯,也用不著氣成個殺手樣呀!”龔德明把墨鏡一甩,露出雙熊貓眼來,指了指叫:“我成了這樣,你們高興了吧!”出啥事了?大夥兒問他。在我們的追問下,龔德明說出了事委。原來昨天龔德明埋完冤枉單後,剛出酒樓大門遇著了曾經找他辦事的小女子,小女子見著龔德明很是感動,上前來一把握住龔德明的手說:“老龔,你知道嗎,我今天找你找得好苦呀!”龔德明剛要張開臉笑,一男子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二話不說對著龔德明的眼睛就是兩拳,接著也給了小女子一陣拳腳,對小女子吼:“今天總算抓著你們偷情的把柄了!哼,一對狗男女!”說著,男子攥著小女子揚長而去,龔德明卻哭笑不得。

聽完,大夥兒樂,但樂得很有分寸。從此後,大家不叫龔德明老龔,改口叫龔哥。

兩個月後的一天,又有人叫龔德明老龔,叫他老龔的是一個不算漂亮的女人。女人提著一個紅提包站在辦公室門口,朝龔德明叫:“老龔。”龔德明一聽又有人叫他老龔火兒便冒了出來,頭也沒抬便吃了火藥般地叫了起來:“她媽的誰是你老公,去去去!”誰知道女人一聽,噌噌噌走過來衝龔德明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罵:“好你個龜孫子!難怪我寫信打電話你就是不回來,我看你八成是在外有女人了,告訴你,想甩掉我們娘倆沒門!”

龔德明抬頭一看傻了,媽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太太呢。龔德明苦笑著向太太解釋著,可龔太太不聽,只是一個勁抹著淚兒罵。龔德明見對太太解釋不見成效,乾脆“咚”地一聲跪了下去。

看到他這副德性,大夥更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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