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 慧眼識珠的莆田人!他第一個發現了莫言的寫作才能

慧眼識珠的莆田人!他第一個發現了莫言的寫作才能

圖:網絡

作家莫言,如今可謂大紫大紅、身價不菲。儘管,人們稱讚莫言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天才作家,但其成長之路也離不開伯樂的扶植。寫作之初,莫言投稿的作品大多石沉大海,唯有一位叫毛兆晃的編輯,在堆積如山的來稿中慧眼識珠,第一個發現了他的寫作才能。可以說,沒有毛兆晃最初的無私引領,或許就沒有今天的莫言。

寫作,命運的曙光

慧眼識珠的莆田人!他第一個發現了莫言的寫作才能

年輕的莫言

1977年,中斷十年的高考恢復,全國一片沸騰。這時的莫言,還是一個普通士兵,儘管拼命複習,但名額沒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莫言沒有機會參加考試,卻當上部隊學校的語文、數學教員。

兩年後,莫言收拾包裹,跟隨部隊來到了保定郊區的狼牙山腳下,當上一名“戰士級”教官。根據慣例,一般新兵當了三年,沒有提幹轉幹的,會復原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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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莫言

莫言這名老兵沒有復原,也沒有提幹的機會,可是做著幹部的事。莫言迷惘苦悶之餘,發瘋閱讀,努力寫作。他一篇一篇地寫,一篇一篇地投,而稿子大多石沉大海,令人氣餒。

彼時,部隊的激勵制度優厚,士兵在省級報刊上發表文章,可以記三等功,如果能在軍報上發表文章,那更是一朝成名。很多士兵通過寫作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當時的文壇,活躍著一大批軍隊作家的身影。

慧眼識珠的莆田人!他第一個發現了莫言的寫作才能

圖:網絡

時間一年一年地過,轉眼到了1981年。莫言驚喜地收到一封來自《蓮池》刊物編輯部的信,編輯希望莫言有空到編輯部一趟,當面談一談稿件修改的問題。

這個編輯正是毛兆晃先生。毛先生是仙遊田岑底人,1951年從莆田一中畢業後,考上了北京師範大學。他入學時念的是化學專業,可是痴迷戲劇,大二時不顧家人的反對,轉到戲劇系,還曾在老舍的話劇中當過群眾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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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兆晃先生,圖:網絡

大學畢業後,毛兆晃被分配到天津前線劇社工作,後來調到河北保定文聯的《蓮池》編輯部當小說編輯。

毛兆晃從堆積如山的自然來稿中讀到莫言的文章。他發現莫言比其他年輕作者思路要廣得多,會寫各種人物,有培養前途,特意寫信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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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兆晃先生(右一),圖:網絡

第一次在編輯部見面時,莫言這樣形容毛老師:個子很高,人很瘦,穿一身空空蕩蕩的、油漬麻花的中山裝,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煙臭。

見面的時候,毛老師笑著對莫言說:“我還以為你是個女戰士呢,沒想到是個小夥子。”毛老師認為那部小說的基礎不錯,但人物形象單薄,需要進一步修改。

突圍,文壇展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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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在《蓮池》刊登的文章,圖:網絡

幾天後,莫言拿著重新改好的稿子送到編輯部。毛老師力推莫言的作品,並在1981年第5期《蓮池》頭條位置,刊發了莫言的處女作《春夜雨霏霏》。

自《春夜雨霏霏》之後,毛兆晃先生又經手發表了莫言的另外四篇小說,包括被《小說月報》轉載的《售棉大路》和得到孫犁先生好評的《民間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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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在《蓮池》刊登的文章,圖:網絡

為了讓莫言對水鄉有深刻的體會,毛兆晃還親自帶他去白洋淀體驗生活;毛兆晃曾出差到莫言所在的部隊,一起商量改稿;當毛老師聽說莫言要從部隊復員,回山東農村老家時,他專程帶著莫言的文章跑到部隊說情。

不知道他的說情是否起到了作用,1982年,他以文藝特長被破格提幹,這改變了莫言日後的人生軌跡。

銘記,文學路上領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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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與毛兆晃先生的往來書信,圖:網絡

對於自己第一次走上文學道路上的領路人毛兆晃老師,莫言一直心存感激,永遠不敢忘記。

得知毛老師對養花、養草很感興趣,也喜歡養石頭。莫言部隊駐地的山上出產上水石,有一次進城時,莫言揹著兩塊大石頭,走了十幾里路,終於敲開六樓毛先生的家門。

莫言對毛先生的感情在兩人來往的信件中充分地流露出。“《小說月報》寄去的稿費,不必寄我,因為《售棉大路》一路從修改到出版,您付出的勞動並不比我少……稿費(轉載費)——您的勞動報酬,應該變成滋補品促進您和林阿姨的健康……”

慧眼識珠的莆田人!他第一個發現了莫言的寫作才能

“老師,這幾年來在您的幫助下,實事求是地說我是有了一點進步,我永遠忘不了您遠路風塵去易縣看我,忘不了放下家中的急事陪我去白洋淀深入生活,忘不了您去醫院探望我的病情……可惜我想不出來怎樣來感激您。我大概只能以拼命寫作,多出成果,早日成材來報答您了,我想這也是您寄希望於我的。”

在毛老師離世數年後,莫言在博客中留下了這樣一段文字:人生如夢幻,彈指三十年。恩師已作古,其情何以堪。

2012年10月11日,作家莫言獲得了國際公認的諾貝爾文學獎,這個消息猶如在中國文壇放射了一顆炸彈。這也許是對毛老師最好的感謝,他們這段淳樸的、不求回報的師生情,令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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